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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医馆。

      大夫把手放在他的手腕处,闭着眼,过了会,开口道,“没什么问题,就是脾胃有些虚,加上头痛,我给你开些药。”

      钟觉浅:“好。”

      从医馆出来后,就撞见了谢子祯。他看着他手中的药,问道:“钟老板,你受伤了吗?”

      “没什么,就是昨日晚上喝太多酒了,今日头有些痛,所以来这里买服药。”

      “对不起啊,昨日不该让你喝那么多酒的。”谢子祯面带歉意地说道。

      “你有什么对不住他的?”柳鹤宁从旁边走来。

      钟觉浅身体不舒服,再加上见到不想见到人,心里稍微有些烦躁,“柳少爷,为什么我在哪都能遇见你。”

      柳鹤宁嘴角微翘,哼了一声,“你是怎么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的?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吗?”

      “是吗?哪个下人引你来的?这是后院,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柳鹤宁沉声道。

      正准备开口时,谢子祯从房内走出,看到二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是觉得他们之间的火药味有点重,便好奇揍过去,“你们在干嘛?”

      二人异口同声,道:“没在干嘛!”

      “哦”他又问道:“你们认识?”

      “不认识”

      “认识”

      话音刚落,钟觉浅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柳鹤宁,对方也看着他,眼神里充满玩味。

      他一把勾过钟觉浅的脖子,往自己身边带了带,扭头望着他,“钟老板,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呢,我有点伤心了。”

      钟觉浅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稍微有点反胃,他想挣扎,奈何对方力气太大。

      谢子祯觉得二人之间充满了尴尬,不好意思的说:“那……那请钟老板跟我来一下,我有事情给你说,柳兄,麻烦你在前院等一会儿,我马上就说完。”

      “好的!”钟觉浅急忙把挂在脖子上的胳膊取下,跟着谢子祯进了里屋。

      “谢公子,您有什么话要给我说啊?”

      谢子祯:“额,其实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不过,你还记得前几日你买给我的剑吗?”

      “记得,当然记得!怎么了吗?”

      “没事,就是希望柳兄问此剑下落的时候,你不要说是我把剑买走了。”说完又弱弱补了一句,“我想在它当做生辰礼物送给柳兄。”

      “哦~懂了,绝对不会说的。”柳鹤宁没有问过他吗?现在还没有爱上他?

      钟觉浅满脑疑惑与不解。

      “那谢谢钟老板了”言罢,行了个礼。

      “今日是难得的朝贺宴,如你不介意的话,就留下来品尝平常美食,欣赏欣赏歌舞。”

      “好呀。”来到这里才俩天,但压力仿佛是二百天的,想借此机会好好休息,放松一下。

      夜晚,灯火通明。

      畅谈声四起,官员们互相敬酒,谈笑风生;贵妇人穿着华美的衣裳,在园内走动,遇到对家,就攀比攀比。

      下人把他领到安排好的座位上。

      眼前美景让他感到难以置信,原来诗人笔下的美景是这样的。

      这时,清越悠长的琴声穿来,琴声短暂,过后,妩媚动人的歌女抱着琵琶,赤足走上台,发髻上插着花,虽然脸带面纱,但是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含情脉脉。

      双手放在琴上,眼眸时放在琴上,时放在台下人上,官员们不禁拍手夸赞。

      过了一会儿,一排排侍女端着盘子走了过来。

      首先是三样糕点,翡翠绿豆糕、桂花珍珠糕、红豆年糕。

      然后是主菜,白炸鸡、焙小鸡、龙凤玉丸等。

      最后是促消化的酸梅汤,还有一壶酒。

      菜一上齐,他就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绿豆糕塞进嘴里,入口即化,甜度适中。

      这是什么人间美味!为了拍戏,平时要保持身材,就只能吃蔬菜,这算是他一个月内吃到的第一口美味。

      他又接连吃了好几口。

      “有这么好吃吗?”

      钟觉浅猛的扭头,又看到那张不想看见的脸,“你怎么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他转念一想,“哦”了一声,就继续专注眼前的美味。

      “你一个商贾,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你到好,竟然反过来问我。”

      “那对不起。”他边吃边回答。

      他也礼貌回应。

      在原书中,主角团集中精力在李鸭媳妇那件事上,对阿苗这个炮灰就没有过多注意,几天后,阿苗身亡。

      宿忱用全知视角来看,阿苗身上有很多疑点和线索,如果让她活下来,既可以推动剧情发展,又可以引起主角团的注意,真是一举两得。

      阿苗身形瘦小,面容沧桑,肚子很大,像生了什么病。她盯着滩血水,眼中充满着恐惧和一丝饥渴,嘴抿了一下,喉咙滚动。

      宿忱见大事不妙,忙道:“阿苗姑娘!——那东西不干净!别碰!——”

      阿苗顿住,盯着他。

      三人远远看着。

      宋归山道:“太怪异了。”

      “废话!”宋归玉拍他的头,“九天玄女的一缕魂丝降在此地,不少妖魔感受到魂力都聚集在这里,……可从刚刚来看,这是何种妖类所致?我从未在古籍上见过。”

      “魅影赤女。”从刚才一句话都没说的谢山雪谈谈道。

      “师兄,你是如何得知的?”

      月明星繁,微风掀起衣角,他双眸幽深,看着不远处的身影,眼底情绪不明。腰间佩剑微微挣动两下,他用手紧握剑身,道:“有一个人告诉我的。”

      *****

      宿忱瘫在床上,大脑放空,盯着床梁,半晌,眼皮似挂上千斤重的岩石,重重盖上。

      气温冷瑟,木窗吱呀作响。风从窗缝里溜进房间,黄烛灯灭,房内陷入黑暗。

      浑身操热,辗转反倒。忽得,他听到怪声,起初以为是幻听,可声音的动静越来越大。宿忧心中不安。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不像木窗发出来的声音,像……像磨牙声,对!就是磨牙声!

      他猛坐起身,额头和鼻尖冒了一层薄薄的冷汗。点亮蜡烛,宿忱寻声寻找,可不管他走到哪儿,总是感觉声音就在耳边。

      推开门,打开一小缝,怪声愈发得大,是从房外传进来的。

      外面异常寂静,黑得吓人,像蒙上一层黑布。宿枕发现走廊和其他客房都消失了,化为了平地。

      他摸黑走了好久,周围安静的很,磨牙声消失了。

      黑暗中划过一道光亮,宿忱心中大惊,扭头,霎时——下巴和脖颈之间突然被抵住,那东西冰凉刺骨,又剑又硬,他被迫抬起头,明明身处黑暗,他却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

      淡淡檀木香涌入鼻腔。

      是谢山雪。那抵在自己下巴上的应该就是他的佩剑——“缚骨”。

      即然谢山雪在这里,那宋归玉和宋归山应该也在。

      那么,磨牙声应该是就宋归山驱使“灵兽”发出来的,目的是引诱自己出来;“异空间”就是宋归玉使用“符灵”创建出来的,目的是把自己困在这里面。

      宿忱道:“谁…谁?”

      谢山雪一语未发。

      他继续道:“你是谁……你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

      “闭嘴。”剑用力向前怼了一下,“解释。”

      宿忱:“???”解释什么?解释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是解释为什么知道“魅影赤女”?

      他这也是有苦说不出,内心堵得慌啊:他曾纯试过想把这一如说给旁人听,可系统设置了“关键词屏蔽”,说出来的话在对方耳中就变成了其他的语言。

      他继续装俊,“解释什么?”

      “魅影赤女,你是如何知得知?”声音冰冷。

      糟糕!

      大脑飞速运转,道:“古书!我奶奶的姥姥给我的。”

      话毕,“异空间”消失,原来他一直都在房间里。

      天初亮,层内昏暗。谢山雪把剑放下,他和他对视,本是一次含情眼,却显不出任何情绪,肤色雪白,唇色淡红,很是好看。宿忧别过头,发现象间里还有一个女人。

      宋归玉双手环胸,”你奶奶的姥姥?怎么,贵姥是千年老王八?”

      宿忱:“…”

      “不是你们想,我姥姥能活到现在,说明她不是一般人,给我这本古书也不足为奇了吧……”

      宋归玉:“…………”好像也是。

      谢山雪一语不发,直勾勾盯着宿忱,有点尴尬,道:唉?和你们一起来的那个小兄弟呢?”他从一开始就发现少了个人。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宋玉说“他………他还在睡觉…”

      ???

      宋归山没来,那磨牙声是怎么回事?

      !!!!

      *****

      翌日上午,宿忱顶着两个黑眼圈去找阿苗,不禁想起她消弱的身子,顺便买了几个包子。

      兜兜转转,最后问了人才找到。阿苗家很偏辟,白墙黑瓦,周围肆意生长着旺盛的野草,枯枝落叶铺满小径。像常年无人居住一样。

      “阿苗姑娘!——阿苗姑娘!——”

      无人应答。

      清风徐徐,落枯叶划过地,发出“喇——喇——”声。

      宿忱害怕出了什么事,“吱呀一”老旧木门被推开,霉味儿扑面而来。

      屋顶渗水,墙角被浸湿,长满霉点。阿苗窝在墙角,因为肚子太大,只能盘腿而坐,目光随着雨水滴落移动,一点一滴,在面前积成小水坑。

      她就这样一直盯着水滴,似乎没有发现家里来了“陌生人”。

      *****

      玉酒楼。

      “师兄,你真得相信那个人的话?”宋归王问。

      谢山雪抿茶,“嗯。”

      可……昨夜那人说的话实在奇怪,什么古怪?什么姥姥,换讲给他人听也不会相信。可为师兄却很相信,为何?说实话,他与谢山雪才相识几日,并不了解他的为人及行事做风,更不用说去想他心里所想的了。

      “走吧。”谢山雪道

      “去哪儿?”

      “找一个人。”

      *****

      “阿苗,可以告诉我这个矮镇之前发生什么或都是……你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滴嗒——滴嗒——

      “妖……妖怪…孩子…”阿苗哆哆嗦嗦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

      他想起刚刚买了几个包子,已经有些凉了,宿忱递给她,道:“不着急,先吃个包子,吃饱了再慢慢讲,好不好?”

      阿苗夺过包子,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所有包子,才磕磕绊绊地说了起来。

      先说这个镇子的事儿。原来,这个镇子——也就是无影镇在之前是可以正常怀孕生子的,但就在三年前的一个冬季某一天摇地晃,震感强烈。结束后,一切就变得奇怪了——镇上的人发觉,她们怀孕后一年多肚子没有一点动静,而且,她们会随着时间的变长,日渐消瘦,而肚子却越来越大,就像是被肚中胎儿吸干了精气似的,有不少妇人因此死亡。男人们觉得此事也太邪了,于是请了个风水先生帮他们观风水,但观了好一阵,风水先生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由此也就搁置在那,不了了之。

      再说阿苗和阿树——李鸭媳妇几人的事儿。她们中有人怀了快一年,有人怀了一年多了,甚至还有快两年的一一她们在同一天的夜晚作了同样的梦,梦中人告诉她们,来一个地方,这里有一个庙,你们在这里拜上几日,就会延下子嗣,如果第一个人没有成功,只要“吸取”那人的“精华”——就是那她们死后的黑水,这样便可以顺利诞下胎儿。

      可最后,她们几人只有阿苗一人还活着。这也是阿苗迫切吸取阿树死后产生的黑水的原因。

      天色大亮,烈日当头。巷子里几乎没有人,宿忱离开了阿苗家,只有蝉鸣作伴。

      他知道,阿苗口中的三年前的冬季的某一天是哪一天——九天玄女神陨之日。玄女神陨,天崩地裂,魂丝陨落人间。要知道,魂丝可是“大补品”啊,一个小妖吸了普通魂丝都能妖力大增,更别说是九天玄女的魂丝了。恰巧,无影镇就有一缕玄女魂丝,于是许多妖怪闻着味儿就来了,奈何其致阴致冷,许多妖怪妖力不盛,就灰溜溜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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