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绛眉》木木迟默

8、先锋营帐

　　“锵锵锵……”
　　擂台上人影翻飞，靳天握着枪不停攻击，李言手舞长剑，“唰唰唰”的防守，这时候，靳天将长枪直刺他面门而来，李言脚蹬着地，一跃而起，脚尖点在枪头，“蹭蹭蹭”在枪身快点几步，提剑直向靳天扑来，靳天急忙降低下盘，躲过那一剑，随后回转枪身，向李言横扫过来，李言将剑身竖起，抵挡着……
　　台下看得惊心，台上两人正沉浸在棋逢对手的刺激中，不停地攻击，防守。
　　“停！”过了约一炷香时间，二人过了不下百招，还是没有分出个输赢，这时候副将站出来，示意：“你们两个选中！”
　　二人听副将这样说着，不得不中断，双双提着兵器下了擂台，而擂台上还在继续着。
　　“李兄好身手！”靳天看着李言，说着，“可惜中断了，哪次比试比试！”
　　“好啊！”李言随口答着，“到时候靳兄可要手下留情！”
　　一番比试下来，终于确定了人选，不出所料，李言和靳天都在其中。
　　“现在解散，选中的士兵留下来！”副官高声说道，人群立刻慢慢攒动，渐渐地远离了擂台，朝着各个营区蔓延。
　　“你们跟我来！”副将说了声就先走，十个人赶紧跟上，随着副将穿过了练兵场，来到城楼上，进入一个大殿，这大殿靳天较为熟悉，探了几次，可是没什么收获。
　　“将军，人选确定好了，都带来了！”大殿上方坐着的正是张远，他放下手中文书，下殿来，在十人中间巡视了几趟，满意点头：“嗯，果然是各个身手矫健！”随即站到十人面前。
　　靳天和李言都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张远，四十来岁，身材魁梧，长相粗犷，确实是大将之相！
　　“你们都是这次精选出来的人才，无论武功身手还是能力都是上乘，现而今将你们编入先锋营。先锋营阵不似别的营，不仅要作战勇猛，还要有不怕死的意识。你们可能要深入敌营，刺探军情，若是失败被俘，决不投降，知道了吗！”张远厉声说着。
　　“是！”十人齐声道。
　　“将他们带下去，编入先锋营！”张远挥挥手，对副将说道。
　　“是！”副将正声道：“跟我来！”
　　一行人被带到一区比较好的营帐，这才发现原来先锋营阵并不是只有他们十人，还是有很多以前就在这里的。副将将他们领到一个模样俊朗的下级军官那，道：“这十人以后归你管!”
　　“是！”那军官答道。副将安排了他们也就离开了。
　　副将离开后，紧张的气氛好转一点，只见那军官笑呵呵道：“兄弟们好，我是这先锋营的一个小官头头，在下王铮！”
　　各位互通姓名之后，那王铮笑呵呵道：“来，看看先锋营的大帐，我看看，嗯，你们十个人，要分开住，一个帐篷住六人的。”
　　果然先锋营就是不一样，连住的地方都比较宽敞，李言和靳天被安排与那小头头一起，其他人被编入别的营帐。
　　进入大帐，这时候才发现大帐里还有一人。
　　“来介绍下，这位是谢絮飞，这两位是李言、靳天！”王铮很是热情。那谢絮飞人如其名，眉目清秀，身形飘逸，很是惹眼。
　　“久仰久仰！”
　　“你们是否还有别的行李在原来帐中，取来吧，以后就住这里了！”
　　李言和靳天当夜回到第三营的营帐，被老胡和强子他们围住，一个劲夸了半天，最后带着自己的行李和他们告别。
　　在先锋营里，每天都是训练，不是自行练习就是在一起对练。
　　“锵锵锵……”一阵激烈的碰撞声，李言对谢絮飞，只见两人在空地上翻飞着，手脚不停。
　　这谢絮飞人面斯文，可是手上功夫确实不简单，李言开始认真应对，“蹭蹭蹭”又过了几十招后，李言胜了一筹！
　　“李兄佩服！”谢絮飞笑着抱拳。
　　“承让！”
　　“絮飞，怎么样？”两人对完，王铮赶紧过来，一脸担心的样子。
　　“没事！”絮飞对他笑笑，提剑退回去了。
　　李言刚到营帐时候就觉得有点怪怪的，王铮好像一直把絮飞保护得很好，平时很多事情都热情相帮，每次比武，不管絮飞是胜是负，他都要第一时间过来观看，不过营里其它人好像对这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不过看刚才絮飞的身手，应该不用他的保护吧！
　　这段时间里，靳天没有再去城楼，一来城楼去了几次，一无所获，二来现在住在先锋营，这晚上出去风险比以前增加不少，所以也就开始静观其变。
　　这日王铮去了城楼，说是可能有任务什么的，帐内就三个人，靳天还是躺在铺上，一脸沉思，李言也不看他，走到絮飞跟前。
　　“谢兄！”
　　“呵呵，和王铮一样叫我絮飞吧！”絮飞放下手中的衣物，笑着对李言说，李言看他一笑，还真有点倾国倾城的味道。
　　“那好，就叫我李言吧！”李言坐下来，“絮飞，你是哪里人士？”
　　“锦州，我和王铮都是锦州人！”
　　“哦，你们以前便认识？”李言听着，颇感兴趣。
　　“我们两家都是当地的武官族，算是世交吧！”
　　“哈，难怪啊，王铮总是护着你！”李言随口笑道，絮飞听了，白皙的脸上一红，淡淡道：“见笑了！”
　　还想说着什么，这时候王铮掀开帐帘进来了，看见两人：“嘿，说什么呢，我也听听！”说完就在絮飞跟前坐下来。
　　“没什么！”絮飞见他来了，淡淡说了一句，继续整理者二人的衣物。
　　靳天见王铮回来，撑起身子坐起来，问道：“王兄，怎么，有任务吗？”
　　听他这么一说，李言和絮飞都开始看向王铮。王铮被众人盯着，摸摸下巴，道：“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就是为了战事准备，要我去探探前方，补充一下地理地形什么的，看看北蛮大约在多少里之外安营扎寨什么的。”
　　“我也去！”絮飞站起来，赶紧对王铮说道：“我和你一起去，怎么样？”
　　李言被絮飞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靳天内心又开始转来转去：来到这里就是督战，对这关卡以内地形是熟悉了，可惜碍于军令一直没有机会到北蛮地界看过，虽说地形不会有太大变动但是实际看一下心里也好有个准头。
　　“絮飞，我一个人可以的，你就别去了！”王铮不同意，劝着谢絮飞，谢絮飞不依，还想再说，可是王铮平时对他颇是顺从，这次态度很是强硬。
　　“王兄，不如你我一同前往如何？”靳天脑子里转了一转，跳下床对王铮道。
　　李言看了看靳天，靳天也不看他，继续道：“两个人有个照应，若真是遇着情况，一人还可以回来通报不是！”
　　王铮继续思考着，靳天武艺在先锋营里可谓是数一数二的，一同前往也不是什么坏事，就道：“好吧，靳兄，你我今夜一同前往！”说道这里还看了一眼絮飞，絮飞不高兴，继续摆弄着衣服。
　　当天夜里，王铮和靳天牵出骏马，守城侍卫打开城门，两匹骏马就消失在夜色中。
　　晚上就李言和絮飞二人在帐内，絮飞躺下，总是睡不着的样子，辗转反侧，心绪不宁的，李言知道他是担心王铮。白日里看王铮拒绝絮飞同往而选择靳天，怕也是不想絮飞冒险吧，把两人的相互关心看在眼里，李言不禁有些羡慕。
　　“絮飞，你可是担心王兄！”李言也睡不着，坐起来对着絮飞道。絮飞听见他说话，坐起来，赶紧道歉：“抱歉，吵醒你了！”
　　“没，我也睡不着！”
　　“不知道他们现在顺不顺利，有没有危险？”絮飞担忧起来，外面的微弱的月光打在帐篷上，泛起白光。
　　“没事的，王兄与靳兄都身手不凡，就算真的有危险也不会有事的。”
　　“希望如此！”絮飞下床，披了一间长袍就往帐篷外走去，隔着营区的栅栏，一直盯着城门，只盼望着能早点开启。李言靠在帐篷门前，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靳天与王铮一路打马来到边境地界，站在一个小土丘上，借着月色与矮木的掩护，观察着北蛮的大营。
　　“这就是北蛮的大营？”靳天不觉有点失望，还以为北蛮大营该是多庞大，看这里并不是很庞大，屯兵也不过是一千左右。
　　“不是！”王铮一边观察，一边说：“这只是北蛮的先遣队，也是来这里查看我方情况的，你看，这里也许人数不上千，不是北蛮大军，我想，大军应该在后方！”
　　“那我们穿过去，到主营看看情况！”靳天一心想到主营，在城楼那里探不到情况，不知张远心思，若是张远与北蛮有联系，应该能从敌方那里得到点情况。
　　“不行！”王铮断然拒绝，“你我今日就是来探探地形，知道北蛮离我军多远就好，其它的不必再管。”说完转向头对靳天道：“呵呵，靳兄，这就是军令啊！”
　　“好了，地形摸透了，我们回去吧！”王铮起身，下了小土丘，牵着马往回走，边走边对靳天道：“暂时牵着马，现在离那军营近，等过了段距离在打马回去。”
　　靳天也知道现在惊动敌营不是个好选择，跟着王铮往回走。
　　“吱呀……”城门开了个小口，李言见到两匹骏马奔回城里，前面的絮飞全身紧了紧。那二人先将情况上报，就回到先锋营。
　　“絮飞，这里冷，你快回去！”王铮看见絮飞站在栅栏处，赶紧把他往回拉，李言侧身让他俩进去，回头看着靳天。
　　靳天慢慢走近，看着月光披在李言眉眼上，恰似到军营里第一夜的时候，那时自己出去查看，李言也是这样靠在帐篷前等着自己。
　　微微一笑，对李言道：“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