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大人是荒神[文野]》此在柿

38、第 38 章

　　级别不够这几个字仿佛戳在了永山的心口。

　　他脸上那副淡漠的表情突变，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变成了愤怒扭曲的模样，我觉得好笑，如果不是他坚持要在樋口的面前说我的事情，也不至于让我发现他根本就不知道实情。

　　他很介意我说的这句话，咬牙切齿地说道：“什么意思！”

　　“只是陈述事实。”我回答道。

　　他的级别还不够知道真相而已。

　　永山瞪着我，那副样子仿佛要把我一口咬死，我想如果不是森先生或是中也命令过他不许对我出手他这时候大概又要掏枪。

　　“小松姐回答你了没有？我现在要进去。”我继续说道，看到他一脸气恼却只能给我打开中也办公室的门，心情大好。

　　小松姐嘱咐我，只需要打开中也的电脑批几项文件就行，文件号都已经发给我了，算了一下十分钟之内就能完成。

　　但是。

　　单纯只是想气气永山。

　　我关上了中也办公室的门，先快速地根据小松姐给我的信息处理完了需要处理的工作，然后非常有闲情逸致地坐在了中也办公桌前的访客沙发上。

　　没胆子坐在他的椅子上，于是坐在待客的沙发上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无聊的手机游戏。

　　樋口看上去是为了芥川的健康要见森先生，我并不想搅合进黑手党内部的这些事情里，干脆在这里多待一点时间，两全其美。

　　既能让永山生闷气，又不需要掺和进黑手党内部的事件中。

　　哦不，是三全其美。

　　上班时间在□□大楼摸鱼，小松姐还不会凶我，非常完美。

　　可屁股还没有在待客沙发上坐热，中也办公室的门被永山推开，他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唇角压不住地幸灾乐祸：“Boss找你，水谷小姐。”

　　他喊我名字的时候咬牙切齿。分明是他枪击过我，又不是我枪击过他。

　　我平静地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假装自己并没有在摸鱼，冷静地走出了中也的办公室，庆幸自己把小松姐交代的事情先完成了再摸的鱼。

　　门口的永山看向我的时候幸灾乐祸，反光的眼镜下那双眼睛细细眯起。

　　“有什么高见吗？永山。”我问道。

　　“不，祝你好运。”永山的声音和动作看上去都挑不出错，只是那张脸总是光明正大地表达着他对我的不待见。

　　这不是巧了吗，我也很不待见他。

　　-

　　森先生的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很安静，我没有看见爱丽丝，也没有见到刚才说要来的樋口。

　　“森先生。”我敲了敲敞开的办公室门板，出声道。

　　他撑着下巴，看上去刚才是在思考什么，目光扫向我的时候没有表情：“啊，水谷小姐。”

　　森先生在大多数时候看上去都像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即便是坐在这间办公室，只要他没有刻意让自己身上威压一样的气势泄出，那看上去便总也和蔼。

　　和蔼……我竟用这样的词语去形容港口黑手党的首领。

　　“您找我有事吗？”我问道，规规矩矩地站着，就像是很久之前面对中也的时候那样。

　　他看着我，并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

　　半晌，“是，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他说道。

　　“是芥川吗？”我自然地想起了刚才樋口说的话，也猜想她或许会拜托森先生想办法救救芥川。

　　他顿了顿，“不，不是。”

　　不是芥川吗？

　　“过一阵我或许会需要你的能力，但只是或许。”森先生的笑容看上去很温和，“水谷小姐，虽然你暂时留在了□□，但我想这对你来说并不是最终选择，我需要你的帮助，并不是强迫你。”

　　他说的对，我留在这里很大程度上只是因为怕麻烦，还有一部分原因单纯就是我的私心——认为中也很强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给我一种安全感，如果真的有让我不得不离开这里的理由，我当然会义无反顾地离开。

　　然而这个所谓的帮助……得看我觉得值不值得。

　　就比如说如果是他命令我一定要去救芥川，我八成会觉得不值得。

　　我和芥川几乎不认识，没有道理为了他去死。

　　但森先生继续说道：“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就像是小松最早的目的一样……如果万一有什么变化我需要你去救活中也。”

　　他脸上的笑容满是自信，开出了一个我没有理由拒绝的要求呢。

　　中也是我目前认知里的最强，并且他这个人心软，对我来说是非常好的保护伞，整个□□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但如果是中也或者小松姐她们……

　　我点了点头。

　　“放心吧，我觉得用不上你的能力。”森先生笑着说道。

　　看着他高深莫测的脸，我忽然明白了——他是来测试我作为“保险装置”是否合格的。

　　-

　　我从森先生的办公室离开，下楼的时候考虑了一下自己究竟是再去一次中也办公室继续摸鱼还是回会社上班，但一想到永山还在那个地方阴魂不散，我决定放弃去中也办公室一日游。

　　下楼的电梯到大楼中层的时候我再一次遇到了樋口。

　　她看上去目光坚定，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有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

　　“樋口。”伴随着电梯“叮”地一声打开，我最终还是选择叫住了她。

　　她金色的头发看上去乱糟糟的，像是很久没有打理过，只是胡乱地扎起头发就出了门。

　　状态看上去不好，说话的声音听上去也是沙哑的，“水谷小姐？”

　　“芥川怎么样了。”我问道。

　　她看着我，脸上都是防备：“你想怎么样！”

　　一瞬间就从有气无力的状态变成了满是防备的样子，看样子芥川对于她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我自问中也对我来说远没有这么重要，因此对她更加敬佩了起来。

　　“如果我能治好他，你能为我做什么？”我思考了一下，选择了更像是黑手党的话术。

　　实际上我并不需要她做什么，她看上去没有异能力，暗杀的技术也没有强到能够屠杀order的程度。

　　她依旧满是警惕：“你能治好他？”

　　我迟缓地点了点头，放开了按着电梯门「打开」的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