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7、第 27 章 ...
-
意识如同沉在冰冷粘稠的深渊里，每一次挣扎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祁子夷感觉自己被无形的巨手撕扯着，左臂的伤口不再是单纯的冰冷刺痛，而是化作无数细小的、燃烧着幽蓝火焰的冰锥，狠狠扎入骨髓，并顺着经脉疯狂蔓延，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冻结、焚毁！
莫司那张温润带笑的脸在黑暗中扭曲，化作狰狞的鬼面，指尖缠绕的紫霄神雷带着毁灭的气息当头劈下！原著中“祸水”、“雷刑处死”的字眼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灵魂上。
“不……！”他无声地嘶吼，身体却动弹不得。
就在意识即将被那冰冷与灼热的双重地狱彻底吞噬时，一股滚烫的、带着铁锈腥气的暖流，猛地灌入他干涸灼痛的喉咙！
那味道极其古怪，浓烈的血腥气下，似乎混杂着一种极其霸道的、令人灵魂战栗的冰冷威压，以及……一丝极其微弱的、熟悉的、令人心头发酸的……甜腻？
是……蜜糖？
不，不仅仅是蜜糖！
这股滚烫的液体如同岩浆，所过之处，那疯狂肆虐的、混杂着莫司紫雷力量的冰寒龙息，如同遇到天敌的毒蛇，发出无声的尖啸，竟被强行压制、逼退了一丝！
祁子夷贪婪地、本能地吞咽着。每一次吞咽，都像是在吞咽烧红的刀子，喉咙剧痛，但那滚烫的液体带来的片刻暖意和生机，却是沉沦深渊中唯一的浮木。他仿佛听到一个低沉压抑、带着无尽痛苦和决绝的声音，一遍遍在耳边嘶吼：
“喝下去！祁子夷！”
“不许死！”
“听见没有？！这是利息！你欠老子的！没还清之前……不许死！”
是……泠燃？
那混账龙崽子……在给他喂什么？！
祁子夷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模糊的视线艰难聚焦。
映入眼帘的，是泠燃那张近在咫尺、却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脸。
汗水（瞬间凝结成细小的血色冰晶）顺着他紧抿的薄唇和紧绷的下颌线滑落。那双深潭般的眼眸，此刻不再是沉寂的寒潭，而是燃烧着两簇幽蓝的、近乎疯狂的火焰！那火焰深处，是浓得化不开的恐慌、决绝和一种……祁子夷从未见过的、属于上位掠食者的、冰冷暴戾的威严！
更让祁子夷心脏骤停的是泠燃的动作！
泠燃的右手，死死地捏着他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而泠燃的左手腕，正横在他的唇边。
一道深可见骨的、狰狞的伤口，如同咧开的婴儿小嘴，横亘在泠燃苍白的手腕上！伤口边缘翻卷，皮肉被某种锐利的东西（祁子夷认出那是泠燃自己的龙爪！）硬生生撕裂！暗金色的、带着细碎冰晶的血液，正从那伤口中汩汩涌出，如同粘稠的岩浆，混着金黄油亮的灵蜜，被泠燃粗暴地、一股脑地灌进他的喉咙！
龙血！
混着蜜的……龙血！
祁子夷瞬间明白了那滚烫、腥甜又带着霸道威压的液体是什么！也明白了那压制他体内狂暴龙息的力量来源！泠燃在用他本源的心头龙血，混合着蕴含生机的灵蜜，强行吊住他的命！
“你……疯……了……”祁子夷想挣扎，想推开他，但身体如同破碎的布偶，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喉咙里全是腥甜的铁锈味，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
“闭嘴！”泠燃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野兽般的凶狠，那双燃烧着幽蓝火焰的眼眸死死盯着祁子夷，“喝……”
他手腕上的伤口因为用力而撕裂得更大，暗金色的血液涌得更急，混着蜜糖，滴滴答答落在祁子夷惨白的脸上、颈间，粘腻而滚烫。
就在这时！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猛地从清虚峰外炸开！整个偏殿剧烈摇晃，屋顶的灰尘簌簌落下！一道刺目欲盲的紫色雷霆，如同撕裂夜幕的巨蟒，狠狠轰击在笼罩清虚峰的护山禁制之上！那强大的禁制光幕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剧烈闪烁，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
“祁子夷！泠燃！滚出来受死！”莫司那冰冷、暴怒、再无一丝温润伪装的咆哮声，如同九天惊雷，裹挟着恐怖的威压，穿透禁制，狠狠砸入殿内！
“不好！”关雎清冷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怒，“护山大阵撑不住第二击！莫司动用了紫霄雷印！”
她话音未落，第二道更加粗壮、更加狂暴的紫色神雷，已然在云层中凝聚成形！毁灭的气息锁定了摇摇欲坠的清虚峰！
泠燃猛地抬头！那双燃烧着幽蓝火焰的眼眸，瞬间锁定了殿外夜空中那抹被紫雷环绕、如同神祇降罚般的云纹身影！无尽的冰冷杀意和一种被彻底激怒的洪荒凶戾，如同火山般从他身上爆发开来！
他心口那枚漆黑龙鳞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刺目光芒！暗金色的古老纹路疯狂流转，仿佛活了过来！一股比之前强大十倍、百倍的、源自血脉深处的、冰冷、威严、仿佛能冻结时空的恐怖气息，如同沉睡的巨龙苏醒，轰然降临！
“吼——！！！”
一声低沉、压抑、却足以令山河变色的龙吟，并非从喉咙发出，而是直接从泠燃的心口、从那枚沸腾的龙鳞深处震荡而出！
随着这声龙吟，泠燃的身体发生了骇人的变化！
他原本覆盖着幽蓝细鳞的右手，瞬间膨胀、扭曲！皮肤下仿佛有无数巨蟒在疯狂游走！刺目的幽蓝光芒中，一只覆盖着漆黑如墨、边缘流淌着熔金般纹路的巨大龙爪撕裂衣袖，狰狞显现！爪尖弯曲如钩，闪烁着足以撕裂空间的寒芒！
但这仅仅是开始！
更加恐怖的是他的后背！衣衫瞬间被一股狂暴的力量撕成碎片！两根粗壮、扭曲、覆盖着同样漆黑鳞片、边缘燃烧着幽蓝冰焰的巨大骨刺，如同破茧的魔龙之翼，硬生生从他肩胛骨的位置刺破血肉，带着淋漓的鲜血和蒸腾的寒气，野蛮地、痛苦地……伸展出来！
那并非完整的翅膀，而是两截断裂的、畸形的、却散发着滔天魔威的……魔王骨翼雏形！
“呃啊——！”剧烈的痛苦让泠燃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低吼，身体因为承受这突如其来的、远超负荷的蜕变而剧烈颤抖，但他那双燃烧着幽蓝火焰的眼眸，却死死盯着怀中气息奄奄的祁子夷，那眼神中的疯狂与守护之意，浓烈得令人窒息。
“师……兄……”他低下头，声音因为极致的痛苦和力量冲击而破碎不堪，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不容置疑的承诺，“我……接住你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第二道毁天灭地的紫霄神雷，撕裂长空，如同天罚之矛，朝着清虚峰巅，朝着偏殿所在，轰然劈落！
“孽障！受死！”莫司的怒吼响彻云霄。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立判之际！
那两截刚刚刺破血肉、狰狞伸展的漆黑魔王骨翼之上，幽蓝的冰焰猛地暴涨！一股冰冷到极致、仿佛能将灵魂都冻结的黑色冻气，如同来自九幽深渊的吐息，以泠燃为中心，轰然爆发！
冻气所过之处，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时间仿佛都为之凝滞！
那狂暴劈落的紫霄神雷，在接触到这诡异黑色冻气的瞬间，竟如同陷入了无形的泥沼！狂暴的雷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迟缓、凝涩，表面覆盖上了一层迅速蔓延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幽暗冰晶！
“咔嚓……咔嚓……”
令人牙酸的冻结声响起！那道足以摧毁山岳的紫霄神雷，竟在距离偏殿屋顶不足十丈的空中，被硬生生冻结成了一根巨大、扭曲、散发着毁灭气息的……紫色冰雕！
冰雕内部，紫色的雷光还在不甘地闪烁挣扎，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整个清虚峰，陷入了一片死寂。
月光惨白，映照着半空中那根诡异的紫色雷霆冰雕，映照着下方偏殿露台上那个单膝跪地、银发染血、背后伸展着狰狞魔王骨翼、怀中紧抱着濒死之人的……身影。
莫司悬停在半空，云纹锦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脸上那必胜的冷酷杀意第一次被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所取代。他看着那被冻结的紫霄神雷，看着泠燃背后那两截燃烧着幽蓝冰焰的魔王骨翼，感受着那扑面而来、几乎让他灵魂冻结的恐怖魔威……
“魔……魔王血脉？！”莫司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祁子夷躺在泠燃怀中，透过模糊的视线，看着那根悬在头顶、被冻结的毁灭雷霆，看着泠燃那苍白染血却写满决绝的侧脸，
“护山大阵撑不住第二击！莫司动用了紫霄雷印！”关雎清冷的声音带着惊怒响起。
第二道更加狂暴粗壮的紫霄神雷，已在云层中凝聚成形，毁灭的气息死死锁定清虚峰巅！
泠燃猛地抬头！燃烧着幽蓝火焰的眼眸瞬间锁定了夜空中那紫雷环绕的身影！无尽的冰冷杀意和一种被彻底激怒的洪荒凶戾轰然爆发！
“吼——！！！”
一声低沉压抑、却足以令万物战栗的龙吟，并非从喉咙发出，而是直接从泠燃心口那枚沸腾的漆黑龙鳞深处震荡而出！
随着龙吟，骇人的蜕变在瞬间发生！
覆盖幽蓝细鳞的右手急剧膨胀扭曲！刺目的幽芒中，一只覆盖着漆黑如墨、边缘流淌熔金纹路的狰狞龙爪撕裂衣袖，爪尖寒芒吞吐，足以撕裂空间！
更恐怖的是他的后背！衣衫瞬间被狂暴力量撕碎！两根粗壮、扭曲、覆盖漆黑鳞片、边缘燃烧幽蓝冰焰的巨大骨刺，如同破茧的魔龙之翼，硬生生从他肩胛骨刺破血肉，带着淋漓鲜血和蒸腾寒气，野蛮痛苦地……伸展出来！
魔王骨翼雏形！
“呃啊——！”剧痛让泠燃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身体因承受远超负荷的蜕变而剧烈颤抖。但他燃烧着火焰的眼眸，却死死盯着怀中气息奄奄的祁子夷，那疯狂与守护之意，浓烈得令人窒息。
“师……兄……”声音破碎不堪，却斩钉截铁，“我……接住你了……”
第二道灭世紫雷，轰然劈落！
千钧一发！
那两截狰狞伸展的魔王骨翼上，幽蓝冰焰暴涨！一股冰冷到极致、仿佛能冻结时空的黑色冻气，如同九幽深渊的吐息，以泠燃为中心，轰然爆发！
“咔嚓嚓——！”
令人牙酸的冻结声刺破夜空！那道足以摧毁山岳的紫霄神雷，在距离偏殿屋顶不足十丈处，竟被硬生生冻结成一根巨大、扭曲、雷光挣扎闪烁的……紫色冰雕！
死寂。
月光惨白，映照着空中那根诡异的雷霆冰雕，映照着露台上单膝跪地、银发染血、骨翼狰狞、怀中紧抱濒死之人的身影。
莫司悬停半空，脸上的杀意被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恐惧取代：“魔……魔王血脉？！”
祁子夷透过模糊视线，看着头顶冻结的毁灭雷霆，看着泠燃苍白染血却决绝的侧脸，感受着骨翼带来的窒息魔威和一丝微弱的守护……
一滴混着血与蜜的液体滑落眼角。
黑暗温柔又无情地吞没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
意识如同沉船，艰难地浮出黑暗的海面。最先恢复的是嗅觉。
浓郁得化不开的甜腻蜜香，混合着一种……极其清冽、仿佛初雪消融般的冷冽气息，还有一种淡淡的、带着奇异威压的……血腥味？
喉咙火烧火燎，每一次吞咽都带着撕裂般的剧痛。左臂伤口的冰冷刺痛似乎减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的麻木和……某种沉甸甸的、如同枷锁般的束缚感？
祁子夷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清晰。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偏殿屋顶。他躺在那张硬邦邦的竹榻上，身上盖着薄被。左臂被重新包扎过，厚厚的药布下，似乎……多了一层冰凉坚硬的东西？像一层薄薄的金属甲片，紧贴着他的皮肤，散发着微弱的寒意。
他下意识地想动动手指，却牵动了左臂的“甲片”，一阵奇异的酸麻感传来。
“别动。”一个清冷疲惫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祁子夷转动干涩的眼球，看到关雎坐在榻边不远处的矮凳上，正用一块沾着药液的素帕，仔细擦拭着什么。她的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眼下带着浓重的青影，显然耗费了极大的心神。
祁子夷的目光顺着关雎的手看去——
他瞳孔猛地一缩！
关雎擦拭的，是一截……覆盖着漆黑鳞片、边缘流淌着熔金般暗纹、形态狰狞扭曲的……骨刺？！那骨刺足有半人高，断裂的根部还残留着暗金色的血痂和细微的冰晶，边缘燃烧的幽蓝冰焰已经熄灭，却依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冰冷魔威！
魔王骨翼的碎片！
祁子夷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昏迷前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泠燃背后刺破血肉伸展出的恐怖骨翼！冻结紫霄神雷的黑色冻气！
“他……”祁子夷的嗓子沙哑得如同破锣，每吐一个字都带着剧痛，“泠燃……怎么样？”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左臂那层冰凉“甲片”带来的束缚感更清晰了。
“不想废掉胳膊，就老实躺着。”关雎的声音带着罕见的严厉，她放下手中的骨刺碎片，走到榻边，指尖凝聚起温润的青色灵力，悬在祁子夷的左臂上方探查。
她的脸色极其凝重：“你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但代价……”她顿了顿，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祁子夷左臂厚厚的药布，“泠燃强行引动本源魔血灌入你体内，压制了莫司的紫雷之力和你伤口中失控的龙息。但这魔血太过霸道，与你本身的灵力格格不入，如同跗骨之蛆，侵蚀了你的手臂经络和部分骨骼。”
她指着那药布：“为了保住你的手臂，也为了暂时封印住你体内残留的魔血力量不让其进一步扩散反噬，我只能……用他断落的那截骨翼碎片，混合‘九转玉髓’和‘万年寒铁精’，炼成了一层‘封魔骨甲’，暂时禁锢在你左臂骨骼和主要经脉之上。”
封魔骨甲？！
用泠燃的魔王骨翼碎片？！
祁子夷如遭雷击！他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臂！难怪感觉沉重麻木，像被套上了一层枷锁！这层冰凉坚硬的“甲片”，竟然是泠燃身体的一部分？！
“那……那他呢？！”祁子夷的声音因为震惊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恐慌而颤抖，“他的伤……那骨翼……”
“他？”关雎的嘴角扯出一个极其苦涩的弧度，目光投向偏殿角落那片最浓重的阴影，“强行撕裂尚未完全觉醒的魔王骨翼，引动本源魔血，又催发那种程度的‘永寂冻息’……没当场魔血枯竭爆体而亡，已经是奇迹了。”
祁子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在阴影的最深处，一个身影蜷缩在那里。
泠燃背对着他，身上胡乱披着一件宽大的外袍，勉强遮住了后背狰狞的伤口。但那外袍下，肩胛骨的位置依旧高高隆起，轮廓僵硬，显然那断裂的骨翼根部并未完全收回。银发凌乱地披散着，遮住了他的脸。他整个人缩成一团，微微颤抖着，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周身那刻意收敛、却依旧丝丝缕缕逸散出的寒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冰冷刺骨，带着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令人不安的沉寂魔威。
心口的位置，衣襟敞开了一些。那枚漆黑龙鳞的边缘，暗金色的纹路黯淡了许多，仿佛耗尽了力量。最让祁子夷心脏揪紧的是泠燃的左手——手腕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被粗糙地包扎着，暗金色的血渍渗透了布条，凝固成暗沉的斑块。
那是……给他喂血的伤口……
祁子夷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胸腔里翻涌着惊涛骇浪——恐惧、后怕、难以置信的震撼，还有一种……沉甸甸的、几乎要将他压垮的……酸楚和……债台高筑的窒息感！
为了救他，泠燃撕裂了自己的骨翼……
为了救他，泠燃放出了心头魔血……
为了救他，泠燃硬生生承受了魔王血脉提前觉醒带来的恐怖反噬和……暴露身份的天大风险……
“系统……”祁子夷在心底发出无声的嘶吼，带着前所未有的疲惫和一种认命的悲愤，“这剧本……还能修正吗？”
【叮！剧本修正度：50% (剧烈波动后稳定)】
【关键节点‘魔王血脉觉醒’已触发！剧情走向发生重大偏移！】
【警告：关键角色‘莫司’敌意值MAX！‘不死不休’状态锁定！】
【警告：目标‘泠燃’状态极度危险！本源魔血亏损严重！魔王骨翼断裂！力量失控风险极高！】
【特殊状态：‘血脉枷锁’已形成！（宿主祁子夷左臂封魔骨甲与目标泠燃本源魔血深度绑定）】
【任务更新：稳固目标状态，寻找修复魔王骨翼及补充本源魔血之法！应对莫司不死不休的追杀！探索‘魔王之弟’身世真相！】
一连串的信息冲击着祁子夷的神经，最后定格在那个刺眼的【血脉枷锁】上。
枷锁……
祁子夷缓缓闭上眼睛，疲惫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左臂上那层冰凉坚硬的“封魔骨甲”，此刻仿佛有千斤重，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阴影里，泠燃似乎感应到了他的注视，蜷缩的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发出一声极力压抑的、如同受伤幼兽般的痛苦闷哼。
祁子夷猛地攥紧了没受伤的右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