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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脸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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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晃动,凉风呼呼吹过,慕听酒和叶十七一前一后的走在小道上。
叶十七顿了顿,犹疑开口:“白姑娘,你确实亲眼所见那是白公子么?
“嘘!”慕听酒忙伸手捂住叶十七嘴,小声道:“就在前面。”
叶十七随着慕听酒向前走了几步,便听见清晰的男子喘气声,令人面红耳赤。
慕听酒悄声对叶十七道:“叶姑娘,就是这里,我方才路过时撞见的,那白玄冥正和千秋霜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呢。”
“你且先用留影石记下,之后向白家要个说法……哎,叶姑娘!”慕听酒话未说完,叶十七就提剑冲进了灌木丛。
“白玄冥!”
慕听酒:就这么上了?
她从乾坤袋里掏了把瓜子出来,准备看戏,?。
“啊!”叶十七的尖叫从灌木丛里传了出来。
慕听酒手一抖,跟进去想看看情况,灌木丛被拔开的一瞬间,她睁大了眼。
。。
千秋霜搂着男人,浑身散发着诡异的异香,白玄冥躺在她怀里,身如枯稿,已然成了具干尸。
见到二人,千秋霜妩媚一笑:“哟~是那家的小姑娘啊。”
话锋一转,表情变的狠厉:“大半夜不睡觉,赶着来送死!”
顷刻间,千秋霜浑身异香散发的愈加浓烈,香气弥漫开来,叶十七只觉得身体一软,瘫软在地上。
异香应是有使人瘫软无力的作用。
香气弥漫,只剩下慕听酒抓着把瓜子,和千秋霜大眼瞪小眼。
“哎呦!”慕听酒叫嚷一声,瘫倒在地上。
千秋霜哼一声,喊道:“把她们两个抬到我房间去。”
景宏从角落走了出来,将慕听酒和叶十七扛在身上。
应霁尘坐在案椟前,摊开了张红白卷轴,
上面赫然记载着“鬼瞳”二字。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方若林的声音传了进来。
“盟主,不好了,有人死了。”
灌木丛旁,此时围满了红尘廷官员和众门派子弟,一具干尸躺在正中,浑身精气已被吸干。
见到来人,众人让出了条道,应霁尘提剑走到了尸体旁,长睫一垂,从尸体身上扫过。
从身上的衣服可以辨别出,此人应是白家白玄冥。
白员外擦了擦额角的汗,在红尘廷眼皮子下竟出了这种命案,明显是他失责。
“应盟主,是仙盟林皎皎姑娘发现的尸体。”
林皎皎被女弟子安慰着扶出来,见到应霁尘,她冲了上来,神色惶恐:“是那个女子,我们救回来的那个女子,白璎!对!是她杀的人。”
白员外一惊,急忙撇清:“不得胡说!小女虽然顽劣,但她一个弱女子,怎么也干不出杀人放火之事呀!”
方若林也不太信:“是呀,皎皎,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快将来龙去脉说与我们。”
林皎皎看向应霁尘,接触到他询问的目光,缓缓平静下来:“弟子的房间在叶姑娘对面,一刻钟前,我见到白璎来找叶姑娘,然后叶姑娘就跟她出去了。”
“这么晚了她们出去,弟子有些疑虑,就跟了上去。”
“弟子见她们走进了这个灌木丛,便在远处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她们出来,弟子便上前查看,就见到了这幅场景,叶姑娘也不见了。”
“一定是白璎,我看的没错,她就是那个天魔,杀了叶姑娘未婚夫,还将叶姑娘虏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白璎毕竟是白员外的女儿,也不好随意下定论。
半晌,有其他门派人士开口道:“食人精血,吸人精气,应当就是魔物所为。”
应霁尘没说话,他目光从尸身旁略过,看见几粒瓜子散落在地上,不断延伸至另一个方向。
慕听酒二人被景宏粗暴的扔在地上,叶十七浑身瘫软,盯着千秋霜,用尽力气喊道:“千秋长老,你这是干什么?”
千秋霜坐上椅上,俯身看向叶十七,笑道:“长的不错,虽然我还是更属意今天早上见到的那张脸皮,但是我等不及了。”
“你们的脸一个俏丽,一个清婉,我啊……”千秋霜柔媚一笑,“换着用。”
叶十七拼命挣扎:“你!你是入魔了么。”
千秋霜变了脸色:“是又如何?”
“景宏,随我沐浴。我要好好,迎接我的新脸皮。”
千秋霜随景宏进了隔间,叶十七看着二人背影道:“竟然换活人脸皮,这世间竟会有这种疯子。”
慕听酒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笑了声,不好意思,我这张也是假的。
画皮有隔绝天魔气息,改变容颜的效果。
但是系统告诉她,戴上这张画皮之后,不能使用天魔法力,而且过了丑时,脸皮需要休息,虽然还能隔绝天魔气息,但容颜会自动变回原样,直至卯时。
慕听酒看了眼千秋霜二人,此时他们在隔间,应当看不见这边。
她爬了起来,将叶十七背在身上,小心翼翼的往窗边走。
叶十七有些惊讶,小声在慕听酒耳边道:“白姑娘,这异香对你无用?”
当然没用,这香只对人有用,对魔没用。
但慕听酒只是笑笑:“我自小天赋异禀,百毒不侵,但为了保护叶姐姐,我只能装晕跟过来。”
其实是戴着画皮打不过。
叶十七十分感动:“多谢白姑娘。”
慕听酒小心翼翼的将推窗,却发现窗户怎么都推不开。
“应当是千秋霜设下了禁锢,白姑娘,你让开一点。”
慕听酒背着叶十七后退几步。
只见叶十七对着空气挤眉弄眼了会,窗边便泛起了一阵金光。
叶十七道:“白姑娘,你再推一下试试看。”
慕听酒伸手轻轻一推,这次,窗户轻而易举的便被推了开。
慕听酒伸出大拇指:“叶姑娘,你真厉害。”
“当然了,200积……”意识到什么,叶十七没继续说下去,“快走吧。”
慕听酒点点头,背着叶十七,从窗边跳了下去。
“趴”的一声,慕听酒带着叶十七跌坐在泥土上,眼冒金星。
她揉了揉屁股,抬起头,看见双月白长靴,往上一身月白锦袍,青色玉饰自腰间垂下,修长白晳的脖颈上,再是张清冷的脸,正疏离淡漠的看着她,浑身散发着透骨寒意。
“咚——”
古老的敲钟时响起,打破了夜里静谧深远的沉寂。
子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