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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两人早已做了不知道多少次:确定关系时,他们年轻气盛,正在度过高考后的暑假,没有任何阻碍亲密的不利条件。

      薄行川记得,他偷偷摸摸学了好久,最后真的落在言知礼身上时,动作还是无比生涩。

      和他相比,言知礼这方面的第一次就好得多。

      “久病成医嘛。”言知礼笑着重复,“久病成医。”

      ……这句话绝对有谐音的含义。

      薄行川努力调整呼吸。他的腹部微微紧绷,腹肌线条更加清晰。

      言知礼这只手开小差,另一只手却毫不迟疑。

      “薄行川,我一直不知道你生殖腔的位置。”言知礼勾起唇角,“——现在知道了。比我浅挺多的。”

      这句话本就令人害羞,言知礼还加了一句“比我浅”。

      “为什么要对比?”薄行川咬着嘴唇。

      言知礼:“好玩啊。”

      薄行川再度感觉这句话有双重含义。

      言知礼足够耐心,揉开了薄行川的抗拒和僵硬。

      薄行川没忍住,往言知礼的手上坐了一点。

      动作幅度很小,但是他们贴在一起,再细微动作也不会被忽略。

      薄行川微微一僵,立刻想钻到床缝下。

      言知礼似乎笑了一下。“我来啦,老公。”

      序曲足够绵长,第一幕便自然而然地上演。

      “嗯——”薄行川闷哼一声。像是一种邀请。

      气息扫过后颈腺体,言知礼抖了一下,目光变深。

      薄行川不会知道,此时此刻,卧室已经被紫罗兰占据。花香不再轻柔,反而变得大胆。

      找不到目标。薄行川是Beta。

      无处降落的信息素原路返回,化作言知礼心里轻微的烦躁。

      薄行川共享这份烦躁。

      紫罗兰翩然降落,迫切地汲取水分。

      薄行川迅速偏头,脸红到胸口。

      他没有心思纠结一滴水到底是谁的。言知礼故意弄出很大的水声,仿佛这就是问题的答案。

      在薄行川看不见的角度,言知礼轻轻松了一口气。

      ……

      第二天一早,言知礼被电话铃声吵醒。

      这可是难得的体验。以前,手机铃声向来是由薄行川处理的,言知礼要么在做早餐,要么根本不会被吵醒——薄行川按掉铃声按得很快。

      言知礼好不容易摸到手机,迷迷糊糊道:“喂?谁啊?”

      “嗯?我打的不是薄行川的号吗?”盛炽意外道。

      意外不过两秒,他又说:“你接也行。收拾收拾起床啦!周浪他爸寄了特产,我们半小时后到!”

      “哎……”言知礼来不及阻止,盛炽便挂了电话。

      言知礼:“……”

      他看了看薄行川。薄行川还没醒,背对他,光裸的脊背上有几处红痕,后颈有两三个深浅不一的牙印。

      什么时候吻的?

      言知礼想了想:哦,是在去浴室清理的时候——说是清理,实则搞得更乱了。

      牙印倒是他有意为之。

      做到后面,言知礼假装要标记,硬是往薄行川脖子上咬。

      他也不知道Alpha标记是不是这样的。

      没关系,反正薄行川也不知道。

      言知礼故意咬得很重。薄行川明显疼了,不轻不重地瞪他一眼。

      他一边撒娇道歉、一边很没道德地爽了:薄行川痛的时候,狠狠绞着他。

      言知礼花了不少心思,才控制着自己的水不要流到薄行川腿上。

      后来,真正清理完毕后,言知礼还自给自足一番。

      他这么一算,有点想暗杀盛炽:他还没来得及睡觉呢!

      言知礼躺在床上,认真思考:如果他一直不起床,盛炽会不会放弃?

      说干就干,言知礼立刻回拨电话。

      盛炽不好糊弄。大家从小一起长大、认识这么多年,边界感还没来得及培养,就被对方踩没了。

      听到言知礼说“我们还没起床”,盛炽毫不介意:“哟,等着我们帮你们穿衣服?好弟弟们,我来了!”

      言知礼无语地挂了电话。

      又赖了几秒,他认命地起床。

      没办法,周浪爸爸的好意,他们都不想拒绝。

      几个孩子从小混在一起,即使见面次数不多,他们也都把彼此的父母当成自己家里的长辈。

      和他们相比,周浪的家庭环境复杂一些:他是私生子,他的Omega爸爸一个人带大他。

      小时候,周父很照顾他们,希望他们在学校多照顾照顾周浪。

      如今周浪上了大学,周父终于可以一个人开开心心地旅游了。这份特产很有意义。

      言知礼迅速收拾好自己,又在全家狂喷空气抑制剂。

      他们家的信息素相关设施做得一般,毕竟他们租房时还是两个Beta。

      做完这些,离盛炽第一次说的半小时很近了。

      言知礼写了一张便签,又用手机留言:【宝宝,盛炽周浪来玩了。你醒了先别出来,收拾好再来。】

      刚留完,门铃便响了。

      “哈喽。我们已经吃了一点……啧,什么味道?”盛炽微微后仰。

      周浪按了按后颈:“喷这么多空气抑制剂?”

      他和言知礼对视。沉默片刻后,两人都笑了。

      “嗯?笑什……哦,我懂了。”盛炽刚开口便想明白了。

      他拍拍言知礼的肩膀,欣慰道:“恭喜啊。不枉我为你怀孕又流产。”

      言知礼:“停,这话有点不对了。”

      “我不介意。”周浪故意说。

      言知礼:“我很介意!”

      “知道你很喜欢薄行川了。”盛炽插嘴道,“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你能忍这么久。”

      “久吗?两年而已。”言知礼自己笑了,“好吧,是有点久。”

      他们也才二十岁,两年是他们十分之一的人生。

      言知礼不是特别有耐心的人。如果不是他和薄行川认识得更久、久到“两年”看起来不值一提,他可能不会有心思慢慢规划。

      “哪把刀好用一点?我切一下。”周浪在厨房里问。

      “最大的那个。”言知礼指给他看,又和盛炽坐到餐桌边。

      趁薄行川没过来,他抓紧时间问:“盛炽,你第一次发情期的时候……在正式来之前,有什么预兆吗?”

      言知礼认识的朋友大部分是Beta,即使是Omega,他们也没有熟到能聊第一次发情期的程度。

      而他熟悉的两位Omega朋友可谓两个极端:周浪约等于发了一场低烧,发情期照常上课、打游戏;盛炽像病入膏肓,还在医院躺了几天。

      言知礼不认为自己能像周浪一样好运。然而,如果他的第一次发情期像盛炽一样反应强烈,那也有点糟糕。

      他是Omega的事情就再也瞒不住了。

      聊到发情期,盛炽认真了一点。他叹气道:“教科书的写法你肯定知道,我就不说了。可是,人有时候不按教科书来。我当时其实没什么特殊症状,或者说,症状都是最轻的那一档,结果不还是进医院了。”

      “这样。”言知礼十指交叉、放在桌上,神情有些凝重。

      “放松一点,事情真要发生你也挡不住。”盛炽撺掇他,“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先爽够了再说。”

      言知礼怀疑道:“我怎么觉得你这方法有点掩耳盗铃?”

      盛炽:“那咋了,盗的时候开心啊!”

      言知礼无言以对。盛炽果然擅长此类歪理邪说。

      他言简意赅地说:“我要好的结果。过程可以不重要。”

      盛炽盯着他看了几秒,哼笑道:“言知礼,你这话说得有点薄行川了。”

      言知礼:“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周浪终于端上两盘风干牛肉条。

      薄行川也端着两盘:“我看见他在切,就和他一起了。”

      言知礼和盛炽对视一眼,有些紧张。

      薄行川什么时候出来的?

      他会不会听见什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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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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