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实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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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每个人的星环上都收到了一条信息——为我的母亲夏薇薇女士，默哀。
北极星的悼词在引起了轰动，联邦发出了很多声音，最终北极星成为了联邦唯一的“人工智能”。
星历6865年，第二代星网在联邦普及，星网和精神网络融合，北极星进行算法方面的工作，精神力活动在星网展露头角。
这一段应该被抹去了很多信息，林苋换关键词搜索也没用。
现在的星网是第三代星网，夏女士的弟子，格日勒，在临终之际也把自己和北极星关在了一起。
没过多久，联邦推出全新的星网安全公约，规范星网空间，锚点第一次为人所知。
林苋看到很多谣言，比如，夏薇薇女士是数字之神，北极星就是夏薇薇；
还有说格日勒虽然是华夏人，但是他学会了梅林的魔法；
更有激进派，质疑夏薇薇的另一位弟子，西蒙，为什么还没有一起去世变成星网。
造谣的人都被骂的很惨。
林苋试图用这些子虚乌有的言论麻痹自己。
可问题无法逃避，星网其实是数字网络和精神网络的结合体。
星际的虚拟现实技术已经很成功了，数字形象可以登录星网，但是无法进入原始空间和锚点。
原始空间和锚点都是要进入营养仓，以精神体的形式在星网活动。
原主进入星网不就是为了延缓精神海崩溃吗，怎么会和现实没有关联。
可没有在星网，用精神力构建的东西可以稳定精神力的记载。
是和自己的精神烙印有关吗？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林苋思绪万千，不知道从哪问起，艰难的张口，嗓子发涩。
“你第一次请我吃饭。”
第一次？那么早！
“……什么叫……可以稳定精神海？”
“我的精神海有损伤，吃你构建的食物可以降低精神力波动，减少精神海暴动。”
夏重阳静静的等林苋消化这个消息，补充道：“检测仪显示，吃过饭后，精神力可以稳定4小时左右。”
林苋面色发白，背后的冷汗湿透了内衫，想要追问，嗓子紧的发不出声。
林苋，冷静，深吸气，呼气……夏重阳应该没有恶意。
那他告诉自己这些是为了什么？帮他平稳精神海？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林苋努力扯出笑容，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问道：“你之前没说，现在怎么想起来告诉我？”
“如果开放游戏，总会有人发现，告诉你是怕你因此遇到危险。”
夏重阳看着小太阳强装镇定，“抱歉，之前对你隐瞒，我没想过伤害你。”
林苋认真的盯夏重阳的眼睛，墨色的眼睛里有坚定，愧疚，心疼，不闪不避。
“让我思考一下。”
林苋背过身，蹲下，他感觉自己心脏泵血供应不上脑子了，得蜷缩起来才能让脑子运转。
自己的精神力造物可以稳定精神力，时效4小时，可以减少精神海暴动；
星际通用精神力稳定剂，时效24小时，对精神力暴动压制能力微弱，病人时刻忍受剧痛。
后期实在无法忍受的，放弃身体躲进星网原始空间，也就意味着自己宣判了死刑。
如果开放游戏，势必会被发现。
自己的游戏卖点就是劳作后饱餐一顿，夏重阳不会开玩笑，被发现的后果自己能承担吗？
会不会被抓走开颅，研究自己的异常？
可是，真的能稳定精神海的话，
对夏重阳，对像原主一样的精神海损伤患者，无异于救命药。
没有治疗作用，但癌症晚期的患者最需要的是止痛药。
如果……是真的……自己真的要一直瞒到死吗？
林苋，你不是救世主，救人先救己！
林苋，保持冷静。
已知自己的食物可以稳定精神力，但是之后游戏的运转就交给北极星了。
如果是自己精神力的特异作用，游戏运行之后，种植用的是玩家的精神力，不就没有关系了。
夏重阳安静的站在林苋身旁，帮他挡住阳光。
看着小太阳一点点暗淡下去，自己不该瞒着他，小太阳不快乐了。
林苋在脑海里分析了了几种情况：
一、自己构建的食物除稳定精神力之外还有别的作用吗？
二、用自己精神力种植长大的植物是否有同样的作用。
三、玩家的精神力种植的植物能有作用吗？
林苋抓着夏重阳的腿甲起身，蹲太久，眼前冒金星了。
“夏重阳，能帮我几个忙吗？”
夏重阳用手虚虚护住他，回道：“可以。”
“你都不问吗？”
林苋也不客气：“你用精神力种水稻和黄瓜，快速催熟。”
“我要做对比实验。”
林苋走到水田边，用精神力催熟了一把稻子，割下，放到背篓里。
路过粮店取了些稻苗和黄瓜种子。
回到村长家的小菜园，林苋指挥道：“你把稻子和黄瓜快速催熟，我一会儿用这些做饭。”
夏重阳接过直接开始干活。
林苋也催熟了一架黄瓜，把成熟的黄瓜放到背篓里。
夏重阳的速度慢一点，林苋把他的成果放到另一个背篓，二人回到厨房。
林苋先把稻谷脱壳，用黄色的碗装自己的，蓝色的碗装夏重阳的，往锅里添水，烧火，煮饭。
拍黄瓜简单处理，用菜刀拍碎，切块，蒜也不放了，只放盐，减少变量，难吃就难吃吧。
等待饭熟的时候，林苋告诉了夏重阳自己的实验，一会儿夏重阳当小白鼠得挨个试吃，给予反馈。
夏重阳完全配合：“我可以用星环把检测仪的实时检测数据投影。”
等饭熟透，林苋和夏重阳把食物摆在桌子上，又用红色餐具构建了一份米饭和拍黄瓜。
红黄蓝三份晚饭，林苋摆好请夏重阳入坐。
“您请~”
林苋拉开椅子，恭恭敬敬的奉上筷子。
夏重阳把检测仪的数据投屏到半空中，接过筷子，问道：“先吃哪一份？”
如果玩家种植的没效果，观察时间应该是最短的。
林苋把蓝色的挪到夏重阳面前：“这个，吃下去就会有反应还是得等多长时间？”
“吃下去就会。”
夏重阳开始实验，米饭更加松软，黄瓜爽脆可口，食材的品质提升了。
“你要不要吃一点，口感变好了，米饭不硬，黄瓜不苦。”
林苋不信，夏重阳的味觉骗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目前信誉值为负数。
“这个海胆变小了，是怎么回事？哎？刺又长回来了？”
夏重阳也看向检测图，精神力波动降低了几秒，再次剧烈波动。
夏重阳教林苋怎么看检测图。
“辐射的范围代表精神力水平，周围的折线是精神力波动幅度，没变小，是波动幅度降低看起来小了。”
林苋看着眼前的又没刺了的海胆：“一直都是这么不稳定吗？”
“不是。正常人的精神力也时刻在波动，他们的波动很小，就像平静的海面，时刻在运动，但是观察不到。”
“使用精神力战斗的时候，波形像掀起的海浪，是缓和的，折线是不受控制的现象。”
林苋想象了一下：“正常人的检测结果是一颗球？”
“差不多。”夏重阳继续实验。
这次林苋准备的份小，三两口吃完，一起观察。
精神力波动幅度时高时低，持续了一小时，海胆重新恢复自由，挥舞尖刺。
两人又等了十分钟，没有下降的趋势，林苋把黄色的推到夏重阳跟前。
这次的效果很明显，海胆大缩水，周身的刺变得很小，有些被削去尖尖，变得不再狰狞。
夏重阳再次安利：“你试试，真的非常好吃。”
“口感味道都登峰造极。”
“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林苋苦笑不得。
无奈地变构建一个小碗，从夏重阳没动过的地方拨了一点儿：“等检测完我再吃。”
盯了一小时，林苋坐不住了，拉起夏重阳去炕上躺着看。
6小时，足足6小时！
林苋已经小睡一觉，被夏重阳叫醒的时候，检测图没什么变化，两只手轮流给自己的脸蛋来了套马杀鸡，坐起来观察。
海胆的小刺尖尖已经长齐了，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尖锐，直到两小时后，变回原状。
“按照你的经验，下一份饭要四小时？”林苋提前感受到了实验室的难熬。
“是的。”不忍心叫林苋一起，夏重阳自己去把饭吃了。
回来的时候林苋已经半梦半醒。
夏重阳放低声音道：“睡吧，有变化我叫你。”
林苋再次被叫醒的时候，看海胆好像有点大：“这次的波动比上一轮剧烈？”
夏重阳颔首：“是，第二份给我的感觉也是最舒适的，最好吃。”
林苋仔细观察失效的过程，和第一份差不多。
林苋之前在等待的时候，查阅了大量的精神力稳定剂使用效果。
星网上有很多求医贴，晒出自己在使用药剂前后精神力波动图谱的变化，对比而言，第一份的效果更缓和。
所以，稳定作用与自己精神力的特质有直接关系。
自己种植的最有效。
玩家种植的比精神力稳定剂效果好一点点，时效很短。
大胆推测，用精神力种植的产物可以稳定精神力波动，是普遍现象。
实验样本过于单一，可林苋找不到其他可以信任的小白鼠。
林苋突然想起，在填写模板的时候，好像有一条关于精神力阈值检测的条款。
或许自己可以在测试服拥有十个不知情的小白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