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槿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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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己是隆冬,寒风簌簌的吹,A 市的繁华不减,齐洛坐在偌大的会场,柯槿在只有一架钢琴的台上演奏,钢琴形状并不规则,重工工艺繁奢又优雅。
齐洛看见那双桃花眼就窝火,本来想冷处理几天,结果又来陪着排练了。
柯槿穿着高领毛衣,外面套了件大衣,发色是檀木般的深褐,增添了几分罕见的生动感,轮廓分明的五官,高挺的鼻梁,利落的下颌线,眉骨投下的阴影使他的眼神更加深邃,仿佛多余的表情会打破他精心维护的节奏,齐洛有些出神的想,柯槿本身就像一首严谨的古典奏鸣曲- 优雅精确,不容一丝杂音,他的身形修长挺拔,骨架匀称而舒展,天生就该被聚光灯笼罩。
老教援有六七十岁了,和蔼的打量齐洛,柯槿下来与教□□谈，齐洛隐约听到柯槿说什么,他们高中就是校友,自己也是学古典钢琴的,什么一些乱其八糟的,然后就莫名其妙被要求弹一曲，齐洛暗暗的在心里想：“不是，现在陪同家属也得会弹琴?”
但很快,他又默默纠正了关于"家属" 的口误,上了舞台。
齐洛手指骨节分明,无名指第二指节有练钢琴留下的薄茧,抬手时袖口会露出半截白玉似的腕骨,指节修长, 又像是典型弹吉他的手,左手年腕内侧有极小的音符纹身,是十六岁时偷偷去纹的。
此刻,偶尔在演奏到激昂段落时,会无意识的轻咬下唇,留下极淡的齿痕,他的身形修长而精瘦,卫衣下肌肉线条流畅,不是像柯槿刻意段练得来的,而是常年跑演出的韧性力量。
古典曲目的乐声有些盖住了他身上的慵懒痞气，趁齐洛不在,老教授乐了:“你朋友不像你闷,很有性格啊。”
柯槿也笑了，一首古典钢琴曲,老教援听出了他高超的技法, 这使教援吃惊之余有些惊喜,但同时又在正确寻常古典基调上弹出了个人的特性,隐昧听出些不羁与张扬,手上不仅有练钢琴的茧,似乎还有练习其它乐器的茧。
齐洛下来后开始闲逛,柯槿与教援完成交谈后找到了坐在小演播室的齐洛。
长腿支在地上,紧实的包裹在深灰色的紧身牛仔裤里,齐洛叉着腿坐在地上发消息,黑卫衣帽松松垮垮的盖在头上。
柯槿走到他面前,用脚将齐洛,才半蹲下,一只膝盖点地,柯槿倾身吻住了齐洛,柯槿含了一下,似乎在描摹彼此嘴唇的形状,终于找到彼此,目光像被点燃的火,空气也滚烫起来,齐洛边迎合边闭上了眼,神经未稍都在叫嚣。
睫毛轻颤,却又是勾上柯槿的脖子,吻了回去。纠缠之下,不断换气间,对方的面容也被无限放大上次在后台接吻已经是一个多月前,齐洛现在也不是特别清楚自己跟柯槿之间的关系,好是恋人又似乎不是,"算了,管他呢,老子就亲好兄弟"齐洛腹诽,放弃挣扎。
直到眼看着擦枪走火,齐洛忍不住了：“你他妈不怕被人看见?!” 柯槿的视线缓缓下降,盯了一下齐洛鼓起的档部... 生理上最直接的反应却骗不了人,在这名为"在乎"的介质中,或许早在重华高中就已经在无人知晓的地方滋长, 默默附着在两人之间。
柯槿没有回答,反而寻问齐洛:“你一会要去干嘛。”
只一句话,便使齐洛警铃大作：“我妹叫我吃饭。” 本来以为这样就行了,谁知柯槿却说:“那正好一起去吧,也叫我了。”
齐洛:“你放屁,叫你干什么?!”
齐洛本来没想去吃饭的,没想到搪塞了一下柯槿,现在还不得不去了,大眼瞪小眼,气氛有些尴尬,齐洛一咬牙: “走吧。”
柯槿:“你...用不用去下卫生间。”
齐洛:“...柯槿,我去你妈的。”
柯槿:“我跟你去?”
“滚!” 天气使哈气变成白雾,柯槿想抽一根烟,被齐洛抢走了。
到了火锅店,人很多,更尴尬了,在齐想、程俞,林鳐, 李初,段衡,江蔚,讨论到要重回日禾一中并将重返校园命名为"重回仲夏夜启划"时,齐洛跟柯槿"逃"了。
为了循逃,柯槿喝了口酒所以齐洛上了架驶位,他偏头看向柯懂:“送你回去?”
柯槿摇了摇头,“跟爷爷吵架了,不让回”
齐洛点了点头, 老人家好不容易从 B 市来 A 市,清净一晚上也对:“那你去开个房。”
柯槿一脸理所应当、理直气壮的仰起脸：“我没带身份证。
齐洛:“.....”
20 分钟后,两人站在了齐洛的卧室 。
10 分钟后,两人躺在了齐洛的床上(柯死也不去客卧), 齐洛刚涌来睡意,就感觉身后被什么抵住了,半梦半醒间, 他想,有完没完... 齐洛:“你他妈这么想干老子吗?”柯槿的回答却显的答非所问,像在自说自话：“很难懂吗?我再也不会像爱你一样爱上别人了。”看似是在床上鬼扯的话,却又出于肺腑, 字字真心。
齐洛一阵无语,用手撑着床起身,盯着柯槿看,想看看他有什么毛病。
齐洛的发丝有点凌乱,衬的那张脸无比妖艳,模样困乏,眼睛半眯着,他的头发长长了些,盖住眉毛被睡的有些乱,却显勾人。柯槿突然平躺,你来也行。齐洛：“我相信你爱我了啊,快睡吧。”
纵是铁汉柔情,也万是心中万马奔腾,这个"直男"屈服了,齐洛重新躺下时,吻了一下柯槿的下巴。
而柯槿,因为这个齐洛主动馈赠的,一触即分的吻,而彻夜难眠。
彩蛋:次日清早,Q 听到了 K 跟爷爷的电话过程,炸了!
齐洛:"你们根本没吵架!"
Day2,齐洛想到了昨晚的那些话,他主动正面回应了这个话题,他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确切的说。” 他们相识八、九年了,但每每到这种时刻就会默契尽矢。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柯槿又扔回一个问题。
“爱” 真的会使人变的奇怪,当光从门缝渗出来时，又捉襟见肘般认为自己把持不住。也许两人都会错了意,一个认为对方逃避,自己不被承认,一个认为自己还没被接受,均余下矢落。
柯槿是渴望建立正当、明确的恋爱关系的,但同时, 他又无法明说,他怕齐洛会因为这严苛,具有绸绑意义的说法而离开他,他怕齐洛不接受,他怕失去现有的进度。齐洛呢,深陷后又惶恐,他不确定柯槿只是想有个人陪,还是他们已经是正经八百的情侣,接吻并不能说明什么,内心的模糊与暖昧的升调,使他混沦。
如果是隐秘的暖昧,那只能算作欲望的依托,是妄念。
但如果他们是恋人,则他可以管限柯槿不许跟别人越界,可以索取爱意,可以正试要求什么,齐洛思考了很久, 他明白了自己对柯槿的喜欢,所以一定要问明白。
一时间, 没人说话,长久的思考着。
齐洛先开了口:“你记得冯瑞请客那天晚上,你说过什么吗?”那是柯槿首次表明心迹,当时齐洛问他是不是喝醉了开玩笑,柯槿很认真的否认了。
这句话也成为了齐洛后来躲他的原因,成为了后台对峙的芥子。
柯槿立刻答了上来,语速飞快：“我说我觉得我疯了, 这种感觉绝无仅有,从里华高中一路暗恋你到今天,我说, 你很不一样,我说,爱慕久久挥之不去,我说,我栽你身上.. 我认了。”语气越发急促,却越带上哽咽,后调有无可奈何的蕴意。
“不对。”齐洛否定了他，“我问你不会是认真的吧?你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了什么。”齐洛换了种问法。
“我说我是真认的。”柯槿停了一下,又补上一句“很认真。”
齐洛:“那现在呢?你把我引到这个地步,怎么又不会回答了?”
柯槿:“我不知道你怎么想,我肯定..”
“这也不敢说吗?”齐洛打断了柯槿“从前也没见你顾虑这么多,当初一股脑全说给我,也没考虑我怎么去消化!现在我喜欢上你了,你玩这套?！”
柯槿几乎是一瞬间抬起头,咬字有些坚难：“你..不是, 呃..”要说的话卡在喉头,柯槿像个被巨大惊喜砸中的愚人,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这样的反应,放在柯槿整个人生中,也许只有这一次了。让沉静的人手只无措在兵慌马乱中,他终于明白了齐洛的意思,而齐洛见他的反应,胡乱的套上了昨晚的外套,不知道要去哪儿。”
柯槿急忙拦下齐洛:“你别走!你是我男朋友!我们在恋爱！八年了,我还以为你不乐意呢！”
齐洛捕捉到一些关键词,其余的没咋听清,只觉得柯槿好像说了一串话,画风一下变得幼稚起来,变成幼儿园直升研究生的拌嘴现场。
齐洛:“可我现在不接受你了。”
柯槿:“?那你要怎样才能接受我?”
没错,很白痴又经典的一问一答,两人直视着对方,个顶个的无辜样。
齐洛觉得好笑,没吭声,特意想看柯槿怎么说。
柯槿:“你是不是接受不了哔--,你来哔--也行,我哔--” 好家伙,语出惊人,齐洛:“..?”眼看这人还要自顾自的说下去,齐洛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傻逼,谁要跟你哔-了,你想的也太多了吧?”
然后齐洛想像了一下自己哔-柯槿的画面,死死闭住了眼,默默的想算了,还是我被哗-吧,不一会儿,他又否绝了自己的想法,算了,再说吧,我怎么说也是 A 大院的校草, 怎么能如此自轻自贱。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槿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