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篮球场上的王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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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zd！czd！"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彻整个篮球馆。决赛最后十秒，比分牌上刺眼地显示着76:79，我们落后三分。汗水顺着我的脸颊滑落，球衣早已湿透，黏在后背上。但我顾不上这些，全神贯注地盯着对面防守我的家伙——号称全市最强防守球员的张猛。
"把球给我。"我对控球后卫李浩伸出手，声音平静得不像是在生死时刻。
李浩犹豫了一瞬，还是把球传了过来。场边的教练大喊着什么，但我已经听不进去了。耳边只剩下自己有力的心跳声，和观众席上此起彼伏的尖叫。
"czdTK！"——这是学校里女生们给我起的代号，意思是"czd太酷"。我偶尔会在校园论坛上看到她们讨论我的帖子，但从不参与。篮球和学习已经占据了我大部分时间。
张猛张开双臂，像一堵墙挡在我面前。"别做梦了，你们输定了。"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
我没说话，只是微微压低重心。185cm的身高让我在高中生中显得鹤立鸡群，但更让对手头疼的是我的速度和球商。计时器显示还剩7秒。
突然，我向右一个虚晃，张猛重心跟着移动——就是现在！我迅速变向，球像黏在手上一样跟着我向左突破。张猛踉跄了一下，勉强跟上，但我已经拉开了半个身位。
5秒。
三分线外一步，我急停起跳。张猛怒吼着扑上来，但我出手更快。篮球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唰！"
球进哨响，79:79！加时赛！
全场瞬间爆炸。女生们的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队友们疯了一样冲过来把我围住。我淡定地擦了擦汗，目光不经意扫过观众席——那里有我们班的同学，还有啦啦队的女孩们。我的视线在一个角落停留了一瞬，那个总是安静看书的女孩林小雨今天也来了，她正抿着嘴微笑，和我目光相接时迅速低下头。
加时赛毫无悬念。在我的带领下，我们以89:82拿下比赛。当终场哨响起，整个球队把我抛向空中。我无奈地笑着，等他们闹够了才落地。
"czdTK！能给我签个名吗？"啦啦队长周婷第一个冲过来，手里拿着记号笔和我的球衣同款T恤。她眨着化了精致妆容的眼睛，身体有意无意地靠近。
"下次吧，我赶时间。"我礼貌地拒绝，从包里拿出毛巾擦了擦汗，然后径直走向更衣室。身后传来周婷不甘心的呼唤和其他女生的窃窃私语。
"听说他不仅篮球打得好，还是年级第一呢！"
"而且长得也太帅了吧！那个侧脸线条，简直了！"
"就是人中有点长，不过完全不影响他的颜值啊！"
更衣室里，我快速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校服。手机里弹出几条消息，都是祝贺的。我简单回复了几条，然后看到生物老师发来的信息："恭喜你，czd！双省一！国家集训队见！"
我嘴角微微上扬。上个月参加的生物竞赛，果然没让我失望。双省一等奖，意味着我离保送名校又近了一步。但对我来说，这只是开始。
走出校门时，天已经暗了。我习惯性地走小路回家，那里安静，可以思考今天比赛的得失。转过一个巷口，我听到一阵抽泣声。
"别...别这样...我真的没钱..."一个熟悉的女声颤抖着说。
"少废话！书包里有什么都拿出来！"粗犷的男声威胁道。
我加快脚步，看到三个混混围着一个穿校服的女生。那瘦小的背影我再熟悉不过——林小雨，我家隔壁的女孩，从幼儿园就认识的青梅竹马。
"喂。"我平静地出声，三个混混同时回头。
"关你屁事！滚远点！"领头的黄毛挥了挥手中的小刀。
我没说话，只是慢慢走过去。185cm的身高在昏暗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有压迫感。黄毛明显紧张起来，刀子乱挥："我警告你别过来！"
下一秒，我闪电般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扭，刀子当啷落地。黄毛痛得大叫，他的两个同伴想上前，我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他们立刻僵在原地。
"滚。"我松开手，只说了一个字。
三个混混屁滚尿流地逃走了。我这才转向缩在墙角的林小雨："没事吧？"
她抬起头，眼眶红红的，校服领子被扯歪了，露出纤细的锁骨。看到是我，她明显松了口气，但又迅速低下头："谢...谢谢..."
"怎么走这条路？很危险。"我帮她捡起散落的书本，注意到其中一本是生物笔记，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课堂内容，有些地方还用红笔标注了"czd说"。
"图书馆...还书...想着近..."她声音越来越小，手忙脚乱地整理书包。
我叹了口气，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走吧，送你回家。"
一路上，林小雨像只受惊的兔子，走在我身边却刻意保持着距离。我知道她一直这样，明明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她却总在我面前紧张得说不出话。
"今天来看比赛了？"我打破沉默。
她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然后轻轻点头："嗯...你很厉害..."
"谢谢。"我顿了顿，"生物笔记做得不错，但第35页那个知识点你理解错了，明天我给你解释。"
她惊讶地抬头看我，眼睛在路灯下闪着光："你...你看了我的笔记？"
"不小心看到的。"我移开视线，"到家了。"
在我们两家相邻的小区门口，林小雨犹豫了一下，把外套还给我："今天...真的谢谢你。"
"以后别走那条路了。"我接过外套，想了想又补充，"想看比赛的话，可以跟我说，一起走。"
她的脸瞬间红了，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什么。我冲她点点头，转身走向自己家。身后传来她小声的"晚安"。
家里，爸妈已经准备好了庆功宴。餐桌上摆着我最爱吃的红烧排骨，还有一个小蛋糕，上面写着"祝贺我家宝宝czd双省一"。
"儿子，太棒了！"爸爸拍着我的肩膀，"篮球冠军加双省一，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妈妈给我盛了满满一碗饭："快吃吧，训练一天肯定饿了。校长下午还打电话来祝贺呢！"
我安静地吃饭，听父母兴奋地讨论我的未来。保送清华北大？还是出国深造？他们比我还要激动。
"czd，你有什么想法？"爸爸突然问我。
我放下筷子，想了想："先把国家集训队的事情做好，其他的...顺其自然吧。"
回到房间，我打开电脑查看邮件。生物竞赛组委会正式通知我入选国家集训队的消息，同时物理老师发来了下周奥赛的复习资料。我快速浏览了一遍，然后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是我独立进行的基因编辑小型研究，这是连老师们都不知道的课外项目。
窗外，月光静静地洒进来。我看了眼手机，林小雨发来一条消息："安全到家了吗？"
简单的五个字，我看了好几秒，才回复："到了，早点休息。"
放下手机，我望向窗外。隔壁林小雨的房间还亮着灯，隐约能看到她埋头学习的剪影。不知为何，这个平凡的夜晚，这个看了十几年的画面，突然让我感到一丝说不清的温暖。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篮球、学业、竞赛...还有那个总是安静地存在于我生活边缘的女孩。一切都在既定的轨道上运行着，就像我精确规划的人生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篮球场上的王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