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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黑贼夜盗无鸡反失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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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说完这话,似是想要打晕他,手刚抬起,江青曲急忙猛咬他的手,疼的得他刚忙撇开了手,江青曲立马狂奔起来,边跑边喊:
“来人啊!抓小偷!小偷逃走了——”
那黑衣人急忙逃走,江青曲就跟着他身后,走时给他眼前盖了块黑布,看不清东西。这一喊,周围的人都醒了过来,匆匆忙忙地跑出来,只见夜黑风高下,一弟子追着一黑衣人,不由多想,众弟子们追了出来。
黑衣人轻啧一声,拽着江青曲,跃到高墙之上,他回头望了眼追过来的人群,转头跳下高墙,不知道用了什么法术,让江青曲看不见,也说不了话,月光笼罩下,千级阶梯两个人影飞速运动。
江青曲试图挣扎开来,却被他紧紧抓住,挣脱不开,反而更抓的他发疼。
他原本是在清净地方的,现在这情况,前面是阵阵冷风,刮的脸发疼。后面是叫嚷着要捉小偷的一群弟子,哪里都不清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江青曲跟着他来到了一家客栈。
“回来了?诶呦,这小弟弟是?”
身着白衣,面色如涟漪沉静,一个女人在拨弄着算盘,听到他们回来的声音,抬头看来。
“灵修山那的徒弟,碍着我逃走,我生气,把他带了回来。”
“气不过你把人家带回来?!怎么办!你说说你这是多少次了,带回来把人家暴打一顿,上回你那个把人家抓到巷子里的人,到现在还躺着呢。要不是人家不知道你是谁,我看你早完蛋了!我悄悄给人家送去银两,生怕人家逮住!”
“那我就是气不过嘛!”
女人勃然大怒,跟他吵了起来,听这吵架内容,江青曲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他方才眼前的黑布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缠住了,正想趁着这段时间挪到别地解开这碍事的黑布,再逃回去。脚悄悄地挪着,被那黑衣男人发现,把他拽了回来。
“回来!你想跑?”
“这么小你也要打?!李苏啊,你畜生是不是啊?!”
“我气不过!怎么也要让他饿上三天三夜!”
“你这脾气遗传爸妈谁啊!”
……
你们吵架,能不能让我走?
答案显然易见,不能。
这人叫李苏,原书里是江青曲的一个朋友,父母早亡,后常被家里有点小钱的混混头子吃白食,久而久之就闹了不少事,闹到李苏这人觉得要偷有钱人的东西给自己家补贴家用,因此没少整出麻烦,但都能尽量给自己善后。后来为了给自己姐姐赚钱,趁着在军营中休息的时候被敌人在河中下毒,毒死了。
听着吵闹声许久,李苏一边吵,一边把他拽进了柴房。
把他拽进去,用麻绳把他捆了起来。
“欸!把钥匙给我!”她说着就要抢过李苏腰间的钥匙。
“不给,给了你肯定开门去放那臭小子!”李苏一躲躲了过去,她的指尖落了个空。
“李苏啊,你还是不是人啊!”她愤愤道
“不是!”撂下这一句,李苏就推搡着她出了柴房。
深夜,窗外月光透进来,包裹住他,似乎是想给予他一些安慰。
“放我出去啊!”他按捺不住往心里喊了好几声。
门锁传来转动的声音,江青曲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门被推开,是那黑衣女人,她走进去,给他松了绑,用了个法术,他能看见,也能开口说话了
“对不起啊小弟弟,我们李苏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没事吧?被磨疼了吗?”
她给他检查着手有没有红肿的痕迹,局促不安的道歉,检查一番,确认他没有伤痕后,这才放心。
“对不住啊,小弟兄,下回你来我们客栈吃饭还是住宿我不收你钱,明天我把那臭小子送到你们那赔罪,实在对不住!”
她一边送他,一边对他道歉,江青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沉默不语,经历这些,让他一时间丧失了语言功能。
“姐!你偷我钥匙是不是?!”
楼上,李苏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快走快走,他来了。”
说罢,一把把他推出了房门,关上房门,江青曲没那个闲工夫听房里的争吵声,他朝着灵修山的方向跑去,奋力奔跑。
快到大门时,他竭力跑去,朝着这马上就要捉住的光亮狂奔。
然后。
然后他被李苏抓住了。
“总算抓住你了!”他死死抓着江青曲,不肯松了半分。
李苏捂住江青曲的嘴,不让他呼救,随后,就在他想带着江青曲往山下跑去的时候,大门被推开,一道人影映入眼帘。
来人是钟欲河。
见到他们,他似有一刻的疑惑,但也只有一刻,随后一只手举起来,两指并拢,一道仙索赫然出现,捆住了李苏。
江青曲得以解脱,他向钟欲河的方向跑去,大喊着师尊,这一刻,他忘了他是反派,而觉得他是天下第一好人。
夜色之下,钟欲河一手牵着江青曲,一手用灵力在空中带着李苏。
李苏飘在空中,大喊道。
“放我下来!有本事咱们单挑!”
钟欲河手中动作半点未挪,他口气温着,说:“你觉得我同你打,你还能活吗?”
李苏仍是不服气,叫嚣着:“不试试怎么知道?还不知道是谁打死谁呢!”
“有本事放我下来啊?!”
“你还是安分些吧。”江青曲好心劝他。
“我就不安分,怎么滴?有本事让我不安分啊!”他摆弄的太厉害,在三人中尤其显眼。
钟欲河应是觉得太过吵闹,便再挥动几下,那仙索长长了些,又挥两下,将还在吵着的他的嘴绑住,李苏被这一缠,想挥舞拳头,可现被绑,只能是动弹不得。
带到先前关押李苏的地方,将他一放一捆,不管不顾他的破口大骂,钟欲河带着江青曲走了出去。
走到钟欲河所住之地,他卷起江青曲的衣袖,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令江青曲有些受宠若惊,其实,在前往钟欲河住所的路上,他就已经在观察他有没有受伤了。
检查一番,确认没有任何伤后,他将江青曲的衣袖卷回原貌,问他详细经过。
江青曲呆坐在椅子上,还未从这关心之中回过神,待钟欲河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他才回过神来。
“那个人是如何强迫你出走的?”
“当时我发现他出逃,大喊着让师兄们来帮忙,师兄们都出来了后,他紧紧拽着我,带我越过墙,逃了出去,速度很快,我想挣脱,挣脱不开。然后他把我带到了一家客栈,要把我饿上三天三夜,然后……然后……”
不知从何时起,也不知为何。
他哭了。
泪眼汪汪,楚楚可怜,他或许是有一刻,真的认为自己是个孩子,被吓破了胆,所经历的这些突破了一个孩子的心理防线。
有人替他擦去了眼泪。
烛焰微动,如同他心。
在那一刻,轻轻的,微微的,动了一下。
他看着眼前的人,是那么的温柔,让人想要坠到他的怀中,万世不起。
“好点了吗?”他声音轻的很,仿佛琴弦微震,仿佛千花轻舞。
“嗯。”江青曲看着他,那阵哭劲又涌了上来。
哭了出来,他就觉得好点了。
问完他详细的经过,便让他回去睡觉,临走之际,钟欲河轻摸了摸他的头,力道不重,像是安抚。
他回到栖息之地,屋内师兄们和杨善都出去找他了,只有他一个人,在这月光照着的屋子,他看着离去的人的床铺,他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人去找寻他
他摊在床上,满身劳累。
他禁不住想:“这里,好像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