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凉》汪子全

19、风醒醉人

　　窗外雨还在下。兴在朦胧中感觉到寒冷。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兴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了。而且，也记不起为何会□□。
　　兴感到头快裂了的感觉。
　　兴坐起，发现贞正也赤身裸体地，安然地睡在自己的身边。像是做着好梦，笑地很甜。
　　这会兴的头更痛了。他想拼命地去记忆。
　　他想起，蓉似乎来过。在模糊地记忆里，蓉哭着紧紧抱住自己。像是无声的电影，整个房间是被外面的雨所隔绝的角落。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此刻紧紧拥抱。
　　兴开始感觉到不知所措了。更不知如何面对醒来时的贞。
　　你醒了啊？贞开口，并躺在床上看着兴。
　　我。。。。。。
　　不用说什么。我需要你承诺补偿什么的，你知道我喜欢你那么久。只要你能和我在一起。贞说。
　　我说过。。。。。。
　　你是说过，但你们不是不可能了吗？难道说你还喜欢着别的女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样就好。那样你就没理由再拒绝我了。
　　还是不行，对不起，我不喜欢你，也不会去伤害你。
　　哼，不会伤害我？可你已经伤害了!
　　我。。。。。。我愿意用任何方式补偿你，除了让我和你在一起，那样不会让你幸福的。
　　如果蓉要你，我绝不会抓着你不放。如果你不能和她在一起，为什么就不能和我在一起？我哪点比她差了？贞下了床，径直走到兴的面前说。
　　求你抱着我，蓉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甚至比她能给你的更多~~
　　兴躲开贞，说，你已经给了。但那不是我要的。我要的只有蓉，真的，真的没法接受你。
　　贞忍不住用手掩住自己的脸，泪还是顺着手臂流了下来。
　　兴无能为力，他不知道是否还去安慰，只能无能为力地坐着。他想找酒再将自己灌醉。但看到的都是空瓶，只能无奈地坐在床上开始不知觉地胡思乱想。
　　我现在很乱，能改天再说吗?我现在真的很乱。让我好好想想吧。现在雨没那么大了，你先回去吧。兴说。
　　贞开始安静地穿上衣服。临走时，她站在门口泪眼朦胧的看了兴一眼，然后直接走了。高跟鞋的声音，消失在雨声中。
　　兴只能坐着，大脑一片空白。

　　台风过后，狼籍的街道就像是兴的心情。
　　海里漂着不少的浮木。兴看着浮木漂浮，眼神显得疲惫而呆滞。
　　我来了，我可以知道你的回答吗?贞突然出现在兴的背后说。
　　兴看着贞。
　　贞穿着短运动裤和纯白的短体恤衫。长发也扎了起来。很阳光。
　　她是个很美丽的女生，只是兴不曾发现。
　　我的回答，和那天一样。兴淡淡的说，眼里，依旧只有那片漂着浮木的浪，还有那狼籍的海滩。
　　兴没有看到身后的眼红得像兔子的贞。
　　你。。。。。。真的不后悔？哪怕就只是。。。。。。一个人，也。。。。。。不和我在。。。。。。一起吗？贞梗咽地说。
　　对不起。我不爱你，就算我答应你你也不会幸福的，所以，我希望你能找到真的幸福。
　　贞转身，好吧，我会等的，看你能等多久。不论等多久，我还是那份决心：除了蓉，我不会和别的女人妥协。
　　兴转身，眼干干的，想哭，却流不出泪。
　　好吧，我没法要你改变决定。不过如果你遇到别的什么事，我愿意为你做别的任何事来补偿的。看着贞坚决地走开，兴坚定地说。
　　大海，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