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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婚后甜蜜日常 ...

  •   贺袭月生下一对龙凤胎的消息,惊喜了整个侯府。

      然而随着孩子渐大,这份甜蜜也裹挟着沉重的负担。

      夜里,烛火昏黄。

      贺袭月侧躺在宽大的床上,秀气的眉头紧蹙,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轻哼。

      今天的腰好酸,许是被两个小家伙折磨了太久 ,她吃力地揉着酸胀的后腰。

      一只温热的大手马上覆了上来,带着温柔的力道。

      谢玄烛不知何时已沐浴完毕,只着一件月白色的柔软寝衣,坐在床边。

      他的手指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开始为她揉按酸痛的腰和紧绷的脊背。

      “这里?”他低声问道。

      “嗯,再往下一点。”贺袭月舒服地喟叹一声,酸痛身体稍稍放松。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技法温柔。

      在贺袭月怀孕之后,他就特地找了大夫学习按摩放松的技法,孕期天天都会给她按摩,现在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他取来药油,滴在掌心搓热,再缓缓涂抹在她酸痛的部位。

      揉按间,他的指尖偶尔划过她光滑细腻的肌肤,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贺袭月舒服得昏昏欲睡,脸颊贴着他微凉的寝衣,感受着他有力的胸怀和心跳。

      然而,渐渐地,她感觉到身后那具紧贴着自己的身体温度在悄然升高。

      他揉按的动作依旧专注,呼吸却不知何时变得有些粗重,喷洒在她敏感的颈后,激起一片小小的鸡皮疙瘩。

      “小烛。”她轻轻地唤了一声,带着点撒娇的鼻音。

      “嗯?”他的声音比刚才更低哑了几分,揉按她腰侧的手,力道微微加重,带着暧昧的流连。

      贺袭月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脸颊也悄悄红了。

      她微微侧过身,对上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他的目光此刻肆意描摹着她因怀孕而更显丰腴漂亮的曲线,带着些许渴望。

      空气中弥漫着药油的味道,谢玄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俯下身轻柔的吻落在她汗湿的额角,然后是眉心,鼻尖,最后含住了她微启的唇瓣。

      贺袭月轻哼一声,身体软成一滩水似的,所有的酸痛都被这温柔的吻驱散了。

      她热情地回应着,双手攀上他宽阔的肩膀。

      谢玄烛的呼吸越发急促,手掌顺着她圆润的腰线滑下,带着滚烫的温度。

      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瞬间打破了满室的旖旎,紧接着另一个小嗓门也哭了起来。

      谢玄烛的身体猛地一僵,动作硬生生顿住,眼中的火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瞬间熄灭,只剩下无奈和一丝委屈。

      他挫败地将头深深埋进贺袭月的颈窝,发出一声沉闷的叹息。

      贺袭月也瞬间清醒,哭笑不得地推了推他:“快去!肯定是孩子醒了。”

      谢玄烛此刻只能认命地从温柔乡里爬起来,步履沉重地走向孩子的床边。

      那背影,怎么看都透着一股“欲求不满”的怨念。

      贺袭月爱惜两个孩子,奶水也充足,就亲自喂养两个小家伙,这可苦了谢玄烛。

      他每次好不容易哄睡了两个小祖宗,就看见床上早已沉沉睡去的夫人,他只能无奈地叹息,小心翼翼地将她拥入怀中,在她额角落下一个充满爱怜的吻。

      看着夫人因照顾孩子而略显憔悴的睡颜,他心中又充满了柔软的疼惜。

      只是,那份独属于夫妻间的甜蜜,似乎被两个小魔王彻底封印了。

      老夫人对这两个孩子的喜爱简直到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地步。

      看着孙儿孙媳眼下的青黑,再看看两个闹腾的小家伙,老夫人终于发话了:“今晚把我的乖宝抱去我那儿住一晚,让我老婆子也享享天伦之乐。”

      贺袭月这夜刚沐浴完,穿着轻软的寝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长发。

      忽然,她听到院子里传来隐约的声音。

      好奇地推开窗,只见庭院中那棵开得正盛的桃树下,一个身影正在舞剑。

      那人正是谢玄烛,他褪去了白日里层层叠叠的的常服,竟换上了一身极其贴肤修身,艳丽夺目的红色寝衣。

      那绯红衬得他肌肤如玉,眉眼如画,在夜色的微光中更显一种惊心动魄的清艳。

      他手持流苏软剑,身姿矫若游龙,翩若惊鸿。

      绯红的衣袂随着他的动作翻飞,剑光点点,映着他含笑的桃花眼,带着一种勾魂摄魄的风流韵致。

      他分明是故意在舞给她看。

      贺袭月倚在窗边,看得目瞪口呆,脸颊却越来越烫,心跳也越来越快。

      他舞剑的姿态,既带着美感又充满了刻意撩拨,每一个眼神都仿佛带着钩子,直直地勾向她心底。

      最后一式收剑,谢玄烛微喘,额角带着薄汗。

      他抬眸,精准地捕捉到窗边那个看呆了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声音沙哑勾人:“夫人,为夫这剑舞,可还入眼?”

      贺袭月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头顶,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眼中却水光潋滟,情意流转。

      谢玄烛低笑一声,大步流星地走进房间。屋内,贺袭月背对着他,假装梳头,耳根却红得滴血。

      他从身后拥住她,滚烫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下巴搁在她的颈边:“姐姐,今晚,终于没人打扰我们了。” 他的声音魅惑,带着压抑的渴望。

      贺袭月转过身,主动吻上了他的唇,衣衫散落,红烛摇曳。

      夜深人静,满足后的谢玄烛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是玄都那片开得绚烂的桃林。

      他看到了父亲,依旧是画中那般青衣磊落,眉目温柔,只是脸上不再有愁绪。

      他身边依偎着一位穿着红衣的女子,正是他的母亲,她笑容明媚而满足,眼中再无悲凉。
      他们并肩站在桃花树下,父亲温柔地揽着母亲的肩,两人相视一笑,洋溢着幸福。

      父亲看向谢玄烛,眼中是欣慰:“小烛,看到你如今的模样,爹娘便安心了。”

      母亲也温柔地笑着:“莫要再为往事伤怀。爹娘如今很好,只盼你今后平安喜乐。”

      “好好待她,珍惜眼前人。”父亲的声音温和慈爱。

      “娘的小烛,要一直幸福下去。”母亲的声音带着无限温柔。

      一阵温暖的风拂过,父母的身影在漫天花雨中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只余下满园桃花。

      谢玄烛猛地睁开眼。枕边一片濡湿,眼角还残留着泪水。

      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进来,照亮了身边贺袭月恬静的睡颜。

      贺袭月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动静,无意识地往他怀里更深处钻了钻。

      谢玄烛低头,看着她的睡颜,感受着她温软的身体依偎着自己,听着她均匀的呼吸。

      再想到那两个流淌着他和她血脉的小生命,幸福将他牢牢包裹。

      他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将贺袭月更紧地拥入怀中。

      低下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虔诚而温柔的吻。

      侯府的后花园,春光正好。

      几株移栽自玄都的老桃树开得艳丽,粉白的花瓣随风轻舞,落在一张铺着柔软锦毯的小床里。

      小床里躺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

      这便是谢玄烛与贺袭月的一对龙凤胎,谢贺安和谢贺云,刚满百日。

      贺袭月倚在谢玄烛身边,眉眼间尽是初为人母的温柔与满足。

      谢玄烛小心翼翼地用手指逗弄着女儿的小手,眉眼融化成一池春水,时不时抬头与妻子相视一笑,情意缱绻。

      最引人注目的变化,当属老夫人,她今日穿了一身喜庆的新衣,脸上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拿着一个精巧的拨浪鼓,轻轻摇晃着,逗得哥哥和妹妹咯咯直笑,都伸出小手去够。

      自打这对龙凤胎降生,老夫人仿佛一夜之间年轻了许多。

      她不再将自己关在佛堂苦修,也不再日日对着亡子的牌位垂泪忏悔。

      她开始兴致勃勃地参与曾孙儿孙女的生活,给准备小衣服、小玩具。

      那双经常转动佛珠的手,如今捧着曾孙温软的小身体,过往的执念与痛苦,在新生儿的啼哭和笑声中,已经消失殆尽。

      不远处,谢灵远坐在廊下,看着母亲逗弄孩子的温馨场景,脸上也带着久违的平和笑意。

      他身边站着一位身材高瘦、穿着干练衣裙的女子。

      女子的肤色是健康的蜜色,眉宇间带着爽利和英气,正是当年在北境战场上救了他性命的梅红英。

      谢灵远重伤垂危时,被部下拼死抢出,藏匿在一个小镇中。

      是红英的父亲,那个仗义的老屠户,冒着风险收留了他,照料他的担子,便落在了梅红英身上。

      她性格泼辣,嗓门大,力气也大,起初谢灵远还被她粗手粗脚的动作弄得伤口生疼。

      她熬药喂饭,擦洗翻身,从不避嫌,更不怕脏累。面对他的颓废脾气,她也会毫不客气地怼回去。

      两个人经常互相斗嘴,但在她面前,他也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身上那种蓬勃的生命力和侠气,也慢慢穿透了谢灵远心中积压多年的阴霾。

      此刻,梅红英正叉着腰,中气十足地“训斥”他:“侯爷,您这身子骨刚见好,那碗汤必须趁热喝了,别想蒙混过关。”

      说着,不由分说地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塞到他手里。

      谢灵远看着眼前这个凶巴巴的女子,非但不恼,眼底反而漾起一丝笑意。

      他顺从地端起碗,吹了吹热气,看着花园里其乐融融的景象,再看看身边这个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女子,一个念头在他心中愈发清晰坚定。

      他放下碗,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梅红英:“红英。”

      梅红英被他看得一愣,大声问道:“干啥?汤不好喝?”

      “不,汤很好。”谢灵远摇摇头,“你可愿一直留在侯府?”

      “不是以恩人,而是以我谢灵远妻子的身份?”

      梅红英瞬间瞪大了眼睛,泼辣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显出几分女儿家的羞涩。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骂他“胡说八道”,可对上他那双带着期盼和忐忑的眼睛,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我梅红英行走江湖,讲究的就是一个信义,我救了你,就得负责到底。这夫人的位置,我、我应了。”

      说完,她猛地转过身去飞快跑了。

      谢灵远看着她强装镇定的背影,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了笑容。

      侯府门外不远处的大街上,新开了一家医馆。医馆门面不算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

      门口挂着“妙手回春”的牌匾,堂内一位老大夫正在为病人诊脉。

      柜台后,一个身着素雅布衣、身姿窈窕的女子正熟练地抓药打包。

      内堂的帘子被掀开,丹枫端着刚熬好的汤药走出来,动作沉稳利落。

      她走到双双身边,将药碗放在一旁,极其自然地拿起帕子,轻轻擦去双双额角渗出的细汗,低声道:“歇会儿,喝口茶水。”

      双双抬头,对她嫣然一笑,眼中满是甜蜜:“嗯。”

      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看着医馆里井然有序的样子,满足地感叹道:“真没想到,我们也能有这样一间自己的医馆,多亏了小姐的帮助。”

      丹枫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也是你有本事。老大夫都夸你学得快,悟性高。”

      她们离开了侯府,拥有了自己的小天地。双双一边当老板,一边跟着老大夫潜心学习医术,继承父亲的衣钵。

      丹枫则成了她最坚实的后盾,打理内外,守护着她。

      而在大街另一头,一座新开的酒楼正热闹非凡。

      楼内飘散着诱人的饭菜香味和醇厚的酒香,大堂内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一个梳着圆髻的身影,正端着一盘香气四溢、造型别致的新菜,从后厨走出来。

      正是莺儿,她眼神明亮自信,已经褪去了当年的青涩。

      她如今可是这京城这座酒楼的大掌柜兼菜品开发大厨。

      贺袭月深知她的能力和对美食的热爱,大力支持她独立发展。

      莺儿也不负众望,将酒楼经营得有声有色,还结合玄都特色和京城口味,研发出了好几道招牌菜,引得食客趋之若鹜。

      “小姐!”莺儿眼尖,看到贺袭月和抱着孩子的谢玄烛走进来,立刻放下盘子,马上飞奔过去。

      她先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小脸蛋,然后才兴奋地对贺袭月说:“小姐快来尝尝我刚琢磨出的酒酿桃花糕。”

      贺袭月看着眼前莺儿,眼中满是欣慰和骄傲。

      春风和煦温暖,每一个人,无论曾经经历过怎样的困难风雨,现在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坚定地奔向属于他们的幸福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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