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可耻》火白羽

30、崩塌

　　公司的事情处理起来简单，周大小姐周围充满了想要辅佐或是上位的人才环绕在她周围，希望能给她出点力。

　　可仇含菲跟小胖都不敢在她面前提到某个男明星的名字。

　　周氏集团的二代掌门人周怜霓小姐，刚刚上任，就已经有了娱乐圈里面的人情官司。

　　自从仇含菲默默澄清周小姐住的这间私人医院及里面的专家团队是某个男明星在背后运作的结果。

　　而小胖作为第一心腹也在周小姐面前认错承认在她昏迷之后，是自己自作主张联系了徐启世进行求救。

　　周怜霓表面上并没有说什么，但面对她们欲言又止的探究眼神，也委实给不出什么回应。

　　作为一个从醒来后，发现自己的记忆已经全部回来的人，周怜霓的内心其实并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尤其是，她作为一个知晓了自己跟郑轩“前情提要”的人，再回看自己回国后与之发生的关联，以及现在还住在别人帮忙的医院里康复，真是有些气短。

　　周怜霓只想埋头于工作，处理那一大堆公司的烂摊子，也比来理清自己跟某个人的关系要好。任何远程的工作会议，邮件跟报告都显得和蔼可亲起来。

　　周怜霓就像一只乌龟，知道可能终有一天要面对，却想把头埋进壳子里先拖延一段时间。

　　直到她从仇含菲那里得到了自己被提名最佳新人奖之后，着实惊了一惊。

　　周怜霓第一反应是疑惑地看向仇含菲。被对方否认：“别看我，你又不是我自己公司力捧的艺人，我才没这么空去帮你运作奖项。”

　　都是娱乐圈里的，周怜霓当然知道圈子里的所谓奖项不过就是画饼分蛋糕，比起作品，更多的是幕后的关系较量。

　　她有些心虚地看向了小胖，她不想这么自作多情，但自己实在在这个圈子里的人脉乏善可陈。

　　小胖作为一个曾经有关系，目前可能仍然颇具小道消息的人，为自己的前公司说了一句公道话。

　　“怜霓小姐，报名应该是徐总很久之前报的，那个时候不是帮你规划路线来着，就我所知公司里给每个艺人的安排都不会只看眼前一个项目。”

　　“不过么，获奖的事我真的没听徐总提起过，应该不是他们搞的。”她不确定地补充：“要不我再去打听看看？”

　　周怜霓立马打断了她，让她不要去联系。开玩笑，这万一不是，那也太自作多情了。

　　她转头再次看向仇含菲，仇含菲收到指令，立马发挥了自己的人脉，很快就帮她搞清楚了情况。

　　原来，今年的提名里面，本来已经内定了另一位出偶出道的小花，没想到跟另一个提名的新人撞车，被爆料两个人先后同时被一个圈内资深男演员包养。

　　现在已经跟男演员结束了关系，其实也是被抛弃所以没有被内定的小花公开在微博上内涵。

　　本来大家只以为是同一年出道的对家阴阳，结果不知道怎么被扒出来里面还有这位资深男演员的事情。

　　并且这位男演员可是已婚状态，一直以好男人形象为大众所认识。

　　网络上炸成一锅粥，舆论影响太大，评委会和主办方为了撇清关系也是减少压力，所以这个奖才落到周怜霓头上。

　　仇含菲总结道：“周总果然有运气，随便混一下圈，奖就手到擒来。”

　　“诶，要不要公关就这么给你发点通稿？不演戏就要回家继承公司当女总裁？现在网友很吃这一套。”

　　仇含菲的方案得到了小胖的点头，周怜霓看着她们这些圈内人士的常规操作，自己深感无法像她们那样毫无负担地给自己买这些夸张通稿。

　　不过有一件事情她确实已经决定要澄清，龚雪母女鸠占鹊巢，甚至还偷她的简历放在周惜雪身上，让周怜霓不想再纵容了。

　　她联系好仇含菲的公关团队，正式发出各个媒体渠道上的澄清新闻通稿。

　　既然已经打算站出来当周总以及认领周氏的大小姐身份，那么落到她头上的新人奖，周怜霓当然也不会错过。

　　她已经充分地看清了，这个圈子里或者说舆论大众眼中，只要敢三分吹成十分，自然赝品也能包装成真的。

　　不然龚雪当时为什么一门心思要用周锦仁的资源将自己女儿推到娱乐圈里呢。

　　随便的几篇关于周惜雪的假通稿，让龚雪在掌握周氏的时候有大把粉丝自发拥护她们，为她们散发受过良好教育的千金的高贵身份。

　　既然如此，周怜霓也会顺势而为。

　　当一个拥有名气跟粉丝，有公众影响力的周总比只有周锦仁女儿身份的周总要有用得多。

　　让周怜霓、仇含菲这边没有想到的是，本以为龚雪已经陷入牢狱之灾，忙着跟周锦仁狗咬狗。

　　她的后台也自身难保，不会有人出来再作对。结果，在周怜霓的通稿安排好之后，网上居然流传起关于周怜霓的一则八卦。

　　爆料的手法很有意思，先是在讨论新人奖提名的帖子里面，有人在除开之前两位撕得不可开交的八卦中心，说了一句周怜霓的后台可不比那二位的小。

　　此时由于周怜霓团队这边已经开始铺垫发酵她的周氏集团的大小姐身份，以及她跟周惜雪之间的真正关系。

　　下面还有不明所以的围观群众发言说知道她是周氏老板的真正大女儿。

　　没想到第一个提到她的人又紧接着在下面留言道：跟周氏没关系，她也才刚刚斗走了小三回来掌权，我说的是她跟某个圈内目前超一线男艺人之间的纠葛。

　　下面开始不断有人求缩写，或者开始猜测。

　　有时候，半遮半掩的爆料比平铺直叙的帖子更容易引起大家的好奇。

　　同时，这种一点点放料好似让网友自己推理出来的结论，明明也没什么实锤，却也更容易让大家深信不疑。

　　当周怜霓被团队提醒关注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她跟郑轩的名字已经上了热搜。

　　这可真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周怜霓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澄清，因为爆料人说的大部分是实情。可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就变了味儿。

　　什么郑大明星多年前被跋扈的影视公司大小姐看中，霸王强上弓。

　　郑大明星忍辱负重，最后大小姐遭到报应家里失火被小三偷家，无奈流放海外。

　　几年后，风水轮流转，周大小姐为了斗倒小妈卷土重来，不得已陪酒。

　　遇到已经成为顶流的郑大明星。

　　郑大明星摇晃着酒杯看着她，轻轻吐了两个字：求我。

　　周怜霓看完后气到在办公室里爆炸，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不理会周氏其他人的目光，给仇含菲打电话让她立刻给自己查清楚到底是谁闹的鬼！

　　仇含菲最爱看乐子，还安慰周怜霓：“别气呀，姐妹。女顶流就是得靠绯闻才有热度。你这波可是贴着郑大明星蹭流量。你得收拾收拾准备抬咖了。”

　　周怜霓完全无法理解她的脑回路，再次强调要找出幕后黑手。仇含菲总算乖乖干活。

　　这一次得到的消息让周怜霓都哭笑不得了。

　　据说还留在外头的周惜雪被龚雪强制做了手术之后，整个人浑浑噩噩，工作也停摆了。

　　直到龚雪进去了之后，更加成为没有人管的了。

　　原本龚雪给她安排组建的团队，周怜霓压根就没动那些人。

　　他们挂靠在周氏旗下，可周怜霓不准备用了，她觉得膈应。

　　何况自从龚雪倒了之后，之前一些由她拉进来的艺人也开始各自寻找出路。公司里面根本就不缺艺人的团队班底。

　　在周怜霓这边发布了一系列的澄清通稿跟周惜雪鸠占鹊巢的新闻之后，周惜雪终于也知道了网络的情况跟舆论。

　　据说她不想着捞自己的妈妈，或者是寻找刘星宇算账，只在意网络上对于她小三之女的嘲讽以及许多踩着她来捧周怜霓的言论。

　　最后周惜雪想出来的办法就是找了个以前龚雪给她牵线陪过一两次的传媒公司的副总，让对方爆料。

　　周怜霓不知道仇含菲哪里来的路子，居然还打听到了周惜雪一开始设想的版本，是说郑轩跟她才是一见钟情，结果被自己姐姐横刀夺爱。

　　结果没想到那个传媒公司的副总看到周惜雪的稿子，迫于郑轩的势力，压根不敢发。

　　要不是周惜雪又闹又跳打算撕到人家原配面前，估计那位副总都不会理睬她。

　　所以，一边是不得不安抚住的露水人情，一边是得罪不起的郑大明星，所以最后才发了这么一波不伦不类的爆料。

　　整个故事的走向都在着重强调郑大明星的“坚韧不拔”，成名之路的艰辛。

　　不得不说，这位副总还是很清楚他们团队实力的。

　　因为小胖还在周怜霓旁边给她分析。

　　要不是只在评论圈搞些幺蛾子，而是按照周惜雪一开始设想的那样，直接来个新闻稿。估计郑总公司的舆论监控部门一早就探测到联系人删帖了。

　　现在难题再次来到了周怜霓的面前，仇含菲对于这波八卦乐不思蜀都不去自家公司，整天呆在周氏里面来找她，催着她定下一步的方案。

　　鉴于郑轩本人的流量，这件事情已经带了几个爆字在热搜挂了起来。

　　周怜霓这里是不知道该怎么澄清，毕竟从目前的咖位来说她跟郑轩比起来只是个小虾米，由她来开口，怎么说都显得可笑。

　　周怜霓让仇含菲看能否爆点其他新闻转移注意力或者是撤掉，仇总拉着自己的团队操作尝试了几次，效果都不显著。

　　毕竟跟郑轩的流量还有人气比起来，其他微不足道的爆料完全占据不了大家的视线。

　　何况郑轩从出道至今，也就周惜雪一个所谓的荧幕情侣绯闻，谁知道现在被挖出这么曲折离奇的幕后故事，姐妹俩二女抢一男。

　　一种微妙的心理让周怜霓始终没有主动联系对方。

　　她有时候也会气呼呼地问小胖，结果得到的都是小胖的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徐总或者对面也没有主动来联系他们。

　　跟周怜霓的团队不同，郑大明星的公关速度怎么看也不可能是反应不过来的样子。

　　就在周怜霓步入造型间，要开始为被提名的新人奖颁奖典礼准备的当天傍晚，沉默了许久的郑轩本人账号发布了一篇长篇声明。

　　周怜霓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态打开的链接，有些颤抖地看着这一条声明的内容。

　　里面是郑轩本人的口吻，详述了她与他之间相识的开始。

　　不知道这篇内容有没有被公关润色过，至少郑轩方面承认自己曾经得到过周怜霓小姐的提携，甚至进入圈内的第一次能够主演王岩平的偶像剧，是周怜霓小姐给予的试镜机会。

　　其中还讲到在他的演艺之路初期，由于经纪公司跟他本人的弱势，在遭受了一些被抢夺资源或不公正待遇的时候，也是周怜霓小姐站出来替他讨回公道。

　　当年周怜霓小姐因为身体等原因去海外继续深造休养，自己由于工作等各方面原因，选择了当一个没有勇气的人。

　　而最近周怜霓小姐再次回国处理家庭事务，又再次卷入舆论纷争，这一次自己选择站出来坦诚一切，希望无论是什么人处于什么目的在背后进行不怀好意地挑唆，都只冲着郑轩本人来。

　　最后的一段，也是让周怜霓颤抖的主要原因是，郑轩最后说。

　　“入行那么多年，可谓对于每一部作品都尽了自己最大努力。也一直严于律己，对得起所有合作方与支持我的人。”

　　“遇到的绯闻从未理会因为不是事实所以没有澄清的必要。”

　　“但这一次，周怜霓小姐是我感激、喜欢以及抱有好感的人，所以不希望大家有任何的误会。”

　　“当然，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也希望大家不要去打搅。最后，祝福她今晚的颁奖典礼能有所收获。”

　　周怜霓看完后，放下了手机，久久无法言语。

　　所有的工作人员需要按部就班地对着她进行各项步骤，她只能呆呆地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团队里面的专业素养让每个人都没有在她面前询问或提及已经在热搜上面爆炸的男方的声明。

　　周怜霓却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思绪纷飞。

　　她想到了曾经跟郑轩的初次见面，以及后来的种种。

　　而如今他们之间的地位差距也早就今非昔比。

　　这似乎是记忆恢复之后，周怜霓第一次再如此完整地回想他们之间的事情。

　　回想郑轩这个人。明明在回国后，将那些害死妈妈的人一网打尽才是她的首要目标。

　　跟一个与自己有过旧情的顶流男明星的接触，也不过是为了顺水推舟地利用他做些什么。

　　可如今这份声明，不管其中有几分真心，都让周怜霓不得不想起，其实自己跟郑轩，在妈妈去世而自己车祸之前，也曾有过那么一些对于未来的展望。

　　她再苛刻或是绝情，也没有办法欺骗自己。

　　不需要公关专家或者是仇含菲告诉她，她也知道，如果只是澄清，那么这篇声明可以有一百种更加撇清关系若无其事的写法。

　　以今时今日郑轩的圈内地位，只需要一句不是事实或者是虚假消息就可以让任何人都没办法深挖让他的拥趸为他说话。

　　颁奖典礼的现场，在周怜霓的眼中并不算太奢华。

　　也许是现场的各种聚光灯和闪光灯，也算让人有了一种身处于璀璨灯光交织出来的梦幻之中。

　　周怜霓严格来说之前也只能算是个素人，在她爸爸还风光的时候，也并不会借他的光出席这一类能够近距离接触明星的场合。

　　红丝绒地毯延伸到入口的豪车停车位置，两侧是花团锦簇的各种玫瑰、百合错落的位置。

　　早从彩排的时候，周怜霓已经知道了今天的走位。

　　而当她实际踏上真正充满了粉丝人群跟记者摄影师的现场，一片嘈杂中，反而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以及附近馥郁的香气弥漫。

　　她知道她的出场位置被临时调了几次，不知道跟网络上某位大明星的声明是否有关。

　　周怜霓依然是矜贵从容的样子，她知道小胖早就非常有经验地帮她把关好一会儿主持人不会有任何敏感的提问。

　　走在她旁边的是一位新晋男小生，比较偏硬汉形象。

　　在此之前其实她应该跟另一位男idol一起走红地毯。也许是位置换了的原因，搭档也跟着变化了。

　　对方周怜霓并不认识，他看上去也没有攀谈的打算。

　　周怜霓只当别人可能也有所咖位，并不会跟她这样的新人搭话。

　　实际上她不清楚，由于网络上的那个大新闻，自己已经被打上了郑大明星的女人或者是正在追的女人的标签，无男艺人敢露出任何示好。

　　走到红毯尾端，主持人手持话筒，身着华丽礼服，看上去笑容满面，精神抖擞。其实早就已经陷入公式化的流程，开始用一种营业状态的富有感染力的声音说着些尴尬问题。

　　两个例行询问，分别是旁边男演员的作品以及她的提名。

　　也是两句官方的回答，反正他们都不是喜剧谐星，没什么笑话指标在身上。

　　等到周怜霓终于坐进了颁奖典礼的现场内的时候，总算可以开始接下来放空发呆了。只需要在镜头给过来的时候保持一个体面微笑即可。

　　经过一些串联的嘉宾讲话，颁奖仪式正式开始了。跟周怜霓想象中的也没什么不同。

　　她其实挺想翻开手机，不知道自己是想去看那条声明下面的评论还是其他什么。不知道郑轩在跟她分别之后，参加过多少这样的典礼。

　　周怜霓其实在内心里还有隐秘的担忧，不知道他的这一声明是否会影响到人气或者代言。

　　如果将这个话说给小胖听，估计要被她给惊讶到。毕竟那个会逃跑的周小姐看起来并不像是会对郑总抱有恻隐之心的人。

　　而恢复了记忆的周怜霓，不知为何，比起大明星版本的郑轩，更多的却是想到那个会在片场被人家打暗拳，也会化完妆造依然一句话就会没了工作的小艺人郑轩。

　　周怜霓低头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也许现在的郑大明星并不需要她的这种已经过时的担忧同情。

　　新人奖的提名不算很靠后，周怜霓看着自己被剪辑好的表演片段，依然有些尴尬。好在这样的时刻很快就过去。

　　周怜霓毫无悬念地在公布得奖的时候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她从容地上台，说明了自己准备好的感谢词。

　　这一切都并没有在周怜霓的心里起到什么波动。

　　她总会在这种时候想到，也许自己真的没有对于演技或者是演艺圈有什么太大的野心跟抱负。

　　那么郑轩呢？

　　周怜霓再次回到台下，继续当一名合格的观众。

　　接下来，还有当红的偶像团体在台上开始表演。应该是非常有人气的舞曲，周怜霓听到了后排的粉丝观众区域的尖叫声。连她周围的一些演员及圈内人看起来都在拍照。

　　周怜霓看着在舞台上投入舞蹈的男孩子们，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自己曾经以为自己没有注意到的画面。

　　是在她还未跟陈奕凡彻底分手的时候，自己在他的陪同之下，去某个综艺棚内的录制现场。当时他们俩进入的时候，台上也有许多偶像明星正在进行游戏跟表演。

　　周怜霓记得自己其实看到了站在舞台一侧的郑轩。虽然他当时穿着跟其他人一样在她审美中完全不帅气的服装，但他的形象跟身高实在突出让人难以忽略。

　　周怜霓从进入到离开，都完全装作没有发现他的样子。其实她自己知道，那个时候不知为何有些别扭。不想承认她跟某个男艺人发生了交集

　　在心里更深层的原因，那天的郑轩，看起来有些可怜。她不想要在这样的时刻戳破他的狼狈。

　　她仍然记得即使后面自己跟他变得更加亲密之后，每一次需要他来的时候，他总是从练习室里出来，要么就是在剧组或者工作的场合。

　　周怜霓看着舞台上的年轻男艺人，娱乐圈里的新生代明星一茬接着一茬。不知道他的这种声明发出之后，会不会对自己有所影响。

　　周怜霓敲打着座椅的扶手，终于结束了这场颁奖典礼。

　　结束之后，她还需要做一些拿着奖杯的拍摄任务，卸妆返还珠宝跟服饰。

　　等到周怜霓终于躺进自己的酒店大床的时候，还是点开了手机，开始查看舆论发酵的情况。

　　她知道作为一个圈内人士，此刻更专业的做法应该是询问团队公关或者是仇含菲，得到更加精准的消息。

　　可周怜霓的某些习惯似乎也随着记忆恢复了。她没办法再坦诚地做一个被郑大明星照顾的周小姐，而是又回到了那个高冷矜持的自己。

　　看到网络评论区里真真假假的消息，当她再一次从某个“郑轩发布声明后，截至目前被解约的代言”帖子中退出的时候，终于无法再忍受，将电话拨给了小胖。

　　小胖接到电话的时候，内心非常惊讶。

　　因为前不久她才离开周怜霓的房间，而明后天周怜霓并没有其他拍摄的安排。应该来说只需要司机根据她的需要接送即可。

　　小胖当然此刻也在网络上查看情况，同时还在跟前司的团队了解最新一步的消息。

　　周怜霓一直没有给她其他吩咐，但毕竟那篇人尽皆知的声明，小胖作为周小姐的第一助理，不可能真的放任不管。

　　接到周小姐半夜打来的电话后，小胖的内心总有一种预料之中的感觉。

　　听着对面周小姐的询问，小胖的语气完全公事公办，似乎是周小姐给自己布置了一个工作上的任务。

　　而挂完电话，她则完全在心里替轩哥松了一口气。

　　小胖当然是一心一意地跟着周小姐干。

　　在见识了周小姐在周氏集团里被称为周总，替她做的事情从以前的助理琐事开始转向接触偌大公司的娱乐产业的业务后，小胖对于自己的职业有了比一个经纪助理更大的野心。

　　周小姐也从来不吝啬对自己的培养。

　　不过她也毕竟是跟过徐总、轩哥的人，心里对于旧东家还有一份知遇之情。

　　尤其是看到了轩哥能发出那样一篇声明，知道了周小姐与轩哥之间不仅仅是一个强迫与被迫的关系，早在轩哥出道的时候，就有渊源。

　　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小胖觉得他们俩之间的感情可能也很难说清楚是谁亏欠谁更多。

　　小胖在心里也期望着有一天能够让两个人推心置腹谈一谈。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比两个当事人还希望他们俩能够见面，赶紧在手机里询问徐总轩哥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