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空间都市种田记》素芬很不乖

50、过年

　　“这猫怪得很，像个人一样。”翁凤莲和月嫂这样说道。

　　这几天她住在客房里，熊家一共有三个房间，本来有四个，其中一个当了书房，剩下熊律柯一间、熊律川一间。

　　两人结婚后，张晓基本上还是住自己的家，熊律川倒是搬了很多生活用品到她家里。对面的两套房子打通连在一起装修，目前还在通风中，住不了人。

　　一般月嫂要占据一个房间，晚上还要陪孩子睡觉，又要离妈妈挨得近。“晚上妈和李姐好好睡觉，囡囡好带，我晚上带着睡吧。”熊律川看着女儿甜甜的小脸蛋，舍不得她和外人单独在一个房间。

　　“哥，我晚上我照顾小囡囡，我不睡觉！”熊律柯这两天除了必要，根本都不会离开小囡囡的视线，就是她睡着了，他也会静静守在边上，比张晓这个当妈的还上心。

　　小囡囡夜晚的归属权还在争论中，张晓很是心大，她晚上只要好好睡觉就行了。不过也不完全是万事不管，熊律川还要进她空间种地呢，她还得负责搬运他。

　　不过最近种的都不是粮食类，主要是一些药材类。这一次就种了一片三七。

　　这是一种耳熟能详的中药材，哪怕不知道它的具体作用，也知道它能止血。

　　一方面能散瘀止血，缩短凝血时间，促进血小板聚集，尤其是外伤类；但另一方面，它又能活血定痛，促进血液循环，像跌打损伤内的症状外敷或者内服，效果特别好。

　　两种功效看似矛盾，实则一脉同源。

　　要是以后真碰上秩序混乱的时代，有了这些药材，生命健康可算是上了一层保护锁。

　　两个人还从网上买了好些中医书籍、药材书籍，但她们都不是药学专业，也不是学医的，只能看个名儿。

　　熊律川似乎想要自学，在网上报了很多网课。这人和他弟弟一样，白天写小说，晚上种地，早上锻炼身体的功夫，他还要打开网课跟着学，要不是张晓非拉着他睡觉，估计早晚都看不到人。

　　两兄弟都是高能量高精力那批人群。

　　三七并不是挖出来就可以用，还要炮制，不过这个慢活，挖了三七，堆在墙角提前放好的框子里，开始种新的药材。

　　这也是耳熟能详的药材——人参。

　　空间里没有风，张晓裹着大棉衣，从头到脚只露个眼睛嘴巴在外头，看着熊律川熟练的下人参种子。她没见过着玩意儿，抓了一把在手心里，看着有些像小时候见过的高粱种子。紫土地还能种一茬才进入休耕期，她倒要看看种出来的人参是像萝卜还是像小人。

　　“走吧，出去吧，你现在身体受不得累，得好好修养。”

　　出了空间，张晓回屋看小囡囡，熊律柯和熊大熊二都围着她。

　　“哥、嫂嫂，小囡囡睡了。”

　　“小囡囡一天瞌睡好多呀，一直睡，吃了睡，拉了睡。”

　　“我小时候也像小囡囡一样吗？不会，我肯定没这么多瞌睡……”

　　熊律川也不叫人回他，一个人望着小囡囡自说自话。

　　张晓打了个呵欠，摸了摸小囡囡的手，“我去睡了啊，有事叫我哦。”不用喂奶当奶牛的月子生活，除了伤口痒点，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而且她女儿情绪特别稳定，轻易不咋哭，拉了饿了哼哼唧唧两声，弄干净了后，蹬蹬小腿，握握小拳头，累了又睡。

　　母女俩相处得特别和谐，连李姐带了好多娃子的过来人，都说小囡囡好带。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囡囡越长越白，出了月子，她五官基本都张开了，原来看着和熊律川挺像，现在看着竟然和做小叔子的熊律柯更像。

　　张晓看着女儿的长相，有些唏嘘。

　　“川哥，你说咱女儿是不是长得英气了点？”

　　熊律川看着女儿两条浓浓的眉毛，深邃的五官，越看越觉得可爱，“女生男相，敞亮大气，这才好呢。”熊律川恨不得写小说的时候也把女儿放边上陪着，熊律柯也和他挣，反倒是月嫂李姐像是没了用武之地，开始帮着做起饭来，不然高工资拿着心不安呐。

　　张晓还发现她女儿的劲儿特别大，胃口也特别好，有次她奶粉兑少了，小囡囡喝完后还没饱，拽着奶瓶死死不放，猛吸吸管，瓶底的奶渣都叫她吸得干干净净。

　　翁凤莲看熊律川和张晓照顾得过来，那边孙子的电话催促了几遍，说想她想得慌，心里也惦记家里。

　　熊律川亲自送她到了机场，月嫂也走了。

　　他俩秘密太多，以前光是弟弟还不怕，这人多了，她们每次进空间都不太方便，总找不到时间进去。

　　小囡囡百天时，正好迎来了一年最大的节日——春节。

　　本来之前准备去杭州和翁凤莲过个年，这有了孩子，走着实在不方便，干脆也不过去，各自在家过年。

　　今年的冬天冷得格外晚，腊月二十三的时候，天上还明晃晃挂着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一点不冷。

　　去不了杭州，张晓抱着小囡囡和熊律川、熊律柯又回了趟老家，当作提前扫墓祭奠，年三十就不再回去了。

　　小囡囡特别喜欢她小叔叔，比张晓这个当妈的还喜欢，其次就是她爸爸，再然后是熊大熊二，大强和素芬也在车上，这次除了富贵，真是一家子都整整齐齐地坐车里了。

　　小囡囡那叫一个兴奋呀，咿呀咿呀地，依偎在熊律柯怀里，小爪子在熊大大耳朵上来回扯，熊大一点不见生气，还特意将大耳朵递过去，怕她抓不到。

　　“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就是个送货的。”张晓余光瞥到女儿的笑颜，有些吃醋。

　　瞧瞧，一点都不惦记她这个当妈的。

　　“好啦，有人带孩子咱还乐得轻松是不是？”熊律川笑着看了眼后视镜。

　　“哼，不喜欢就算了，我还是抱咱素芬。”素芬有点晕车，软绵绵的躺张晓怀里，大强倒是不晕车，整只猫格外适应外面的世界，它自个儿找了个位置，躺在张晓前方的车头上，惬意地看着窗外地风景，大尾巴甩啊甩，有时候还故意甩到张晓脸上。

　　张晓呸了声吐出嘴里地猫毛，很是无语。

　　到最后一截土路，车身有点颠，她本来还想把大强抱下来，怕磕到它的猫头，谁知道人家一颠一簸更兴奋了。

　　肥硕的身子像一滩软泥跟着车身起伏。

　　到了三公家门口，熊律川熄了火停车。

　　屋里的人听见动静，都走了出来。

　　张晓这才看到了堂哥堂嫂们，还有几个十来岁的大孩子，“张晓？”他堂哥歪着脑袋看了半天，瞅到面熟的张晓，怀疑地喊了声。

　　“诶！柏哥！嫂子！”张晓一一叫过人。

　　半大的孩子她没见过几次，但看张晓和嫂子像了□□，便猜到是两人的孩子。忙掏出红包递过去，那孩子也被教得好，看到红包虽然很想要，但还是看了看爸妈。

　　见爸妈点头后，才手下红包小声说了谢谢。
　　“叫大姑，谢谢大姑！”

　　“谢谢大姑！”

　　张智柏把目光转向两个没见过的高大男子身上，尤其是用布袋挎着小囡囡的熊律柯身上。

　　“柏哥，我是熊律川，晓晓的爱人。”熊律川主动打了招呼，避免了尴尬，“这是我弟弟熊律柯，这是我和晓晓的女儿熊昭昭。”

　　张智柏暗暗给张晓递了个眼神，眼光不错嘛，瞧把他脖子累的，还得抬头看人哩。

　　“快进屋，屋里饭正好快熟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进了屋，发现屋里还有更多人，她三公在堂屋厢盒前的一张大簸箕边上卸肉块，原来今儿刚刚杀了猪。

　　她三公叼着没抽的烟杆儿，看到进屋的张晓一行人，“回来了？坐着歇会儿，今儿正好杀了年猪，吃杀猪菜。”

　　老两口在家养了一头大肥猪，那肥肉足足有五指宽，雪白透亮，肌理漂亮，厨房的方向也传来肉香味，闻着像爆炒回锅肉。

　　“有猫！”

　　“还有狗！”

　　突然，人群里不知道哪个小孩惊呼了声。

　　刚刚光注意人去了，张智涛没看见车上的猫狗，这人都进来了，猫狗也亦步亦趋的进来，素芬和大强到底是猫，见到这么多人，胆子有点怂，肚边油都快贴地上了。

　　“这还把猫狗都带回来了嗦？”张智涛觉得有些好笑，以前这堂妹几年都不见人影的，这一下子不仅把妹夫孩子带回来了，还把家里的猫狗都带回来了。

　　“要不要我抱楼上关着？村里地方大，当心跑丢了。”

　　“大姑！我能抱一抱吗？”有小孩看到张大强，十分眼馋它一身大毛，至于张素芬，村里好多土猫，不咋稀奇。

　　“这是叫缅因吧？”张智涛媳妇认得些猫，一眼认出张大强的品种。

　　“对，串了些布偶。”张晓说。

　　相比小囡囡，显然张大强好像比她还受欢迎些。也有喜欢狗的，熊大熊二也亲人，谁摸都好脾气的摇耳朵摇尾巴，对小孩那叫一个友善。

　　很快就到了开饭时间，张晓和熊律柯挤在女儿小孩的一桌，熊律川被她堂哥硬拽着上了男人喝酒的那一桌。

　　“小柯，要不把小囡囡放下来睡着，你吃了饭再背？”

　　“嫂嫂，不用，我抱着也能吃。”熊律柯颠了颠小囡囡的小屁股，刚刚把她换了个方向，这孩子才三个月，已经爱凑热闹了，看到大人小孩都在吃饭，她急得嗷嗷叫。

　　张晓顺手塞了她一个安抚奶嘴。

　　果然，有个十项全能的奶爸多好啊，她只顾吃自己的饭，孩子也不打扰她，哪怕不那么黏她，也不影响嘛，反正都是她女儿。

　　吃了饭，张晓又带着熊律川去她爸的坟头上烧了香烛钱纸，熊律川平日不喝酒，中午被灌多了，这会儿走路还打晃。

　　原本计划下午就回去，三公拉着非要歇一晚上。

　　实在没办法，张晓只好带着几人和猫狗一起住了下来。

　　夜深人静时，就在全国人民沉浸在睡梦中时，天空中无声无息开始下起了雪。

　　最开始寂静无声，直到后来，唰唰唰，压弯了枝头，夜空里不时发出批啦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