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1993》德全

77、打架

　　又是一年中秋，按农村的计算方法，小意今年七岁了，但按周岁来说，小意刚满六周岁，传统上来说，死人说周岁，活人说虚岁，人一出生就是一岁，过了年算两岁。

　　今年中秋是周五，李源前天就开车带东西回老家给周老太他们，买了月饼水果，还有给买了衣服，衣服是陈兰去批发衣服的时候买的，给李大哥家的小孩小莹和小修带了衣服，当然李琳家的小孩的衣服也少不了，总之，这趟李源回去就是给各家的小孩带礼物，陈兰兄姐小孩的礼物也都有，这些都是帮衬过的亲戚，心意当然是要到位的。

　　李琳家的小孩大的叫郑蕙，小的叫郑峻，郑峻才两岁多，去年生的，所以陈兰给准备的是姐姐一套衣服，弟弟一套衣服，再有就是月饼这些，每家亲戚都要顾及，所以带不了太多。

　　陈大姐家的小孩，老大在羊城上大学，老二是在读高中，老大林文给陈兰电话说周五下午下课之后来禅城，陈兰当然很欢迎。

　　陈大姐家的老二明年高考，这家伙智商高，又学习认真，这成绩比他大哥当时高中的成绩还好，给他买习题就得了，禅城的邻居是数学老师，夫妻两人都是老师，加上平时关系也还可以，陈兰大胆的问推荐练习册等学习资料，也在意料之中，这小忙也帮忙了，列出书名给陈兰，还把学校复印的试卷复印给陈兰，其他科目的也都帮忙拿了一份。

　　陈大姐收到这中秋礼物也很开心啊，毕竟自己家的姐妹惦记自家孩子的习题，林武拿到试卷也开心，毕竟这里买的试卷的种类比大城市的还是差点的。

　　给各家都送了中秋礼之后，李源是周四回的禅城，在家里的带了鸡鸭和特产上去的。鸡鸭都是周老太养的，陈外公也想给，但李源带不了这么多啊，只能辜负老人家的心意了，陈外婆还在陈老三家帮忙带小孩，至少要等到小孩上小学之后才能回来，毕竟他之前帮陈老二带小孩了，不帮陈老三带，那说不过去的，但也差不多了，明年陈老三家的陈明致和陈明熹上小学了。

　　是的，陈老三的老婆那边有双胎的基因，邱莲和她弟是龙凤胎，邱莲自己也生了龙凤胎，所以怀孕生产的时候都很艰难，陈外婆也跟着照顾了这么久，就是等陈老三有假期的时候回过两三次家，待上十天半个月又出发去海岛了。

　　这活鸡和活鸭放到阳台，明天就解决了，所以就是拉屎也是拉一晚上和半个半天，到时冲洗一下干净就行，毕竟鸡劏了放冰箱隔夜就不新鲜了，为了吃到新鲜的鸡鸭，牺牲点干净也是值得的。

　　还有在老家带上来的水果也放到冰箱，李源给陈老板送了些特产和水果，还有月饼虽然陈老板也是有的，但还是要送的，陈老板回了柚子和火龙果，还月饼和曲奇，香菇等干货，本来还给送花胶的，李源拒绝了，说自家也有，亲戚也给送了。

　　周五了，小意今天生日，陈兰早上起来煮了面条，还有煮了鸡蛋给当早餐，老家的习俗就是吃面条和吃鸡蛋，鸡蛋是煮整个剥了吃的，虽然是李意生日，但小茹也有份的，小茹生日，小意也是有份的。吃了早饭就回各自忙去了，小孩上学，大人去赚钱，各有各的任务和职责。

　　兴起的蛋糕，陈兰也订了，等晚上小孩放学回来再顺利去取蛋糕，出门前，陈兰对着吃早餐的源说，“今晚你早点收工回来劏鸡劏鸭，林文今晚过来吃饭，孩子今天也生日，你再去买点海鲜回来。”
　　李源：“好，知道了，路上小心。”

　　下午三四点，两个小孩放学回来，李源今天早收工回到家了，回来劏鸡劏鸭，他去菜市场买了梭子蟹，这看着最肥美的就是梭子蟹了，大虾没买，看着不新鲜了，虾肉都不紧实了，买了两条排骨，煮排骨汤，本来想煮玉米排骨汤，这汤甜滋滋的，小孩爱喝，但看到莲藕很新鲜，更加应季，改买了莲藕，老板说了是粉藕，用来炖汤粉粉的，也好吃，有莲藕，再加一根红萝卜，再甜一把栗子，今晚这汤也清甜滋润了，都是秋季食材。

　　李源还买了一条黄鳝，老板说是野生的黄鳝，李源看着也像，就买了让老板给宰杀了，这个用来豉汁干焖鳝鱼，再买了一条五花肉，五花肉用来煮鸡和煮鸭的。

　　再买点青菜，买了菜心，还有买几颗蒜苗，蒜苗用来炒五花肉也是好吃的家常菜，菜都买齐了就回家做晚饭了。

　　李源看着姐妹俩回来了，小茹和小意的衣服上有些许脏，脸上也有红痕，头发也乱糟糟的，就说，“和谁打架了吗？”

　　小茹说：“嗯，打了一个小架，小受伤了一点。”做为一个在农村长大的人来说，小孩打架最常见，李源接着问：“为什么打架？”
　　小茹也不隐瞒，自觉交待，“同学他扯我头发啊，然后我就和他吵起来，他吵不过我，就动手打起来了，妹妹来找我，看到我打架，也来帮我，他妹妹看到，也加进来一起打，然后就这样了，我们不占便宜，他也不吃亏，打个平手，然后同学就找老师来了，老师说是他的不对，让他道歉写检讨书。”

　　听到这，李源也不管了，要是老师不管，他周一都打算去学校找老师了，这处理算公证的，小孩吵吵闹闹的的常有，不过分就行。

　　“下次打架注意少受伤，你也别主动找别人的麻烦，别人找你麻烦也不要怕，打不过就跑，然后回来和我们说，知道了吧？”

　　“嗯，要不是老师来了，我肯定能打过的，本来也不是我惹事的。”
　　“听出来了，你和妹妹收拾收拾下，药油在抽屉里面，你自己找出来擦擦，我现在收脏着，你们自己解决。”

　　放下书包，小意去抽屉里面找活洛油了，膝盖还是磕青了，还是要擦一下才行，姐妹俩个擦了药油，就说，小意就说，“有没有我要帮忙的，爸爸。”

　　今天周五，作业周末可以写，李源就不客气了，就说，“来，拔鸭毛，我去把汤煲上。”

　　这拔鸭毛真让人头大，今天的鸭子的母鸭，不大个，鸡是鸡项，也不大的，不老不嫩，用来白切最好了，吃不完也不怕，放冰箱第二天炒来吃也香的哦。

　　红萝卜削皮切块，栗子清洗干净就行，醒目了，栗子买剥好的，虽然比没剥的壳的贵点，但省事啊，也不容易卖到长虫的栗子，莲藕也削皮放着，再把排骨焯水放砂锅里，备好的料也加到锅里，再倒入开水，盖上锅盖，开煤气点火，先大火煮开转小火煲上半个中，李源突然想起昨天带上来的花生，洗了一把放进去一起煲，花生煲汤软糯的，也好吃。

　　豆豉从冰箱里面拿出来，切点姜丝，蒜沫，下油锅炒香，放点盐调味，豉油放一点就行了，豆豉本来就是有咸味了，炒好的调料倒出来到浅口砂锅里，接着去清洗鳝鱼，清洗干净之后切段不切断，再放到炒好的料里面，这时候的调料放一会了，不烫手了，下手搅拌均匀放着腌制半个钟一个钟都没事，吃饭前十分钟再干焖都行，放凉的鱼肉口感和刚出锅的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汤在灶上炖着，鱼也处理好了，李源和两个小家伙一起拔鸭毛，对的，还是在拔鸭毛，鸡毛都还没开始拔，但也快了，鸭毛拔干净，就开始拔鸡毛了，鸡毛几分钟的事就搞定了，搞定后开腔掏鸡杂出来，鸡杂和鸭杂放着等会清洗，用来炒香菇和粉丝，香菇回来的时候就用开水泡着了，泡到现在也泡软了。

　　六点，陈兰收工提着蛋糕到家了，鸡鸭都煮好了，排骨汤也是煲好了，五花肉炒蒜苗也做好了，鸡鸭杂炒香菇米线也炒好，梭子蟹已经刷洗干净等着下锅。

　　李源问陈兰：“阿文有没有讲几点到？”
　　“大概六点咯，讲今天下午就一节课，上完课就过来。”
　　“好，那我黄鳝干焖上。”
　　浅口砂锅，腌制的黄鳝摆圈卷起来，芋头在中间，腌料铺上面，下锅小火干焖，不用放水，就小火，焖上十来分钟后熄火不掀开锅盖，然后砂锅的余温再加热，这样干焖出来的鱼肉焦香滑嫩。

　　螃蟹下锅清蒸，冷水下锅，水开后蒸七八分钟也可以了，菜摆好后就听到门铃声，小茹跑去问，“谁呀。”

　　门口的林文回，“你文哥，开门，乖小茹。”
　　门一开，林文背着书包，提着水果就进来了，换上拖鞋，水果放茶几上，李源说，“刚刚好，正准备好晚饭，可以开饭，先去洗个手，砍个鸡鸭就能开饭了。”

　　陈兰看着茶几上的水果说道，“你都还在上学，还买水果来。”
　　“好，这就洗，水果花不了多少钱。”其实是他专业学习的好，老师会喊他干活，这学习机会是不能错过，然后老师那边也给他开工资，所以他也是有额外的收入的，除了家里给的生活费。

　　三个大人，两个小学生，八个菜，是有点多了，但今天小孩生日，丰盛一点也没关系，还有外甥跑过来一起过节吃饭，当然得整好吃的。

　　吃过饭之后，桌面收拾干净，剩菜收拾好放冰箱里面，剩下的鸡鸭放一个碟子里面，明天一起炒的来吃，所以不用分开放冰箱里面，排骨汤没吃完，也放燃气灶加热煮开，煮开的汤放明天继续喝也不变味，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吃不完的汤烧开后不搅拌，可以放隔夜或者一天都没事。

　　其他都吃完了，煮汤饭后，还剩的鸡鸭汤，也倒到汤盘里面放冰箱了，这个用来煮米粉或者河粉，很鲜美，当然是不能倒掉的，还是家里养的鸡鸭，不是饲料鸡。

　　桌面都收拾好了，蛋糕拿出来摆上，但没插上蜡烛，陈兰还是很迷信的，对着蛋糕许愿再吹灭，这一看就不够好，哪有人过生日点了蜡烛再吹灭的，这一看就是诅咒不是许愿。

　　刚吃了饭的，也不饿的，就仪式上搞一下的，所以就意思的每人分一小块就行，这个蛋糕不大，，五个人，分完还有一半，晚上要是不吃了就放冰箱里面，好在买冰箱的时候选了大的，虽然大的也是贵点，但就喜欢贪大，用电多也要买大的。

　　吃了蛋糕，林文把带来的礼物送给小意，说，“小意，这书送你的，听你妈妈说你喜欢看书，希望你喜欢。”

　　小意，“谢谢哥哥，我很喜欢。”
　　林文也给小茹送了礼物，一罐糖果，一罐水果硬糖。陈兰一看就知道这糖果让小茹满意了的，因为从小到大陈兰都在控制这家伙吃糖的，所以很喜欢吃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