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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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悦，我就请假几天，后排那几位是怎么回事呀？！”刘菡瞪大眼睛，戳了戳同桌田晓悦的胳膊，压低的声音里满是震惊，“我没看错吧？！陆学霸怎么跟周夏、林野他们……坐一块儿了？还共用桌子讨论作业？！”
田晓悦正跟一道数学证明题死磕，闻言头也没抬，笔尖在草稿纸上划拉得飞快：“哦，学霸主动找秦老师换的座位，说要帮助成绩末游同学学习进步。”她顿了顿，终于找到思路，刷刷写下关键步骤，“秦老师乐见其成呗，年级第一主动带后进生，多好的事儿。”
“啊？”刘菡嘴巴张得能塞个鸡蛋，“周夏和林野？他们两个不是从高一就焊死在倒数位置都没动弹的，学霸图啥啊？”她怎么也想不通，这三人能有什么交集。
田晓悦写完最后一步，满意地放下笔，这才侧头瞥了眼后排的学习小组，神秘兮兮地凑近刘菡：“论坛上有小道消息，说周夏可能……捏着陆学霸什么把柄？”
“把柄？！”刘菡眼睛瞬间亮了，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什么论坛？快给我看看！”作业瞬间失去吸引力，她立刻猫下腰，熟练地摸出手机开始翻找校园论坛的匿名版块。
后排。
周夏双臂环胸，身体微微后仰，狐疑地打量着坐在林野旁边那个永远笑眯眯的学霸陆沉。
“喂，学霸，”他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点匪夷所思，“放着前排黄金宝座不坐，跑我们这学渣聚集地体验生活？”
坐在周夏旁边的李铭也跟着点头，一脸崇拜又好奇地看着陆沉。
陆沉笑容依旧温和：“秦老师希望班级整体进步，尤其是平均分这块短板。我觉得近距离辅导效果会更好。”他目光转向周夏和林野，“特别是针对你们两位的学习方法，或许能优化一下。”
“优化学习方法？”周夏差点笑出声，心里不禁吐槽：大胆！竟敢质疑小习的权威！嘴上却只能含糊：“咳…还行吧。”
“不用。”林野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拒绝。
陆沉像是没感受到那股不受欢迎的冷意，笑容不变，他转向周夏：“那周同学呢？我觉得你的基础……”
“我也……”周夏刚想拒绝，话头就被陆沉截断。
“周同学，”陆沉的声音忽然带上一丝恰到好处的落寞，眼神也显得真诚又无辜，“今天你不是还说我们是朋友吗？朋友之间互相帮助，很正常的吧？”
朋友？周夏突然想到物理实验课楼道那一出，头皮一麻。尤其是余光瞥见林野嘴角勾起的那抹似笑非笑，他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学霸，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干巴巴地解释。
“那就麻烦陆同学了。”不等周夏说完，林野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打断了周夏要说的话。
林野抬起头，对着陆沉露出一个堪称核善的微笑，眼底却没什么温度。
陆沉脸上的笑容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同样回以无懈可击的微笑：“不麻烦，同学之间互帮互助，应该的。”
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电流在两人对视的目光间噼啪作响。
李铭彻底忘了作业，眼珠子在周夏、林野、陆沉三人之间转来转去，脸上写满了的兴奋。
周夏被这诡异的气氛弄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李铭，用气声问：“喂，李铭！他们俩……这什么情况？”
李铭转过头，看着周夏那张写满我是谁我在哪的茫然脸，眼神充满了深深的同情，然后沉重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周夏：“……”靠！一个两个都打哑谜！这学没法上了！
一头雾水的周夏没人告知他答案，于是去骚扰软件小习。
【周夏：有人质疑你学习任务规划不行。】
【小习：？】
周夏看着手机里那个问号，没忍住笑出了声，总算被他逮住那破软件吃一次瘪了，突然感觉神清气爽。
林野慢条斯理地翻开练习册，指尖在一道圆周运动的题目上停留，他看向陆沉，脸上挂着纯良无害的困惑表情：“陆同学，这道题麻烦请教一下。最高点速度为什么是√gr？绳子没拉力了，小球不就掉下来了？怎么还能转圈呢？”
陆沉保持着完美的笑容，凑近讲解：“这里是重力提供了向心力……所以公式是mg=mv2/r……”他讲得很细致。
林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手指又滑到旁边一道斜面滑块题：“那这个呢？g是重力加速度？sinθ是那个斜面角的正弦？它怎么拉着滑块往下跑的？”
陆沉拿起笔，在草稿纸上画起分解图：“对，重力分解……沿着斜面向下的分力提供加速度，所以a=g sinθ……”
前排的周夏和李铭，看着对面一左一右的两人，脑袋同步地左右摆动。
周夏两眼茫然：林狗在搞什么飞机？
李铭内心崇拜：哇！学霸好有耐心！
林野：“陆同学，这句英语的that……”
陆沉：“定语从句，that指代book……”
林野：“陆同学，稀释浓硫酸……”
陆沉：“必须酸入水，否则剧烈放热飞溅，非常危险……”
林野：“陆同学，假舆马者的假……”
陆沉：“这里假是借助、利用的意思……”
问题一个接一个，从物理到英语再到化学最后杀回语文。陆沉脸上的笑容依旧无懈可击，但周夏眼尖地发现，他握着笔的手指微微收紧，喝水的频率明显增高，连温和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嗡嗡嗡嗡。周夏校服口袋内侧传来极其轻微的震动。
斜对面的陆沉正耐心解答林野关于之乎者也的疑问。
周夏悄悄掏出手机，屏幕在阴影里亮着幽幽蓝光：
【小习：宿主林野基础知识询问并理解通透（5/5）任务已完成。】
【小习：旺盛的求知欲是学习进步的阶梯，请继续保持。】
【温馨提示：请宿主周夏宿主周夏请尽快完成今日任务（0/5）。
【剩余时间：05：29：47。】
周夏低头看着自己练习册上今日的学习任务：……
他抬头看了眼正在小口拿着杯子喝水的陆沉，陷入沉思：如果他问学霸跟林野相同的问题，不知道学霸会不会打他。
他深吸一口气，模仿着林野刚才那纯良无害的表情，把自己的练习册推到陆沉面前，指着那道熟悉的圆周运动题，硬着头皮开口：“陆同学……那个，小球在最高点……就靠重力拉着转圈？速度那个√gr……mg=mv2/r……这公式啥意思来着？能……再讲一遍吗？”
“咳咳咳！”陆沉刚喝下去的一口水猛地呛进了气管，他狼狈地抽出纸巾捂住嘴，脸涨得通红。
小小的四方天地瞬间凝固。
周夏一脸尴尬，脚趾抠地。
林野嘴角的弧度加深了几分，慢悠悠地翻着书页。
李铭手里的橡皮掉在地上，滚了一圈。
陆沉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并庆幸这是最后一排。他擦掉溅到笔记本上的水渍，深吸一口气，指向周夏的练习册，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周同学……这题，林野同学刚才……问过。”他努力维持着笑容。
周夏眨巴眨巴他那双清澈愚蠢的眼睛，舔了舔小虎牙，他想了想，横竖都是一刀，决定给学霸一点来自差生的震撼：“我……没听懂。”
咚。水杯被不轻不重地放回桌面。
陆沉重新挂上微笑：“我给你再讲一遍。”
李铭写着作业，突然抬头，看着学霸男神的侧脸，不禁感慨：连喝水被呛到也好完美。
陆沉抓起周夏的练习册在空白处手画了一个绳系小球：“这是基础模型，在最高点，当绳子拉力为零时，小球没掉下来是因为重力提供了它做圆周运动需要的向心力，所以速度有最小值……”他圈着最高点和最低点：“懂了吗？”
周夏小鸡啄米的点头，接着，他手指指向下一道，声音细若蚊呐，眼神尽显真诚求识：“那……这个呢？”
陆沉：“……”
林野发出一声极轻的：“哇哦。”
经过没有灵魂般的一问一答，周夏口袋里的手机终于传来震动，随之一个冰冷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小习：宿主周夏基础知识询问并理解通透（5/5）任务已完成。】
【小习：两位宿主积极利用外部资源进行知识探索的行为值得肯定，请继续保持。】
【警告：检测到优质辅导环境持续存在，触发即时附加任务。】
【任务内容：搭档协作。向当前辅导者表达一次真诚的感谢。】
【任务时限：60秒。】
【失败惩罚：于体育课，头顶《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保持平衡，并绕操场蛙跳一圈。】
周夏：“……”
林野翻书的动作一顿，嘴角那抹看好戏的笑容僵住：“……”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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