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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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原瞬大手一挥，把青叶城西排球部的专用大巴车整个升了级。
入畑教练没想到新部员里还有个散财童子，看着崭新的高级大巴笑得一脸和善，当天晚上就拿经费请了部员们吃烤肉。
俗话说得好，金钱和聚餐就是拉进关系的最佳方式，止原瞬本身因为性格问题完全无法像及川彻一样迅速融入人群，但经此一役，所有人都学会了包容他。
立田淳一推眼镜的速度都快了好些，手遮住大半张脸，十分认真地对止原瞬说：“止原，来做我的搭档吧，你也太强大了。”
止原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静静点头，意思大概是，我听见了。
奥羽南高校离青叶城西有一段距离，是一所位于郊区的公立学校，一般来说公立学校的部门活动经费都不那么充足，所以训练赛由青叶城西去他们那边打。
新的大巴很快就派上了用场，及川彻在车载冰箱里偷偷塞了被止原瞬明令禁止喝的大瓶碳酸饮料，等到大家都上了车，才举起它大声道：“及川大人偷偷准备了可乐！大家一起喝吧~”
岩泉一满头黑线，现在倒是知道及川彻为什么要一个人坐到饮料吧台旁边去了，他伸手碰碰身侧闭目养神的止原瞬，这个平时总是盲从及川彻的家伙只有这个时候才会不同：“止原，你不阻止他吗？这个月的额外额度好像已经被他花完了吧。”
止原瞬那份出自国际知名营养师的营养餐表格计算得十分全面，一般来说，除开聚餐，他们三个的午饭和晚饭都由止原家的厨师一手包办，完美实现了营养价值和美味程度的有机统一。
其实营养师在设计的时候也计算好了每个月放纵餐的次数，所以偶尔止原瞬会带着他们大吃特吃各种料理，岩泉一和及川彻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但用止原瞬的话来说就是——“又不贵，偶尔吃吃尝个鲜”，他是真的觉得这些东西不如营养餐好吃。
后来，岩泉一就逐渐对这种近乎职业水准的生活规划接受良好了。可及川彻是谁，他明白对于止原瞬来说这一切都是九牛一毛，如果你拒绝了，对方反而会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然后开始加量加质，买更好更贵的东西奉上，因此，及川彻自然允许了这一切。
但对他来说，自己仍然需要给予止原瞬一些只有及川彻才能给他的回馈。
及川彻知道止原瞬特别看重自己，经过相识这半年多的时间发展以来又上升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为了他而爱屋及乌了好多人。
这个人的感情像动物一样单纯而沉重，也是因此不容易被常人所接受，久而久之失去了很多快乐，丧失了对很多情绪的感知。作为被他认可的人类，及川彻选择带着他，变得更接近常人一些——所以，“挑衅”止原瞬成了及川彻一种奇妙的乐趣。
这直接导致了他在各种场合掏出高热量零食，在止原瞬的面前作势要吃，然后被对方拦下，看着那双每时每刻都认真的眼睛，被时刻关注着的人已经默认自己成为对方的桥梁。
面对岩泉一的疑问，止原瞬并没有睁开眼睛：“没有不阻止。”
“及川！”第一个勇于说出不对的是东城远一郎，他举起只剩一半“可乐”的纸杯，皱着眉头发出疑问，“这不是可乐吧？”
“诶？”及川彻拿起自己只倒了大概四分之一进去的纸杯抿了一口，“这是，这是…！”
他猛地转头面向止原瞬的方向，对方已经随着东城远一郎的声音睁开了眼，默默地看着他。
“小止原~怎么这么对及川大人！这是红茶吧！”他叫苦不迭。
“今早空运过来的。”止原瞬点点头，看向立田淳一，“淳一前辈，我有一份营养餐的表格，是我家里请的营养师做的。”
已经大概意识到止原瞬不是什么小富家庭的立田淳一在瞬间与他对上了脑电波，不管不顾后面的鸡飞狗跳：“谢谢你，我会用上的。”
作为公立学校的奥羽南看着比青叶城西朴素多了，排球馆也比青叶城西的小多了，止原瞬第一次见到这么朴实无华的场地，难得有些好奇地左右张望。
对面的经理是个个子不高的女生，扎着干净利落的高马尾，及川彻一进来她就看见了这个让人如沐春风的帅哥，忍不住一边瞥一边脸红。
“诶，有个可爱的女孩子耶~是奥羽南的经理吧？”对目光十分敏感的及川彻回看过去，笑嘻嘻地比了个耶，对方的脸几乎全红了，手足无措地背过身去，翻看起手中的表格。
止原瞬轻轻皱了皱眉，伸手推了推及川彻的后背，他不希望及川彻过度关注和排球无关的东西，特别是恋爱，这一定会让他分心。
及川彻举起双手表示投降，跟上大队伍的脚步。
入畑教练带着橘朋之与对面的教练和部长进行了友好交流，双方列队鞠躬，热完身，就到了赛前环节。
橘朋之不用上场，身为部长的他身上穿的号数十分靠后，他只是一个替补，甚至不知道能否上场的替补：“赛前我们讲一下对面大概的球风。”
他手里拿着立田淳一的本子，平时总是温温和和什么意见都没有的人此时也严肃了起来：“奥羽南是一支强化攻击的队伍，他们的王牌1号力气很大，球速也很快；副攻手4号速度很快，这两个人要重点关注。自由人7号水平一般，及川发球的时候可以针对一下；止原，因为这支队伍是攻击特化，所以下半场你替岸边上场，当做一次正式练兵。
关键发球员叫花田，我也算一个。我和花田随时可以上场抢分，及川，你是队伍的主二传手，你来决定什么时候我们出场，我擅长的是天花板发球，花田正在练跳飘球。”
止原瞬微微侧头，看向队伍最边缘站着的那名少年，他还记得他，前几天进行分部练习的时候，他站在及川彻的身边，似乎性格比较内向。
原来他叫花田真琴，已经不再是二传手的二传手。
“奥羽南是县内八强，虽然是练习赛，也不能轻视对方，明白了吗！”他合上本子。
站成一排的少年们齐齐应声。
橘朋之笑了，他拍了拍穿着一号球衣的铃木达也的肩膀，走出场地：“不错，好好打！”
训练赛是三局两胜，前两局打满25分，第三局15分，青叶城西的首发阵容是及川彻，石本祐铃木达也，东城远一郎，西川六郎，内山菜生，岸边渡，是完完全全的最强阵容。
“所以说。”及川彻指了指自己身侧的石本祐，“这是怎么回事？！”
石本祐一脸狞笑：“亲爱的及川大人，本人现在是你的队友哦。”
铃木达也拍了拍及川彻的肩膀：“这叫双二传阵容，你是主二传，石本配合你。”
及川彻瞥一眼石本祐，再瞥一眼，最后再瞥一眼：“真的吗？”
“高中联赛用双二传阵容的也不是只有我们，放宽心吧。”铃木达也耐心地解释，“橘会是你们俩的替补。”
及川彻哼哼两声，冲石本祐做了个鬼脸，对方以同样的表情回敬给他。
奥羽南面对这个全正选的青叶城西，也拿出了自己的最强阵容。
这是一场磨合赛——虽然不知道谁家的磨合赛上来就要打县内八强。
及川彻深吸一口气，整理完不同色的护膝，他直起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前辈们，现在是我站在这里，所以按照我的风格来说——”
“今天，我也信任着你们，信任着青叶城西的大家。”
念完咒语的岸边渡一挑眉毛，第一个响应：“哈，我承认汝和吾一样是深渊之神的虔信徒了！”
石本祐紧随其后，冲他挑起一边眉毛：“这可真是伟大的主二传手啊。”
东城远一郎撸了一把头发，和西川六郎对视一眼，高声回答：“本大爷可是会使劲要球的，做好觉悟吧，一年级的！”
西川六郎叹气摇头，表情轻松，双手摊开：“不用在意这个小远的话哦，他只是个大猩猩而已，还是把球都给铃木前辈吧。”
“喂！小六你这家伙！”
内山菜生哀怨地看向及川彻：“我，我，好吧，即使是我这样的人，也会努力一下的。”
铃木达也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及川彻长出一口气：“好了，前辈们，就让对面看看前全国八强的实力吧！”
东城远一郎笑得十分嚣张。
哨声响起，先发球的是奥羽南的主攻手2号。
他发出一颗跳发球，球速不算特别快，岸边渡有对付2号发球的经历，很快判断出这球故意靠前了一些，扑出去接了起来。
“好一传！”
排球飞向场内，及川彻移动两步，双手举起，判断着应该把球给谁。
铃木达也被对面的4号，那个橘朋之提醒过的副攻手盯得死死的，但他面色平静，好像并不觉得自己已经被副攻手针对了。
东城远一郎的位置比他更好，但是——
“铃木前辈！”
及川彻还是第一次和铃木达也在同一边打球。
铃木达也伸出右手，高高跃起，对面的4号也与他同时起跳。
“咚。”
对面的4号落地了，但铃木达也仍在空中，对面的空隙已经在他面前展露，他右手一挥，将球砸进界内。
王牌开局得分。
铃木达也回头，给及川彻点了个赞。
及川彻还记得这个人堪称恐怖的扣球高度——347cm，配合上他强大的滞空能力和力量数值，这就是铃木达也成为王牌的原因。
对面的4号盯着铃木达也，已经开始皱眉。
“对面的4号感觉对铃木前辈怨念很大？”及川彻问身侧的西川六郎。
“哎呀。”对方笑得像一只狐狸，“毕竟那个家伙很难拦住铃木前辈的球？上次比赛他被铃木前辈打了三个打手出界。”
作为副攻手被打了三个打手出界，及川彻几乎要同情起对面的4号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