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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终于开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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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从大二到毕业的三年间,宗政修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他会在夏昀溪深夜写论文时送来温热的宵夜,却又识趣地放下便离开。
会在他淋雨时递上一把伞,自己却站在雨幕之外。
这次危险事件过后,两人终于修成正果。
宗政修迫不及待要带夏昀溪回国,直到医生第三次确认伤口愈合良好,夏昀溪才点头同意。
夏奶奶什么都没问。
她只是抚摸着孙子无名指上的戒指,看着庭院里正为夏昀溪修剪玫瑰的宗政修。
那个在外雷厉风行的男人,此刻连剪花枝都要回头征求夏昀溪的眼神。
回国后的日子平淡得出奇。
宗政修在养伤期间学会了煮粥,虽然十次有八次会糊锅。
夏昀溪则整理起心理学笔记,偶尔抬头就能撞进某人灼热的视线里。
自从三年前离别前那晚之后,他们再未亲密过。
直到生日这天傍晚,宗政修刚吹灭蛋糕蜡烛,就感觉领带被轻轻拽住。
夏昀溪跨坐在他腿上,指尖划过他还缠着绷带的胸口:“医嘱说...”
他的呼吸喷在对方滚动的喉结上:“剧烈运动还要再等两周。”
宗政修猛地托住他的臀尖站起来,蛋糕被撞翻在地毯上。
他低头咬住夏昀溪的耳垂,声音哑得不成调:“...你比止疼药管用。”
夏昀溪刚才喝了点酒,他在眩晕中抓住对方的衬衫前襟。
“你的伤...”
“早好了,今天我生日,你说了会让我开心。”
“......”他说的开心能是这个开心吗?
布料撕裂声里,夏昀溪看见宗政修锁骨处有一道纹身。
缠绕的荆棘中,藏着朵含苞的玫瑰。
对了,上、床的时候他总喜欢叫自己“小玫瑰”。
“什么时候...”
“签协议那天。”宗政修将他抱上桌台,大理石台面的寒意透过睡衣刺进来,“你还觉得我只是把你当玩物?每次做你都不肯开灯,即使开了也从没好好看过我吧...”
眼见某人越说越委屈,一副打算翻旧账的样子,夏昀溪轻叹口气,仰头堵住对方的嘴。
02
夏昀溪面无表情地听完老人的提议。
冰冷的雨水拍打着窗户,倒映在他漆黑的瞳孔里。
“三个月。”他突然开口,声音冷静得不像自己,“如果三个月后他对我还有兴趣,在瑞士的费用将来我一定双倍奉还。”
老人眯起眼睛:“你倒是会算计。”
夏昀溪当然知道这不过是与虎谋皮,但眼下他需要喘息的空间。
宗政修愈发偏执的占有欲已经让他快要窒息。
“不是算计。”他站起身,阴影笼罩着轮椅上的老人,“是赌注。”
赌那个男人炙热的感情会不会随着距离降温,赌自己能不能在这段时间找回清醒。
他当然不信任这个阴险的老人,但更害怕继续沉溺在宗政修编织的温柔陷阱里。
至少离开后,他能分清楚,那些悸动到底是因为真心,还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