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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桃花面惨剧 ...
“雁娘!”叶芜在楼上,朝着萧行雁挥着手:“这里!”
萧行雁和薛崇锦两人均是刚下值,官服未褪。
萧行雁一身浅绿圆领绫襕袍,薛崇锦则是一身鸦青色的袍衫,两人并排走开,倒是引来不少目光。
“那就是萧大人和县主吧?”
“腰上分别是银带和鍮石带,看身量又都是女子,应当是……”
“好俊秀哦,阿娘,我长大也想与两位一样……”这是个七八岁的小娘子扯着她阿娘袖子软着声期待。
“这算什么……”这是不知道哪家纨绔酸里酸气。
薛崇锦觉得新奇,注意着四周的声音,萧行雁却是低着头,对这些声音充耳不闻。
“你平时就是听这些?”薛崇锦凑到萧行雁身边。
萧行雁回过神来,扫视了一圈:“还好,我不太注意这些。不过这种声音总会有的,不用不舒服,慢慢习惯就好。”
薛崇锦一努嘴:“我没不舒服,我心里挺爽的。”
萧行雁:“……?”
“走了!”眼看有些人听到这话,眼睛都红了,她连忙拽着薛崇锦:“饿了好久了。”
这话也不是假话,萧行雁是真饿了。
刚刚低头陈思,还没感觉什么,此刻回过神来,萧行雁才感觉自己肚子要被饿扁了。
拽着人到了雅间,萧行雁才坐下,顺手捞了碗酥酪,舀了一勺放到口中,看向叶芜,含糊不清道:“你送我那柄玉如意认真的?”
叶芜脸一红,神色复杂:“我也没想到打成玉如意会是那副模样……”
薛崇锦双眼一亮:“什么玉如意?”
萧行雁看向薛崇锦:“明日我带出来让你瞧瞧。”
薛崇锦“啧”了一声:“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叶芜:“……但那如意,蛮血腥的。”
“?”薛崇锦:“少诓我,如意能血腥到哪儿去?”
萧行雁:“……不好说。”
白鹭在乞丐堆大约是见过血腥场面的,但那时也被震慑了,白霜前几日更是专门在放如意的小仓库里贴了门神,还上了几炷香。
笃笃笃——
三人视线抬起。
叶芜先起身,开了门。
“好久不见?”门外的人笑眯眯朝着叶芜打了招呼,又歪了歪身子,朝着门内的萧行雁打了招呼:“雁娘!”
“白姐姐!”萧行雁有些惊喜:“你怎么来了?”
叶芜侧身,将人请进来。
白卉进门,朝着众人行了礼,又笑着看向萧行雁:“明日与我阿娘践行,这边学完了,要送我阿娘回去了,我来定位子,就听见有人谈论你们,才知道你们也来了摘星楼。”
“白大娘子要回去了?”叶芜有些惊讶:“我还以为大娘子会在神都再待上几月。”
白卉笑了笑:“窑场运转总离不开阿娘,阿娘也总爱事事亲为,我也还未出师,自然要留在神都。”
说到这里,白卉微微垂眸,眼中闪过不舍。
萧行雁笑着给白卉递了茶水:“待到中秋年节,总能回家的,何况如今太平,来往方便。”
叶芜笑笑:“不错,我那万通堂如今也来了运人的车了,每隔一段时间就有通往各地的车。”
萧行雁没忍住笑了笑。
“?”
“没事,对了,新安,那日我们用的胭脂膏就是白姐姐做出来的。”
薛崇锦双眼一亮:“原来是你!那胭脂好用的很,你是那家铺子的,今年我家从你家买去!”
白卉犹豫片刻:“铺子还没开起来,等来日铺子开起来我再与县主说可好?”
萧行雁看向叶芜,只见叶芜也一脸茫然。
几人又寒暄了片刻,白卉便离开了。
萧行雁戳了戳叶芜:“怎么回事?”
叶芜也摇摇头:“我也不知。”
这几天他都在忙着开片瓷新窑厂的事情——自从上次萧行雁将开片瓷送给阿罗憾,对方又把这东西在胡商圈一阵吹捧,这东西也被吹出天价来。
叶芜倒是抓住了这波时机,用一半分红托萧行雁带了几人学着做开片瓷。
萧行雁倒是听过白卉一开始学胭脂的铺子。
“白姐姐在桃花面做得不是好好的?”
“桃花面?!”薛崇锦惊讶出声:“那不是最近刚死了人的铺子吗?!”
萧行雁一愣:“什么?”
“我这几日随着整理文书,也看了大理寺的案卷,半月前桃花面的掌柜被人杀了,尸体被吊在自家店门口……据说脸都被划烂了,都说是情杀!”
叶芜有些悚然:“不可能!我前两日还在商会见到桃花面的掌柜!”
此言一出,房间内顿时一片寂静。
“哇哦……”萧行雁叹道:“事情好像变得有趣起来了呢?”
房内死一般的寂静。
一阵敲门声传来:“县主,外面有人哭喊,好像是知道了您在这里,正在求您做主。”
众人:“……”
薛崇锦放下酒杯:“走了,去看看。”
门外正是一片骚乱,哭喊声,抱怨声,还有孩子的哭声。
一妇人被围在中间,正大声哭喊:“求县主替我家丈夫平冤!”
她身前有个草席,上面躺着一个脸色青白皮肤溃烂的男人。
萧行雁倚在栏上,凑到叶芜身边:“你认识他们吗?”
这二人身形不算干瘦,身上衣裳也都是细布,上头还有细密的绣纹,那女子手上一只缠枝纹银镯,怎么看都不是穷苦人家。
叶芜瞧了两眼:“这男子姓陈,家中也是开胭脂铺的,不过开了有些年头了。这女子应当是他娘子。”
“大人!县主大人!我家郎君本本分分,此番遇害,必然是有真凶!绝非是仵作口中的服毒而亡!”
薛崇锦被哭嚷地头疼,她抬了抬手:“打住!你有冤屈不去司刑寺,找本县主一个录事?”
“县主!就是司刑寺的仵作说我郎君是服毒自杀的!”
众人:“……”
薛崇锦:“……为何不能是服毒自杀?”
妇人又哭诉起来:“定然是桃花面那个小贱丨人!她家郎君死了,便也要害了我郎君!”
“你胡说!”清亮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萧行雁视线挪过去,不由失声:“白姐姐?”
薛崇锦自然也注意到了:“你说她胡说,又是为何?”
白卉站出一步,落落大方朝着薛崇锦行了一礼,看向那妇人:“你说你家郎君本本分分,难道我师姐就不是与人为善?”
“可我师姐却被吊死在自家门口!”
“所以是她来了!她化鬼要来杀我郎君!!!”
那妇人尖叫出声。
萧行雁眼神一凝:“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到底欠了她什么,要让她不惜化为厉鬼也要索人性命?”
那妇人尖叫起来:“没人欠她!没人欠她!她为什么要来害我郎君!”
白卉刚要上前一步争辩,却被萧行雁一个眼神制止在了原地。
“想知道真相?”薛崇锦:“想知道明日就去司刑寺申冤。”
“我会与上峰请查。”
那妇人嘴唇一抖:“司刑寺不可信——”
薛崇锦冷笑一声:“你连司刑寺都不信,若是本县主查出来不合你的心意,你岂不是又要将此事大吵大闹,告知于街巷?”
“我只与你说一遍,此事我会与上峰请示,我自然也会一同去随着查探,只是……”
薛崇锦眼神冷冷落在那妇人身上:“你也最好安分些,你再妖言惑众,当心我先治你个罪。”
妇人一个哆嗦,不再言语了。
.
“说罢,你现在总不能还瞒着人。”带着茶香余韵的茶水被萧行雁递到白卉手中。
她接过茶杯,看向薛崇锦:“我……我师姐,就是桃花面的掌柜。”
“她前些日子突然回来哭了一遭,第二日便突然在店门口被人悬缢而亡。”
“这我知道,还有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薛崇锦抬眼:“比如她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儿?有没有什么疑似的仇人?”
白卉摇摇头:“我师姐确实柔弱,也从来没有什么仇人,我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在头一日,她那日是哭着回来的!”
“对!还有她的心上人!她那日说她要去见她的心上人!”
薛崇锦手一顿:“你认得吗?”
白卉摇摇头:“我不认得,但师姐在老师那里时候曾提起过,说那人文采斐然又体贴人,是个难得的人。”
“相貌有么?”
“没。”白卉摇摇头:“师姐只说那人很是俊秀,但师姐太过魔怔,我们都觉得是情人眼中出西施。”
众人:“……”
“当时大理寺的人应该也找你问过,为什么你那时没说?”
白卉:“当时我们都没想起。现在记得,是因为师姐走后不久,桃花面收到一封信。”
说着,她犹豫地将一张折得仔细的纸拿了出来:“这信,应当是那情郎写得。”
薛崇锦接过来,展开来看,只见信上笔迹刚健,写的人似乎有些着急,还有几滴水痕,似是泪水。
上面几乎是声声泣血的泣诉,质问为何对方不曾出现在约定好的地点。
通篇没一个字在说私奔,可字字句句意思都是私奔。
“嘶——”薛崇锦倒吸一口冷气。
萧行雁抬眼:“怎么了?”
“我认得这笔迹……这好像是我一个同僚的笔迹哇!不过他这录事是家中花了银子塞进来的,据说他家父母很是严厉,而且已经为他寻起亲事了。”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想要约人私奔那就说得通了。”
“这么说来,三日前他就告假了,大约也是看了这份文书。我听我阿娘提过,似乎是病得不轻,家中亲事都不说了。”
萧行雁沉默片刻:“但最可怕的事情还没说清。”
众人抬眼。
萧行雁声音疑惑:“既然前些日子桃花面的掌柜已经死了,那叶芜在商会见到的那个桃花面掌柜又是何人?”
室内一阵寂静。
白卉手一抖:“什么?!”
叶芜有些怀疑:“会不会是我看错了?”
萧行雁看向叶芜:“你记人好,见过一面的人很少有忘记的,何况还是有关系的人,看错的概率不大。”
薛崇锦点点桌子,把众人的注意又吸引了过去:“此事后面再一一查探,现在的话,我想去我那同僚家问问。”
.
思顺坊,商家。
一对夫妻正焦急地侯在门外。
“都怪你!都怪你!”妇人捶打着男人:“如果不是你非逼着榷儿去做什么录事,他怎么会看到……”
男人恼怒:“你怎么不说是你非逼着他成亲他才会想着和人私奔?!”
妇人正要开口,门外传来门仆的通报:“大人,夫人,县主来了。”
夫妇二人顿时闭嘴,端坐起来:“快请县主去前厅!”
二人又互相剜了对方一眼,才假笑着朝外面相携而去。
前厅,看着夫妇二人一副和蔼模样走来,薛崇锦笑了笑:“商大人和韦夫人当真是伉俪情深。”
夫妇二人几乎同步道:“不敢当不敢当。”
商大人开口:“不知县主此番前来是有何要事吗?”
薛崇锦笑笑:“临时起意,我听闻令郎染了病,作为同僚,我总得来看望一番。”
这夫妇二人的视线不由得落到薛崇锦身后安静喝茶的萧行雁身上:“那……萧署令?”
薛崇锦笑笑:“你也知道,我们交情甚笃,我们是一同下值的。她听了此事,大感痛心,也随我一同来了。”
商大人:“……”
韦夫人:“……”
这理由太敷衍了,他们想相信也没办法相信起来。
只是……
他们视线落在薛崇锦的笑容上,这位他们也得罪不起呀。
干脆装傻。
商大人笑呵呵的:“这是小儿的荣幸,只是他病得实在严重,见不得人,只怕是要白费县主一番心思了。”
薛崇锦放下茶盏:“哦,没事,我只是刚好也有事要问。”
“?”商大人小心翼翼问道“您想问什么?”
薛崇锦笑着开口:“前两日我翻到一卷案宗,是桃花面掌柜的事情,今日我去摘星楼,刚巧又碰到了非要让本官主持公道的人,又与那桃花面的人扯上了关系。”
她状似头疼地按了按脑袋:“本县主甚是头痛,刚巧记得,令郎似乎也瞧过这卷宗,便想来请教一番。”
韦夫人脸色骤变,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了。
商大人也尽量笑着:“县主大人,要让您失望了,犬子如今这病确实见不了人。”
“是吗?”薛崇锦从怀中摸出一封信封来:“唉,原本在桃花面那里拿到些消息,也想来问问的。”
商大人朝着纸上一看,脸色便僵住了。
虽还没看清内容,可那一笔字,是他亲手教授他儿子写出来的,他怎么能不认得?!
薛崇锦笑笑:“令郎当着是半点儿见不得人吗?”
“真的……见不得……”商大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实在是劳烦县主费心走这一趟了。”
薛崇锦叹了一口气:“那好……”
话音未落,她就感觉自己衣裳被旁边的萧行雁扯了一下。
她下意识朝着萧行雁的方向看去,只见萧行雁眼神朝着韦夫人一瞥,她便也顺着视线看过去。
韦夫人紧张地看向后院,脸色都快哭出来了。
薛崇锦瞬间福至心灵:“韦夫人,您没事吧?”
薛崇锦:还好我带了外置大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先顺着雁娘的意思留下来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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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桃花面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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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本文有榜日更,无榜隔日更~ 顺便推下纯爱预收文: 《这对吗,这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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