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勿死勿成神》炀翗

6、《肖肖》（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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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致对其他人的天赋心里有数之后，戈刎沉下心，细细观察怨气傀儡的攻击模式。

　　“哗——”
　　奥斯卡奥与傀儡的搏斗掀起阵阵狂风，好在后山人迹罕至，距离校区有不短的距离，否则被原住民注意说不定会触发副本重启。

　　倏地，她敏锐地捕捉到了一点儿窸窸窣窣的异常动静。

　　“有人靠近！”
　　戈刎第一时间示警，开口的同时就攥住掌中的钩索枪，做出了战斗姿态。

　　其他人飞快往旁边退了十几米，堪堪停在傀儡波及的范围外。

　　“沈冰冰，就你也敢拦老子，不怕又被我追得屁滚尿流？”
　　一个肌肉壮硕近两米高的男人见被发现，索性不再掩藏自己的动向，挥着拳头大的铁锤，迅疾跳向他们。

　　离他最近的戈刎反应极快，射出钩索枪缠住对方的铁锤。

　　可龚户承进化后的体质明显不符合常理，肌肉绷紧青筋崩出，硬是顶住了势能，死死握住铁锤把，直接单手对抗拉力，另一只手攀住伸缩绳索，使劲往内扯。

　　他力气太大了。

　　戈刎蹙紧眉头，全神贯注，双手拽着钩索枪，整个人都卡着树干借力，指腹按下一个隐藏按钮。

　　滋啦滋啦的蓝白电光附在绳索表面，蛇似的蜿蜒向另一端。

　　龚户承猝不及防被电了一下，掌心剧痛，肌肉却因为电流刺激条件反射更加紧张，以至于都整个人僵硬几秒。

　　龚户承松开绳索同样双手握住了自己的武器。他咬牙切齿地狠狠瞪着戈刎：“好，很好，你又是哪个不想活的新人？”

　　虽然看上去没落下风，但戈刎的表情并不轻松。

　　人类的安全电流阈值不超过四十伏，钩索枪的高伏电流她通常只会在破坏机械设施的时候才会使用，很少直接对人用。

　　两千伏已经超出正常人数倍，龚户承却还能保持清醒没有明显外伤，可见他体质强度有多不科学。

　　而且钩索枪的储存空间有限，她最多只能再用一次。

　　这个人对现在的戈刎来说很难杀。

　　不过好在她的任务只是将他拖住。

　　直接拼力气是不明智的，戈刎大脑飞速运转，一道灵光闪过。

　　下一秒，和龚户承拉扯的力点消失不见，他猝不及防重心失衡，向后倒去。

　　【已携带：被动技能－流浪义警（S级，Lv1），随身腰带（肾上腺素*1、钩索枪*1、医用纱布*1、伤用敷药*1、匕首*1）】

　　眨眼钩索枪又重新出现在她手中。

　　戈刎心中一喜，这些携带的道具果然是可以随取随用的。

　　……

　　龚户承和戈刎打得有来有回，而另一边，沈冰冰他们的情况却不容乐观。

　　奥斯卡奥的血量仅剩三分之一，估计最多也只能撑五分钟。

　　沈冰冰神色冷凝，愈发意识到龚户承和他们的实力差距。

　　戈刎资质再卓越目前也只是个新人，加上她这个中级无归者，在面对尚且处于天赋技能冷却期的龚户承，也只能将将好撑一段时间。

　　《肖肖》这个C级副本死亡率异常的情况在论坛上人尽皆知，龚户承进来之后，更是荣登排雷热帖的第一名，但凡是有些自保意识的中级低级无归者，都避如蛇蝎。

　　要不是她弟弟沈飞飞意外被扔进来补位，她根本不会主动冒险，特地买道具进来。

　　掠夺类天赋的无归者往往比平级强上数倍，沈冰冰本以为自己已经相当重视了，进入副本之后才发觉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唐波、林白、庞赴杰，这三个低等级参与者压根派不上用场。

　　不过好在她把他们留住，也不是真的有所指望。

　　奥斯卡奥即将被打败，什么时候跑，要怎么躲过追捕，又要怎么避免副本重启，全是问题。

　　她感觉自己前所未有清醒。

　　沈冰冰倏忽发难，拽住一旁的林白牢牢牵制住。

　　“龚户承，我送你一条命，作为交换，这轮扮演不要扰乱规则怎么样？”

　　林白尖叫着挣扎。

　　打斗中的戈刎差点错了下神。

　　沈冰冰摁住林白，在她耳边低声道：“你的天赋不是还有一次使用次数吗，换傀儡的血量，如果成功，我就再帮你一回。”

　　而被戈刎的纠缠搞得烦不甚烦的龚户承嘲然大笑，扬声道：“行啊，要你的命，或者我面前这小妮子的命。别拿另外几个喽啰糊弄我，他们可不值钱！”

　　掠夺类杀死参与者可以收取对方一次死亡惩罚的能量，按比例来算肯定杀灵魂能量越多的人越划算。

　　林白半跪在地上浑身战栗。深深喘了几口气，胸腔碰通碰通撞得她有些耳鸣。

　　很快认识到现状，不再反抗，数十颗灰色芒点从她皮肤表面飘出来，往怨气傀儡飞去。

　　目睹全程的新人庞赴杰努努嘴，刚想说什么，还没开口，静观其变的唐波就拉了他一下，两人对视几秒后，唐波认真摇了摇头。

　　短短数秒时间显得十分漫长。

　　林白眼底希冀的亮骤然熄灭，随之而来的是一阵令人头晕目眩的失重感。

　　……

　　戈刎的钩锁冲着龚户承的眼睛就飞过去。

　　对方侧过身险之又险避开，手臂高扬铁锤往她的脑袋一扔——在几番拉扯后，龚户承也用上了来回召唤道具的伎俩。

　　顺着钩索枪的力道，戈刎一跳正打算翻身躲过铁锤。

　　就见一个黑影从旁边摔过来，她仓促伸手去拽。

　　砰地碰撞声，有什么东西噗嗤炸开。

　　扑面的血液喷涌而出像个坏掉的水龙头，浓重的腥味灌进鼻腔，红白交错的块儿状组织近距离飞溅，粘稠的液体淋了她一身，带着附骨的温热。

　　颈椎硬生生砸断的无头身躯脱力地往下滑，汩汩如泉的脖颈断面哧哧挥霍着血管仅存的生机。

　　一块儿软叽叽的粉白色组织落在她攥钩索枪的右手上。

　　滑进指缝间，带来又滑又粘的触感，仿佛一只痉挛着蠕动的蜗牛。

　　咕噜咕噜。

　　像被打烂得西瓜一样的半圆形翻滚两下，停在戈刎脚边。

　　撕裂的破烂血肉中，只依稀能认出两片微微张开的嘴唇。

　　……

　　戈刎心想，还好她没有洁癖。

　　半个身子都沐浴在血水里，真的很挑战人的耐性。

　　瞬息间白光一闪，不远处凭空出现了新的人影。

　　刚刚经历死亡体验的林白面如菜色，她恍恍惚惚地将视线从自己的尸体上移开，摇摇欲坠地迈开步子，走到无人的另一边。

　　龚户承在戈刎这儿讨不到好，便不再浪费时间，留下锁定沈冰冰打的怨气傀儡，便调转方向离开了。

　　高强度战斗的戈刎体力消耗得已经差不多了，放下给自己来针肾上腺素的打算，她甩甩手，将右手间的小块儿脑花甩下去。

　　啧。

　　救人没救到，揍人也没揍到，手痒。

　　想杀人。

　　林白幽灵般神情飘忽，沈冰冰视而不见地安排起两分钟后奥斯卡奥消失后，逃开怨气傀儡追杀的路线。

　　沈飞飞、唐波默不作声，庞赴杰安静如鸡。

　　几人的气氛不由冷下来。

　　唐波眼观鼻鼻观心，凑到这战打得最累，此时还满身狼藉立在一边的戈刎面前。

　　“姐，我有能改变服装的道具，你用吗？”

　　戈刎稍有些疲倦地抬眸，她现在半张脸都是血，于是没有开口，只懒懒应了下声。

　　【随机衣橱（D级）】
　　【效果：每次使用可将身上穿着的衣物随机替换，无特殊效果，不限次数。当使用者身上没有可替换的着装时，使用无效。】

　　是个没什么大用的道具，但有总比没有好，作为初级菜狗唐波也没有挑挑拣拣的余地。

　　他掏出个袖扣碰了碰戈刎。

　　唐波视角下血淋淋的作战服转眼变成了一套西装。

　　不过戈刎眼里她还穿着柳笙箫艳丽的名牌裙，只是一下变干净了而已。

　　她拉着袖子把脸上擦干净。

　　戈刎：“林白皮肤表面怎么多了层白光。”

　　唐波：“哦，那是复活保护罩，每次有三分钟的无敌时间，免疫所有伤害和负面效果。”

　　刚聊两句，就听见沈冰冰在不远处招呼：“戈刎！跟我往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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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怨气傀儡虽然血厚，攻击力强，但没什么智力，眼睛里只盯住自己锁定的那个目标。

　　没了豺狼在前，虎豹在后的顾及。

　　戈刎和沈冰冰合力带着它在后山遛了好几圈，终于才度过了剩下十分钟的追杀时间。

　　三十分钟一到，血量还剩一半的怨气傀儡咻地从原地消失。

　　小队齐齐松了口气。

　　“走，接下来我们去医院。”沈冰冰风风火火地用手机在软件打了个车，“第一个场景的正确抉择我们已经试验过了，趁这轮龚户承需要时间恢复，我们快点推探索进度。”

　　她拿出个喷雾道具给自己喷了一下，微微失速的呼吸很快平复下来，脸色容光焕发，看上去精力充沛。

　　“恢复状态的道具，每18小时可以用两次。”沈冰冰拿着喷雾冲戈刎喷了喷，“刚才多亏了你帮我牵制他，不过你这实力可真不像新人”

　　身后气喘吁吁的三人没人有异议，方才沈冰冰和戈刎是战斗的主力，其他人除了狂奔躲避以外，根本无处可使。

　　“……如果有机会离开副本的话，可以考虑加入我们公会，到时候我帮你跟会长申请申请解读天赋的道具，早点升上高级。”

　　沈冰冰对戈刎存了招揽的心思，但自己也清楚，实力越强潜质越高的新人往往成长速度也很吓人，成员以初级中级为主的小型公会不可能留得住她。

　　只是跟老围着她献殷勤的唐波一样，看在她还是新人对「罅隙」的了解不多，总有种希望抽中大奖的侥幸心理，想着“万一呢”，抽不中很正常，抽中了就是泼天的富贵。

　　所以戈刎委婉表示会考虑一下的时候，她毫不意外。

　　一行人走回到风云国际中学的校区，沈冰冰带着她们直接往校门口走。

　　路上戈刎时不时问几句副本相关的问题，唐波和沈冰冰岔着回应，而其他三人无比沉默。

　　沈飞飞大抵本就是少言寡语的风格，沉闷地跟在沈冰冰后面。

　　另一个新人庞赴杰还处在被超现实的战斗、限制级的暴力场面冲击世界观的阶段，生怕沈冰冰下一个抛弃的废柴成了他自己。

　　林白也许认清楚了她在小队里的位置，不再跟沈冰冰据理力争，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坠在队伍最后，不愿靠近亦不敢离开。

　　打的车到了。

　　“开启第二幕需要柳笙箫带肖肖去医院检查。”
　　沈冰冰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往后面看过一眼，只对身旁的戈刎解释道：“你，我，飞飞三个人去就够了，我扮演的是肖肖，飞飞答应帮你看天赋面板，正好可以路上兑现。”

　　见沈冰冰隐隐有划分小团体的意思，唐波焦虑地盯着戈刎，害怕她答应。

　　这个小队之所以能存在，就是因为龚户承的威胁太大，沈冰冰想着有一个是一个所以才愿意带着低等级参与者一起走。

　　结果戈刎横空出世，对上龚户承也不落下风，一下子让制衡他有一丝可能。

　　沈冰冰、戈刎、沈飞飞三人组队专心推副本，把其他低等级扔给龚户承掠夺能量点，这才是通关效率最快，成功率最高的方式。

　　唐波的胃在胡思乱想中紧张得快绞痛了。

　　不过，还是有希望的吧，大佬是个大好人，肯定不会任由我们被滥杀。

　　“……”
　　戈刎的表情浅浅凝住，她轻轻抬眼扫了扫几张神色各异的脸，歪了下头，语气中没有多余的怜悯，只有冷静的疑问：“进入第二幕的时候，他们也会留下来？”

　　靠近沈冰冰那边的肌肉却不自觉有些绷紧。

　　她撒谎说自己的天赋是【流浪义警】前，谁知道会刚好碰到能看见面板的人。

　　“不，”沈冰冰因她的提问吝啬地将目光分了几缕给惴惴不安的三人，然后才转过头看向戈刎，“只要开启，其他人的进度都会同步。扮演空间像剧院的舞台一样是按幕来算的，除非角色死亡或者跳脱出场景，不然不会提前中断——具体的我等会儿详细讲讲，现在先上车吧。”

　　车上要手机尾号验证码的司机已经不耐烦了。

　　“那我们两个去就够了，沈飞飞留下吧。”戈刎跟着她坐在汽车后排，“不用把道具的次数用在我身上，我不喜欢别人探究我的信息。”

　　能力强的人有点儿什么怪癖都很正常。

　　沈冰冰不太意外地叮嘱了弟弟几句，就关上车门，向司机报了电话。

　　原本她对唐波嘴里“大好人”的评价不置可否，但经过一段时间观察，沈冰冰已经认识到戈刎的行事风格。

　　比起太强势逼得戈刎带低等级无归者离开，不如保证她们的合作关系，顺带叫其他人跟着。

　　和平世界来的新人大多都有些心慈手软，没想到戈刎看着年纪轻得像从小手上沾血的样子，居然还有如此天真的善意。

　　真麻烦，可惜沈冰冰现在不得不迎合她。

　　为了顺利通关，沈冰冰打算趁车上的时间先给她补补常识。

　　“探索扮演类副本分为探索空间和扮演空间，探索空间限时且求生难度大，以你的能力应该没什么问题，重点是扮演空间。探索扮演类副本的核心是——通过扮演使关键角色做出恰当的抉择，消解执念人的执念。所以通关思路有两步，一，确定执念人和执念对象，二，推理时间线和关键事件节点，令角色的关键决策改变。”

　　“C级副本大致有四到五幕，我们现在只知道从第一幕到第二幕的开启方式，但可以大致判断出执念人是柳笙箫，执念对象是她的儿子肖肖。”

　　“开启下一幕的条件是关键角色必须在某个时机做出正确的关键抉择，如果这一幕错过时机没能开启下一幕，那么副本会结算死亡惩罚再度重启，由此循环。”

　　“所以扮演空间最重要的是推理和整合自己扮演角色的信息，光说可能说不太清楚。这轮建议你先跟着我体会一下流程，下一轮再自己搜查。”

　　涉及「罅隙」的内容似乎会自动被模糊屏蔽，驾驶座的司机对她们谈话的内容毫无反应。

　　戈刎点点头：“龚户承呢，掠夺者的通关条件不一样吗？”

　　沈冰冰接着道：“一样，当然一样，所有无归者通关探索扮演类副本的基本原则都是一样的。”

　　她恰到好处露出无奈地神色：“其实C等级难度的副本只要中级无归者发挥正常，平均通关节点应该在六到八次存活之间。但龚户承一直在破坏我们的进度，探索空间猎杀无归者掠夺灵魂能量，扮演空间故意闹出混乱迫使副本提前重启。”

　　“本来C级的死亡惩罚应该在8%左右的，但《肖肖》的死亡人数太多、能量污染的程度积累了很高，把惩罚的汲取率也提高到12%，估计过不了多久副本就会升到B级，但那时候我们还有没有活着就不好说了。现存的参与者都没来多久，总共八次机会，最少的也还剩下四次。”

　　“把他杀了吧。”戈刎幽幽地提议，“干掉龚户承我们才能专注推副本。”

　　她语气干脆得有些轻盈，但她知道自己没开玩笑。

　　戈刎的臭毛病又犯了，看到恃强凌弱的垃圾就想搞，她现在手痒得难受，杀意难耐，血液流速快得体温升高，嗓子紧得直犯恶心。

　　这不正常，虽然她确实有些强迫症，但也不至于躯体化像发烧一样。

　　【被动技能－流浪义警（S级，Lv1）未激活】
　　【描述：正义与守护铸就你骨骼锋利的断面，举刀的天性流淌于义警的血液里。】
　　【效果：一，独自行动时如果面临危险，灵魂强度获得小幅提升。二，当同伴遇险或目睹恶行时，你必须立即行动，灵魂强度获得大量增幅。】

　　该不会这个必须立即行动，代表如果不行动，就会有负面状态的惩罚吧？

　　她刚刚笃定这个念头，面板里的信息就发生了变化。

　　【被动技能－流浪义警（S级，Lv1）未激活】
　　【描述：正义与守护铸就你骨骼锋利的断面，举刀的天性流淌于义警的血液里。】
　　【效果：一，独自行动时如果面临危险，灵魂强度获得小幅提升。二，当同伴遇险或目睹恶行时，立即行动，灵魂强度获得大量增幅，若不行动，将会进入一段惩罚时间。】

　　【亵渎（状态）：剩余持续时间5h21min（可叠加）】
　　【描述：背叛信条的正义，不配称之为正义，你将为此付出代价。】
　　【效果：除非你践行你的信条，否则在此期间你的负罪感或杀意将大幅放大。】

　　技能的信息原来是可以随着她的认知而发生变化的，看来有很多笼统的陈述并不准确，需要在使用的过程中不断了解和掌控才行。

　　按沈冰冰的说法，这也是绑定天赋的升级途径。

　　而且——这个技能怎么比她没用的绑定天赋【死神降临】更像她亲生的。

　　这个技能描述不就是“一，见到有人无辜落难总想救一把。二，见到有人横行霸道总想揍一顿的变种吗”。

　　上辈子把戈刎害死的信条，这辈子还是依旧很顽固地住在她脑子里，甚至靠加成和减益效果要求她必须去做。

　　「罅隙」的系统还挺恶趣味的。

　　听到她大胆发言的沈冰冰连连否决：“我们杀不死他，龚户承的天赋很不好对付，一技能可以召唤傀儡解锁控风刃的能力，二技能就是刚刚的怨气傀儡，如果带着其他人，那尽量快点通关才是正道，实在不行给他几条命也可以，我们能避就避最好不和他起冲突。”

　　“副本给的掠夺者存活上限是十一次，为了避免意识污染程度太高出不去，龚户承十次存活的时候必须得想办法通关离开。如今他的存活次数已经到七，假设他没有特殊道具逃关，那接下来应该不会再频繁干扰我们了。”

　　戈刎：“如果他有呢？”

　　沈冰冰摇摇头：“这种道具很稀有，别说中级无归者了，连高级无归者都有价无市。也就排行榜那些特级、超特级能人手一个，他拿到的可能性非常小。”

　　“……”
　　道理已经讲得清楚明白，没必要花大代价跟龚户承死磕。

　　但戈刎还是非常、很、十分、相当、极度、难以抑制地想要把他干掉。

　　以往按她的刺杀能力，根本不需要忍耐，想杀就杀了。

　　可在新的世界里她还是太弱，况且时空维度的规则与原本唯物主义的世界全然不同，没搞清楚状况就随意行动是下下策。

　　她难得劝服自己——

　　忍忍吧。

　　死都死过一遍了，还是要学会谨慎一点，好不容易活了，命别乱作。

　　“市医院到了，你们在哪儿下车？”

　　驾驶座的司机侧过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