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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春日成婚,熟悉府中事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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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府今日有喜事,少爷娶妻了。
府上装点着红色的帷幔,新娘子从红轿子上扶着喜娘走出,梁嘉裕看着新娘子走来,伸出手接过她,女儿家手软,握在手上软绵绵的。行过礼拜过天地,便是入洞房了。
梁嘉裕撩起盖头,新娘子抬头望向他,满室红烛光,却不羞涩。
新娘子名为赵城安,是大将军赵世的独女,嫁给梁家是皇帝赐婚。
城安看见自己夫君的第一眼便是满眼笑意,看来皇帝赐给的婚事是不错的,夫君俊美,世代经商,就是不知道,眼前的这位郎君性子好不好相处?
梁嘉裕瞧着美丽的妻子,将交杯酒交予对方,“夫人,请用”。
城安将酒杯拿起,与梁嘉裕交杯饮下,床帏落下,满室旖旎。
梁嘉裕在日后行军的一天,还是会想起洞房花烛夜时,城安不曾怯懦的眼神。
城安嫁入梁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梁嘉裕为家中独子,可惜父母均已早逝,留下偌大个梁家和花不完的金银。
平时家中事务均有赵管家管理,现在家中已有主母,赵管家就将平时的事务打理均交给赵城安管理,弄得城安好不头疼。
“夫君,为何我老是对不上账本?”
梁嘉裕将账本拿过来,指着一行数目说:“这个数目,你是少算了?”
城安一看,是自己看错了数目,转身抱住梁嘉裕腰身,眼神期待道:“我们出去玩吧。”
梁嘉裕禁不住妻子的撒娇。
“我跟赵管家说说,将事物尽量精简些。”
梁嘉裕想着城安刚嫁过来,带着她熟悉熟悉这边的风土人情,两人骑马来到一个山崖。
正是春天的季节,飘来一阵阵花香,城安利落下马,眼前蝴蝶飘舞,好一幅和煦的春日景象。
“你们这花好多啊。”
城安自小跟着父亲打仗,军队走到一个点就驻扎一个点,很少有安稳的时候。
梁嘉裕顺手摘下一朵粉色的花,插在城安的发中。
城安脸颊微红,梁嘉裕抚上城安的脸。
“喜欢这儿,我以后可以带你常来,这个山崖春天有花,冬天有温泉。”
“温泉?”城安惊讶道,这个山崖居然有温泉眼,冬天一定要来看看。
梁嘉裕看时间不早了,就要带城安看看晚上的市集。
城安刚要跃上马鞍,梁嘉裕钳住她的腰身。
“我们一起骑马。”
梁嘉裕将城安带上马,城安靠着梁嘉裕的胸膛,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梁嘉裕在想,为何自己的妻子,抱起来总是那么软。
到达了市集,城安左看看右看看,沉浸于明城的纸醉金迷中,不愧是天子脚下的明城,到处是灯火通明,好不热闹。
梁嘉裕看着自己面前转来转去的脑袋,抚上城安柔顺的头发。
“我们下去看看。”
梁嘉裕牵着城安的手,城安瞧着过往小孩手上的糖葫芦。
“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
嘉裕查看周围的商号,“我很少来这边,这边的商铺主要是赵管家管理,去那边的茶楼吃?”
城安看着梁嘉裕指向的茶楼,又是梁家的产业,这跟梁府吃没有区别。
城安看上了不远处的馄饨摊子,朝梁嘉裕指了指,拉着他的胳膊走去。
闻着馄饨的香味,两人一起坐下,点了两碗馄饨。
馄饨是现包的。馄饨摊子的老板,一手拿馄饨皮,一手拿筷子沾肉馅,手一捏,一个饱满的馄饨就包成了。
“以前我爹就给我包过馄饨,一下锅就露馅了。”
城安说完不禁笑出来了,梁嘉裕想象不出赵将军包馄饨的样子,好比张飞绣花。
想起赵将军,从与城安拜堂时,就没有见过岳父一面。
婚是皇帝赐的,对于赵家将军,梁嘉裕是从心里尊敬的,但是城安嫁过来之后,也没有安排归宁宴,从城安嘴里也很没有听过说赵家的事情,梁嘉裕感到疑惑。
城安夹起馄饨放入口中,肥瘦相间的肉馅在口中散发出阵阵香味。
“这馄饨真好吃。”城安满足说道。
“嗯嗯。”
梁嘉裕将疑惑放心里,皇帝将城安嫁予他,一方面是想控制梁家不断增长的财力,当初母亲安阳公主就是因为这原因,嫁给自己父亲的,一方面是想安抚赵家,赵家从建国起,就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皇帝一直防着赵家的势力,渐渐架空赵家在朝廷的势力,赵世在朝中势力已是摇摇欲坠了。
但是为了保住皇家不会“过河拆桥”的名声,将城安嫁给了梁家。
对于这个婚事,梁嘉裕不会抗拒,无论是怎样的女子,都应该明白生在这样的家庭的,会具有怎样的命运。
梁嘉裕会一直守护着梁家,无论嫁予她的女子身份是什么。
吃完馄饨之后,梁嘉裕带着城安在街市闲逛,看了绚丽的花火表演,吃了粘人的糖人。
城安靠在梁嘉裕肩膀上,“是困了吗?”
城安低垂着头,掀开了眼皮道:“嗯嗯。”
梁嘉裕让茶楼小厮牵来一架马车,把城安抱进马车内。
马车走的摇摇晃晃,城安却睡的十分安稳,梁嘉裕将城安的额头的刘海撩开,额头贴着额头,想着明天的事务学习,要不要陪着城安一起学。
城安醒来时,天微微透着亮光,想转过身,发现自己被梁嘉裕揽着腰,梁嘉裕将城安揽着更紧了。
“是渴了吗?要不要喝水?”
“嗯嗯,”城安第一次跟梁嘉裕有这么亲密的接触。除了洞房花烛那天,城安总是醒的比梁嘉裕早,这样可以避免两个人在一张床上同时醒来的尴尬。
两人已经成婚了,但是之前两人都没有了解过对方。
梁嘉裕下床拿来一杯水,城安想要接过水杯,梁嘉裕将城安抱过怀里喂水。
城安从来没有被这么伺候过,父亲是将军,对城安要求严格,就算是小时候发烧也要去学堂,更何况喝水这种小事。
城安喝水有点急,水顺着脖子留下了,梁嘉裕拿来手帕擦去,“你不用急,是昨晚吃太多咸酥角了吗?”
城安不想回答,不止是咸酥角,还有甜辣口味的果脯,她埋进梁嘉裕怀里。
梁嘉裕却不许她躲,捧起城安的脸,慢慢的品味着城安的唇,从唇角到粉舌,城安呆呆的愣住了。
梁嘉裕捏紧城安的腰,让她贴合自己。
城安反应过来了,不同于成婚那天的洞房,梁嘉裕更加有侵略性了,天色慢慢变亮,城安的脸色越来越红,越来越娇艳,梁嘉裕吻着城安的耳朵,一手拍着她的背,一手犹如涓涓流淌的溪水不断浸湿城安的身肢,一室旖旎。
城安醒来时已经时晌午,小桃拿来茶水,“姑爷说,您醒来后吃点东西就去找赵管家就可以了,他跟赵管家交代过了。”
城安拿起茶水漱口,想着今日必定要学会看账目了。
赵管家已经上了些年纪,但是头发乌黑,目光炯炯,精神矍铄。
梁家的账目自从长公主去世之后就由他掌管,如今梁嘉裕已经娶妻,赵管家不由感慨时间的流逝,心中有淡淡的怅然。
面对不过双九年华的城安,望向他的眼睛清澈的好似一滩清泉。
赵管家想起安阳公主刚嫁过来的光景,好似是昨日。
城安正对着账目做核对,今日学起来总比昨日顺畅,赵管家尽量把府中事务精简了教予城安,毕竟梁嘉裕一早就过来账房,把家中主要的账目过目了一遍,把细枝末节的删减了去,保留了家中事务的主干。
今日一早,梁嘉裕就来账房中寻赵管家。
“城安她自小跟着赵将军行军打仗,没有上过学堂,跟着军中将士也学不到账目相关的学识。你尽量将府中事务精简了讲,那些不必要的事情,就不要教了,以后久了,城安自然也会懂。”梁嘉裕交代好赵管家之后,就去上值了。
城安跟着赵管家过了一遍梁府主要的账目,不由的感叹,自己的夫君居然那么有钱,梁家的势力不是一般的大,除了房产商铺,这种一般属于老百姓的经营,居然还涉及粮油和米盐,怪不得皇帝会忌惮梁家了。
自己以后要掌握那么多经商事宜,也是头疼,城安蹙起眉头。
“少夫人,不必着急学会,府中事务过多,夫人可以先熟悉熟悉,以后来日方长。”赵管家宽慰城安道。
“嗯嗯。”
在账房待了一下午,梁嘉裕也下值回来了。
“城安,该休息吃饭了。”
城安埋在账本的头终于抬了起来。
“好痛。”城安摸着低垂了一天的肩颈。这是就是富人的烦恼吗?数钱数到脖子痛。
梁嘉裕走到城安身旁,看着城安记录下的账目备注,赞赏道:“很聪明,学的真快。”
赵管家赞同道:“少夫人天资聪慧,一说就懂。”
城安被夸的不好意思了,明明赵管家昨天还看着自己做的笔记皱眉。
城安看着桌上佳肴,想起赵管家教账目时以一道菜来举例说明,要涉及几个账目环节,例如卖菜的谁,买菜的又是谁负责,到了厨房由哪个厨师负责,甚至吃菜的是哪个人,都是有严格规定的,不像以前行军时,一道菜,你夹一口我吃一口就完了。
“是累了吗?”梁嘉裕看着对着菜发呆的城安。
城安摇摇头,“你以前也要学这么多账目吗?”
梁嘉裕点点头,将一块鱼肉夹入城安的碗中,城安才动起了筷子。
“你在府中有不懂的事情,都可以问我或者赵管家。”
就寝时,梁嘉裕将城安抱进怀里,历经昨晚的缠绵,城安对梁嘉裕产生的陌生感一点一点在消失,梁嘉裕也适应了城安的存在。
自己有了妻子,会一起生活,一起讨论府中的事务,甚至以后府中会有他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