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绛眉》木木迟默

2、边疆告急

　　此后，靳天经常以各种事由出入李相府上，也经常能见到李嫣。多番接触下来，发现李嫣虽为女子，但是谈吐见解皆是不俗，心中对此女更是喜欢，只恨不得赶紧向李相求亲。可现在新帝刚刚登基，各种事情很多，实在没有什么多余的精力想这事，且又不知道李嫣怎么想，这事就这样拖了下来。
　　这日，天子临朝，各个地方大臣将新帝夸了一遍后，有人站出来。
　　“皇上，昨日接到边疆八百里加急密函，边境蛮族似有异动，请皇上过目！”说完，呈上一个奏折，临朝太监赶紧下来，将密函恭敬地呈给皇上。
　　一时间，满堂哗然，各个官员小声地议论着，只有站在最前面的靳天皱着眉，不为所动，凌厉的眼睛不知看望何方。
　　“各位爱卿，现在边境异动，可有良策？”景帝看完折子，问道。
　　“皇上，边境有何不妥？”左相王魁问道：“还请皇上说明。”
　　“我朝先帝刚刚驾崩，朕登基不久，根基不稳，北蛮族瞅准时机，似是要侵犯边境，还请爱卿们献出良策。”景帝似是在龙椅上坐不住，索性站起来，来回走动。
　　朝堂再次陷入热烈讨论中，等安静下来时候，景帝坐回龙椅，问道：“各位亲家可有良策？”
　　“皇上，本朝刚刚新皇登基，根基不稳，不宜起战事，以微臣之见，还是先安抚北方蛮族，等我朝根基稳定，再行商议！”一个中规中矩的老学着模样的的人站出来，字正腔圆地说着。
　　“起奏皇上！”前一人刚说完，又有一人立在中间，“我朝根基未稳，蛮夷蔑视天朝，若是一味安抚，岂不是让天下万民笑话，且很可能会失去民心。微臣以为，还是尽快调兵遣将，将蛮夷赶出天朝，以正我朝威仪！”
　　这样，两个不同的应对方案一出，朝堂之上又开始了一轮争辩，最后，皇帝看着自己兄弟：“恭王，你掌握天下兵马，有何见解！”
　　“回皇上！”靳天拱手作揖，“这次蛮夷骚扰边境，很可能只是在试探我朝，若是我朝一味忍让，只会助长蛮夷气焰。依臣帝之见，应该出兵给蛮夷一个教训，教他再也不敢犯我边境！”
　　“嗯，恭王说得在理，各位卿家以为如何？”皇帝似是很赞同靳天的话。
　　“皇上，臣等觉得恭王有理，请陛下圣裁！”
　　“好，那就出兵抵御蛮夷，可有哪位将士愿意出战，替朕赶走蛮夷？”确定好出兵，现在开始商议主将名单。
　　“皇上，张远将军一直驻守在边境，此番下旨要他出兵讨伐再适合不过！”
　　“确实，皇上，一来张将军驻守边境，不用长途跋涉，二来张将军熟悉地形，利于作战！”
　　看来群臣已经都推拒张远作为抵御外寇的将军，景帝也没说什么，当朝就定下来，拟旨封张远为大将军，抵御蛮夷！

　　“王爷留步！”刚下朝堂，靳天就被小太监福贵拦住：“王爷，皇上在御书房有请！”
　　“恩，有劳公公！”靳天也不多问，就要去御书房。
　　两人到了御书房门前，福贵停下来，说：“皇上在里面，王爷请！”
　　进到御书房，见皇帝一身明黄的龙袍还未换下，在书桌前来回走动。
　　“臣帝见过皇上！”靳天弯腰一揖，行个礼。
　　“皇弟，你怎么看今天这事？”皇上见他来，也不拐弯，直截了当。
　　“皇兄，我主战，但是对这个将领还是有点疑虑。”靳天也直接说出自己想法：“张远是先皇的武将，蒙受了皇后一家不少恩惠，此番没受牵连完全是因为远离京城，这次的战事，不知他能不能为皇兄所用！”
　　“正是，我也在想这事，若是他能忘记皇后一家以前的恩惠，专心御敌还好，要是暗里做些手脚，恐怕边境无宁日！”皇帝皱着眉，不安地说道。
　　“但是今日群臣举荐，不好再换，皇弟，你有什么应对策略吗？”
　　略微思考一会，靳天道：“将领现下确实不能再换，圣旨已经传出去了，为今之计只好派一可信之人到边境，督促张远，若他有异动，立刻斩而代之!”
　　“可是，派谁去边境？”皇帝若有所思，在夺位时，并未用到多少兵马，因此拉拢的将领有限，一时间还真想不到派谁去边境。
　　靳天也在思考，现在派去的人名义上是监督战事，实际上随时可能成为新的将领，此人不仅要胆大心细，还要有勇有谋，将才之选。
　　“可有什么合适人选？”皇帝看他思考，忙问。
　　“没有，这个人选不能随便。”靳天摇摇头，一脸严肃。
　　“哎……”皇帝坐到龙椅上，长叹一口气，看了靳天一眼，像是想到什么，突然站起来：“皇弟，我想到了！”
　　“皇上有何适合人选？”靳天也很好奇，禁不住问。
　　皇帝直直看着靳天，“皇弟，此人选非同小可，一时也想不到合适人选，为今，恐怕要劳烦皇弟走一趟！”
　　“好，我去一趟边境，皇上放心！”靳天也想不到人，就不推辞，应承下来。
　　“给，这是尚方宝剑，若张远有异动，先斩后奏！”景帝从御书房墙上取下一把铮亮的宝剑递给靳天，“你尽快到边境处理此事！”
　　“是，微臣领命！”接过宝剑，靳天就着手准备将朝中事情交给他人。
　　这天，靳天因事来到李相府上，见到李嫣，看着佳人巧若盼兮的容颜，心里暗暗下决定，等到边境事情结束，就来向李相提亲。
　　交接完手里事物，靳天就带着那把尚方宝剑策马出了京城，向着边境疾驰。

　　赶了一天的路，全身上下都被灰尘蒙住了。路过一家客栈的时候，靳天下马，准备投宿一晚。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小二看他外表气势皆不俗，想是贵客上门，赶紧出来迎接。一边将马的缰绳交给马夫打理。
　　“住店，”对小二说着，又回过头对那马夫道：“这马可要照顾好了，要上好的饲料！”
　　“是是是，一定一定！”马夫被他的气势惊倒赶紧答应着。
　　“真是匹好马！”刚要进店，靳天听见一声赞叹，那声音极为清朗，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一个青布衣衫的男人骑在马上，说是男人还不恰当，那人二十岁不到，长的清秀俊雅，眉眼分明，面庞白皙，嘴角微微上翘，挂着笑容。那人也看见了他，在马上对他抱拳：“这位兄台的坐骑真是马中精品，千里良驹！”
　　“兄台过奖了！”靳天抱拳，转身就要往店里走，进店坐下，还没坐稳，那青衫也进来了，直直的坐在他对面。
　　“兄台，可否同桌？”那青衫坐在靳天对面，问着。
　　靳天抬头，看着那青年，只觉得眉眼间十分熟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微微颔首，算是回答。
　　“在下李言！”那青衫见他点头，自报家门。
　　李言？听着名字，靳天猛然想起来，那人眉眼间竟与李嫣有八分相似，怪不得觉得面善。
　　“在下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