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真相》KSCN鱼

2、第 2 章

　　马超和丁姗开始调查。

　　先是去了李栓家。李栓42岁,无业。只有一个孩子也就是死去的李金旺,今年刚满九岁。父子二人的家里好似一个垃圾堆,小小的院子杂乱不堪地堆满生锈地农具,一片开辟的菜园子也堆满杂物,东面的偏房架着一个铁锅布满棕黄色的的铁锈,把手上糊了一层厚厚的黑垢。正中堂屋的大门十分不密合,有风吹的门摇摇晃晃咣咣当当,窗户上的玻璃碎成一片一片,用塑料布草草糊起来。

　　两人一进屋子便闻到一股奇特的臭味儿,虽然屋子四处漏风,这味道依然很是顽固。四下打量了一下屋内布局,中间一个堂屋,正中摆放着一个看不出原有颜色的供桌,上面也是歪歪扭扭堆着久未洗过的碗,两边各有一个灶台,分别连着东西两个屋的炕。西边卧室堆满捡来的垃圾,直叫人下不去脚,是味道的主要发散来源。通着这一侧炕的灶门已经堵死。只有东屋一间屋子可以住人,炕上放了一张小小的矮桌,周围堆着两床油腻腻看不出原有颜色的被子。床对面是一排古老的桌柜,放了一个满是痕迹的长凳。只在墙角看到了一个破旧的书包和几件堆起来的看不出样子的衣服。总之是没有一处齐整的地方,大大小小的角落都被他见缝插针地塞满了各种垃圾。

　　李栓有些不自在：“屋里脏，上外面说。”

　　丁珊忍住干呕,没有接话,依旧四处打量翻找着。

　　“你家就你和你儿子没有其他人了?孩子妈呢?”

　　李栓歪歪扭扭靠着炕边,有点结巴:“他妈跑了。”

　　“她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什么时候,怎么跑的?”

　　“她外地跑来的,哪的我也不知道,是个疯子,啥也说不出来。跑了好几年了,我那天去县里回来她就不在了,再没回来过。”

　　“昨天夜里你在干什么？没有发现李金旺不在家吗？”

　　李栓吞了口口水，说话结结巴巴：“我我，昨天揍，揍他来着，六点多就跑出去了，也没吃饭。”

　　“你在干什么？谁能证明”

　　“我，我没事，天一黑就睡下了。就我自己在家,谁能证明。同志,他可是我亲儿子，李家的根儿,可不能怀疑我呢。他从小就皮，晚上不着家这是常有的事。住哪这孩子可野,也不和我说。”

　　“有什么仇家?也没有怀疑的对象?”

　　“也没有,我平常和村里来往少,金旺就是个孩子,能有啥仇?警察同志,你可给俺做主啊。”

　　夜里村里也没有什么热闹的活动，就是交好的几家可能会凑在一起打打麻将串串门。李栓性子古怪，和村里人来往也不算多。找到谁能为他作证确实也是很困难。

　　询问街坊四邻。
　　“家栋和他家关系好呢。和金旺好的很呢。”李栓很讨人厌，院子里的垃圾盛不下都堆到房前邻居屋后的地上，整得人家一直嫌影响了自家风水，找他说过很多次，可李栓就是眼皮一耷拉，头不抬眼不睁根本不搭茬，搞得邻居很是恼火。

　　邻居阴阳怪气:“他可不疼金旺，平常打孩子打的，隔着院门我都能听见。可受罪啦，谁说也不听，跟孩子有仇一样。”

　　“金旺这孩子确实也是烦人，招猫逗狗小偷小摸倒都有，他家穷啊，他爸也不给他买，老是骗骗小孩子寻摸点吃的搁嘴里，跟着这个瘸子爹也是倒霉。但你要说杀人这么大仇，就是个孩子，谁能因为这些小事干这个事呢”

　　“和同学关系？他在镇上小学上一年级吧，本来上学就晚，那学上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找个理由就跑一天。老师也不待见他，他可能连同学都认不全呢。”

　　“跟他差不多大的，大多数都是丫头。这年头，小子老多都跟着爹妈去外地上学，小子少啊，家里都胜。就剩些丫头片子搁家，哪有这么大胆啊。小子也就是勇强啊小六子他们，倒是欺负金旺，可再调皮捣蛋也不至于这样啊”

　　“平常真真啊，红霞啊，好几个小丫头呢。也就她们还能跟金旺玩。要说金旺真是跟李栓长大的，脾气死死地随呢，各色。”

　　又去找了几个男孩：“警察叔叔，我，我在家啊，在家睡觉。李金旺他有时候神神叨叨忒烦人，我爸妈他们早不让我们和金旺玩了，他全是坏心眼。”

　　“警察叔叔。金旺？他爸是瘸子，大人都不让跟他玩。看他可怜，可他心眼子一点也不好。”

　　“他欺负小孩，他欺负得可狠了，他同学都比他小,在学校跟人要钱，打人家，可坏了。这都是金旺自己说的，他老显能了。”

　　“你们和他玩吗？”

　　“他不和我们玩,他只和他能欺负过的人玩。”

　　“李金旺平常就和一些小妹妹们玩，也不多，他老是一个人自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