《误把路人当仇家》叁萋

14、第 14 章

　　车子在独栋别墅门口停稳时，程子西几乎是立刻解开安全带。皮革摩擦的轻响里，他侧头看向驾驶座的人，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箱里捞出来：“到了。”
　　赵律阁却没动，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桃花眼在昏黄的路灯下泛着促狭的光：“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不。” 程子西推开车门的动作干脆利落，心里却在嘀咕 —— 这人怎么还不走？难道追人还要跟进家？他拎着外套往玄关走，身后的脚步声却如影随形。
　　“程总等等。” 赵律阁几步追上来，指尖擦过他的手腕，带着刻意的温度，“我送你到门口。”
　　程子西皱眉回头，正撞进他含笑的眼。那里面的认真混着几分势在必得，让他莫名想起书房里那个带着刺痛的吻。他别过脸加快脚步：“不用。”
　　可赵律阁像是打定主意要跟着，一路跟到别墅门口。程子西输密码时，感觉对方的目光落在自己发顶，像羽毛似的挠得人发痒。门 “咔哒” 一声开了，他侧身进去，刚想关门，手腕就被赵律阁攥住。
　　“进去坐坐。” 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就一会儿。”
　　程子西挣了两下没挣开，只能没好气地松了手：“随便你。” 他换鞋时瞥见赵律阁也跟着脱了鞋，赤脚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与他一身昂贵西装格格不入，心里更觉得莫名其妙。
　　客厅的水晶灯亮着暖黄的光，挑高的空间显得格外空旷，极简的黑白灰装修衬得整栋别墅愈发冷清，书架上摆满财经杂志，连抱枕都是规规矩矩的几何图案，像极了主人的性格。程子西把外套扔在沙发上，转身就往楼梯走：“我去洗澡。” 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这人耗走，省得对着那张脸心烦。
　　赵律阁在沙发上坐下，拿起一个金属质感的摆件把玩，听见二楼传来卧室门关上的轻响，嘴角忍不住上扬。
　　半小时后，程子西从二楼下来，身上只松松垮垮套着件白衬衫，长度堪堪遮到大腿，领口大开着，露出清晰的锁骨线条。他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赵律阁还坐在沙发上，正对着手机屏幕笑。暖光落在他侧脸，把平日里的锋芒都柔化了几分。
　　“你怎么还没走？” 程子西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带着湿漉漉的水汽，发梢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衬衫里，洇出一小片深色痕迹。
　　赵律阁抬头时，呼吸猛地顿了顿。他收起手机，身体前倾，目光像黏在他身上似的：“等你啊。追人总得下点功夫。”
　　程子西皱眉，心里满是疑惑 —— 下功夫？难道是要送花？还是要请吃饭？他径直走向沙发，在赵律阁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里没什么情绪：“你是不是想上我？”
　　空气仿佛凝固了三秒。赵律阁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先是一愣，随即低笑起来，桃花眼在灯光下亮得惊人：“是，我想上你。”
　　程子西的睫毛颤了颤，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在嘀咕 —— 果然是这样。他在沙发旁的地毯上站定，声音依旧冷冰冰的：“先调情，再做。”
　　赵律阁看着他这副一本正经谈事的样子，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他刚想说话，就见程子西朝他抬了抬下巴：“坐着别动。”
　　赵律阁依言坐好，看着程子西抬腿跨坐在他腿上。衬衫的下摆扫过他的膝盖，带着柑橘沐浴露的清香。程子西坐稳后，伸手扯住他的领带，稍一用力，便让仰头靠近自己，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这样算调情吗？” 他问，语气里听不出好坏。
　　赵律阁的手搭在他的腰侧，指尖轻轻摩挲着衬衫布料：“算。”
　　程子西盯着他的唇看了两秒，学着之前赵律阁的样子，笨拙地吻了上去。软软的，带着点凉意。他刚想退开，后颈就被赵律阁按住，这个吻瞬间变得汹涌起来。
　　直到呼吸有些不稳，程子西才一把推开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耳根却悄悄红了。他想起电视剧里的情节，伸手去解赵律阁的衬衫纽扣，一颗，两颗，三颗…… 解开到第三颗时，他突然停住了动作。
　　—— 接下来该干什么？
　　他皱着眉看了看赵律阁敞开的领口，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里满是困惑。电视剧里好像没教过这步之后该怎么做。
　　“我把你衣服解开了。” 程子西收回手，语气理直气壮，带着点冷冰冰的茫然，“我不知道干什么了，你来吧。”
　　赵律阁看着他这副样子，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大腿传到程子西身上。他伸手捏了捏程子西的下巴，语气里带着宠溺：“程总还真是…… 坦诚。”
　　程子西拍开他的手，皱眉：“不然呢？”
　　“不然？” 赵律阁的手顺着他的腰线滑下去，按住他的后颈，迫使他凑近，“不然该这样。”
　　他的吻落在程子西的颈窝，带着灼热的温度。程子西的身体僵了僵，下意识想推开他，手却被赵律阁按住。
　　“别动听话。” 赵律阁的声音带着点沙哑，“这也是调情的一部分。”
　　程子西皱着眉，心里却在想 —— 这对吗？他偷偷瞥了眼赵律阁，见对方正专注地吻着自己的脖颈，突然觉得指尖有些发烫。
　　直到锁骨处传来一阵刺痛，程子西才猛地回神。他一把推开赵律阁，胸口微微起伏着，衬衫的领口歪在一边，露出更多泛着薄红的皮肤。“别咬。” 他的声音冷了几分，眼底却没什么怒气，“疼。”
　　“抱歉。” 赵律阁低笑一声，伸手帮他理好衬衫，“没控制住。”
　　程子西别过脸，不说话了。心里却在盘算 —— 这样算不算调情结束了？是不是可以开始做别的了？他偷偷看了眼赵律阁，见对方正盯着自己的手，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
　　赵律阁却突然倾身靠近，气息拂过他的耳廓：“还继续吗？”
　　程子西的心跳漏了一拍，刚想点头，又觉得不对。他转头瞪向赵律阁，眼底的冰冷混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你到底是想追我还是想上我？”
　　“我都想啊。” 赵律阁的手搭在他的沙发背上，形成一个微妙的包围圈，“所以我在努力啊。”
　　“努力？” 程子西挑眉，突然伸手扯住他的领带，再次让他仰头靠近自己，“这样才算努力。” 他说完，又吻了上去。
　　这次比刚才熟练了些，却依旧带着点笨拙。赵律阁低笑起来，反手按住他的后颈加深这个吻。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交错的影子，像一幅暧昧的水墨画。
　　程子西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推了好几次才把人推开。他看着赵律阁泛红的唇角，突然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 —— 既能让他追自己，又能顺便占点便宜，还不影响后续捞好处。
　　“行了，今天就到这。” 他从赵律阁腿上站起来，白衬衫的下摆扫过大腿，“你可以走了。”
　　赵律阁却没动，看着他的背影笑：“明天我来接你上班？”
　　“不必。” 程子西的声音从二楼传来，带着点闷闷的感觉。
　　卧室门被关上的瞬间，赵律阁靠在沙发上低笑起来。他摸着自己的唇角，那里好像还残留着柑橘的香味。这座冰山，比他想象中有趣多了。
　　凌晨一点四十九分五十六秒，赵律阁的车终于驶入自家别墅的车库。客厅的灯早已熄灭，只有走廊上留着一盏昏黄的夜灯，想来父母和弟弟赵书辞、林霜都已经睡熟。他轻手轻脚地换上拖鞋，连洗漱都只是简单地冲了把脸，就径直回了房间。睡衣都没换，往床上一躺，满脑子都是程子西穿着白衬衫坐在他腿上的样子，指尖似乎还残留着触碰他腰线时的细腻触感，不知不觉就沉沉睡去。
　　另一边，程子西回到卧室后，连头发都没吹干，往床上一倒就睡着了。对他而言，调情也好，肢体触碰也罢，不过是这场 “被追求” 游戏里的插曲，远不如明天的晨会重要。他骨子里的冷静像一层坚硬的壳，即便心里翻涌着细碎的波澜，表面也绝不会显露半分。
　　第二天清晨六点，生物钟准时将程子西唤醒。他起身走到二楼专属的洗漱间，简单洗漱了一番。冷水扑在脸上，让他瞬间清醒过来。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冒出赵律阁的脸 —— 昨天那双在他腰侧游走的手，还有他说要追自己的话，像电影片段似的闪回。
　　“他今天会怎么追我？”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程子西强行压了下去。他对着镜子皱了皱眉，伸手去拿牙刷，却不小心碰掉了洗漱台上的牙刷杯。“啪” 的一声脆响，杯子摔在地上，他弯腰去捡，起身时额头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洗漱台的边角上。
　　“嘶 ——” 程子西倒吸一口凉气，疼得眼前发黑，却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他捂着额头，指尖能摸到微微鼓起的包，心里早已把那个该死的边角骂了八百遍 —— 什么破设计！迟早把这破洗漱台拆了！这份隐忍里藏着他惯有的克制，即便疼得快要骂人，也绝不会让情绪外泄。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开手，对着镜子看了看，额头红了一片，幸好没肿得太夸张。他随意从衣柜里扯了件黑色丝绸衬衫，搭配同色系西装裤，腰间系着一条银色扣头的皮带，想着一晚上过去了，昨天被赵律阁弄出来的红痕应该已经消了，加上时间赶得紧，连镜子都没来得及照，就匆匆扣上几颗扣子，套上黑色红底皮鞋，往楼下跑。
　　坐上车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昨天那条珍珠项链好像被赵律阁扯断了。那可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虽然不值什么大钱，但意义非凡。程子西的脸色沉了沉，心里盘算着 —— 必须让他赔一条新的，最好是同款，不然饶不了他。
　　车子刚驶入公司停车场，程子西就踩着点往办公楼冲。他没注意到，一路上员工和高管们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八卦和暧昧，甚至还有人偷偷拿出手机拍照。直到进了办公室，他才想起项链的事，打开电脑翻出购买记录和发票，截图发给赵律阁，打字时手指都带着点气 ——“项链，赔。”
　　发送成功后，他就把手机扔到一边，开始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没过几分钟，赵律阁就回了消息：“要不咱俩当面聊聊？顺便帮我的未来爱人挑条新的？”
　　程子西看到 “未来爱人” 这四个字，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回了两个字：“装货。”
　　懒得再理会赵律阁，他点开日程表，今天上午有个重要的谈判，对手是上次被他抢走单子的宜总。程子西冷笑一声，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 对付这种人，就得用点手段。他的狠辣从不是无端发作，而是商场上摸爬滚打练出的生存本能。
　　他正忙着准备谈判资料，手机又响了，是赵律阁发来的：“程总这么大火气？是不是想我了？”
　　程子西直接把对话框删了，眼不见为净。
　　上午九点，谈判正式开始。宜总看到程子西的时候，眼睛都直了。倒不是因为他有多帅，而是因为他那件黑色丝绸衬衫的领口开得太大，锁骨处的红痕若隐隐若现，配上他那张冷冰冰的脸，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程总，” 宜总干咳了两声，眼神不自觉地往他脖子上瞟，“今天气色不错啊。”
　　程子西没听出他话里有话，开门见山：“这批货，888 万 ，一口价。”
　　宜总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笑得意味深长：“、程总，只谈合同啊？我知道你想 888 万，但这价格……”
　　程子西皱眉，心里觉得莫名其妙 —— 这人今天怎么回事？说话阴阳怪气的。但他没心思琢磨这些，直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底牌：“宜总，我知道你们公司最近资金周转有点困难，要是这单谈不成，恐怕下个月的工资都发不出来吧？”
　　宜总的笑容僵在脸上：“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程子西靠在椅背上，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要么签合同，要么等着破产。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那个吴副总，昨天刚跟我喝过茶。” 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炫耀，只有陈述事实的冷静，这正是他最让人忌惮的地方。
　　宜总脸色大变，他怎么也没想到，程子西竟然连他公司内部的事都知道了。他看着程子西那双冰冷的眼，突然觉得后背发凉 —— 这人不仅手段狠辣，还擅长玩阴的，简直就是个魔鬼。
　　最终，宜总还是咬着牙签了合同。程子西拿起合同，起身就走，连多余的话都懒得说。
　　刚走出会议室，就迎面撞上了赵律阁。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梳着一丝不苟的大背头，看到他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戏谑。他的帅气里带着锋芒，像一把出鞘的刀，却总在面对程子西时收敛几分。
　　“程总这么快就宣示主权了？” 赵律阁拦住他的去路，目光扫过他敞开的领口，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他的喉结。
　　程子西皱眉偏头躲开：“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赵律阁低笑一声，手顺势落在他腰间，轻轻捏了捏，“就是觉得程总你这红痕不挡一下吗？领口开这么大，是生怕别人看不见？”
　　程子西心里咯噔一下，拿出手机对着屏幕照了照 —— 我靠！那几道红痕不仅没消，反而因为衬衫领口的衬托，显得更加明显。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已经炸开了锅 —— 难怪今天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早知道早上就照镜子了！
　　“关你什么事。” 他冷冷地说完，拍开腰间的手，转身就往办公室走。回到办公室，他立刻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给我买一盒遮瑕膏，越快越好。”
　　挂了电话，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深呼吸。没过几分钟，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赵律阁走了进来，还顺手关上了门。
　　“程总，” 赵律阁走到他面前，俯身靠近，手掌撑在办公桌沿，将他圈在怀里，“要不要继续昨天没弄完的事？”
　　程子西睁开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突然坐直身体：“知道了，你要继续就继续吧。”
　　话音刚落，赵律阁就一把将他抱起，放在办公桌上。男人的吻没落在唇上，而是沿着下颌线一路往下，停在颈侧轻轻啃咬。他的手顺着衬衫下摆滑进去，指尖擦过腰侧的皮肤，惹得程子西一阵战栗，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 “嗯……”。
　　“别碰那。” 程子西按住他的手腕，声音带着点紧绷，耳廓却悄悄泛红。
　　赵律阁却变本加厉，另一只手勾住他的皮带扣，轻轻摩挲着：“这里呢？”
　　程子西的呼吸乱了几分，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 电视剧里好像有这种剧情，两个人都想当主导，就会打一架，谁赢了谁就说了算。
　　“咱俩打一架，” 程子西突然推开他，一字一句地说，“谁赢了谁当上面的。”
　　赵律阁被他这话逗笑了，低笑出声：“程总，你还真是对恋爱一窍不通啊。”
　　“电视剧里都这么演。” 程子西皱眉，觉得自己没说错。
　　“现实跟电视剧不一样。” 赵律阁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拇指擦过他的下唇，眼底满是灼热的欲望。
　　程子西沉默了。他确实该好好补习一下恋爱知识，但转念一想，他为什么要学这些？他不过是想从赵律阁身上捞好处，要是能躺着就让赵律阁为他付出，还能拿到单子，那不是更好？
　　“你来吧，” 他突然躺平在办公桌上，语气冷淡得像在谈合作，“我躺着。”
　　赵律阁愣住了，他没想到程子西会这么直接。但他也没多想，俯身吻住他的唇，这次的吻带着更强势的掠夺。他的手顺着大腿内侧往上滑，隔着西装裤都能感受到那份灼热，随即指尖勾住裤腰，稍一用力就将西装裤褪到了大腿根。
　　冰凉的空气接触到皮肤，程子西下意识绷紧了身体。赵律阁的吻顺着胸膛往下，在腰侧留下一串湿热的印记，最后停在大腿内侧，轻轻咬了一口。
　　“疼……” 程子西闷哼一声，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音，眼眶微微泛红，却依旧强撑着没让情绪外露。
　　赵律阁低笑一声，伸手将他往中间挪了挪，避开桌角，手却开始解他的衬衫纽扣。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程总，遮瑕膏买来了。” 是助理的声音。
　　程子西瞬间清醒过来，推了推赵律阁：“助理来了，停下。”
　　赵律阁却没动，反而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程总，让我再亲一下，就一下。”
　　程子西翻了个白眼，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让他停下来还不显得自己吃亏。他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伸手勾住赵律阁的脖子，迫使他低头：“想亲可以，不过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赵律阁挑眉，眼底满是期待，手还停留在他的皮带扣上。
　　“把望祀那个地块的项目让给我。” 程子西的声音冰冷，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不然免谈。”
　　赵律阁愣了愣，随即低笑起来：“程总，你还真是…… 时时刻刻都想着生意啊。”
　　“不然呢？” 程子西挑眉，“我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赵律阁看着他那双精明的眼，突然觉得这样的程子西格外有魅力。他低头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手却顺势解开了他的一颗衬衫纽扣：“好，我答应你。”
　　程子西满意地点点头，刚想让他起来，助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程总，我可以进来了吗？”
　　“等一下！” 程子西提高了音量，同时推了推赵律阁，“快起来，把衣服给我扣好。”
　　赵律阁却故意放慢了动作，慢条斯理地帮他扣着纽扣，指尖时不时擦过他的皮肤，惹得程子西喉间又溢出一声轻哼。他甚至还恶劣地拽了拽他的西装裤，看着布料紧贴着大腿的线条，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快点！” 程子西压低声音，有些不耐烦了。
　　赵律阁低笑一声，终于帮他扣好最后一颗纽扣，顺手将西装裤拉回原位。程子西刚从办公桌上跳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听见助理又在敲门了。
　　“进来吧。” 他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助理推门进来，看到赵律阁也在，愣了一下，随即把遮瑕膏放在桌上：“程总，您要的遮瑕膏。”
　　“嗯，放着吧。” 程子西点点头，目光却不敢看助理。
　　助理识趣地退了出去，关门前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心里嘀咕着 —— 赵总和程总的关系，好像不一般啊。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赵律阁绕到程子西身后，下巴搁在他肩窝，对着耳廓轻轻吹了口气：“现在可以继续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程子西的身体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喉间溢出细碎的 “唔……” 声。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后腰被人轻轻咬了一口，随即一只手顺着小腹往下滑，停在皮带扣上轻轻摩挲。
　　“别闹。” 程子西按住他的手，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赵律阁却没停，另一只手绕到前面，指尖擦过腰侧的红痕：“这里还疼吗？”
　　程子西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赵律阁低笑一声，吻了吻他的耳垂：“晚上我来接你，带你去挑项链。”
　　程子西依旧没说话，只是轻轻 “嗯” 了一声。
　　赵律阁满意地笑了笑，终于直起身，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他的背影，程子西拿起桌上的遮瑕膏，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颈窝的红痕上。他一边涂一边想，赵律阁这个人，虽然有时候很讨厌，但确实有点用。至少，望祀那个地块的项目，他势在必得。
　　至于恋爱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对他而言，赚钱才是王道。

作者有话说

　　今天好无奈[捂脸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