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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仅此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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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如花美眷,也敌不过似水流年。
夏了夏天,也逃不过此间少年。
——题记
第一天
vike推了推沉默的范明浩,他才开始自我介绍,声音小如虫蚁。
徐子昊鼓鼓脸,嘟嘟嘴,挤挤眼,对他来说上课太无聊了。
隔了大半节课,徐子昊才知道范明浩这个生物的存在。
去认识下他吧。徐子昊这样想。
“你叫什么?”徐子昊半低着头,微眯着眼,两个少年眼波相映成辉,从窗口撒下的一抹阳光射在两人身上。“那么你呢?”少年偏头,似笑非笑。徐子昊愣了一下,却是没想到他会这样问,“偏不告诉你。”少年“扑哧”一笑,这样的回答亦是他没有想到的。“我叫范明浩。”起身,顿了顿,伸出手,牵住徐子昊的手。“不介意的话,交个朋友吧。”
范明浩的呼吸吹在徐子昊的脖子上,徐子昊瞬间脸红到耳根子上,有什么东西让他心痒痒的,范明浩诧异,握手是很正常的事吧。他脸红什么?算了,想这么多干什么,他也没权利管人家。徐子昊成了范明浩第一个朋友。经过长时间的观察,范明浩发现徐子昊居然有点……害羞?不管是什么课,什么老师提问,徐子昊趴在桌子上撒娇着不起来,站起来也会脸红着窘着站着,却不作出任何反应。一上课就神游天外,一副老神在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时常让范明浩忍俊不禁。
又是英语课,vike让范明浩选一个交流的人,范明浩飘忽的目光定在了徐子昊身上,就他吧。徐子昊趴在桌子上发呆,连范明浩的到来都没有发觉,范明浩无奈的俯身在徐子昊耳边轻声喊“喂!”,徐子昊的脸又红成了个番茄。范明浩说明来意,徐子昊嘟嘟嘴“我不会用英语交流!”范明浩耸肩“傻瓜,谁让你用英文了?”……徐子昊无言,一节课的时间两人都在大眼瞪小眼。
下课了,范明浩的桌子旁围了一群人,无暇顾及徐子昊的范明浩和众人侃侃而谈。意外的是,一向性子温和的徐子昊和金朝打了一架,范明浩理也没理,头也没回。徐子昊趴在桌子上,看着范明浩的背影和侧脸,心凉了一半。又听见班里一群腐女起哄着问范明浩怎么不来安慰他的时候,他的回答“我又不像你们是同性恋,也不想被你们说成同性恋。”徐子昊把头埋在肩窝中,那句话突然变得刺耳。戳穿了某一样重要的东西。
上课了,范明浩被抽起来找一个人合演一个小剧本,他望了望徐子昊,徐子昊已经恢复往常没心没肺的样子了。徐子昊只是摇头,不住摇头。不是不想站起来,而是有一股力量驱使他站不起来。一晃眼到最后一节课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范明浩皱眉,他看见窗外在下雨。他叫住正要出教室的徐子昊。“你不拿伞?”“小雨而已,拿伞干嘛?”范明浩走到教室门口,一把抱住徐子昊的腰,头抵在徐子昊的肩上。推着徐子昊进了教室。徐子昊不知道第几次因为范明浩暧昧的举动脸红了。太暧昧了,让徐子昊感觉很不习惯。他突然问“今天英语课怎么不站起来?”“你知道的……我英语不行。”“只是这样?”“只是这样…”“是吗,这样就好。”
吃中饭的时候,范明浩和徐子昊很自然的坐在一起吃饭,看着范明浩长长的睫毛垂下阴影,纤长手指优雅姿态,徐子昊有点愣住,又让他想起某本书的书名《极端优雅的少年》,只是徐子昊本来语文就不好的,搜肠刮肚的也找不到形容少年的词...抑或是,这种感觉是用文字形容不出来的。徐子昊彷徨而后诧异干笑,步入高中第二个星期,生活就像被打乱了规律...这算什么啊?他的生活,他的思想,怎么就像偏离了原本生活的轨迹。一个范明浩吸引了他的所有目光...这让他想要以六A的成绩的理想情以何堪...一顿饭,吃得很不舒服,就像很长很长的梦,深邃不知归路。
音乐课上,徐子昊恢复老本行,发呆。范明浩和他后座的马一骏相谈甚欢,后面的赵哲轩“好心”的提醒徐子昊说方苏维踩了他的书,徐子昊无语,淡定的和方苏维打得不亦乐乎,只是突然感觉到一个目光毫无遮掩的注视着他。徐子昊回头。范明浩,不得不说范明浩的眼睛很黑很美,幽深的溪流渐渐泛起一阵涟漪最后归于平静眸子里的笑意不减,深潭如玉把徐子昊往他的目光里吸……
生物老师那猥琐的脸让徐子昊无法提起好好上课的兴趣,有一搭没一搭的望向徐子昊,范明浩向后回头,徐子昊赶紧返头装作和方苏维讲话,不巧刚好被猥琐老师看见了被叫起来罚站。范明浩气极也乐极,这个傻瓜!看他就看他,装作没看做什么?活该……
下课,范明浩被一群腐女围住,为首的一个说:“范明浩筒子,我来采访下你好吗?你对徐子昊筒子的第一感是神马!”范明浩挑眉,徐子昊?“徐子昊是谁?”本来只是心中所想,但还是说出口了。方苏维往徐子昊那指了指“喏!就是他。怎么的?难道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太犀利了吧……”哦……那个傻瓜啊?“好感呀...”范明浩勾唇浅笑,其实不能说是逗那个傻瓜玩吧,第一感却是好感。只是他没注意的,徐子昊听见那句徐子昊是谁的时候眼神黯了黯,没有继续听下面的话。只是徐子昊也没有想过的,他从来没把名字告诉过范明浩。
放学,撑好伞的范明浩对徐子昊说“一起回家吧。”“我们不是一路校车吧!”范明浩想想,“也对”。他俯下身“那么,一起去找校车吧。你不是没带伞么?我送你。”
第二天
第二天徐子昊早早的来到学校,他满怀期待的看了看范明浩的座位,空空如也,他没有来。徐子昊有些失望,连早读也显得心不在焉。等他再次望过去的时候,范明浩已经在座位上了,一下课徐子昊差不多是迫不及待的赶到了范明浩的座位上,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等再想说的时候却又记不起来要说什么了,再想,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倒是范明浩从容的放好书,抬起头对徐子昊微笑“早上好!”“早上好……”沉默了一阵,徐子昊觉得没什么话好讲了。却是恋恋不舍的回到座位。
刚回到座位,黎芷刘就到范明浩那和他有说有笑。徐子昊有点懈气,他和范明浩一起的时候说的话本来就不多。定不用谈得上有说有笑了。徐子昊趴在桌子上,看着范明浩优美的侧脸,徐子昊想到一句话“你永远不知道你的侧脸折煞了我多少流年”。只是很悲剧的,徐子昊被折煞的不单单是流年,还夹杂着小心肝乱颤的纠结情绪。垂下头,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在想些什么东西。倒是杜金一把抱住黎芷刘把他拖走,他是好受了些,却更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好受些了。
上课上到一半,徐子昊撑着脸看着范明浩转笔,突然笔掉了,声音不大,但着实把徐子昊吓坏了,范明浩过来捡笔,蓦地,两人目光交织。范明浩轻启唇,用口型对徐子昊说“下课来找我”,徐子昊很神奇的看懂了,要知道,平常他一向虎头蛇尾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好奇怪啊,只是,为什么觉得很平常的,就像平常一直在做的,这件事,这句话。好像重复过很多遍的...
范明浩牵起徐子昊的手,把他近乎拖的拖到了门外。此时正下着蒙蒙小雨,朦胧的物体给人以缠绵之感连呼吸之间都潮湿异常。甚至有几滴雨滴到了徐子昊的脸上,顺着额头一直滑向脖颈。“找我出来干什么?”徐子昊把脸撇向范明浩,“看风景呗。”范明浩眨眨眼,这样告诉着徐子昊。这算是回答吗?算吧...也许。徐子昊的手还被范明浩牵着,他的体温融着他的体温。
很温暖呢。
下午的英语课,徐子昊依然无所事事着,直到vike说要抄笔记,他才慢悠悠的跟方苏维借笔记,刚好被范明浩听到,他想,笨蛋,怎么不向他借。方苏维拍了拍徐子昊的肩,徐子昊隔了很久才扭头。“淡定哥,你有白头发了哟。”“哦。”“听说只有相思才会长白头发哦,淡定哥,你听过一首诗没?”“没。”“就是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梁元帝的《采莲赋》,淡定哥你肯定是单相思,要不就是恋爱了?”“都不是。”“我跟你说啊……”“别烦我了。”
索性不再理会方苏维,何必聒聒,不过是一根白头发罢了。只是,她说只有相思的人才会长白头发。他相思了么?那么相思的是谁……也罢,这是没有根据的...何需理会,不过徒增烦恼罢了。下课,徐子昊翻动着方苏维的笔记本,竟发现了这样一段对话。
“苏:可爱说她问了浩和昊是不是同性恋。有一个人脸红了,你说那是谁!!!”
“妍:范明浩吧!难怪叫他安慰浩浩还大叫我不像你们是同性恋!”
“苏:我猜可能是的,国外GAY较多,人也开放,男生也会亲亲抱抱!”
徐子昊看不下去了,他突然很想问范明浩在美国有没有和男生抱抱亲亲过,可是他不能这么做,没有理由这么做,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他归咎于,他只是厌恶同性恋罢了。
第三天
徐子昊没有和范明浩说话,他找不到话题。脑子有点混乱,忽然想起今天要默写某篇文言文,脑子却还是一团糟,得赶紧背才行。一个早读徐子昊没再想范明浩,只是,不是不想,而是强迫自己不去想。
vike叫徐子昊回答问题,徐子昊的思想被范明浩占据了大半。只有在做事的时候,才能分那么一点神,站起来了,却支支吾吾的回答不出来。“I…Don’tnow.”vike轻叹“徐子昊你要加油啊...有什么不懂的问范明浩吧,你们是朋友吧?”是朋友吧?
vike的话一直回荡在徐子昊的脑海中。是朋友吗?徐子昊不确定,他们的关系若即若离。抑或是根本没开始。他甚至觉得范明浩也许根本没记住过他。
政治课上,徐子昊趴在桌子上,范明浩开始回答问题了,他的声音又在徐子昊潜意识的允许下流入脑海中,想甩甩不掉。就像《痒》里面的那句歌词,痒,越搔,越痒。习惯了,听范明浩说的每一句话,老师说习惯21天就可以养成。这个习惯徐子昊只用了3天。就牢记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