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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寿星小姐想要谈恋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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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第一人称,架得很空设定,幼驯染现代pa完全脱离原作。
角色属于原作,ooc属于我。
那么,食用愉快。
30xx年,x月x日,我的生日。
——也是我成年的日子,我期待已久。
我换上制式校服,兔耳般的长领子在身后晃晃悠悠。换作平日我大概还要细心将它们理顺,可是今天,我并未分心关注这些细节,而是抄起早就收拾好的制服包,“噔噔噔”跑下楼。
刚走出家门,就见两位少年迎了上来。
是清光与安定,我的两位竹马,和我就读同一所高校,也都是剑道部成员,喜欢的颜色是红色和蓝色,清光热衷于打扮自己,安定则更喜欢与剑道部的大家切磋?大概。
至于最崇拜的人……应该是冲田总司。
对,就是那位幕末最强天才剑士。
虽说他们俩是双胞胎,不过这差得也太多了点吧!一个红瞳一个蓝瞳,真好奇他们俩怎么生的。
黑发红眸的清光极自然地从我手中接过制服包,安定则站在另一侧,高高扎起的马尾一晃一晃,非常乖巧的模样。
手痒,好想rua一把。
“嗯?想摸吗?可以哦。”
“诶诶诶?!”虽然之前也有向他提出这样的请求,但无一例外以被拒绝告终。
“真的吗真的吗?”我迫不及待地问。
“当然。”安定顺从地低下头,语气与平常有些不同,“因为今天是你的生日嘛。”
“是寿星啊。”清光接话,“所以,今天所——有的要求都会被满足哦!”
“咦咦咦居然?”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幼驯染,他们牢记我的生日我并不意外。
但此前从未有过“所有要求都被满足”的约定!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那我可要好~好想想了。”
“笑得很奇怪耶,怎么感觉我们危啊……”清光调侃了句,语气带笑,惹得我扑过去锤他。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安定像往常一样充当和事佬,试图把我们俩拉开。
不知为何,从小到大清光都热衷于逗我,包括但不限于在我上课打瞌睡时把我的头发编成辫子、给我的指甲涂上和他一样的红色、把我三明治里的西红柿片拿走吃掉等等。
而安定呢,时刻看起来乖巧温和,给人很好接近的感觉。
——大概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骨子里疯得很,每次练习剑道时就像变了个人,一副不要命的架势,搞得现在整个剑道部只有我和清光愿意跟他对练。
我装模作样放开清光,却在对方放松戒备时一个暴栗敲在他额头上。
“嘿嘿,让我得手了吧~”
“啊啊啊可恶,太狡猾了!”清光骤然挨了一记,单手捂着额头蹲下,疼得不得了的模样。
有那么疼吗?我没用多大力啊。
不过这家伙是中分耶,没有刘海缓冲,说不定真的很痛……?
我犹豫着蹲下去看他的“伤势”,却猝不及防被人抓住了手腕。
刚才还嚷嚷着“疼疼疼快要疼死了”的人,此时正牢牢握着我的手腕,眼睛亮晶晶的,语气得意:
“抓~到~你~了~”
“你这不是不疼嘛?!”我又气又好笑,无论如何脱不开手,干脆由他抓着。
“真的很痛啊!”少年却是笑嘻嘻的,头直往我掌心蹭,“帮我揉揉嘛!”
又开始撒娇了。
我老成地叹口气,掌心贴在他头上,敷衍地揉了几下。
“好了吧?可以放开我啦。”
真的是,也不知道他这个爱撒娇的性格是随了谁,双胞胎的安定就很少在我面前如此。说起来,安定的性格有点过于两极分化了耶,要么镇静自如,要么恣意张狂,狂气起来的模样还挺唬人。
“诶?怎么这样——”少年鼓着脸颊站起来,有点不满意似的,却还是兢兢业业地拎着我的包。
一旁的安定不客气地打断他:“再不走的话要迟到了!”
“还真是!”我匆匆看眼手表,完蛋,已经七点五十了,我们要用十分钟赶到社团活动室,还要从仓库取木剑和换衣服……
完蛋,感觉来不及了!
“好啦好啦。”清光拍拍衣角沾上的灰尘,顺手将包递给安定,“你们先去吧,我去一趟仓库,分头行动。”
我点点头,跟着安定朝活动室走去。
社团活动室所在的教学楼距宿舍并不远,没过几分钟,我与安定就站在了活动室前。
“那我先去换衣服啦!”我接过包,朝安定挥挥手,“安定你也快去吧!”
少年平静地点点头,进了另一侧的男子更衣室。
安定走后,我缩在更衣室的长凳上,做贼似的拉开制服包拉链,看见东西还在,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我拍拍胸口,已经准备好久了,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清光说什么“所有要求都满足”,哼哼,既然他们都做好觉悟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想着那两人可能露出的吃惊表情,我不由吃吃地笑出声。
今天剑道部的几位学长学姐都去比赛了,训练室就留给了我们,我和清光安定还被委以重任:“指导新人”。
我看着手里的木剑,又看看已经对练上的两人,开始发愁。
其实还没到部活开始的时间,但最多再过十分钟,学弟学妹们就要来了,进来一看,豁,两个学长不要命似的对打,真正能帮上忙的只有一位学艺不精的学姐……
感觉要被部长骂啊,呜。
“你们俩——停一停!还要指导学弟学妹们——”我试图唤回清光安定仅存的“学长责任心”,可惜无果。
两人对战得投入,即便是我,此时也不敢冒险掺入其中。
犹豫过后,我果断放下木剑,坐下观战。
打不过,不加入还能怎么办。
“学姐早上好!”相当健气的语调,我抬头一看,是熟识的学妹。
“嗨~”我朝她招招手,苦笑,“部活还没开始,过来先坐一会吧。”
“好哦!咦咦咦前辈们居然已经开始训练了吗?!”
一年生的学妹,真可爱啊……单纯得可爱。
我叹口气:“他们俩,公报私仇。”
哪里是对练的点到为止,感觉跟宿敌似的……
我想起初识的场景,三个小萝卜头,为了一根冰棒争得死去活来,最后他们折腾来折腾去打得有来有往,冰棒当然是到了我手里。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咦,学姐?”学妹无聊地踢腾着双腿,手中的木剑在空中挥来挥去,“是想到什么事了吗?笑得好开心。”
“诶,有吗?”闻言,我下意识摸上嘴角,唇畔勾起的弧度骗不了人。
“有啊~学姐~是谈恋爱了吗~”
“什么啊哈哈哈哈。”我作势推开贴过来的学妹,“别闹别闹。”
“ヘぇ——”调侃的语气。
“好了好了,他们结束了,”眼见着清光安定那边安静下来,我一把拉起学妹,“走了走了我们去对练,不能让他们俩一直占着。”
“诶诶诶?!”嚷嚷着“好突然”的学妹,练起来还是相当认真的,作为“代理指导”我倍感欣慰。
许是因着严肃的前辈不在,大家多有懈怠,这天的练习结束得很早。
等大家一起整理好训练室,正正好是午饭时间。
清光安定还有几个男生远远落在后面,学妹们像是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嘚啵嘚啵机关枪似的一阵扫射:
“学姐学姐你真的没有彼氏啊?”
“真的假的?!超受欢迎的学姐——?”
“我们还猜会不会是同期生或者部员来着……”
……
“咦咦咦居然不是加州君或者大和守君吗?”
“不是啦,”我被过分活泼的学妹们逗乐,“严格来说的话,是幼驯染吧,不过没有恋爱关系啊。没有。”
我偷偷瞄了眼坠在后面的清光安定,他们俩还被男生们缠着“传授”剑道技巧,应该、大概、也许,不会注意到这边的小小骚动吧?
不知为何,明明该如释重负的,这么想着我却有点小小的失落。
明明是幼驯染,似乎所有人都觉得我会从他们俩里挑一个建立稳定关系。
但是并没有。他们从未提过,我也是。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情分算是很深吧,只可惜都是友情……这种感觉?
嘛也没什么不好,友情更牢固,嗯。
而且做选择什么的,真的,很不擅长啊。
就像幼时那根冰棒,我说了谎,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冰棒其实有两根,本来是阿姨为他们俩准备的。但是我的闯入打破了平衡。
一根给了我,另一根……在他们争执时,摔碎掉了。
——“好可惜啊,没办法吃了。”
这么想着,记忆却扭曲起来。
放学后。
“呐,加州,”我难得用姓氏叫他,一想到将要说出口的事,语气也僵硬起来,“抱歉,学妹约了局要给我过生日……你们先回去吧,我晚点回家。”
黑发少年愣了愣,脸上表情不变,可与他相处多年的我还是能分辨出,绝对在闹别扭啊这人!
“抱歉啦。”我软下语气,“拜托你也和安定说一声,我得走啦……”胳膊却被人拽住了。
“?”
“明明每年都是一起过生日的……为什么呢?”
他很少露出这种表情,好像真的很受伤……不行,不能心软。
我想起学妹的话,还有被小心翼翼藏在制服包里的东西,再次下定决心。
“因为是关系很好的学妹嘛,大家主动要给我过生日耶。”我抽出胳膊,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被孤零零留在原地的少年,看起来真的很可怜……
个鬼啊!
所以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学妹没告诉我生日会邀请了他们俩啊!呃,不过,看他们的表情,不像被邀请来的,反倒有种踢馆的感觉。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啊……”我拽着衣角被学妹一把推到他们面前,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嗯?来给你庆生嘛!”
对上安定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瞳,我莫名心虚得不行:“清光之前也没告诉过我……”
搞得他们被我抛弃了一样……我要是现在还没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就白和他们俩相处这么多年了。
他们怎么可能放我一个人过成人礼。
学妹的邀约,恐怕也是他们串通好的。
我恨恨给两人一人一肘击,被他们笑着接下了。
“所以寿星小姐想好她的愿望了吗?”
加州清光歪头,将那张漂亮得不似凡人的侧脸堂堂暴露在我视线中。
犯规啊!
我自暴自弃地捂着脸,声音闷闷:“倒是没什么愿望啦……不如清光你帮我写一个月作业?”
“否决!”
意料之中地被拒绝了。
我悄悄松口气,姑且算是把这个问题搪塞过去了。
一顿饭的时间过去,送走学妹后,两人拽上我慢悠悠朝家的方向走去。
“没想到会这么晚,完全错过终電了啊,走回去好讨厌……”
我嘟囔着,因为喝了点酒,脑袋不太清醒,完全将幼驯染的存在,只顾闷着头朝前走。
咦,为什么走不动了?
我睁着迷蒙的双眼,呆呆地望着抓住我手腕的两人。
一人一边,不愧是双胞胎,相当默契呢。
“小心。”加州清光适时松开了手,嗓音带笑,“差点撞到电线杆了哦。”
“什么啊……讨厌……讨厌你们……”醉鬼的话是不作数的,仗着这点,还残存几分理智的我才敢多抱怨几句。
“幼驯染……好讨厌的关系。”
到底是朋友,而非恋人。
“唔,比起这个,如果寿星小姐没有愿望的话……”大和守安定的目光下移,定格在我的制服包上,“可以实现我们的一个愿望吗?”
“什么?”我傻傻回问。
“我们都很好奇,”加州清光挤了过来,“寿星小姐的包里藏了什么呢?”
“咦咦咦咦?!”他们怎么会知道!
这么一吓,冷风一吹,我的脑子清醒许多:“没有啦只是我的课本而已。”
“哦~”加州清光毫不客气地掀我老底,“可是你不是用我们的课本吗?”
该死,他说得对。
我嫌重,上课从不带课本,这么多年都是蹭他们俩的书和笔记。
怎么就选了这么个破借口!
我一紧张就忍不住腿软,整个儿蹲了下去,还不忘把制服包妥帖地抱在怀里。
“不给你们看。”我把脸埋进双臂,冰冰凉凉的不知是制服包的布料,还是我的眼泪。
奇怪,明明准备了很久。
可真到此刻,我却退缩了。
“不给你们。”我又重复了一遍,情绪被酒精放大无数倍,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委屈什么。
“好啦好啦。”加州清光也蹲下来,对着我的发顶一顿乱搓,“不看就是了……别难过啊……”
他似乎很不擅长应对这种场面。
从小就是这样。
明明很喜欢向我撒娇,却对哭泣的我束手无策。
简直是笨蛋。
他越是这么说,我反而被激起了没有用的好胜心。
“不准不看。”我抹了把泪,一手在包里掏了半天,将两个小盒子自以为凶狠地扔给他们。
“……呜哇。”
两人发出了诡异的叫声。
“搞什么啊,”我再一次将头埋回去,“我可没别的意思,只是礼物,礼物而已。”
“嗯,礼物。”大和守安定笑了起来,“我很喜欢哦。”
温暖的掌心托起我的手,小心将我拉起来,我能感受到他指根冰凉的金属质感。
——那是我偷偷订了很久的戒指。
说没有别的意思是假的。
不过,他们愿意戴上,我就很高兴了。
“哼。”我抱着包,克制着自己不去看他们的表情,指尖却微微蜷缩起来。
而后,另一只手也被拉住了。
“回家吧。”
至于彻底酒醒后,我又是怎样一番羞耻懊恼,就是后话了。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