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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轻的爱情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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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早晨永远是另人憎恶的,它是不惬意的,甚至有些手忙脚乱,让习惯了两天休整的人们不得不机械般地投身于新一轮的工作学习中。星期一,一周苦海的开始!
池月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其实她早就醒来了,只是一直躺在床上装死尸,她生物钟一直调得非常好,六点半必定准时醒来,只是很爱赖床,人又比较懒,她们寝室个个都是高手,冬天时候,十二点了还没人下床的,统统在床上装尸体,肚子饿这是事实,问题是谁先起来很有可能她就得带饭,于是个个都躺在床上心知肚明,敌不动则我不动,大家都很有默契地钻在被窝里,连呼吸都一致。这是一场心理战,谁先起来谁就输了,十二点一过。总有一哥们忍不住起床,一般是馨乐或小笔,这背时的哥们就得拎五份午餐回来,并且还得一路上记得谁要吃什么,谁不吃什么,关于谁能撑到最久呢?这点3X很骄傲,因为事实证明她是常胜将军。小笔为什么第一个起来没人知道,她总是飘忽不定是个谜,馨乐就好解释了,按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我睡得都要吐了,要在家这样,我妈早打我了。”池月只觉得这孩子耐力不够,还有待锻炼。
现在池月躺在床上就睡不着了,毕竟不同于冬天,气候暖和,起床不用做太多思想斗争,况且隔壁寝室的说话声,走廊上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已经够打扰的了,早晨,还是星期一的早晨,她心里无数次地咒骂过星期一了,从以往经验来看,这一天只能带给她匆忙,不适应和措手不及,她定定神,起床。
洗漱台镀上一层金黄色光芒,匆忙的早晨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充满愉快的心情,可能是夏天还未离开,早起果然可以带给人们更多快乐。她习惯性地走到阳台舒展一下,眺望远方,学校虽然偏僻了些,空气却很好,阳光射着楼前茂盛的枝叶,每户寝室的阳台上晾着的衣服,远看去一排排颜色倒也窜了起来,楼下已有早起的学生出出进进。每个人会以怎样的姿态面对新一周呢?她不禁笑笑,转身来到镜子前开始漱口洗脸。
要问她为什么要第一个起来?答案就是她想第一个用厕所,这可是个很现实的问题,而且她喜欢有条不紊地生活,明天要穿的已经摆放在椅子上,要带的书已放在包里,如果明天要扎头发,那么皮筋也会有顺序的摆好在桌子上,这样便可以省去临时做决定时不必要的慌乱。七点,学校惯例放起High歌,这种方法只对一部分人有效,就寝室这几位,依然睡。
池月重新回到阳台,就等馨乐起来了,今天算早,可以去吃粉。
当她们找到教室坐下时,发现3X早已坐在前头了,腰杆儿挺得笔直的,说她牛也不是盖的,八点上课,她可以八点差十分才起来,换完衣服直接梳头,马尾那是梳得一丝不苟啊,还有那啥直接就给忽略了,有时她甚至还买到了早餐,所以无论你起多早也不会有她那速度,3X名言之一就有:上厕所啊~你可以直接去教学楼上啊。
大学过来人都知道,上课就是选择上或不上,听课就是选择听或不听。教室里也分几种,坐在前面的寥寥无几,后面的黑压压一群。今天早上人特别少,估计老师对来的人数实在看不下去了,抓着本子开始点名。星期一的恐怖就在于第一节课永远是点名的高峰期,池月不免为寝室还躺着的两位深深默哀,当点到她们名字时,馨乐照例提起嘹亮的嗓门抛出一句“在路上~”老师抬抬眼皮,“那也算迟到。”红笔便重重划下。
课后的走廊有些拥挤,胳膊被身旁的人轻轻撞了下,“看,喻抒阳!”
过道的那一头他正迎面走来,原本平淡无奇的走廊立刻气氛就变了,这就是他的存在,一种可以美化事物的存在。他低垂着眼慢慢地走着,脸上的表情很淡,清瘦的身形穿着白衬衫,在人群中一闪一闪,儒雅或忧伤,礼让又稍显多情,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异性敏锐的神经。他渐渐靠近,下一秒,他消失在她的眼角。
馨乐回过头看他的背影,那衬衫就像一张白色的幕布被人群覆盖,“我很纳闷,为什么他身边跟着什么人我一次都没看清过。”
池月想说我也是,因为从高中起,每次碰到,他周围的人都给人一种很模糊的感觉,就刚刚,她就没注意到他身边是否跟着别的人,她想做他的朋友有多郁闷,是人们关注的焦点,却常常处于被忽略的状态,真得佩服他们的勇气。
他应该记不得自己了,池月自然也没太在意。
馨乐就不这么想了,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这两人之间必有猫腻,高中三年也该混个眼熟了吧,碰面就像两个陌生人,喻抒阳大学读得好好的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转学过来?一切在她看来都太高深莫测了,她不免旁敲侧击地问:“你们以前真的从没说过话啊?”
“说话?都不是一个班的。”
“那你们都不认识喔。。。”
“对啊,别说这个了,你待会吃什么?”
池月朝馨乐淡淡一笑,朝食堂走去,馨乐看着她那个笑容,觉得心里暖暖的。
繁忙的星期一终于结束,夜晚的校园恬静舒适,一阵晚风吹来,树叶发出层层海浪般莎莎声响,露在外面的脚踝偶尔会感觉有点凉,毕竟快到秋天。
池月和馨乐合伙提着一个大西瓜往宿舍楼走去,刚巧就在大门口碰到喻抒阳正在和一个女生低头亲密私语,池月经过他们时由于光线太暗看不清那女生长相,只看到她肩头细细的吊带,感觉很性感。她们沉默着走进大厅,馨乐脚上的兔子拖鞋爬楼梯时叭叭响。
坐在阳台上吃西瓜,这是她们热天最爱做的事,她们还会把西瓜籽悄悄地抛到一楼花坛肥沃的土壤里,说等着来年收西瓜,今天也是如此,她们蹲下来开始一粒一粒往下抛,从栏杆缝隙中可以看到楼下的喻抒阳,不过重重叠叠的树影笼罩着,只能看到朦胧中他一个人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