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谔的美少女》张宿尘

60、事出突然

　　我为自己而活有什么不对？反正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每个人都只想着自己。
　　你敢说你毫无私心吗？
　　——我爱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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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班的成员在千手砂毫无征兆地在他们面前变成一个少年后就全都目瞪口呆了起来，好一会之后牙才有些迟疑地问视力最好的雏田：“你看到她结印了吗？”
　　“没、没有。”雏田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志乃，你呢？”
　　“没有，但我可以确定她是用了变身术。要说为什么的话，她身上的查克拉在完成她变身后减少了一点。”

　　“那她为什么要变成男的？”牙像是在问别人，也像是在问自己。
　　“应该是为了战斗方便，或者是……”“恶趣味”三个字志乃有点说不出口，毕竟这有关女孩子最重要的名声。

　　就算是为了战斗方便也不用变成男的吧？——这是三人同时在脑海里生出的疑问。

　　“雏田，麻烦你看一下东南方向百米外的地方埋伏的是什么人。”早就把飞虫驱散到方圆四周戒备着的志乃突然收到了虫子传回来的信息。
　　靠着虫子得知对方并没有很强的查克拉，志乃也就没有驱虫去攻击的打算。当前的敌人才是最需要注意的，所以他要节省查克拉。

　　“是三个音忍，其中两个是女孩子。”
　　“他们的动向我会继续追踪，你们两个也要做好会随时遭到突袭的心理准备。”
　　“知道了。”牙看着眼前的战况有点心不在焉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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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月很锋利，但也正因为如此而不适合用来应付如浪如潮的流砂。以刀砍砂就像以刀砍水一样徒劳无功，还比砍水更费力。
　　况且，千手砂还不会把查克拉聚集在刀身上形成剑气发出去。
　　再者，她不想杀人。
　　所以，她现在没有用黑月。

　　现在的我爱罗几乎全身都躲在了砂球里面，本就空旷无植被的大片地面已被他变成了一个小沙漠。此时，千手砂连落脚的地方都快没有了。
　　而且，流砂的速度之快，攻击范围之广，一时让知觉已开始变得迟钝的千手砂觉得无比头疼。

　　连续用了好几次空间穿越术避过砂雨和砂缚柩，并将保护着我爱罗的球形护盾击破了数次后，千手砂开始力有不支了。
　　虽然额上封印着的查克拉还没有解封过，但他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就算把查克拉解封，身体素质跟不上也是浪费查克拉。
　　如果用“那招”的话只会让毒素扩散得更快，因为他身体所受的并非是皮肉之伤。

　　砂尘来去如风，势如汹涌浪涛；千手砂进退两难，身体不支后开始节节败退。
　　我爱罗步步紧逼，半点都不留情；千手砂身体不适，动作变得越发地迟钝。
　　形势变得对千手砂越来越不利了。

　　脚底一沾地面就能轻松地跃身而起，一拳打中或一腿扫中那些流砂就能借力让自己身如轻羽般飞速后退，一个旋身就能让身体腾挪出老远，偶尔神奇地凭空消失后会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挥拳落腿间势大力沉至能将一人合抱的大树枝干轻易地拦腰砸断……
　　这就是外人眼中的千手砂——身轻如燕，灵巧如猴，力大如牛。
　　他们谁都没有看出千手砂已经开始力不从心了，他们看到的只有千手砂那逐渐变红的肌肤、脚跺小腿间和腰部上诡谲的咒纹。

　　“真帅气。”有少女看着千手砂的身影这样赞叹了一句。
　　“是个诱受。”也有少女看着千手砂的身形这样说了一句。
　　但，更多人的评价是：“真厉害。”

　　无论是千手砂还是我爱罗，他们的实力都已经不是下忍级别的了。
　　如此年纪就有如此实力的他们用褒义词或许可以称之为“天才”，用贬义词的话把他们称之为“怪物”也毫不为过。

　　这时，千手砂收腿的动作又慢了一瞬，因而他的整条小腿立即就被流砂缠绕着包裹住了。在他的身体就要被砂缚柩扯下砂堆时他又用了一次空间穿越术，可这一次他没有再在战场的范围内出现，而是到了不远处的密林中。
　　当他落足在某棵大树顶上边喘息边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不远处的地方忽然传来几声清越的鸟鸣声，然后就是鸟类拍动翅膀快速起飞的声音。
　　——鸟类？！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千手砂刚想到了什么，一幢巨大的砂幕又向她所在的这个方向涌动过来了，途中无数小树及大树枝桠纷纷如遭大灾般噼啪折断，流砂涌起又落下的瞬间地面仿佛在微微地震颤。
　　力气枯竭的千手砂差点没因此而摔到地上去。
　　慌乱中千手砂的脚底即时放出仅剩查克拉紧紧地吸附在树上，同时，他边用意念解开额上的查克拉封印边把右手的食指咬破，然后，双手快速结印——亥-戌-酉-申-未，通灵术！
　　在流砂向千手砂涌上来的同时，一个黑色的身影在他身前的半空中倏然凭空而现。

　　“小心下面！”千手砂说着就想拉住身前以尾部正对着她的不知名巨鸟的尾部，再把它向一边丢去以避过那些流砂。
　　但是，他的话音刚落他身前就失去了那个黑色的身形，他还来不及弄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时突起的一阵飓风就把他整个人都往一旁掀飞了，然后就摔落在了临近的大树枝干上。
　　当大旋风终于止歇了之后，千手砂揉着自己被树干撞得火辣生疼的背部站直了身体，接着她一抬眼就看到了一个距他有两米远的大鸟头。
　　而在那只大鸟身后的下方，大树半身以上的枝干齐刷刷地折断了一大片，断口平滑得像是刚被狂乱的风刃之舞洗礼过一般。

　　“你是鹰类？”千手砂的语气有点迟疑，因为眼前的这只巨鸟实在太大了些。虽然体型还远不及石田凛上次召唤出来的那只双角鸟巨大，但它的一扇巨翼的直径也有五六米那么长了。
　　“嗯。你就是把我通灵出来的风神一族？”也不见大鹰的嘴喙有所开合，一个低沉沙哑的优雅男声就在半空中骤然而现了。

　　“嗯，但我的身份不能宣扬，所以能否请你不要再提及有关我身份的事？”
　　“明白了。”大鹰扇动着翅膀转过身，顷刻间它就转过了庞大的身躯用正面对上远处正看向他们这边的我爱罗了：“他就是你的对手？”

　　“是。但我不想打下去了，你能带上我和我的三个同伴逃离这里吗？”
　　“从刚才的那一下攻击强度来看，要从他眼前带着人全身而退有点困难。”

　　“的确。他的能力是大范围地操控砂，你有什么对策吗？”
　　“当我单独和他对上时，你和你的朋友先离开，我会阻止他对你们的追击。”

　　“但是，只有你的话……”
　　“放心吧，你们离开后，我要脱身离开有的是办法。”

　　“我明白了，那您小心。”千手砂忍耐着身上越发明显的灼热感，说着就要离开。可他刚转过身就感觉到背后有一道怪异的劲风向他的后腰袭来，动作迟钝的他只来得及微偏了个身。顷刻过后，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瞬间就漫遍了他的全身。
　　“什么！？”千手砂看着自己那被一只鹰爪揪去一大块皮肉的腰侧，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但他还是服从生存本能地用了空间穿越术逃到了别处，当他看清偷袭他的是谁后，他霎时傻了眼——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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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罗自看到那只大鸟和隐约听到“风神一族”着四个字时起就停住了攻击，脑海里浮现某个人的身影后他的大脑也逐渐冷静了下来，战意更是开始慢慢消退。

　　“我爱罗，你杀了人后真的觉得快乐和满足吗？”
　　“我爱罗，我不接受暗杀你的任务不是因为我没有杀死你的实力，而是因为你现在已经足够可悲了，杀死一个可悲到只知道为自己而活的人会加重我的罪孽。”
　　“你要是再敢伤害我的朋友，我一定会让你从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的！”

　　“自己的人生观要靠自己来定立，我不会给予你任何提示。但你定立的人生观若是错的，作为同村的同伴我会提醒你几句，听不听得进去就是你的事了。”
　　“我爱罗，现在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你现在的人生观是错误的，人不可能只为自己而活。”

　　“只是被背叛过一次就否定了所有人，你果然还是个小鬼。”
　　“你真的爱过一个人吗？”
　　“……”

　　那个风神族男人说过的话我爱罗几乎每句都记得，因为他于他来说是个过于特别的存在——他是村里唯一比他强的人，唯一敢用教训口气对他说话的人，唯一让他感觉到疼痛和得知恐惧为何物的人，唯一不想他死的人……还有，他是他最想杀死却怎么都杀不死的风神族人。
　　——这个伤了我的人也是风神族的吗？……有趣。

　　我爱罗这才意识到千手砂的行为和变身后的样貌与那个男人是何其的相似。
　　——他们是兄弟？亦或是兄妹？
　　想到这，我爱罗拧起了眉头。

　　看到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后我爱罗也有些惊诧，因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被通灵兽背叛的忍者。当他的目光搜寻到受了重伤的千手砂后，竟不由自主地做了一件事后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的事——
　　他控制流砂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那只不知怎么的就由巨鹰变成半人半鹰怪物的通灵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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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还是决定了慢慢把这文写完，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放弃，但我会努力。
还在追文的几十个读者，谢谢你们。还有，你们也能像月楚和橘子那样给我点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