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六个银西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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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前后的日子似乎过得尤其快，临近一月底，霍格沃茨早已被一层白雪覆盖。礼堂和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天花板也一改往常星空璀璨的模样，整个公共休息室从天花板向下飘着晶莹的雪花，但那些雪花往往在半空中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室内足够温暖，即使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就没有暖炉这类东西。兴许罗伊纳·拉文克劳女士在建造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就觉得里面只要有书和各类魔法仪器就行了，舒服的椅子都不用多备几张。周深随手翻着一本草药典籍，正在思考白鲜和三七相比哪种药材的愈合效果更好时，一只手却骤然摁在了他摊开的书页上。
“江微，别闹。”周深无奈地抬起眼看向来人。
“好啦，书的事儿先放一放，”面前的女孩笑得俏生生的，“走，我们去天台。”
周深只好把书合上归位，披上斗篷戴上羊毛围巾，由着她拉着自己的长袍袖子往天台跑去。两人顺着螺旋式的楼梯一路爬到穹顶之上，江微推开一扇漆着白漆的铁皮门，穿过门洞带着他来到了拉文克劳塔所在的天台上。
天台连着公共休息室，也是拉文克劳学院的领域，平日里也有不少拉文克劳学子上来透透气看看风景。只是现在正值隆冬，外面还飘着点雪花，天台风大又冷，没有学生这个时候还愿意待在这里。周深远远地看见一张石桌上摆着一个炭炉，炭炉上……那是什么？！周深瞪大了眼睛，那在炭炉上架着的是一口坩埚吗？！是用来熬魔药的那种坩埚吗？！
“等等，你别告诉我你真的想用坩埚涮火锅！”周深想起了某天她抱怨英国菜难吃时的暴言，顿时警铃大作。
“我没找齐食材炒不了火锅底料，你就是想吃今天也吃不了啦，”江微拉着他往石桌那边走，“今天就简单吃点别的。”
“你可想清楚了，我怕咱俩要么今天被毒死要么过两天在魔药课上熬出毒药然后被斯内普教授扣分。”周深哑然失笑，等等，她居然会炒火锅底料？！
“我是那种办事不靠谱的人吗？这是新的坩埚，我专门拿它来做菜的，我特意挑的那种不带自动搅拌不带其他咒语的款式，它就是一口普通的锅而已。”
行吧，周深认命地点了点头：“但是这冰天雪地寒风凛冽的，我们确定要在室外吃东西吗？”
江微却笑而不语，她掏出自己那根浸着银光的魔杖，冲着石桌施了个咒。一道暖黄色的光闪过，周深眼见那些纷纷扬扬的雪花像是被什么隔开一样，避开石桌上方落到别处去了。甚至待他走到桌前时，周围的空气都是暖的，不像是在隆冬腊月，倒像是在温暖合宜的春天。
他伸手摸了摸桌面和石凳，好家伙，连这俩摸着都是温的。
“他们都说这世上还没有赫敏·格兰杰不会施的魔法，”周深含笑落座，“我看这句话用来形容你也合适，魔咒学这块，你俩还真是天赋异禀得不分上下。”
“别，悠着点恭维，我可受不起。”江微再一挥魔杖，此前藏起来的食材全都现身，整整齐齐地排列在炭炉周围。江微捧起一个玻璃大碗，里面盛着一大半如面糊一样的东西。她拿了个大汤勺舀了一勺面糊，缓缓倒入坩埚锅底。
随着“呲啦”一声响，热油和面糊、鲜虾的油炸香味从锅底窜了出来弥散在他们这方小小的温暖的天地里。烹饪手法、声音、香味……这一切都那么熟悉却久违，周深没来由地感觉有些鼻酸，他不由得起了身，探着头往锅底看去。坩埚底部那勺面糊被摊成一个圆圆的规整的小饼，泡在不深不浅的底油中。金黄的底油噼噼啪啪冒着小泡，裹着热量将小饼边缘烘得金黄松脆。
似乎是见固定得差不多了，江微用小铲子从小饼边缘向底部探去，见小饼能顺利和锅底分离便利落一翻。被翻上来的底部已煎得金灿灿的，鲜虾的香味愈发浓郁，周深食欲大开，眼睛都发亮：“哇！这里面是有虾肉吗？”
“对，我剁虾蓉可是剁了好久，”见小饼已经炸得差不多，江微用小铲将小饼取出，搁在周深面前的盘子里，又递了一双木头做的打磨圆滑齐整的筷子，“炸虾饼出锅啦！来，尝尝，这是我妈妈的拿手私房菜，也是我学的第一道菜，刚出锅的时候最好吃了，不过要小心烫啊。”
准备得还真齐全，周深欣然接过筷子，夹起炸虾饼轻轻吹了吹气，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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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微说得没错，刚出锅的时候最好吃，外皮咬起来咯吱咯吱酥脆掉渣，内里却酥松软糯。她真的是费了一番功夫去准备配料，虾肉被切打成蓉和其余食材融在一起，咬下去没有一点颗粒分明的突兀感，却入口就能尝到虾的鲜美和鲜甜。真的很好吃！周深眉毛都飞了起来，一边又咬了一口一边给江微竖了个大拇指：“好好吃啊！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那就多吃点，”江微笑意盈盈，快速地往坩埚里又下了两勺面糊，“我今天还准备了些别的食材，能做几个不同的菜。”
“你好会做菜啊，你也才十一岁吧，就会这么多……”周深想了想到底还是把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十一岁就会做菜就料理家务，想必也是从小苦过来的。
“确切地说，十二岁，”却见江微笑弯了眼睛，“今天刚满十二岁。”
周深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他连忙放下筷子起身：“你怎么不早说！天哪我，我都没给你准备礼物！你等一下我这就去看看有什么能送你的。”
“哎呀不用了！”江微赶紧追上他拉住他衣袖，“我叫你来又不是为了让你给我生日礼物的，再说你生日那会儿我也不知道你过生日，也没给你准备礼物啊。”
说着，江微拉着周深回到石桌旁边，把他按回座位：“我爸因为工作原因经常被外派离家，妈妈下班晚，怕我饿肚子就教我做饭吃，后来我学得多了，就想着帮妈妈分担点，家里一日三餐就我负责了。我每年过生日，妈妈都会给我做炸虾饼吃，今年妈妈不能给我做，我只能自己想办法做了。我自己吃感觉有点孤单，就想着叫你来陪我了。”
“辛苦了，”周深拍了拍她按在他肩膀上的手，仰头望向她眼睛，真挚又温柔，“生日快乐。”
“好啦，今天我们就好好吃一顿家里的菜。”江微眨了眨眼，声音似乎有些走调。
盆里的面糊全部炸完了，江微又用底油煎了一些锅贴和饺子，再煎了两个金灿灿的荷包蛋。坩埚里加了些水，江微把两根抻面下进锅里，又煮了两片菜叶子，面捞出来分了两碗，每碗上面都码了些菜叶子再加了个荷包蛋。两人一人一碗面加上剩下的餐点，吃得满足，小肚子都吃得浑圆。
“下次我准备些吃的，我拿来了一瓶辣椒酱，我们可以做麻辣拌。如果能弄到更多的菜，我也可以给你包丝娃娃，”江微收拾残局，周深则拿出魔杖施了个咒，一股清泉从杖芯中汩汩冒出，仔仔细细地把坩埚里的污渍都洗去，“或者如果能找到做酸汤锅的材料，我们可以做酸汤火锅，我调蘸水的功夫可是一绝我跟你说！”
“那你可别给我放折耳根！”江微笑着嗔道，“不然我就在麻辣拌里放猪脑花！”
“这里是英国，我就是想找也找不到好吧，”周深也笑着回怼，“不过你从哪儿拿的食材？霍格沃茨的厨房工作不是都由家养小精灵负责吗？”
“一部分是从海格那边换的，我帮他料理植物的报酬，另一部分……多亏了赫奇帕奇的小可爱们，”江微眨了眨眼，“你知道的，他们的公共休息室就在厨房旁边，他们也大多跟家养小精灵关系很好，我和他们打好关系，也就获得了去厨房拿食材的资格。”
“你不去经商都屈才了。”周深哭笑不得。
“你别说，我真的赚了不少呢，”江微却点点头，神情认真又无辜，“赫奇帕奇的朋友们见我在琢磨弄食材做饭，就鼓励我给他们露一手，然后……我发誓我一开始真的没这个打算，但他们真的很热情！后来其他三个学院也有不少同学知道了，有的甚至拿着食材来找我做菜吃，我就……反正……每天……都能赚八九个银西可……”
看着江微心虚的样子，周深忍俊不禁：“这不是挺好的？也算是给自己攒钱了。”
“对吧，”江微神情放松了许多，得意地晃了晃脑袋，“我现在攒了好些个金加隆了，这样下去，我在这里的开销都不用愁了。”
“是吧，照这样下去等我们毕业都能攒不少呢。”周深笑吟吟。
“你等会儿，”江微敏锐地觉察出些不对来，“怎么是我们？你又是从哪儿找了财路？”
“跟你一样，只不过你是用坩埚做菜，我是用坩埚做魔药，”周深指了指桌上的空坩埚，“很多人需要魔药，要么就是有所求，要么就是要对付作业，并且……你知道的，斯莱特林的有钱人可不少，有些稀有魔药和名贵材料，他们也出得起。”
行。江微冲他比了两个大拇指，怪不得圣诞节那会儿他袍子上全是魔药的污渍，比不过比不过：“就是斯内普教授要是知道了，估计得把给你加的分都扣掉。”
“他不会的，他才不会管拉文克劳的事情，”周深举起自己的杯子向江微示意，“还有赫尔加·赫奇帕奇女士说过，火锅是最好吃的魔法。”
“赫奇帕奇女士没说过！你哪儿来的歪理！这又跟斯内普教授有什么关系！”江微笑骂着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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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微，”回宿舍的路上，周深忽然叫住江微，“你今天……是想着只叫我一个人陪你吗？”
江微摇了摇头：“我先找了阿秋学姐，学姐说她今天有事不能来，然后我找了你。”
“哦！”周深脸上原本漾着温柔的笑意，一听这话，嘴角瞬时耷拉了下来，“原来我是备选是吗？好好好，原来我在你心里比不上你的阿秋学姐。”
“你怎么是备选！我是想把你俩都叫过来的，只是先找了阿秋学姐，”江微撇撇嘴，“而且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谁先说我们不熟的？要算账也应该是我先找你！”
在不同的环境里生活学习，要克服的除了不同的生活和饮食习惯的差距，还有语言问题。周深和江微的英语都还不错，在日复一日的环境浸淫和反反复复的练习下也基本没了障碍，再不济也还有翻译咒。但是一些短时间适应不了的习惯问题总会在某些他们预想不到的地方给他们一个猝不及防的十分膈应的“惊喜”，比如称呼。
周深在第一次听室友喊他“深”的时候猛地打了个激灵，江微也在同学亲昵地喊她“微”的时候愣了一两秒。他们都努力习惯着这种他们听上去令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称呼，努力习惯着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和教授们叫他们“深”“微”，关系远一些的同学叫他们“周”“江”。只有他们的时候，他们才能回到他们熟悉的母语语境里，回归他们“周深”和“江微”的本名。
也不是没想过改变称呼，江微曾试着像称呼张秋一样唤他“阿深”。结果周深惊得一蹦三尺高，捂着耳朵尖叫说不要只叫他名字了，都跟他很熟吗为什么要叫这么亲昵。
不叫就不叫！不熟就不熟！江微回到宿舍把绘图本里她给他画的画像撕掉，又把绘图本狠狠地砸在床上，搞得谁很稀罕一样！
“还赌气呢？我不是说我们不熟。”周深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可能是一报还一报吧。
“但是阿秋学姐说了，除夕和初一那两天会和我们一起过，可能会带上赫奇帕奇的一个学长，”江微还是绕开了他的话，“到时候还是这样，在天台。”
“那挺好的，”周深无奈笑笑，也只好把话题揭过，“你答应张秋学姐了吗？参加魁地奇院队训练的事？”
第一节飞行课时，江微的练习表现就很不错，甚至超过许多巫师家庭接触过骑扫帚飞行的同学们。周深就不一样了，他上了扫帚就没办法控制自己，最后还是以被送去校医院为结局。张秋作为拉文克劳魁地奇队的找球手，在发觉江微的飞行天赋后，立刻热情地邀请她参与训练，也是为院队寻找后备力量。
“没有，我拒绝了，”江微却摇了摇头，“魁地奇太危险了，我不能被球打，我怕疼。”
“可惜，张秋学姐恐怕很伤心。”周深语气惋惜，嘴角却是上扬的。
“怎么感觉你很开心似的，”江微笑着拍他的肩膀，“阿秋学姐是有些失落，但还是尊重我的想法。怎么？是阿秋学姐没有如愿让你很开心，还是我打不了魁地奇让你很开心？”
“没有，我没这个意思，”周深也笑着躲，“我是说，感觉你和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太一样了，感觉你，嗯……更活泼生动，更可爱了些。”
她其实还是她，还是他初见时看到的那样，在学习、读书和凝眉深思时，在闲暇时走出公共休息室和图书馆散心时，还是那个平静、温和，眼神中永远透着理性和包容的漂亮女孩。但是面对熟识的朋友，面对可以交心的伙伴时，他才恍然发现，原来她也是个爱玩爱笑有童心和孩子气的小姑娘罢了。
这样的她脱去了出世的疏离感，走入了尘世中，成为他触手可及的人。
“你不会把我想成什么冷淡又不近人情的人了吧？”江微哭笑不得。
“也可以这么理解，你还记得你当时怎么回答的那个‘智者不入爱河’的问题吗？”
“当时回答得是有点武断了，但是如果让我再回答一次，我还是觉得它很合理，”江微沉吟片刻，抬眼望向他。又回来了，那双眼平静、温和，似乎理性又包容，现在还似有着一点点悲悯，又是他曾经见过的那样：“我认为任何人都不能轻易且草率地开始一段感情，踏入爱河很可能意味着失衡，很可能对双方都是折磨，尤其是在伴侣不符合自己期待或者自己还没准备好的情况下。所以为了自己也为了对方，不入爱河是明智的选择。”
不得不说，此时就连周深也认同她的观点，但还是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因为怕受伤所以不愿开始一段感情，看起来是明智，但到底是明智谨慎，还是在逃避呢？”
“逃避总比不负责任和造成伤害好吧？我觉得我们都是聪明人。”江微瞟了他一眼。
“如果逃避本身没有造成伤害的话，”周深抿唇思忖片刻，“要不要打个赌？赌我们会不会某天爱上什么人，谁先爱上一个人谁就输。”
“赌注？”江微扬起嘴角，一副颇为感兴趣的模样。
“一个金加隆。”
江微转身就走。
“好好好，降低点价格，银西可！六个银西可，怎么样？”周深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赌注就这么立下了，临分别前，周深似忽然想到什么，叫住刚说了回见的江微：“那你是不是也可以告诉我，你现在对我的印象和初见时有没有区别？”
“是有。”江微抬起眼回想道。
“什么区别？”周深挑了挑眉。
“不告诉你！”谁想到江微对他做了个鬼脸，转身就往女生宿舍的方向跑去了。周深无奈地笑笑，回到男生宿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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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学年很快就过去了，周深和江微都在学年末考试时拿到了优秀的成绩并顺利升入二年级。他们换下长袍换回普通人的穿着，坐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回到国王十字车站，并从伦敦回到家乡。
这一学年也足够戏剧性，在格兰芬多被扣了150分的前提下，学院杯结果揭晓的那天，校长邓布利多还是以各种理由给格兰芬多把分加了回来，还让格兰芬多以十分之差赢过了斯莱特林，拿下了那届学院杯。礼堂里充满了快乐的欢呼声，除了斯莱特林，其他三个学院都为格兰芬多胜利这件事感到开心，毕竟让那些斯莱特林吃瘪的机会实在太少见了。
不过，哈利·波特他们以一己之力守护了魔法石的安全并解决了霍格沃茨内的隐患，加这么多分也是应该的。谁也没能想到平时看着胆小脆弱的奇洛教授，那个教黑魔法防御术的奇洛教授，居然是那个著名黑魔头的拥趸，还让没有形体的黑魔头寄生在他身上。
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希望下一学年新来的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是个靠谱的人，别再是什么卧底或者草包之类的了。”江微撕开一盒巧克力蛙，将里面的画片取走，并手疾眼快地抓住想逃跑的巧克力蛙。
“希望吧，”周深似想起什么，将一个东西递到江微面前，“还有，这个是给你的，虽然晚了些，但还是要跟你说，生日快乐。”
“我不是说了不用给礼物的嘛。”江微愣了愣，手里的巧克力蛙再次逃脱跳到了车窗玻璃上。
“你可以在我生日的时候再送回来呀。”周深笑笑，又抬了抬手示意她拿走那个小包裹。
江微哑然失笑，她接过这个包裹，拆开包装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金色飞贼模样的小球，似乎比真正的金色飞贼小一圈，在她打开盒子的那一刻，那个飞贼展开了银色的小翅膀，并抖动着翅膀起飞，在她眼前停下，并从中间打开了。
属于周深的轻柔动听的声音从那之中缓缓流淌出来，是他在给她唱生日快乐歌。他唱歌非常好听，温柔、空灵、澄澈、多情动人，像是清泉也像是空谷鸟鸣，有着唱诗班一样的圣洁和震撼人心的力量。
“好好听！谢谢！”一首歌完毕，飞贼复位并飞回盒子，江微惊喜不已，抬起眼笑着望向他，双眸亮晶晶的，“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生日歌，谢谢！”
“喜欢就好。”周深也松了一口气，轻轻地笑了笑。
“那我得好好想想要给你什么了。对了，你的地址！你还没告诉我，假期我要给你写信的！”
“在那个盒子里，底下的纸条，写了。还有我们家的电话，你写信、打电话、拍电报都可以。”
“好，你记下我的地址和电话没？你可别忘了！诶不会到时候我们同时收到来信吧？要不你看是我先给你写还是你先给我写……”
红色的列车鸣着汽笛吐着白烟，穿过连绵的树木繁茂的群山，载着一路的欢声笑语，依着铁轨的牵引，往另一边的世界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六个银西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