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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陛下信鬼怪之说?”
看着纪典熟练地摆起香烛草纸,贺燕袇表情凝固住了。
“是真有。”亦珍一脸认真,摆出不容置疑的模样,想要说服贺燕袇。
贺燕袇知道这个世界有,不过晟帝是坚定地唯物主义者,亦珍怎么会相信这些?
“陛下不妨说说,难道陛下看见过?”
亦珍摇摇头,接过纪典手中燃烧的三柱香。
“没见过,但发生过不少诡异的事。那时母后还在,她找了大师给朕看了,说朕八字轻薄,容易遇到不干净的东西。”
“哦。”贺燕袇低头喝了口茶,眼睛瞟向大殿内紫檀制的棺椁。
他们在殿外,亦珍决心要将那小鬼送走才肯进去祭拜他皇兄。
“陛下,”贺燕袇放下茶杯,盯着那只棺椁,突然说:“陛下不怕送走的是先帝吗?”
“嗯?不会。”亦珍拜了三拜,把香插进香炉里。烟火缥缈,亦珍说:“朕背后发凉,只有欲对朕不利才会有此感。”
亦珍不认为他皇兄会害他。
“嗯。”贺燕袇笑笑,算是接受他的解释了。
本不打算来跪晟帝的,但亦珍要求他皇兄保佑,贺燕袇也被拖过来了。
“快好了吗,陛下?”
亦珍看着三柱笔直的烛烟,面色凝重。他净了手,对纪典吩咐:“去请大师傅来。”
他说的大师傅是皇寺里得道的和尚,从小照看他长大。
纪典领命去了,贺燕袇看亦珍脸色不好,就问道:“陛下送不走祂?”
亦珍蹙着眉颔首,“有点麻烦。”
这次的不像寻常小鬼,胃口要大得多。
贺燕袇又看向大殿内的棺椁,心生寒意。“那我们还去祭拜先帝吗?”
他可不认为晟帝心胸宽广到能容忍亦珍觊觎他的人。
红墙金瓦,阳光普照,本应亮堂的大殿却阴气沉沉,阴霾笼盖。
亦珍看看贺燕袇,又看向殿内,踌躇着说:“今日就先算了吧。”
真要一起跪在他皇兄棺材前,亦珍还是心虚的。
贺燕袇拱拱手:“既如此,陛下,我先回去歇息了。”
亦珍不想放他走,拉着他的手不说话。
贺燕袇笑了下,生硬地掰开亦珍。“陛下,臣告退。”
他身后,晟帝鬼气森然,满心满眼的恶意,恨不得俯下身去咬开他们,然后饮血食肉,让白发青年与他融为一体。
“枕山,爱卿——”
晟帝裂开嘴,暴戾阴狠再也压制不住,“朕的,都是朕的。”
步撵晃动,秋风吹开幕帘,露出那张雪白的,面无表情的脸庞。
贺燕袇知道亦珍说的是什么感觉了,此刻,他背后发凉,分明察觉到杀意,却寻不到人。
路边值班的侍卫停下脚步,“他就是贺枕山?”
李寻文刚进御林军,第一次在皇宫值班。
“是啊。”谭悦一移不移盯着幕帘尚未遮住的下巴,感慨道:“我们还以为见不着他了,没想到新帝换旧皇,贺枕山还在宫里。”
“有意思。”李寻文摸着下巴,“先帝才去了多久?”
这么问,也不待人回答。
“哥哥,你知道金圣宫在哪吗?”
谭悦骇然,惊悚至极:“你想干什么?”
李寻文笑得颇有深意:“你难道不想吗?”
他们都是权贵子弟,自幼受钱色名利熏陶,沉迷其中,习以为常。
新帝不比晟帝的雷霆手段,貌美青年又是贫苦出身,这种事说出去承担后果的只会是青年自己。
这样的事李寻文做得多了,胆子也肥了。
谭悦皱皱眉,低声骂他:“胆大包天!他毕竟是新帝请回来的,又住在正宫……”
李寻文笑着反问谭悦:“那又如何?”
谭悦不说话了,他固执的压着眉头,却也没反对。
李寻文又笑笑,心想,比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这真小人不是更坦荡?
子时三刻,万籁俱寂,只有湘妃竹被凉风吹得东倒西歪,呜呜哀鸣。
“燕,燕辛,陛下......”
贺燕袇猛地仰起头,肩颈拉出优美的线条。
他的手在半空抓握,但什么都没碰到,最后只能死死抓住被褥床单。
纤长的手指紧握明黄锦被,十指关节泛起粉意,青年整个身体都在无意识颤抖,裸露的光洁肌肤上满是细密汗珠。
贺燕袇分不清自己是痛苦还是快乐,感官已经不能及时准确的传递真实感受。极致的快乐与痛苦是共通的,都令他的感官混沌,失控感牢牢包裹着他。
“燕辛!”
贺燕袇又喊了声,然而没人能听到他的声音。
“燕辛——”
贺燕袇声音都喑哑了,他双眼紧闭,薄薄的眼皮含不住泪水,鬓角被断断续续的泪珠打湿。
“燕辛!”
唇肉被他自己咬得软烂,贺燕袇浑身都汗湿了,烫的惊人。
(只是做噩梦了)
看不见的东西在作祟,他从梦中惊醒,却怎么也抬不起沉重的眼皮。“我......艹!”
贺燕袇四肢无力地往上抬,推攮拒绝,然而那点幅度根本不算抵抗。越来越多的汗水流淌在绸缎上,霎那间,他的五感好像都被剥夺了。
灵魂被撞散,无法重组的痛苦侵袭贺燕袇。
“呵——”浅淡的黑雾里伸出只骨节分明、青筋突起的大手,然后那只手轻而易举压制住白发青年的反抗。
亵衣凌乱褶皱,青年的双手被缚在胸前,然后黑色的烟雾如巨蟒般将他整个吞下。
“燕辛,呜……”
贺燕袇的灵魂被囚禁在身体里,一切挣扎都成了逗趣,他的愤怒不被正视。
“我要杀了你!”
晟帝,或者说燕辛,他高高在上,只用一只手恶意地压着青年,另一只手在青年脸边脖颈拨弄。
深浅不一的印记打在那具身躯上,燕辛附在贺燕袇耳边,调笑道:“爱卿,朕不愿你独守空房,所以回来了。”
(脖子以上)
“爱卿,枕山,你不感谢朕吗?”
燕辛巡回在青年脖颈的手逐渐用力,锁紧。
“朕从地狱回来了。”燕辛越笑越生气,越生气笑得越开心。“若朕回不来,爱卿今夜的枕边人会是谁?!”
窗外,两具糜烂的尸体仰躺。皮肉褪去,白骨在月色下朽化,最后归于天地间。
一股热流顺着唇舌而下,贺燕袇干燥艳红的唇被滋润。
他猝然坐起身,剧烈的酸涩不适席卷而来。偏头看去,一只茶杯安放在枕边。
胡乱交杂在一块的发丝垂落,贺燕袇掀开被褥,看着身上的痕迹,眉头紧皱:“原来不是梦。”
晟帝死了,但没死干净。
斑驳的树影映射在糊窗的绢布上,又是一个好天气。
潘弘敲了敲门,贴在门外问:“贺大人可要起了?陛下过来了。”
“贺枕山还没起吗?”等不及且从来没有耐心等待的亦珍已经过来了,他蹙着眉,“比朕还懒,怎么养的这么娇气!”
贺燕袇忽地打开门,面无表情地盯着亦珍瞧。他现在拿晟帝没办法,还拿亦珍也没办法吗?
“陛下怎么来了?”
亦珍尴尬的摸着鼻尖,他说的坏话又被人听见了。但也就心虚了一瞬,亦珍向来厚待自己,从不认为是自己做错了事,说错了话。
“下朝了没事,朕来找你吃饭。”
亦珍注意到贺燕袇的唇色比往日红润,不过他到底未经人事,只觉得贺燕袇昨夜睡得不错,今晨气色也好。
听完他的话,贺燕袇的视线转到亦珍身后的两个内侍身上,宝石质地的瞳孔在晨光下泛着异样的光彩。
纪典,诸柯。
纪典是潘弘的徒弟,和亦珍差不多大,定位与曾经的潘弘类似。
诸柯是罪臣之后,所图不小。亦珍不擅也不喜朝政,登基后大小事务基本都是诸柯在操作。
贺燕袇目光闪了闪,又移回来。日光丝丝缕缕打在他脸上,浅色的瞳孔异常漂亮。
亦珍呆呆地望着他,伸手想抓他的眼睛。
亦珍对入眼的美好事物有近乎变态的收集欲,他想要就得得到。
“陛下这是想干什么?”贺燕袇冷声呵退亦珍。
亦珍吓了下,眨着眼放下手,一脸无辜。
“你的眼珠很漂亮,朕想摸摸看。”
纪典胆战心惊地望着贺燕袇,生怕贺燕袇恼羞成怒,弄伤了他的陛下。
但贺燕袇没做什么,只是离亦珍远了点,这让亦珍很不高兴。
纪典看出来了,他垂下头,假装什么都没发现。
亦珍登基后性情大变,突然得到的巨大权柄并没有让亦珍安心,他整日惶恐难安,生怕哪一日就像他皇兄一样被人刺杀。
亦珍深知自己愧对皇兄,可他做不到将贺燕袇放置在晟帝未亡人的高台上尊敬供奉。亦珍需要一个熟悉的,亲近的,足以链接他和他皇兄,同时提醒他,死亡并非无可避免的人。
“贺枕山,他们上了很多奏折弹劾你,让朕处死你或者令你给皇兄陪葬。他们说,皇兄都死了,你却还活着,定然是你与刺客互通了。”
亦珍语气平淡,效仿晟帝的波澜不惊,藏在袖中的手指却在蜷曲抓握。
“但没事,那些奏折朕都叫诸柯毁干净了。朕和他们说,你以后也住正宫。”
“你在皇兄那是什么待遇,在朕这就是什么待遇。”
已经不用说得更明白了,在场之人恨不得挖去眼睛,堵住耳朵,只当自己是瞎子聋子或压根不在当场。
陛下,陛下糊涂啊。
兄弟共妻,何等惊世骇俗之事!陛下怎能坦然待之,如吃饭喝水一样说了出来?!
真·恶鬼·晟帝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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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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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哒哒哒,抱着预收跑出来 [三国]我选择当个明君 [秦]我从东汉末年来 感兴趣的宝点个收藏呀,亲亲贴贴~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