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HP之旅（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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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室的壁炉烧的旺盛，将整个屋子烘的暖呼呼的。墙壁上挂着的历届校长画像保持着绝对的安静。他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打扫打扫常年没理睬过的椅子，或是照照镜子看自己几百年都没有变化过的容貌，但是每一个都支棱着耳朵听着下面三人的对话。
“所以赛博人是不属于这里的东西。它和汤姆达成了合作，以后可能会创造出一个赛博人大军。但是你们阻止了这件事，而桃金娘是唯一的受害者。”邓布利多快速总结着他刚刚听到的故事经过，第一次在博士和Clara面前严肃了起来。
“不用担心了，那是唯一一个赛博人，现在一切都回到了正轨。”博士放松地靠在椅子上，手上拿着一杯茶。这是他再三拒绝了邓布利多推荐的蜂蜜水才得到的，可谓是非常不容易。
“啊，”邓布利多放心地放过了这件事，可是他一贯的敏锐让他无法忽视这句话里的一个疑点，“但你们还没有解释你们是怎么穿越时间的——你说的‘回到了正轨’是什么意思？”
博士意识到他在展示自己成果时不小心说漏了嘴，默默在邓布利多审视的目光中喝了一口茶。
看到博士没有说话，邓布利多将视线转向Clara。Clara在博士叙述的时候一直在悄悄观察房间一侧摆放的冥想盆、一旁休息的福克斯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收藏物。这时感到邓布利多的视线，连忙坐正了一点。
她同样有注意谈话进行到哪步了，面对此时的沉默，她用眼神询问博士。
「可以说么？」
博士放下茶杯，思考片刻，点了下头。
Clara立马看向邓布利多：“事情是这样的，我和博士…他是博士，John Smith只是一个假名字。我们是从平行宇宙来到这里的。我们穿越宇宙以及时间的设备叫Tardis，你可以理解成一个飞船一样的时间机器。”
“原来是穿越时间。”邓布利多平淡地说道，“尼可要失望了。”
“你看起来并不惊讶。”
“Oswald小姐，我们或许不能像你们一样在时间线上乱窜，但是穿越小段时间还是很容易的。”邓布利多热情的推了推蟑螂堆，想让Clara品尝下，“至于长生不老，这才是很多人追求的目标。”
Clara十分坚定地婉拒了这份热情的推销，她听到博士在旁边嘟囔着“我也能长生不老”，回头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小声说：“Doctor！这也要比较么？” [1]
邓布利多将一切收在眼里，但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他冷不丁地打断了二人的交流，将问题直指之前一直被绕过的话题：“你说的‘回到了正轨’是什么意思？你们知道本来该发生什么。”
博士放下了他手中的茶，他知道自己无法糊弄眼前的老人，也确实没有必要编造谎言，他身体稍稍前倾：“你们的经历在我们的世界只是一段故事。所以，是的，我们知道。”
这是关乎于这个世界命运的重要话题，所有人都想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连挂在墙上的画像们都停止了假装做事的动作，专注于接下来的对话。
即使目前的身体只有11岁，还坐在一个对于他来说稍大的座椅上，显得有点滑稽。博士依然展现出了沉稳的气质，2000年的经历让他在这个场景下隐隐占了上风。
邓布利多得到了确认，彻底收回了轻松的神情，他叹了一口气，眼睛盯着桌上的空白处没有动。看起来像是在发呆，但轻微晃动的手指显示了犹豫的内心。
“我可以知道么？”
“你可以么？”
难题再次被抛还给了邓布利多。博士这时挂起一抹假笑，他很好奇邓布利多会怎么选择。
知道未来就可能去尝试改变，反而让事情变得糟糕，毕竟故事里的每一步都是在试探着走钢丝；而不去改变的话，那么未来每一个人的牺牲都会让邓布利多谴责自己的漠然。至于不去了解未来…会有人放过这样诱人的机会吗？[2]
除了壁炉持续不懈地发出木头燃烧的爆裂声，这个屋子一时间静地有些可怕。
“是个好结局吗？”
“那要看你怎么定义。”博士几乎是在邓布利多最后一个音节刚落下的时候就回答了他。邓布利多没有喘息地陷入了新一轮的思考。
没有让博士长篇大论地讲述过程，而是直接询问结局。邓布利多显然不想因为多余的信息而更改原本可能的好结局，也不想让自己负担更多生命的逝去了。妹妹阿利安娜的死至今让他无法接受再把其他人的死亡算在自己头上。他逃避，然后去救更多人。
对此，博士饶有兴味地添加了附加了一个条件：“你只能再问一个问题。”
…
“哈利…可以走到最后吗？”
终于，博士逼迫着邓布利多承认了自己的内心。说出这句话就意味着他在此时就已经把哈利放到了棋子的位置上。而这个问题取巧的点在于，作为计划核心的哈利走到最后，大概率代表着邓布利多想要的结局会被达到；但是如果直接问伏地魔的结局，邓布利多无法得知哈利会不会在抗争的过程中失去生命，归根结底，他还是关心着哈利的。
博士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终于露出了真正的笑容：“是的，他走到最后了。”
邓布利多松了一口气，重新恢复了老顽童的语调：“无论如何，谢谢你们。现在很晚了，再多呆一会弗立维和米勒娃就要来找我要人了。”
博士和Clara从容地起身。Clara走到冥想盆边却顿住了，她看到冥想盆周围镜面映照出的刚刚走过的博士的脸，终究还是把博士拦下。
Clara示意博士看向镜面。
博士不明所以地回头，却猝不及防地看到了自己的脸。这是一张年轻的脸，但从这张脸的眼睛中望去，博士可以看到自己本来应该呈现出的样子——苍老的，头发灰白的，眉骨高耸的。但不止是这样，他还看到了公元79年的那张相同的脸。
博士直视着镜子，缓缓从太阳穴处抽出了一根银丝，放入冥想盆，然后离开了校长室。[3]
Clara走在博士身后，在关上门时，突然对校长室中准备去查看博士留下了什么的邓布利多问到：“邓布利多教授，你还记得我们的婚礼是哪天么？”
“1931年12月5日。提前祝你新婚快乐，Oswald女士。”
Clara留下一句谢谢，然后转身追上了博士，他正等在楼梯的拐弯处。
“你觉得邓布利多是个好人么？”
“我不知道，”Clara回复道，“但至少，他在尝试做对的事。” [4]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HP之旅（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