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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次相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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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算不上破败的屋子里,萧靖渊整装等待出发,他身着军装,傲骨的身影如松柏一样挺立,锋利的下颌线彰显着主人的严肃冷漠。
刚刚接到任务命令,要求他在今晚的舞会中窃取一份重要的机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他自从业多年以来,从没有一次失手过。
而另一边,刚刚留学归来的苏墨羽整天无所事事,整天不是逛花楼,就是和狐朋狗友一起喝酒混日子。
今天他躺在家里,就像给当大爷一样,他的父亲苏隐雷厉风行惯了,看不得他这副游手好闲的鬼样子。
苏隐:“小兔崽子,你每天不学无术,对得起母亲在天之灵吗?”(苏墨羽出生时就失去了娘亲,他自幼缺失母爱,他不懂得如何爱别人,更不懂得表达?)
苏墨羽:“老头子,你别生气嘛,生气伤身体。”
苏隐气极,赶忙按住人中进行抢救,这才缓过一口气来。
苏墨羽:“老头子,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本来心脏也不好,动这么大的肝火,一会儿别真的气出病来,我可害怕二叔拿鞭子抽我。”(苏墨羽天不怕地不怕,可唯独害怕自己的二叔)
你们想知道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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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隐缓了一会儿,满含怒气的质问:“我苏家家大业大,在上海占据一席之地,你现在不好好努力,不学着如何管理家族事业,你让我如何放心的下?”
“你还是想等我走了以后把这家也都抛之脑后?然后进行潇洒挥霍。”
苏墨羽:“您别说丧气话,我留洋归来只为有一天可以报效祖国,不求其他。”
苏隐片极反笑,语气中充满了寒气,说出来的话咄咄逼人。
“好一个留洋?”
“好一个报国?”
“你是我苏家唯一的血脉,你从出生起,就注定你此生都无法弃暗投明,你只配做阴暗地沟里的老鼠。”
“你身上流淌的都是肮脏的血液,你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你弃暗?”
“你投明?”
“你觉得可能吗?”
“还是你觉得他们会信任一个□□大佬的儿子?”
“你自己的身份你自己清楚,别白日做梦。”
苏墨玉的一腔报国热血被他父亲的斥责弄得支离破碎。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内心不断的挣扎。
于是他撕心裂肺的叫嚷:“你凭什么不问问我的想法?从小到大你事事都要管,我只是任你摆弄的布偶吗?”
“是啊!我就是!”
“我什么反驳的理由也没有啊?”
“因为我只配做这样的人啊!”
“我就是如此,你满意了吧?”
苏墨羽话语中夹杂着讽刺,他恨世道的不公,更恨自己为什么出生在这样的家庭。
苏隐被儿子的话震惊到了,但他依然不甘示弱,咆哮声震耳欲聋。
“你给我滚回来,我活着一天,你就安分守己的做好我的儿子,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换一身衣服,给我去参加今天晚上绮梦阁里的舞会。”
说罢,苏隐摔门而去。
苏墨羽如深秋的树叶一样摇摇欲坠,他如一滩烂泥似的,颓废的瘫坐在地上。
他抱着头,低声着啜泣着,哭着哭着,又放声大笑,好似走火入魔一样,疯癫地倚靠在那里。
下人拿着准备好的衣服,在上楼时就听到了这疯癫而又丧心病狂的声音。
他迟疑、徘徊,不敢往前走,害怕脾气阴晴不定,古怪非常的少爷,把他凌迟,但他不敢违抗老爷的命令,硬着头皮往前走了走。
他指尖叩响门扉,道:“少爷,老爷已命人将今晚舞会的衣服准备好了。
苏墨玉的眸子暗了暗,对着下人喊道:“把这破衣服拿出去。” 他气急败坏地把衣服摔在地上。
下人脚底踏油,飞快地溜走了。
苏墨羽发泄完心中的怒火,看着一地的狼藉,他认命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穿好衣服。
刚刚被驱赶的下人战战兢兢又回来敲门。
“少……爷,管家已经……准备好了……车,请……您快点……下楼吧。” 一句简短的话语因主人的战栗而说得断断续续。
说话间,苏墨羽大步朝外走来,吓得门外的下人像受惊的小兔子似的抖了一下。
苏墨羽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那个下人。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了大门口。
管家看到这位祖宗终于下了楼,欢欢喜喜地拉开了车门,恭敬地迎接这位少爷上车。
“张叔,麻烦你了,让你等了这么久。”
张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位祖宗什么时候可以说出这样好听的话了。
他心存疑虑,但面上没有表露出一点。
他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开口说:“少爷,我带你去绮梦阁,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您可以在车上稍作休息。”
苏墨羽什么话也没说,两人一路无言,只有风疾驰而过的呼啸声。
张叔也在这个晚上体会到了暴雨来临前的宁静。
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这鲜有的宁静。“张叔,就在这让我下车吧,我想上个厕所,一会自己去舞会吧,这离舞会也不远了,你先回去吧。”
张叔发现这位祖宗的言行举止都很古怪,不像以前那般骄纵,蛮不讲理,倒是多了几分柔情。
张叔被自己脑海里的想法吓了一跳,一个人在短时间内性格变化得这么快,怎么可能。
事出反常必有妖。
在慢慢地思索琢磨下,他感觉这位祖宗只是表面上装得乖觉,实际上是一只套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他一定是想下车后逃跑。
张叔正想得出神入画,不知天地为何物。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臆想:“张叔,开一下门。”
张叔闻言才缓过神来,对着苏墨羽道:“祖宗啊!前面就是舞厅了,你在坚持坚持。”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反驳过他的话,先前装出来的亲和一下子烟消云散,又变回那个满身戾气,说话带刺的少年。
“你一个管家有什么权利来反驳主人的话?”
“你是不是不想在苏家继续呆下去了?”
“我叫你一声张叔,是看在你的年龄比我大,是我对长辈的尊敬,也是我个人的教养。”
“你把自己当什么了?”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
“你配吗?”
苏墨羽一通发泄。
张叔依旧面不改色,冷冷淡淡,但话语中依然带着对苏墨羽的尊敬。“少爷,把你逃跑的心思收收吧!老爷让我务必把你送到舞厅,老爷的命令我不敢违抗,您省省心吧。”
即使话语中带着敬意,但依然有着不容反抗的命令。
被戳破心思的苏墨羽即使内心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咽在肚子里。
他垮着一张脸,一直等到车开到了舞厅前。
管家率先下车,为少爷打开了车门。
苏墨羽在车内调整好情绪,即使内心有多么不乐意,但面上依然保持着淡然的微笑。
这场舞会邀请了全沪上所有的富家子弟和达官贵人,他不想在这里丢了自己的脸面。
他长腿迈出车门,抬眸间和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眸相对,如一汪清水般明媚耀眼。
那个人面容清秀五官俊美,在一群人中也有一种不可忽视的美艳,让人的视线忍不住落在他的身上。
萧靖渊感觉自己的身上有一道炽热的目光,可惜那个人早已消失了。
他被那个人身上独特的气质所吸……引,那种放浪不羁,洒脱飘逸之感令人艳羡。
古语一见钟情,这一说法,萧靖渊发觉自己好像对刚刚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动心了。
他相信有缘自会相逢,但没有在意。
于是抬脚步入舞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