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天圭--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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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越和商陆面对面静坐，等商陆回神，尚越才开口。
“你对基地的‘能源’有什么看法？”
商陆没回答，他清楚尚越问的不止是基地的‘能源’，几个月前家族集团被全年盘查，就是有传言说‘尚商科技’下属实验室利用非法设施采集能源，但当时并没有被查出什么，他也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而现在尚越的立场，影响他将如何回答。
在家族里他这一辈，他也就和尚越相处时间最长，尚越15岁时父母意外去世，之后就和商陆同住，她18岁那年和老家主起了冲突，后来据描述，俩人大吵一架尚越还砸了老家主珍藏的古董花瓶和翡翠把件，尚越摔门出去后，老家主心脏绞痛去医院躺了一个月才回来。
而尚越当天就离开昆圩全域，谁都没找到她，后来再听到尚越的消息，是商耀说尚越已经是同神会的‘赤’，不可能再回家族。
上个月商陆追着商耀的踪迹来到天圭，没成想遇到了尚越，这才有了截胡商耀的计划，但他和尚越在抓商耀过程中被他察觉，逃走了，他这才选择在尚越帮助下潜入基地，接触谢白。
一切的条件，尚越说等事情结束再讲，于是有了此刻的场面。
商陆对同神会也只是略有耳闻，如果真如商耀所说的，尚越是同神会的‘赤’，那天圭这片基地就肯定和同神会关系密切，他不清楚为什么尚越会通过谢白引自己看到基地‘能源’，放任他们摧毁。
她是在同神会的对立面？还是另有原因？
“呵…谨慎些也好，那我再多说些吧。”尚越抬手将一边的短发撩到耳后，红得发黑的耳钉正如尚越的眼眸一般，深邃又神秘，像宇宙的星云。
“三年前天圭基地意外发现，部分被试验人碰到特殊溶液可以催生更剧烈的能量，将这一情况上报给基地总部。”
“同年，尚商科技全面启动新一代‘人体芯片’项目，建设了4个实验基地，唯独没有天圭区域。”
“三年后，准确来说也就是两个月前，‘人体芯片’宣告成功，被注入芯片的三百余人智力体力等数据显著提高。”
“上个月商耀来找我，说要进入基地找一个人，还要以试验品身份进去，我观察到他在基地接触了所有试验品，最终锁定在谢白身上，和我商量引谢白逃走。”
“之后的事你就知道了。”尚越每句都和‘能源’没关系，但商陆知道没这么简单。
天圭基地发现的剧烈能量，无疑是他和谢白炸毁的能源供应室里的‘能源’，集团的实验基地他也知道点消息，项目很早就有了，一直没有启动的原因在于无法攻克‘芯片储能不足’的问题，而商耀……
很巧合的是，在商耀偷跑不久，集团基地就传出有非法设施的消息，除了自己当时在昆圩和天圭交界区域，距离内部比较远没被管控外，其余人员都被限制自由，家主只能让他来追回商耀，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事情。
这一系列很复杂，如果真如他推测那般……
“有想法了？说来听听。”尚越看着对面人的眉头越来越近，就明白他肯定有推测的结果，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小习惯一直没有变，自己早已物是人非……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根据我这边的了解，事情会比想象的还要复杂。”
商陆深吸一口气，开始说自己的推测：“天圭基地的‘能源’除了可以供能外，还可以融入‘人体芯片’，解决了早期芯片储能不足的问题，这才令集团大规模启动项目建设。”
看到尚越点点头，商陆继续说：“而商耀，恐怕早已知道芯片内情，散播传言为成功离开昆圩制造机会。”
“谢白……”商陆想了想继续道：“她和商耀应该是达成某种合作，两个人关系并不紧密，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谢白身上有什么是商耀想要得到的？或者说，谢白有什么特殊到商耀非她不可的地方？”
“那得问问谢白了。”尚越说完走到门侧，按下开门按键。
门向两边打开，谢白还专注地用从急救箱找到的听诊器听声音：“怎么没声了？”
“没人说话自然没声了。”尚越冲着谢白微笑。
“诶--”谢白睁大眼愣了两秒，迅速收走听诊器：“我拿着随便玩的，现在用电子听诊的多，这个东西蛮少见的，哈哈。”
说完转身准备溜，被尚越拎着后衣领拉进空间。
背对着尚越的谢白，从门逐渐闭合的画面中，看到林雨鼻青脸肿地扬起通讯设备，惨不忍睹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
下手还是轻了，谢白暗骂。
“听都听了？”尚越将谢白按在商陆旁的座位上，自己坐回对面：“说说吧，商耀找你做什么。”
“哈……我什么都没听到。”
“林雨说你听了好一会儿了。”尚越依旧维持着微笑。
“行吧……”谢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商耀说他可以带我逃出去，我答应了，可能他找的别人不敢跑，只有我答应了。”
“你真的能听到啊。”商陆扬起和尚越如出一辙的微笑。
谢白看着两张微笑的脸，意识到自己被套路了，暗暗咬牙。
“行吧，我从商陆的结论开始听的。”
“结、论。”尚越意味不明地重复。
“得，我招，我听到尚越特意接触我，才一直听的。”谢白双手环胸，摆出一副大义的姿态：“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不会泄露你们的对话，作为救我的报答，不必谢我。”
说罢，谢白起身准备迈向门口。
商陆一把按住谢白肩头，将谢白压回座位。
“我们没说要你保密，既然听了，就讲讲你这边的情况吧。”
商陆微笑着说，尚越微笑抬手做出‘请’的动作。
谢白看着身边这俩，默默衡量说与不说的价值，想了想还是决定谈谈，毕竟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和他们目的不同但目标相同，或许可以长期合作下去……
但商耀的行为，谢白回忆起过去，微微蹙眉：“说实话，我不知道商耀为什么会选择我。”
商耀挑眉，略微意外：“哦？”
商陆收起假笑在一旁沉默：或许他走投无路了？可商耀一般不会做无利的事情，更何况如此大费周章地进入天圭基地……
“不过我有我的猜测，”谢白缓缓说道：“但在我讲之前，我想知道‘同神会’的你是何立场。”
“嗯？我的立场会影响你的推断么？”尚越单手支着脸，打量着谢白，无形的压力笼罩在这张桌子上。
谢白紧紧盯着尚越，示意在她说出立场前绝不开口。
商陆依旧沉默，心里有着自己的盘算，他不适合插入这样的氛围中，而只要尚越松口，他就能毫不费力地了解到二人更多的信息，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只要静静坐着就行。不过谢白怎么知道同神会的事？尚越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
“如你所见，我放任你们毁了基地，自己还逃了，你觉得我的立场如何呢？”
谢白依旧紧盯着不说话。
“难到你认为事情发展到这样，我还能回同神会？那个死神棍疯了才会接受我回去。”尚越语气鄙夷：“而且神会都是一群疯鬼，鬼才想回去见鬼，我可是正常人。”
尚越话里嫌弃的意味十足，很难是装出来的，令谢白意外的是尚越对神会的态度，一副受够了总算脱逃的感觉……
谢白这才开口：“商耀似乎在找能够复苏植物的人，他第一次接触我没什么异常，隔天他再经过我的时候，看到我抱的一盆枯死的植物突然复苏，直接愣在原地，之后就频繁出现在我面前，再然后就和你们了解的一样了。”
商陆注意到，在谢白说出‘复苏植物’那一瞬，尚越瞳孔放大整个人像被定住，又很快调整正常。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吗？”
谢白商陆二人听出尚越语速稍稍变快，但她自己并没有察觉到。
“你这么一提，有件事确实有点矛盾。”谢白装作没发现尚越的变化，继续说：“基地里我没有能力是共识，他如何认定我就是他要找的能够‘复苏植物’的人？虽然我确实有将计就计的成分，但他为何如此认定很值得怀疑。”
“还有一点，我不确定你是否知道，”谢白直直看向尚越：“商耀和你们常说的‘疯女人’关系紧密，那个人也是同神会的吧？不妨怀疑下你的前东家是不是有什么你不知道的。”
“谢谢，我会考虑的。”尚越神情认真。
“那既然信息都分享完了，我们谈谈交易吧。”谢白开启她期待的话题。
商陆看向尚越，他也想知道尚越开始提的交易是指什么，需要和他单独共享完信息才说，不过信息貌似并没有被单独共享给他就是……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天圭--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