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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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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薛瑾言将车停在月光吟的附近停车场。
霓虹灯管在雾面玻璃上晕开扭曲的光斑，推开酒吧门的瞬间，热浪裹挟着音浪扑面而来。
吧台前的调酒师被层层手臂环绕，金属摇酒壶碰撞的脆响混着冰块入杯的簌簌声。
薛瑾言往林婉常做的位置走过去，果不其然，林婉端着高脚杯轻轻的摇晃……
左腿搭在右腿上，腿部比例完美的展现出来。
“没来晚吧”薛瑾言放下包坐在高脚凳上向服务员要了一杯酒。
“没晚，你跟我说的那个小孩是谁啊？”林婉好奇的问道。
“温筱绵！朋友家的小孩，上大学住在我这。”
“18了吧！成年了不是小孩了……”林婉饶有兴致的说着。“好好把握……说不定……”
“你不要乱讲。”薛瑾言一口酒差点被呛到。
她带有警告的意味跟林婉说“你在小孩面前可不许说这些。”
“那你呢，你就一直打算单着呗！”
“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行吧！反正我也劝不动你。也没打算劝你……”
“我们今天就喝酒！”林婉举起高脚杯要跟薛瑾言碰杯。
“我喝不了多少，家里还有小孩呢！”
薛瑾言惦记着温筱绵，也不知道小孩现在在干什么。
“阿瑾，你从出现到现在十句话里有九句都是你家小孩。”林婉好笑的掰着手指头数数。“你是不是……对什么……筱绵，有点什么意思。”
林婉自知她的直觉一向不会出错。
从薛瑾言坐下到现在提过好几次温筱绵，林婉觉得她对温筱绵似乎过于关心了。
“绵绵还是个孩子，我最为长辈担心一下不可以吗？”
薛瑾言知道那孩子自小就性格内向，不爱说话。所以自己难免会多关心她一些，生怕自己给的不够多。
“你还能回去吗？”薛瑾言看着有些站不稳的好友，最终还是替好友打了个车。
自己也喝了酒，索性叫了代驾。
薛瑾言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庆幸没有很浓的酒味。
她想被小孩子看到这幅样子终归是不太好的。
十一点多，薛瑾言进了家门坐在玄关处的长凳上换鞋，她没有开灯怕打扰到温筱绵……
喝了酒终归是有些难受的，薛瑾言卸下一身疲惫靠在沙发上。
温筱绵早早的便听到薛瑾言开门的声音，一直在想着要不要出去看看。
思虑片刻，还是穿上拖鞋走了出来。她看见薛瑾言靠在沙发上，好像想要起身去接杯水。
温筱绵赶忙绕到厨房给薛瑾言接了杯温水。
抬头正看见小孩递到自己手边的温水。自己也乖乖的坐在地毯上看着自己……
“怎么还没睡觉。”薛瑾言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温柔，许是喝了些酒的缘故。
“等，等薛姨回来。”
“小傻子。”薛瑾言伸手揉了揉小孩的脑袋。
“薛姨，下次少喝点酒好不好。”温筱绵觉得这么说似乎有点不太合适又在后面补充了句“喝酒对身体不好。”
“好，都听绵绵的！”
薛瑾言见小孩听了自己的话，坐在地毯上笑的眉眼弯弯的抬眸看向自己。
内心深处似乎有了一丝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异样。
薛瑾言只当是长辈喜欢晚辈那般。
“很晚了，乖乖去睡觉好不好。”
“我，我能不能……”
“嗯？”薛瑾言皱了皱眉，不知道小孩在犹豫着什么“绵绵想说什么……”
“我可以……跟薛姨睡吗？”温筱绵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点小心翼翼。
薛瑾言听见后恁了那么几秒钟，只当温筱绵是换了一个环境不太习惯才答应下来。
“可以。”
“你先睡，我去洗澡。”
薛瑾言站在花洒下，热水像细密的雨倾泻而下，触碰到皮肤时激起一阵战栗。
薛瑾言也不知道让她跟自己睡是不是正确的做法，但是每当那孩子眼睛诚恳的看向自己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心软……
罢了，只是睡在一起而已。
薛瑾言轻手轻脚的躺在床上，生怕惊扰了睡梦中的温筱绵。
温筱绵睡眠浅，她隐约间闻到一丝柑橘味，似乎是沐浴露的清香。这香味好像是薛姨身上的……
她轻轻翻了身子看见薛姨靠在床上拿着手机，似乎是工作上的事情。
温筱绵注意到薛瑾微微皱眉，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想看见薛姨皱眉。
许是温筱绵的目光太炽热，薛瑾言侧头看了眼身边的人。
抓个正着！
小孩儿正盯着自己看呢。
“怎么不睡觉。”
薛瑾言放下手机，钻进被子里。
“薛姨，你会结婚吗？”温筱绵也不知道怎么突然问这句话，随即反应过来好像有点不太礼貌。
薛瑾言被她跳脱的思维好笑到。
“怎么了？”她抬手将温筱绵耳边的碎发掖至耳后，又接着说“不要乱想，我现在没想结婚”
温筱绵高兴的咧了咧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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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进院校的大门就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名字。正是姜佳！
姜佳手里领着早餐小跑着追上前面的人。
“吃早餐吗？”姜佳姜单独包装的包子递给她。
“谢谢啊，但我吃过了。”
“怎么没见你那个阿姨送你来呀！”姜佳踮起脚尖朝校外周围看了看。
“我离得近，不想麻烦薛姨。”
“可惜了，我还想看几眼呢！”
卡着点进了教室，因为来的晚了，后排都被占领，温筱绵跟姜佳只好坐在前排。
“下次得来早点。”姜佳小声说着。
温筱绵倒是哪里都可以坐，她想着既然考进这所学校，还是要把学习放在首位。
选修课，姜佳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将前几天没看完的小说拿出来看……
温筱绵无奈，只好帮她避着些老师。
温筱绵对小说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余光中她瞥见姜佳那本小说
封面是两个女生。
两个女生？姐妹情吗？
温筱绵脑子里是这么想的……
姜佳注意到她的目光，把书递过去问她要不要看，下一秒书就被推回自己眼前了。
“佳佳，这是两个女生的故事吗？”温筱绵终究没忍住好奇心。还是问了一番。
“对吖，两个女生的爱情，应该说是百合文。”
两个！女生！爱情！
温筱绵脑子里只剩下这么几个字，以至于下课了老师走了、姜佳后来说了什么，自己都没有听见。
女生跟女生也可以在一起吗？
温筱绵从小到大都没有想过两个女生可以……
她的家庭也是传统的那种，希望自己考上大学有个好工作，自然而然的结婚生子。
震惊了那么几秒钟才会过神来。
“这就震惊了？”姜佳见她这个模样不知道她能不能够接受女生跟女生这种事情。
“筱绵，你对同性会恋排斥吗？”
“不，不，怎么会……”她急忙摆手，紧接着又补充道“每种性取向都是正常的，我不会排斥的。”
“我还以为你接受不了。”
“那你要看吗，这本给你无聊的时候可以打发时间”姜佳二话不说就把书塞进了了温筱绵的怀里。
“我下节课在B栋教学楼，太远了，我现在就得走过去了。”
“还有，喜欢的话……”她指了指温筱绵怀里的书“我这里还有很多类型的。”
“佳佳……你。”
话还没开口，姜佳早已跑出了教室。
她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手里的那本书，随手翻开一页，便看见
「养成系」
「年龄差」
“年龄差……差15”温筱绵轻声念着。
——差15岁的两个人也可以在一起吗？
——温筱绵并不知道。
温筱绵又随意翻了翻小说。
她看见这么一句话。
「似乎在18岁那年，我就对你心动了！我知道这不应该……」
「所以，我打算偷偷喜欢你，不让你发现。也，不让你……为难」
喜欢是怎么样的呢？
温筱绵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她不知道什么叫喜欢。
直到——薛瑾言的出现。
薛瑾言对温筱绵百般温柔，要什么给什么。
薛瑾言曾说是因为自己的妈妈帮过她忙所以才对自己这般照顾。
如果不是因为妈妈呢！薛姨会对自己这样好吗？
应该会吧，薛姨本身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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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温筱绵手里拿着舞蹈社的资料来到指定的地点。
她以前学过一段时间的舞蹈，后来因为学费问题，她不想让妈妈很辛苦。便干脆舍弃掉自己唯一喜欢的爱好。
现在，有专门的舞蹈社团，她当然是想参加的。
站在电子显示屏下，看着舞蹈社的路线图。干脆拿出手机拍了照片。
舞蹈社的社长是大三的学姐，1米7的身高，着实是高了自己一个头多。
“是报名舞蹈社的学妹吗？”
温筱绵拿着资料对学姐点点头。
“我叫乔妍，你别紧张。”乔妍招呼温小绵找个地方坐下来。
简单的问了一系列为什么抱名舞蹈社的原因。
“这样吧，加个微信，有什么事你就直接微信问我。”
“好的，谢谢学姐。”
搞完社团的事情，出了教学楼这才发现，天色渐晚。
姜佳给自己发了微信问自己要不要来聚餐。都是一个班。
温筱绵看着后半句话——都是一个班的。
不去不太好，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退出姜佳的聊天框看见沉在下面的薛瑾言的微信头像。
自从加了薛姨微信，好像都没有发过消息。难免生出一丝失落感。又安慰自己可能是薛姨太忙……
照着姜佳给的地址，打车过去。
站在外面，从窗外看去都能感受到里面人的热情。
温筱绵走过去坐在姜佳身边。
“不好意思，来晚了。”温筱绵抱歉的说着。
“没事，来了就行。”
也有人起哄说要罚喝一杯酒，刚开始是一个人，慢慢的起哄的人越来越多。
姜佳自然是看不惯。
“干什么呢！有人说来晚了需要喝酒吗？”
“那他呢？”姜佳手指过去一名男生“他也来晚了，怎么不让他喝。”
“佳佳，没事。”温筱绵把站着的人强行拉坐下来。
“一点小事，不要生气。”
“也就绵绵你脾气好。”
“先喝点水吧。”
温筱绵拿起桌子上的果汁就喝了一大口，这可把旁边的姜佳给恁住了。
“绵绵，你没事吧！”
“这果汁味道有点怪啊！不好喝。”温筱绵皱着眉。
液体刚滑入喉咙，温筱绵后知后觉的咳嗽起来，五官皱成一团。
原本期待的是果汁酸酸甜甜的味道，没想到换来的却是直冲鼻腔的果酒味，忍不住扶着桌沿干呕。
果酒？
酒？
“佳佳，这是酒啊？”她抬头看向姜佳。
“我也没想到你直接喝我的。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你就……。”
“你没事吧！”
“我，我还好就有那么一点微醺。”
姜佳心想这哪是一点微醺啊！这分明就像是喝多了。
“一杯倒？”
“嗯，什么？我就喝了一口。”
“这是真‘微醺’了”
无奈下，姜佳扶着温筱绵从里面出来。
她掏出温筱绵的手机想要联系薛瑾言过来接人……
“手机密码是多少？”
“122225”
圣诞节？生日？
姜佳脑子里一闪过两个猜测。
薛瑾言刚回到家，家中没开灯，以为温筱绵在自己卧室。
换了鞋转身便奔向温筱绵的卧室……
却被一听电话拦住去路。
——绵绵
绵绵没在家吗？
没有想太多便接通语音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是温筱绵的。
“薛阿姨，我是绵绵朋友。”
“绵绵她，她有点醉了……”
姜佳把事情经过差不多讲了一遍。
“麻烦你了，我现在过去。”
“薛阿姨！真是不好意思，绵绵第一次被我拉出来就‘喝多了’”
“没事，哪能怪你……”薛瑾言把温筱绵揽到自己怀里“还得谢谢你维护绵绵呢！”
“应该的。”
“我送你回去吧！很晚了，小女孩一个人不太安全。”
“没事没事。我家就在附近……”
“那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