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拯救你》好运言诺

30、莉莉伊万斯

　　你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像个普通转校生”。
　　第二天的魔咒课上，你在教授讲到咒语挥杖角度时微微皱眉，偷偷在笔记本上写下自己改良过的那个更高效的改进版本。但你没有举手发表，只是悄悄塞到桌肚里，怕被人看出来。
　　斯内普坐你旁边，他没说话，但下课前你发现：他竟然瞥了一眼你写的小字草稿，还停留了两秒。
　　午餐时你走向斯莱特林长桌，不少人盯着你这个陌生面孔。你知道该如何应对——你大方点头、落座自如，不卑不亢。坐下时你发现，斯内普正捧着一本厚书啃着黑面包，目不斜视。你轻声打趣：“好吃到可以配一本书？”
　　他斜你一眼：“比某些人装出来的优雅味道真实。”
　　你咬一口自己那片硬得能砸死老鼠的烤面包：“的确。”他沉默了一下，勉强算嘴角动了一下。
　　第三天早上，你在图书馆意外撞见他。他正站在书架边查《高级魔药制剂改良导论》，你下意识从旁边抽出一本相同类别的书——《草药互动与魔力浓度调配》——假装一起借阅。没想到你俩一同走向借书台时，他忽然低声问：“你为什么选这些课？普通学生不会选高阶魔药。”
　　你心头一紧，但面上镇定如常：“因为我喜欢这些，魔药像艺术，炼金像解谜。”他没有说话，像在权衡，但终究没再追问。
　　第四天晚上，寝室静悄悄的，你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天狼星升起的方向，默默记录一天的细节。
　　第五天，你在走廊上听到小团体在议论你，说你“太奇怪”。有人说你和斯内普“好像走太近了”。你没有理会，回头一笑。
　　周末，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你坐在火炉边，装作不经意和斯内普讨论一道魔药课习题。你提出一个药液配比的新思路，他皱眉想了半天，居然没有反驳，只低声说：“……也许有效。我试试看。”
　　魔药课上，你熟练地摘取草药、控温搅拌，魔药材料在你指尖如呼吸般自然运转。斯内普本来不愿与你一组，但斯拉格霍恩教授显然不接受反驳——“她是转学生，你是最擅长魔药的学生，理应带她。”
　　他有些不耐，却也没说什么。可当熬制进入第二阶段，他刚翻到一半书页，手还在翻找罕见材料的指引，你便从旁边将一撮切得细致的火蜥蜴尾末递到他眼前。
　　“下一步不是它吗？”你声音不高，却带着一丝笃定。
　　他愣住了，黑眸看你几秒，语气低沉又警惕：“你怎么知道？”
　　你轻笑了一下，眼神含糊地飘开：“猜的。”
　　斯内普没有说话。他不相信“猜”这个词，尤其当这个“猜”得比他还准的时候。
　　他默默接过材料，继续操作。但你注意到他的神情有了微妙变化：眉头略蹙，目光时不时落在你指尖与脸上，像是在重新审视你这个“只认识他”的新生。
　　这一堂课，他一句闲话没说，可魔药最终的色泽与浓度，却达到了满分的精度。斯拉格霍恩教授甚至罕见地走过来点头称赞。
　　你低头清洗坩埚时，余光看到他正背对你整理书包。但他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在想：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和他如此契合。

　　你总是粘着斯内普，他感到一些些不适应。他总习惯独来独往，也总习惯在课间独自站在角落。可你偏偏每次都在他出现的地方等着，不远不近地跟着。起初他并不多话，只是一如既往地冷淡，试图用沉默来让你知难而退。
　　某天课后，他终于开口了。?“你为什么老跟着我？”他的语气冷冷的，眉头微皱，“你就没有别的……朋友？”
　　你回望他，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只认识你呀。”
　　他一怔，没有说话。那一瞬间，你仿佛从他眼里读出了一丝古怪的情绪——不是厌烦，也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说不清的别扭。你知道他不擅长应对这样的情绪。
　　正说着，莉莉走了过来。她最近也注意到，一向孤僻的西弗勒斯身边，多了一个总是悄无声息、却始终如影随形的“跟班”。她走得不快，脸上带着疑惑与一丝笑意。
　　你大方地迎上前，对她点点头，笑着说：“你好，我叫佐伊，是斯莱特林的转校生。”
　　然后你转头看向斯内普，眼神里带着一点调皮和逼迫：“你不给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
　　斯内普微微一愣，仿佛不太适应你这种主动的姿态。他低头避开你的目光，声音淡得像风里拂过的影子：“这是莉莉·伊万斯。”
　　你听到了，但心里却默默替他补了一句——“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最爱的爱人。”
　　你朝莉莉伸出手，笑容真诚：“你好，莉莉，很高兴认识你。”
　　莉莉也伸手回握，眉眼弯弯，声音温柔：“欢迎你来霍格沃茨，佐伊。”
　　你和她四目相对的一刻，仿佛看到她眼里那一点点试探与善意，像水面漾开的微波。
　　而斯内普站在中间，突然变得不知该看向谁。他低头掩饰似的清了清嗓子，嗓音淡淡：“我们该去上课了。”
　　你笑着点头：“走吧。”
　　你对斯内普的爱从来不是占有。你希望他快乐、幸福。哪怕这份幸福不是你亲手给予的——起码你一开始是这样骗自己的。
　　于是你靠近莉莉。
　　起初只是借口作业上的问题，你主动在课堂上和她一组，课后又笑着跑去问她变形术笔记怎么记得那么清楚。两个同龄女孩总是能轻易拉近距离，哪怕一个是格兰芬多，一个是斯莱特林。
　　她性格坦率，你沉静温和。渐渐地，你们之间的话题开始从课堂拓展到香水、猫头鹰、假期礼物、男生。
　　有一晚，熄灯之后你趁着巡逻结束的空隙溜出寝室，在长廊尽头遇见了一个熟悉的红发背影。莉莉正坐在窗沿，托着腮看夜空。
　　你没有说话，只在她旁边坐下，望着那片幽蓝的天幕。月光斜洒在地板上，静得连你们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我也喜欢这时候的天。”你说。
　　她偏头看了你一眼，轻笑：“你也偷跑出来？”
　　你耸耸肩：“偶尔叛逆一次。”
　　你们并肩坐了很久，风吹过窗棂，指尖几乎碰到一起。
　　她忽然问：“你和西弗勒斯……关系很好？”
　　你沉默一瞬，压下心口的起伏，只回了一句：“他人挺好的。”
　　莉莉轻笑出声：“这倒是我从未听过的对他的评价。”
　　你也笑了，眼底却藏着自己都说不清的东西。你低声问：“那你怎么看他的呀？你喜欢他吗？”
　　她摇摇头：“喜欢谈不上……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你点点头。没有追问，没有附和。只是低头，看着脚下那块刻着年份的青石砖，仿佛能看穿未来的残酷命运。

　　从那晚起，你和莉莉的关系更近了。
　　她开始在课后主动来找你；你们在图书馆并排做作业，偶尔低声讨论，偶尔窃窃私语到天黑。你们不在一个学院，却比许多同院生还亲近。
　　你有意地提议：“你上课笔记那么漂亮，不如让我抄一份？让西弗勒斯转交就行，我不常见你嘛。”
　　莉莉怔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那好啊，下次我让他拿给你。”
　　你轻描淡写一笑，却没说出口的真相是：你只是想让他们多些见面的理由。?因为你知道，西弗勒斯那个锯嘴葫芦，如果没有人为他推一把，他哪怕思念到极致，也能硬撑着一周不去见她。
　　于是你又借着另一个理由，笑着说：“这周五我们不是都没安排社团吗？图书馆那本《高级占卜术原理》我看不懂，让斯内普带我们一起复习好不好？”
　　“好呀。”莉莉笑了，“我也正好想找人讨论那一章。”
　　你回宿舍时，在书桌前写下那张纸条，字迹清爽：
　　莉莉说上节课她没记全变形术的引申笔记，让你明天转交给我，谢谢啦。——Zoey
　　你折好纸条，叠成整整齐齐的三折，然后在课间塞进斯内普的魔药书夹层。他没说什么，只冷冷“嗯”了一声，却在下午果然拿来了莉莉的便签。
　　你接过来的时候，余光看到他指节微紧，但始终没问什么。
　　他不知道，你安排了这一切，甚至每一次纸条的借口你都编得恰到好处。
　　只因为你想帮他。只因为你希望他——?在那个世界还没有彻底恶化之前，至少能靠近他心中最柔软的那一点。
　　哪怕不是你的手，牵着他走过去的。
　　久而久之，连教室里的学生都开始私下议论：
　　“那个新来的斯莱特林女生，是不是和伊万斯关系不错啊？”
　　“她和斯内普走得近，可现在好像……更常跟莉莉待在一块？”
　　你听见这些话时，只淡淡一笑。没有解释，也不屑于解释。
　　可你没看到，教室后排的某个角落，斯内普正盯着你和莉莉传纸条。他没有出声，脸色阴沉，指尖却微微发紧。
　　他不是在生气。他只是没习惯。
　　你原本……只认识他一个人。（斯内普你是猪吗！！！佐伊在帮你追老婆！！！你在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