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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劫后余生:霸总男主出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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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来到一楼大厅,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正指挥几个佣人做事,刚下楼的刘妈也在此列。
管家看起来有六十多岁,应该退休的年纪,不过依旧精神抖擞,身板笔直,头发也精心染过,乌黑油亮。
管家看见秦筝,一副平淡的神情,客气道:“少夫人您醒了,请问需要什么吗?”
秦筝轻轻摇了摇头,继续向门外走去。
管家目光追随着她,道:“您受了伤刚醒,还是别出去,上楼休息吧。”
秦筝轻声道:“谢谢,我想出去走走。”
管家追问道:“刚才刘妈说,您认不出她了,是怎么回事?”
秦筝停下脚步看着管家,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男人相当年轻,一身剪裁合体的西服愈发衬托得他身姿卓越,清瘦的脸上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皮肤细腻白皙,漂亮的眼珠深邃明亮,只是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清冷沉郁的气息。
此人正是秦筝在梦境里看到的新郎。
男人一进门,管家佣人纷纷向他问候,喊着“齐总”。
秦筝看得发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齐总”走到秦筝面前,带着些许关心问道:“你,还好吗?”
男人靠近时身上透出一股木质香气,像是橙花和某种木本植物混合的味道,秦筝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香味,她只觉得好闻。
在男人目光注视下,秦筝觉得自己脸颊滚烫,她一定脸红了。秦筝暗骂自己没出息,缓缓吸一口气,努力用正常语调回答:“头有点疼,还好。”
男人舒了口气,缓缓道:“从那么高的地方……下来,很危险,以后不要这样。”
秦筝不明所以,只好应道:“好。”
“你多休息。”
“嗯。”
帅哥虽然养眼,但是今天的经历太过诡异,秦筝觉得自己最好尽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先走为上。
不过走之前她要弄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是谁,刚才吞吞吐吐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秦筝问道:“你刚才说我从很高的地方下来,是什么意思?”
男人疑惑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秦筝看着男人笔挺的西服,伸手从他西服里的口袋掏出名片夹,抽出一张名片查看。
名片上写着——齐慕白,长信实业集团有限公司主席兼董事总经理、图南资本执行合伙人,天同酒店集团创始人……头衔真多。秦筝一面看,一面顺手把名片夹还给男人。
看齐慕白不接,秦筝只好再次掀开他的衣服,把名片夹放回原处。
秦筝看着齐慕白道:“屋里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
“好,早点回来。”
齐慕白应该还不知道她“失忆”的事情,秦筝快步走出齐家大宅,尽快赶往A城。
齐家花园大得惊人,秦筝走了很远才叫到一辆出租车。秦筝乘坐出租车走了一段路,找个没大可能有监控的地方下车,步行一段路,再次乘坐新的出租车。如此三四番,当天下午她才回到A城。梦里徐婉月满是伤痕,齐慕白态度不明,刘妈还支支吾吾,秦筝觉得这件事必然有蹊跷。在弄清楚整件事情前,一切小心为上。
回来的路上,秦筝也没闲着,拿徐婉月的手机上网搜索了齐慕白和徐婉月的信息。网上齐慕白的信息颇多,许多财经新闻都有他的相关报道。
齐家从齐慕白太爷爷在东南亚经营橡胶种植起家,到今天历经几代人,齐家依旧是S市首富。齐慕白因为父亲早逝的缘故,大学一毕业就继承家业。长信实业集团由齐慕白太爷爷创办,图南资本由齐慕白父亲创立。这个长信实业旗下业务多元,经营范围颇广。秦筝也是通过这次搜索才知道,A城繁华路段随处可见的护理用品连锁店,还有她常喝的咖啡品牌都属于长信旗下产业。
徐婉月的信息则少之又少,秦筝只在一篇三年前她和齐慕白结婚的相关报道里看到了她的名字。
出租车上,秦筝迅速盘算一番:虽然目前不知道徐婉月为什么找上自己帮忙,但是自己换魂到徐婉月身上的事情,齐家应该不知道。不知道徐家知不知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自己在哪儿,万一徐婉月没死,反而变成了自己,事情就复杂了。自己现在换了身份,徐婉月和自己没有关系不好出面找人,但是自己的闺蜜苏琳可以,毕竟自己的亲朋好友都认识苏琳。
于是,秦筝打算先回出租屋,找到苏琳再做打算。
苏琳是秦筝的同学兼发小,两人从小关系就好。大学两人奔赴不同的城市读书,巧的是大学毕业后,两人都在A城工作,工作地点相距不远。于是二人干脆在工作地点的中间位置,合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小房子。
下午三点多,秦筝回到租住的小区居民楼下。居民楼像往常那样在阳光下笔直矗立,秦筝看着不禁感慨万千,她从没像今天这样觉得这栋大楼这么亲切过。
秦筝来到自己租住的房门前,很悲催地敲起了门。
苏琳在A城一家三甲医院当护士,刚好昨晚苏琳值夜班,秦筝不用打电话就知道苏琳肯定手机关机,而且现在一定在睡觉。
苏琳哪哪都好,就是起床气大,秦筝能想象到待会儿苏琳开门时的可怕。
秦筝边敲门边按门铃,折腾了两分钟,门没有丝毫要开的意思。万般无奈,秦筝拿出雪姨上门捉拿傅文佩的劲头,边扯着嗓子喊人边砸门,折腾了七八分钟,终于把苏琳大神从梦乡里揪了出来。
果然,苏琳顶着鸡窝头黑着脸,一脸杀气地开了门。秦筝对扰人清梦这种事很是不好意思,忙露出八颗牙一脸陪笑。
意外的是,不等秦筝开口,苏琳竟然叫出了徐婉月的名字。
“徐婉月?你怎么会来这儿?”
“你认识徐婉月?”秦筝大为惊奇,她和苏琳从小玩到大,她怎么不知道苏琳认识这么个人。
苏琳用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徐婉月”,“大姐,你搞什么?”
秦筝觉得更奇怪了,苏琳和徐婉月到底什么关系,难不成徐婉月找上自己,还有什么特殊原因?
秦筝知道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忙进了门,对苏琳解释道:“亲爱的苏琳琳女士,我是秦筝,不是徐婉月。”
“啥?”
“你没听错,我是秦筝。”
苏琳目瞪口呆盯着徐婉月的脸看了一会儿,自说自话道:“这梦做的。”
“你没做梦,是真的,而且我也觉得自己在做梦。”
苏琳轻轻拧了自己一下,一副“不疼,那我肯定在做梦”的表情。
“你没使劲儿,让我来。”秦筝说着,下死手冲苏琳的胳膊拧了一把。
“我去!疼啊!”
“嘿嘿,看你没睡醒,让你清醒一下。”
苏琳对着“徐婉月”的脸看了又看,还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只好先回客厅倒杯水喝让自己清醒一下。
秦筝听见苏琳接水的声音,瞬间觉得膀胱要爆炸,连忙跑到卫生间解决。
秦筝从卫生间出来,苏琳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她,同时拿着手机打电话。
秦筝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打给自己的。
不过,电话那头无人接听,毕竟秦筝也不知道自己手机在哪儿,有没有在车祸中损坏。
电话打不通,苏琳抬起头上下打量着“徐婉月”,“你说你是秦筝,那秦筝去哪儿了?”
“我真的是秦筝,我知道你多囊月经不调,我每次大姨妈量是你的两倍多;对了,你学游泳导致尿路感染;还有,你天天嚷嚷辞职,今年公务员考试你报的岗位招仨人,你考了138名……”
“好了,别说了。”
秦筝立即闭嘴,一副期待苏琳能迅速理解的表情。
苏琳这些事儿连苏琳爸妈都不清楚,特别是今年的省考成绩太过丢脸,只有她和秦筝知道。虽然很离奇,但是,所以,那么,有可能,徐婉月真的是秦筝?
经历好一番头脑风暴,苏琳问道:“你要真是秦筝,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跑到徐婉月身上的。”
秦筝坐到苏琳身边,把从今天凌晨下班一直到现在的经历事无巨细通通讲述一遍,苏琳听得一愣一愣的。
苏琳一个唯物主义护士,此刻也不得不熊熊燃起迷信之魂。“你记不记得我刚上班的时候,给你讲过我们医院的8床传说。”
“记得,就是每当肿瘤科8床的病人去世后,那张床一定要空两天。否则不管病人情况严不严重,接下来住8床的病人撑不了两天一定病情恶化去世。”
“对,所以,灵魂这种东西,或许真的有吧,”苏琳不禁挠头,“你想好怎么办了吗?要不干脆再出个车祸换回来?”
秦筝一整个大无语,“大姐,你怕我被撞得不够死还是怎么着,还再出个车祸。至于怎么办,我现在跑公安局说我灵魂被换了,你猜警察叔叔会怎么看?肯定送我进精神病院!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吧,或许,乐观一点儿,搞不好是最近宇宙代码出bug,没准我睡一觉就好了呢。”
苏琳认真想想,她也没什么好办法,总不能跑山上去找道士施法,毕竟这种业务不知道归不归道教管。
秦筝歪在沙发上,越想越觉得冤,说了这么多话,她觉得口干舌燥,起身找到自己的水杯接了杯水喝。
喝完,秦筝问苏琳:“你怎么会认识徐婉月?你们很熟吗?一见面就能认出来?”
苏琳疑惑道:“大姐,说的跟你不认识一样,我们同班同学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