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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给你吃草莓糖 ...

  •   中午的暖阳躲进了食堂,带着青春有活力的少年,跑出食堂,除了,她。
      “宝贝儿你怎么了,从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感觉你蔫蔫的,是不舒服吗?”月明稀给解洛倒了一杯水。
      “嗯,我头有点疼,中午睡一觉就好了,”解洛接过水杯,一口闷下。
      “那你好好休息吧。”
      解洛趴在桌上,倒头就睡着了。
      下午第一节课,解洛醒了,小脸红扑扑的。
      “宝贝儿好点儿没?脸好红...”
      “啊,真的吗?”解洛扑闪着眼睛,摸了摸滚烫的脸颊。
      月明稀索性用手心感触她前额的温度,好烫!
      “你不会发烧了吧?”
      解洛拿开她的手,淡定从笔袋里翻出一包退烧药,“没事,我习惯了。”
      月明稀夺过药问:“你这什么药啊?”
      解洛拿回药袋:“退烧药。”
      林宇平日来的较早,今天却意外卡点到教室。
      “你们这节课先读书吧!都站起来,明天我抽查。”
      同学们站起来哇哇读起了书...
      解洛用手掌撑着桌子,心里似卡了块石头,闷闷的。
      这药怎么不管用啊,明明平时挺见效的。
      解洛浑身没劲,读书的声音也如蚊哼。
      月明稀看出解洛不对劲,戳了戳她的胳膊,“喂,你真没事?”
      解洛默然点头。
      “月明稀,你又在和解洛说话了?”林宇走路没声,朝着她们的方向快步走来。
      “林老师,解洛有点发烧,我能带她去医务室看看吗?”
      林宇看了看解洛,绕了绕手:“行,你们去吧。”
      月明稀拉着解洛跑了出去。
      解洛挣脱小七,“你干什么,我还没背完呢?”
      “你还撑着呢,你看你脸,都成红灯泡了。”
      “...明,明天他要抽背,我本来背的就慢...呜呜...”
      月明稀放缓语气:“大不了我今晚陪你背。”
      解洛骂骂咧咧:“谁知道那药不管用啊,真倒霉...”
      “行了,别抱怨了,你把那药拿上,马上让校医看看。”
      “噢。”
      她们来到医务室,里面只有一个年轻的男医生。
      “医生,我朋友发烧了,你快看看。”
      周峤在忙,平淡回应:“柜子上有体温计,先量量。”
      月明稀起身拿起体温计甩了甩,递给了解洛。
      “你别把扣子扣那么紧,塞不进去,”校服附有三枚扣子,解洛全扣上了。
      “啊?”解洛捏着体温计有些不知所措。
      月明稀看着着急,坐下来解开了解洛领口的一枚扣子。
      “我自己来就好了。”
      解洛声若游丝,月明稀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担心得不行。
      “好热,”解洛喃喃自语。
      冰凉的体温袭来,解洛热乎乎的小手被她捂住,月明稀手心凉快,像冰块。
      ...
      “38.3℃。”
      月明稀:“我也来量量。”
      ...
      “35.2?”
      解洛:“没夹好吧?”
      月明稀:“可能。”
      ...
      “35.1?”
      解洛:“怎么越量越低了?”
      月明稀:“算了,不量了。”
      “你们量好没?”
      “好了,她发烧了,38.3℃。”
      “喝退烧药没?”
      “喝了。”
      周峤:“不应该呀?给我看看。”
      解洛将药拿了出来,“就是这个。”
      “医生,你怎么称呼啊?”月明稀问。
      “叫我周峤就好,”男人翻看着退烧药。
      “我上次来不是你呀?”月明稀纳闷挠头。
      “噢,我是新来的,”他低头查看着日期,“哎呀,这退烧药过期了呀”,周峤低声一笑,“怪不得不起作用呢!”
      “啊,过期了...”解洛讪讪一笑。“你怎么那么笨呐,”月明稀嘲笑地戳了戳她的脑袋。
      “我给你打退烧针吧,快一些”。
      “好。”
      解洛乖乖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呀,同学?”
      “我叫解洛。”
      “这位是?”
      “她是我朋友,月明稀。”
      “很高兴认识你们!”
      “你们先去里面坐着,我一会儿就过去,”周峤转头忙碌了起来。
      月明稀看着周峤手上的针头多少有点畏惧,小心翼翼问:“宝贝儿,你害不害怕?”
      “打针有什么可怕的,月明稀,你不会害怕吧?”
      “我才没有,”月明稀嘴硬说。
      “那你别看就好了。”
      “不行,万一他给你打错了怎么办?”
      听到此话,周峤哂笑:“月明稀,我们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不然也不敢跑到学校里来。”
      “哎,周大哥,你多少岁了呀?”周峤停下手中动作,回复:“这个不能说,学校有规定的,你先让你朋友睡一会儿吧!”
      “不说就不说,”月明稀转头看解洛,她已经熟睡了。
      “那我也睡一会儿,”她趴在了桌子上,睡的很香。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一阵声音。
      “你给我过来,跟我回去!”
      “你们真是疯了,都追到这儿来了!”
      “月明稀,什么声音?”解洛被吵醒,手上的针头也被撞掉了,她没一点感觉。
      “我靠,都不能消停一会儿。”
      月明稀揉揉眼,骂骂咧咧坐了起来。
      “周大哥好像和别人吵起来了,”解洛低头凑近她的耳畔,发丝的清香萦绕在耳间。
      月明稀一听,立马来了精神。
      解洛和月明稀趴在门缝儿上当起了“侦探”。
      外面来了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
      “月明稀,你说那是不是周峤的妈妈呀?”
      “我不知道,先看看吧。”
      “妈,我态度很明确了,我现在还不想结婚...”
      “你说什么?人家都来了,你倒好,躲这儿清闲来了,”女人插着腰,语气很冲。
      “周大哥是被逼婚了呀!”解洛一脸惊讶。
      “他这个年龄段的,被逼婚很正常!”月明稀无意间低头,却发现解洛的针管掉了。
      “宝贝儿,你针管掉了,”月明稀提醒道。
      “我们要不要帮帮他呀?月明稀?”解洛浑然未觉。
      “嗯,我同意。”
      此时解洛心里也有了主意。
      “周医生,外面怎么这么吵呀,我觉都睡不成了,快来给我拔针。”
      “里面怎么还有人?”女人问道。
      “是来打针的学生,我要进去了。”他说完便迅速跑了进去。
      “快把门锁上,”月明稀说道。周峤连忙锁上了门。
      “周峤,你给我出来!”女人边喊边敲门。
      “你个小兔崽子,还把门儿锁了。”
      ...
      门外逐渐没了声音。
      “她走了吗?”解洛问。
      “应该,走了吧,”周峤喘了口气,“谢谢你们!月明稀和解洛。”
      “哎呀,你不用感谢我们,你是被逼婚了吗?”
      “这个,这个不太好讲。”
      看着周峤如此有顾虑,月明稀说:“你放心,林大哥,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解洛揪了揪月明稀的大腿。
      “啊,是的,我们会守口如瓶的!”
      “家事怎么能外扬呢?”
      “我们又不是外人,这不是一个学校的吗?”月明稀开玩笑说。
      “你们小孩子不懂!”
      月明稀撇了撇嘴:“我看你也大不了我们几岁。”
      “大哥,你快点!”月明稀急了。“好,好,我讲。”
      “我有一个青梅竹马,小时候和她玩的特别好,但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但是,她偏说我喜欢她,一直缠着我不放,还给我妈说,害得我妈也说要我娶她。”
      “那你喜欢的人呢?”
      “现在是我女朋友。”
      “周大哥,你有没有告诉你妈你有女朋友呀?”
      “说过,我妈不满意。”
      “那你怎么想的?”
      “我...我不知道。”
      “你别喜欢她了...”解洛突然来了一句。
      月明稀点头赞同。
      “为什么?”林枫额角青筋凸起,“我,我真的很喜欢她!”
      “不合适的喜欢只会让她痛苦,如果因为家庭矛盾让你喜欢的人陷入婚姻,她会不幸福的,”解洛一脸正经。
      周峤沉思良久...
      “林大哥,你能给她幸福吗?”
      “我不知道,”周峤声音微颤,“我喜欢和她呆在一起,她有很强的事业心,她会给我分享生活,美食,我们会一起旅游,一起去很远的地方看风景,可是,可是...”
      “结婚是你的目的吗?”
      周峤摇头。
      “我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
      “周大哥,”月明稀扬起笑,“你们不适合在一起。”
      “胡说!”周峤突然激动,指尖剧颤,“你们知道什么?我不会和她结婚,我一定会和世世结婚的。”
      “周大哥,你听过孔雀东南飞的故事吗?”解洛突然提到,“你可以去了解了解焦仲卿。”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它不该徘徊的,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解洛手上传来一阵刺痛。
      她低头一瞧,手背上肿了个包,“周医生,你快看着,肿了。”
      周峤看了看空空的吊瓶:“你回去拿热毛巾敷敷,应该是刚才撞的。”
      “不是,”月明稀问道:“我们在哪儿弄热毛巾?”
      周峤:“那我去找找,”他起身翻了翻,找到了一块毛巾,将热水倒在了上面,拧了拧,走了过来。“你把手伸过来。”
      月明稀夺走了毛巾:“还是我来吧,”她将毛巾敷在了她手上,问道:“疼不疼?”
      解洛摇头。
      周峤将月明稀喊到一边道:“额,你们还是注意点好,嗯...”
      “啥?”月明稀没听懂。
      解洛拽了拽她的衣角,“我们走吧...”
      晚上,两人回了寝室,解洛刚洗完澡,就听到了敲门声。
      她拉开门,发现月明稀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语文书。
      “走,我们去丁香花亭背书,”她拉着解洛下了楼,来到了丁香花亭。
      解洛哇哇地背着‘事不目见耳闻,而臆断其有无,可乎...’月明稀也背了起来,不一会儿,她就会背了,可解洛怎么都背不下来,她额沁细汗,抱怨道:“我好蠢,背不下来。”
      月明稀骗她说:“没事,我也不会,他不一定会抽我们,你那节课不是去医务室了吗,他不会抽你的。”
      见解洛如此担忧,月明稀拍了拍她的肩,“明天海马记忆会唤醒你的。”
      解洛想想也是,说道:“我们回去吧,马上宿舍要关门了。”“嗯”...
      次日,第一节就是语文课,月明稀本想着他不会抽解洛,但却进来一个“可怕”的女人,她将语文书放在了讲台上,严厉道:“你们林老师这节课有事,他嘱咐我来抽背。”
      解洛可慌的一批,昨晚背的忘的一干二净。
      可偏偏就是那么幸运,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她大脑一片空白,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老师,我不会...”她声音极小,大家都知道她昨天语文课不在,但没一个人敢说,因为台上的正是他们的校长。
      “你一句都不会吗?”吴燕问道。
      解洛感觉很丢人,噙着的泪水如洪水般将要决堤。
      “姜潼,你背,”姜潼自信站了起来,她花了一个晚上背《石钟山记》。
      解洛声音颤抖:“老师,我昨天那节语文课去医务室了。”
      “你不会找时间?又不是文言文,请你站出去,姜潼,你坐下吧。”
      解洛强忍住泪水,站了出去。
      月明稀担心的看着她,却被吴燕尽收眼底,呵责道:“月明稀,你来背。”
      月明稀唇角微坠,故意将凳子摔在了地上,随意道:“我不会。”
      “你过来,”吴燕喊道,眼神犀利。
      “你这耳洞怎么回事?”
      月明稀没想到吴燕眼睛这么尖,一个耳骨钉都被发现了。
      “打着玩,”月明稀扣了扣裤侧,“老师你不是也有吗?”
      “这么说是我误会你了?”
      “不不不,”月明稀轻笑,“是我错了,我不该打耳洞,我真该死!”
      此话引起大家一阵哄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老师,我下次不会再打耳骨上了。”
      “老师这么做是为了你好,”吴燕突然变得好声好气。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你没有妈吗?要是被你妈知道...”
      此话激起了月明稀的怒火,“没,你想当?”
      “你站出去!”
      ...
      月明稀灰溜溜站了出去,看到了委屈的解洛,月明稀递了张纸巾,安慰道:“别哭了,既然不能改变,那就让她看得起我们。”
      解洛止住眼泪,举起书背了起来。
      ...
      快下课了,解洛激动说:“我会背了!”
      月明稀用右手摸了摸她的头:“宝贝儿真棒!
      解洛从口袋里拿出草莓糖,剥开塞进了她嘴里,“给你吃草莓糖。”
      月明稀嘟囔着嘴,不过她怪喜欢草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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