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六章 返校 ...
-
吃完圣诞午饭后，我们就准备去圣芒戈。蒙顿格斯顺了辆车过来，因为伦敦圣诞节地铁停运，莫丽阿姨一开始不大喜欢这个交通工具，但在我们的软磨硬泡下，她最终坐到了弗雷德和乔治的中间。我坐在了弗雷德左边靠窗的位置。
“你要戴手套呀。”弗雷德抓着我的手。
“车上多暖和，你不也没戴。”我拍了一下他的手。
“我没给自己做，我也不想戴厚手套。”他笑嘻嘻地捏着我的手。
“那你戴我这个。”我把手套放他手里。
“我戴不下，你这小小手，还没我一半大。”
“你放屁。”我为了不让莫丽阿姨听到，凑到弗雷德耳边很小声地说。
“什么？你说你要亲我呀，大声点呗，害羞什么？”弗雷德专门挤到莫丽阿姨身边，大声说。
几乎全车的人都回过头来看我，乔治吹了声口哨。
我重重的锤了一拳弗雷德，转过身去不理他了。
“看我干什么？你活该，我没锤你是我仁慈。”莫丽阿姨的声音传来，“在这么多人面前都没个正形，亏你想得出。”
车一路开到圣芒戈外，我们从一扇废弃百货公司的落地窗里穿了过去，就到了圣芒戈的内部。圣芒戈里充满了节日气氛，我们在熙攘的人群中挤进了韦斯莱先生的病房。
比尔也在，我们热情地互相打了招呼。
“嘿，你们来啦！跟你们说，爸爸的伤口不是一直愈合不了吗？他前两天尝试了一种麻瓜的治疗方法，把伤口用线缝起来了——”他轻声说着，指了指韦斯莱先生的腿，那儿绑着一个干净的新绷带，“他想瞒住妈妈，但我觉得不太……”
“亚瑟，你换绷带了？”莫丽阿姨的声音打断了比尔的话。
“不太行。”比尔蹭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走吧、走吧，去外面喝杯茶。”他嘀咕着，赶紧往门外跑。
“我们一起。”弗雷德拉住我的手，跟在比尔身后溜了出去。
因为我们实在想不到做什么，所以我们真的去圣芒戈的露天阳台上喝了杯茶。
“比尔，你去看了芙蓉吗？”我问他。
“当然啦，抽时间去看了一小下下。”他笑着说，“不仅见到了她的父母——还有你的表哥，也见到了。”
“噢，是啊，毕竟他们就是邻居。”我喝了口红茶。
“他是个有趣的人，尽管看起来有一点点不近人情。”比尔做出回忆的样子，“他对我说了芙蓉收到信后的表现，我恳请他再配合一下，因为整个布斯巴顿除了芙蓉就只有他认识我了，芙蓉找不到别人分享……”
“啧啧啧，我们这几个当兄弟的一年都收不到你几封信呢。”弗雷德打趣比尔，“原来我的好哥哥也这么恋爱脑。”
比尔沉默地盯着弗雷德，“好弟弟，你还说我呐，如果乔治的情报不错，你为了给你身边这位女士做圣诞礼物，好几个晚上没合眼吧？”
“喂！”弗雷德瞪着乔治，“你脑子坏啦？”
我的心猛地一跳，赶紧低下头又喝了口茶。
乔治身子一抖，对比尔嘟囔道：“哎呦，你说出来干什么？”
比尔瞟了我一眼，“啊，你不知道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把你们小情侣之间的情趣说漏嘴了，我有罪，我有罪。”
“我要找个机会把你俩暗杀了才好。”弗雷德也把头埋到了茶杯里，耳朵和他的头发一样红。
我悄悄地把手套从口袋里拿出来戴到手上，推了一下弗雷德。
“茶喝完了没？”我说。
“喝完了喝完了，快走吧。”他拉过我的手腕往室内走，甚至没有回头看他的兄弟们一眼。
“你看看，又丢下我了。”乔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回到格里莫广场已经是晚上了，我们每个人都忙着帮莫丽阿姨做晚饭，一大桌丰富的美食占满了小天狼星的那张大餐桌。
“你发现那双手套的特别了吗？”弗雷德小声问我。
“我很喜欢。”我朝他眨了眨眼，“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我觉得那个设计真的很巧妙。”
——那双手套在戴上之后会自己发热，还能抵御寒风。
他得意地冲我挑了挑眉。
“你觉得普通手套麻烦，我就想，把火龙皮打薄了是不是就没那么笨重——但显然它没法像其它手套那样暖和，于是我又想到上一次我们去霍格莫德的对话，像赫敏那样生火什么的。火龙皮又是一个很好的容器，不过我一直在纠结怎么让它不烫手、怎么让那个发热不受环境影响、怎么保证只有你戴上手套时才发热……我试验了好多次，才成功做出来你这一双呢。”
我端起桌上的黄油啤酒，敬了他一杯。
“我爱你。”我说。
他看着我。
“哎哟，你下次说情话先打个草稿呀。”他眼含笑意的说。
“那我下次先穿个婚纱，捧束玫瑰再跟你说。”
他没看我，耳朵猛地变红了，低头摆弄着他盘子里的小土豆。
小天狼星的快乐随着圣诞节一起流逝了。不止是小天狼星，头一回我们谁也不想回到霍格沃茨。
“又要考试，还不能打魁地奇，还要面对癞蛤蟆。”乔治脸朝下趴在沙发里。
“真不知道这个学校有什么可上的。”弗雷德把一本书蒙在脸上，“书里的知识会因为引力而掉进我脑子里吗？”
“放宽心，咱们有D.A.”我靠在温暖的壁炉边昏昏欲睡。
“精神支柱。”
“爸爸今天是不是要出院啦？他治好了吧？”乔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比尔好像昨天寄了信来。”
果不其然，门厅里传来“嘭”的一声轻响。
“是他吧？是爸爸回来了吧？”弗雷德飞快地走过去拉开门。
果然，韦斯莱先生站在门口，身上的雨衣还在滴答答往下滴水。
“噢——亚瑟！治好了！完全好了是不是？”莫丽阿姨跑过去扶着韦斯莱先生，“好了，好了——先休息一下——小天狼星他们在厨房，去坐坐，去坐坐。”
厨房门被打开，我们跟在莫丽阿姨的后面，还有闻声赶来的罗恩他们。
——我发出了一声没人听见的尖叫。
是斯内普。他站在小天狼星和哈利的对面，冷冷地看着他们。
“梅林的胡子啊，这是怎么一回事？”韦斯莱先生说。
斯内普看起来很愤怒。
“星期一晚上六点，别忘了，波特。”说完这句话，他挤开我们，扬长而去。
我这才发现小天狼星手里握着魔杖。
韦斯莱先生伤好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屋子，莫丽阿姨做了一顿很丰盛的饭菜，乔治和弗雷德一直在给大家讲笑话。
“那双手套真的很奇妙是不是？”赫敏坐在我旁边，“我真好奇他们是怎么做到灵活运用这么多魔法的。”
“他们的知识储备显然比他们表面上看起来的要多。”罗恩郁闷地看着两人，“为什么他们的聪明劲都没遗传到我头上呢？”
“噢，你省省吧，他们俩为了搞研究，空闲时间有不少都耗在了那些大部头书上了。”赫敏白了他一眼，“我经常在图书馆的借阅记录上看到他俩的名字，甚至有的书我都没看过呢。”
罗恩不服气地张了张嘴，又把嘴闭上了。
“别灰心，有他们俩一人拿三个O.W.L.的壮举，你拿多少个莫丽阿姨都不会揍你的。”我朝他点了点头，“更何况咱们D.A.的表现不是都不错嘛。”
“说的也是。”罗恩咧嘴笑了。
第二天，我们踏上了回霍格沃茨的路，弗雷德和乔治万分不舍地让莫丽阿姨把他们的扫帚带回陋居。
“不可以带去——你们俩还想让乌姆里奇再收一次你们的扫帚吗？你们就这么想白白消耗掉莫洛尼对你们的心意？——可爱的姑娘，我都不舍得给你俩买新扫帚……”莫丽阿姨看了我一眼。
“我们是为了你才被禁赛的！——亲爱的妈妈——再摸一下，摸一下下吧，我真的很喜欢，让我好好怀念……”弗雷德低着头依依不舍地看着莫丽阿姨手里的扫帚。
“哎呀，妈妈，你体谅下吧。”乔治坏笑着说，“他这几天恨不得天天抱着扫帚睡觉呢。”
弗雷德飞快地抓起一把扫帚捅了乔治一下，乔治痛得大叫。
“你怎么用小妞送你的扫帚捅我？你怎么敢的？小妞还站在这儿呢！”乔治震惊地往我身后躲。
“不，这是你的，我的昨天刚刷了油，你这把摸起来就干巴。”弗雷德朝乔治挑了挑眉，“而且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扫帚上的店铺标志已经被换成了我们的名字。”
他指了指那个闪着小金光的地方，上面赫然是“George”。
乔治一副吐血的样子：“我恨死你了。”
“好啦！走不走？车都来了。”莫丽阿姨拍了一下弗雷德的后背，骑士公共汽车安静地停在那里，人们匆匆告别然后上了车。
“唉，我不喜欢坐这东西。”金妮在我旁边叹了口气。
“为什么？摇来晃去的，不好玩吗？”乔治笑嘻嘻地问。
“好玩个毛。”金妮板着脸。
“坐过没？小妞。”弗雷德问我。
我摇了摇头。
“放心，我会拉住你，尽量不让你摔地上的。”弗雷德拍了拍我的肩。
——
“弗雷德同学，你怎么又摔地上啦？”我笑嘻嘻地问坐在地上的弗雷德，“第五次啦。”
弗雷德纳闷地看着我：“你，还有你们，怎么都不摔？”
乔治假正经地咳了咳：“那当然是我这个聪明的哥哥告诉了他们一个好办法呀。”
“粘贴咒。”我把他拉起来，“施在脚底就好了，一会解除就没事了。”
“哎，小妞，你怎么告诉他了？”乔治坏笑着说，“我还等着他摔死之后给我继承把戏坊呢。”
弗雷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乔治施了个解除咒语，然后咚一下把他锤到了地上。
“怎么搞的？鼻骨都裂开了。”庞弗雷女士查看着乔治的伤口。
“……”乔治紧紧盯着弗雷德。
“哈哈，坐骑士公交来的，我弟弟有一点点小调皮。”弗雷德逃避着乔治的眼神，“我们下次一定注意。”
“修好了，下次别在那鬼东西上乱蹦——安全系数那么低居然也开了十几年。”庞弗雷女士用一张手帕擦了擦乔治脸上的血。
“谢谢您，我一定看好他。”弗雷德向庞弗雷女士行了个礼。
走在去休息室的路上，一路大雪纷飞，乔治的嘴里却鸟语花香。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六章 返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