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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我把她们都赶走了 ...

  •   门外传来三声轻叩,不急不躁。
      “许杨,开门。”
      “哥,门没锁,你进来吧!”
      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许征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你是他哥?”解洛和月明稀几乎同时站起身,“我嘞个豆!”
      他们竟然是兄弟!
      “对呀,”许征将大袋零食,啤酒,汽水放在地上。
      “是哦,”月明稀一拍脑袋,“你们姓氏都一样。”
      月明稀补充:“不过,你礼貌又温柔,不像许杨那大傻个一样,傻乎乎的。”
      听闻此话,许征笑出声来,腕处银色的表盘看着很高级。
      “什么意思啊你们,什么叫傻乎乎的,我许杨有一米八呢。”
      许杨挺直腰板,试图在身高上找回点尊严。
      “一米八的傻大个!”
      ...
      “对了,”许征将唐菖蒲拿出来递到许杨面前,“送给你的礼物。”
      许杨呼吸一滞,他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礼物,却装作不耐烦道:“不要不要,哪有送男生花的?”
      解洛:“这可是你哥精挑细选的呢,多帅!”
      许征举着花的手微微一顿。
      眼里闪过一丝落寞被他发觉,停在半空的手也缩了回去。
      “不要算了,以后想要什么,哥再给你买。”
      许杨低头闷语:“不需要。”
      眼见气氛不对,许征说:“你们快玩吧,我先出去了。”
      砰!他走了...
      姜潼:“怎么不叫许大哥也来玩儿?”
      “行了行了,我们来玩儿!”
      “哎,”许杨突然想出一个好主意,“你们谁想自己出汤面啊?”
      一旁默不作声的解洛突然说话了。
      “我来出行吗?”
      “可以呀!”
      “A女孩,性格孤僻,喜欢小动物。她很脏,从小到大都没朋友。一天,来了个和她性格相反的B女孩,她人缘好,爱开玩笑。没想到的是,B女孩竟主动和她交朋友,两人几乎爱好相同。很快,她们成了最好的闺蜜。A女孩渐渐喜欢上B女孩。可是某天,B女孩结婚了。A女孩渐渐释怀,参加了B女孩的婚礼,后来的后来,B女孩突然找到了A女孩,给她说了一句话:我要走了,去旅行,以后,就不能陪你了,你要一个人去看世界,如果有空闲,就给我发张照片吧,我想看看。A女孩没明白她的话,点头答应。只是最后,B女孩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猜B女孩去哪儿了。”
      谢沐辰率先开口:“B女孩死了吗?”
      “不是。”
      许杨:“B女孩被家暴了?”
      “不算是。”
      姜潼:“A女孩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吗?”
      “是。”
      ...
      自始至终,月明稀都没开口,甚至没动。
      许杨:“B女孩是她幻想的朋友?”
      “不是。”
      “哎呀好难!”谢沐辰嚷嚷道:“不猜了换一个换一个。”
      许杨打开汽水灌了下去,这晚,他们都没喝酒,除了谢沐辰和姜潼。
      ...
      “我问你们,”姜潼喝醉了,敞开心扉,“老娘是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听闻,众人沉默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姜潼声音渐渐小下来。
      ...
      姜潼的手机打来语音电话。
      “喂宝贝儿?”姜潼掏出手机,手抖得差点滑掉。
      电话那头传来温柔的女声:“我过来了,你出来吗?在镜楼旁边。”
      “好嘞宝贝儿,我现在就走!”
      姜潼挂掉电话,撑着手臂起身,“我先走了,再见啦!下次再玩啊...”
      姜潼今天没扎高马尾,是披着头发来的。
      许杨:“要不要我哥送你,这么晚了,不太安全。”
      姜潼摇头:“不用了,言言来接我了,老娘是谁?见了老娘红灯都得变成绿灯!”
      姜潼拉开门出去了。
      她喝了很多酒,走路踉踉跄跄的。姜潼扶着墙一路来到小巷,古桐巷很窄,狭小,却是到达镜楼的必经之路。
      都说喝酒会麻痹神经,模糊视线。
      看着黑漆漆的小巷,姜潼还是害怕了,她又拨通了路言的电话...
      “言言——”姜潼拖长语调,声音委屈:“你来找我好不好,这里好黑...”
      电话那头传来舒心的回应:“好,那你别乱跑,我现在就过来。”
      ...
      迎面走来一个身影,姜潼以为是路言来了,脚上的步子愈发愈快。
      “言言,言言是你吗?”姜潼看着高大的身影,心脏一沉,路言没那么高,不,不是她!
      姜潼只觉后背发凉,转身就跑,可男人却穷追不舍。
      “砰!”
      “我靠!”姜潼眼冒金星,被前面的人撞懵了。
      “我去你的走路不长眼啊?”姜潼正准备抬头看清那人的脸,却看到了张丑陋可怖的面容。
      毛骨悚然的声音袭来:“言言让我来接你...”
      姜潼虽说喝醉了,但脑子却是清醒的。
      “什么?”姜潼差点笑掉大牙,“言言也是你能叫的?蠢b!”
      姜潼伸出右拳猛的砸向他的眼睛。
      “啊——快,快抓住她!”
      ...
      “别碰我...你们这群蠢b...他m的别拽老子胳膊...”姜潼一个人力量太小,很快便被两个男人控制了。
      “你,你们知道老娘是谁吗?还敢碰老娘...操你们的...”
      “老娘儿们嘴真毒,还C我们,你等着被我们C吧,臭娘儿们...”
      姜潼被吓到了,不停地用脚踹着两人,她瞅准时机,朝其中一个男人命根子狠踹一脚,挣开束缚准备跑。
      “啪!”
      清脆的巴掌将她扇倒在角落。
      很快身体就被控制住了...
      意识的不清醒让她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待她醒来时,两个男人虎视眈眈地望着眼前的猎物。
      “还是清醒的时候C最带劲...”其中一个男人说。
      “我先来,你帮我盯着。”
      “行。”
      姜潼想呼救,却发现嘴上被缠上了胶带。
      眼见男人就要对她上下其手,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跑了过来...
      她手里拿着木棍,一棒子砸在了男人头上。
      当场,男人被打晕了。
      “你们这群混蛋!”路言抄起棒子挥了过去,却被男人稳稳接住。
      男人将她推倒在地,居高临下:“想救她啊,拿命来换吧。”
      拳头大的棒头雨点般落在她身上。
      姜潼傻了,疯狂地挣扎,手腕上的绳子被肉蹭得嚓嚓响。
      “月明稀,我好像听到了哭声...”走在回家路上的解洛对月明稀说。
      “嗯,我好像也听到了,走,去那边看看...”
      一个石头从黑夜中袭来,正中男人的后脑勺。
      “靠!谁呀?”
      “是你祖宗!”
      月明稀一脚踹了上去,反手将男人扣在地上。
      “你特么找抽是不是?”月明稀给解洛使了个眼色,转头又撂倒了另一个男人。
      解洛拨通了许杨的电话...
      许征和许杨过来了...
      “我已经报警了!”许征咬牙切齿地瞪着两人,拳头里的指甲几近将手心穿透。
      “去他妈的,”两人放下棍子,拔腿就跑,在拐角处碰到了警车...
      解洛蹲下身解开姜潼身上的绳子和嘴上的胶带,那手指粗的绳子将她的脚踝及手腕扎得通红。胶带印记下是左脸上红赤赤的巴掌印。
      “快,快把言言送到医院去...呜呜呜...他们这群混蛋...”
      许征抱起昏迷的路言,瘦小的身体爬满了血迹,沾红了他的双手。
      “呜呜呜...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我这个傻b言言就不会被他们打了...呜呜呜呜...”
      许征沉声:“我先送路言去医院,你们照顾好姜潼。”
      月明稀:“姜潼,言言已经被许大哥送去医院了,我们先把你送回去。”
      “我不回,”她眼角通红,泪失禁,“我要去医院找言言,去医院找言言...”
      姜潼情绪崩溃,全身痉挛剧颤,
      抓起月明稀的肩膀嘶吼:“你们带我去,带我去医院!”
      月明稀试图安抚:“我们带你去,你先冷静一下。”
      “冷静?”姜潼笑出声,“言言被人打了!被欺负了!你叫我怎么冷静?我问你!你叫我怎么冷静!”
      她蹲下身,泪如雪落。
      解洛抱住她,拍了拍她颤抖的肩膀:“我带你去。”
      ...
      解洛扫了辆小黄车,驮着姜潼一路狂奔...
      两人顺着楼梯上了医院的二楼,恰巧碰见了从病房出来的许征。
      “言言呢,言言怎么样了?”
      “她——”许征眼神躲闪,“医生说已经脱离危险了,不过,还在昏迷中。”
      姜潼不顾许征拦截闯进了病房,路言脸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
      姜潼奔向路言,小心翼翼地在她身旁蹲下,颤抖着握起另一只没有针头的手,温柔地在脸庞蹭了蹭,“言言...言言...都是我不好,你起来骂我好不好...呜呜...”
      水洼般大小的泪滴落在了她白皙的手心,“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姜潼明亮的眸子被泪花占领,不可控地沾湿了雪白的被子。
      “言言,”姜潼咽下眼泪,伸出右手,含糊说:“宝宝,你看,我适合戴什么样子的?你答应我的可不能反悔...你不能骗我...不能骗我...呜呜呜...”
      姜潼吸了吸眼泪,轻抚着她白嫩的手指,温声自语:“宝宝手指好漂亮,以后给宝宝戴最漂亮的好不好...”
      她起身却发现那段感情从来都是不可控的。
      姜潼俯身轻吻了病床上的女孩,那个她保护了5年的“珍珠”。
      姜潼知道他们放不下,还没走,果然,一出门就看见了辗转的两人。
      “你们先走吧,我看着言言就行。”
      “那你——”
      姜潼勉强挤出微笑:“不用担心,我家司机会来接我的。”
      待她们走后,姜潼又进去了。
      “是潼潼吗?”病房内传来虚弱的女声。
      路言醒了。
      姜潼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转过头。
      “潼潼...”
      “是我,是潼潼,是潼潼...”姜潼蹲在她身侧,将她的手心放在滚烫的脸颊上,是在告诉她,她不是在做梦,潼潼是有温度的。
      “能不能把床摇高一点,我想看看你。”
      “好,我现在就摇。”
      姜潼起身将病床摇高了,又蹲回她身边。
      “你的脸怎么了?”路言看着她右脸上的指痕,关心问。
      “没事,”姜潼噙着泪,嘴角颤抖。
      路言眼波流转,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
      “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路言带着哭音,她的心快碎了。
      “不,宝宝,”姜潼蹭了蹭她的头,“你很勇敢,是最勇敢的宝宝!”
      路言扬起嘴角,轻笑出声。
      姜潼声音宠溺,像哄小孩:“笑什么?身上不疼了?”
      路言摇头,傻乎乎的笑。
      “看你笑的跟小傻子一样,”姜潼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
      “你是不是偷亲我了?”
      “嗯?”
      “其实刚才我就醒了。”
      “好哇装睡是吧,”姜潼挠她的腰,少女的脸颊红成了晚霞。
      整个房间弥漫着暖气与热温。
      “外面还有人吗?”路言小心翼翼问。
      哪怕是再正常不过的语调,姜潼都以为她在撒娇。
      “没人了呢,我把她们都赶走了...”
      ...
      她们彼此交替着呼吸,数着对方的心跳。
      星星羞得睁不开眼,是月亮的来得太猛...
      或许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们才能向彼此诉说着委屈。
      夜色暖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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