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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黄粱梦故人留梦不归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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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人把把门放在天花板上啊?谁点子这么多,建两个地下室。”江青曲凝滞半刻,在心里吐道。
南离顺手燃起火,在剑周凑近了照,原来她刺中天花板上的这一处,贴了层白纸来蒙混过去,实际上是块木板。
她将剑一转,拿剑把顶开了木板,透过光来,虽然这地方还是很暗,但总算有了那么一点点少的可怜的光亮。
“现在门找到了,江青曲,你跟我一起把文行雁托上去,他去看看上面什么情况,然后再把我们拉上去。”南离说着,把还在惊叹的两人拉过来。
江青曲哦了一声,文行雁就被两个人用力托了上去。
“怎么样?上面什么情况?”
文行雁的声音随即传来:“看来这就是外面的屋子了,有个门破了,能看到外面,我这就拉你们上来。”
南离手被文行雁拉着,脚被江青曲托着,南离刚上去,忽然南离的剑出了鞘,直接就朝江青曲的脚打去。
江青曲痛吼一声,倒了下来,捂住脚哀嚎。
“江青曲!怎么会这样?”文行雁向下探去,江青曲躺在地上蜷缩着,也不知动不动的了。
“可能是这里的怨气阴气之类的太重,我的剑不受控制了,江青曲,你还能走吗?”
江青曲蜷缩着,支支吾吾地道:“看样子是不能了……歪着了。”
文行雁此刻焦急,却也一时不知怎办。
南离看着门下的江青曲,只得说:“我们先走吧,去外面寻了人来,再找个郎中一块过来,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说罢,她又将头一探,对里面的江青曲说:“江青曲,你在这好好待着,我们找到人就回来。”
江青曲应了一声好,南离就带着文行雁走出屋子。
初见到月光,文行雁也没闲心去看,一心只想着出去找人,他刚想御剑,就被南离握住了手:“先别御剑了,谁知道又会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文行雁便把手撂下,屋子四周都是围着的房屋和过道,没得墙跳,他就往外面走了走,走到一处破墙前,借着坑洞跳到顶上后止了脚步,南离见他停住了,问道:“你怎么停住了?”
文行雁嗓音里微微带着无奈:“这的墙太破了,我的脚现在卡在一个洞里……扭着了。”
他能感觉到南离的那股无话可说的劲,试着打下圆场:“你走吧,我下去陪那位小兄弟。”
说着,他一个跳步下去,虽然脚被这一下弄的又疼,但不是什么大伤,能动就好。
南离叮嘱他几句:“你和江青曲要提防着点,谁困了就先让谁睡一会,不要同时睡,顶替着来。”
文行雁应了几声,一蹦一跳地朝着来时屋子的方向跳去。
他走到那间屋子,打了团火朝着那块缺口底下看去,却并未看见江青曲,又喊了几声:“小兄弟!小兄弟?江青曲!”仍是没人吱声。
文行雁和南离刚离开没多久那段时间。
江青曲听着上面两人走远了,怎么待着也是无聊,想着干脆就睡觉,睡着觉时,听着些迷迷糊糊的动静。
“这门我刚才来的时候还没人动过,现在都倒了?你们就待在这屋里吧,别乱跑了,明天早上回去饿了就买点东西吃,带钱了吗?”像钟欲河的声音。
“带了带了,师尊,您就让我们去找江青曲吧,我们都多大了,不会出事的。”像顾双箐的声音。
“不行,我去找就够了,要不是碰巧看见了你们到茅房去找人,你们是不是想瞒着我直到找到江青曲为止?”
“师尊,我们真的不会出事的,江青曲对我们都很重要,难道你就不想早点找到他吗?”像杨善的声音。
“对啊师尊,多一个人多个帮忙的,您就让我们去吧。”像梧尚的声音。
“再说扣月钱。”
顾双箐和梧尚的声音没了,杨善的声音还在:“师尊,我们真的没事的。”
顾双箐和梧尚两个人是瞒着家里人来修炼的,自然没人给他们交学费,后面家里人找过来,钟欲河看他们天资不错,也是真的不想回家,就打包票:不收家里人的学费。
后面又劝了好一顿,说这孩子是个好苗子,那孩子心地好诸如此类的话,总算把他们两个收入门下,不过既然不收家里人的学费,就得自己除妖赚钱抵消,但有一个好处,他们这样的学生可以领除妖的月钱,但月钱都是经过师尊扣去学费和一些杂七杂八的花费再到手里的,若是你哪里干不好,这钱就得再扣上些,江青曲就是这么个情况,但好在钟欲河为人表面温和,所以论侠派这种学子的月钱一般情况下并不会扣去些,除非你实在是不服师尊和同盟外盟弟子,便一个人或者跟别的弟子欺负别人或者是用欺负别人的方式跟钟欲河作对,还有到处打架斗殴,再有干活修炼偷懒使坏,惹事生非之类的,不过这种情况按钟欲河那个人的个性,肯定先是劝解,劝解没用就会打一顿再严加管教,实在是让他生气才会扣钱。
所以听钟欲河这么一说,顾双箐和梧尚两个人就没话再蹦出来了,本来自己就没家里人帮衬,辛辛苦苦赚的月钱还要被扣,那自己还是闭上嘴吧。
杨善是家里送过来读书修炼的,学费杂费都一应交上的,他可不怕,顶多就是斥责几句罚几遍抄书,比起找江青曲,这对他算不得什么。
钟欲河的声音再次传来:“杨善,你再这样就罚你抄十遍昨天课堂学的书。”
杨善不惧:“抄百遍,不!一千遍我也要找。”
钟欲河的嗓音这时带着无奈了:“你……等一下,那里是不是有地方破了?”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转头看去,果然见得那块方口。
江青曲的声音从方口冒出来:“你们才发现啊,再晚点我都成干尸了。”
几个人蹭的一下过去,确确实实看到江青曲正抬着头,眼巴巴地看着他们。
“青曲!你还好吗?饿不饿。”钟欲河伸出手,江青曲抓了上去,慢慢地把他拉了上来。
“饿,师尊,我脚歪着了。”钟欲河听到这话,眼底带着焦急的神情脱下了他的鞋。
“嘶……”钟欲河的手覆了上去,江青曲耐着轻微疼痛说:“这下面有两个房间,最底下是地窖,我跟文家的公子和一个女生被绑到最下面那个地下室,后面出来到这个房间,怎么也找不到门,后来发现门在天花板上,就是这口,有个小门,他们上去了,我脚歪着了就没去,他们先出去找人了,刚想睡觉你们就来了。”说着,他指了指身后的那个方口。
钟欲河听完,皱了皱眉:“文家?别的城的吗,我没听说过这户人家,杨善,你们听过吗?”
三个人皆是否认:“别说大户的姓文的了,就算是小户人家姓文的我也没听说过。”
出于好玩的心态,江青曲忽然冒出个想法,他忍着轻微的疼痛,出于好玩的心态,抿着嘴眉头皱着:“没听说过就别想了,师尊,我脚好疼,最底下那个地窖就只有几个灯笼照亮,绳子绑的我手疼,到现在我就吃了一块点心,还是在那里找到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都干了。”
如他所料,钟欲河眼神看着像什么似的。
他快心疼死了。
“师尊,你们小心点,我的脚是被那个女生的剑打到摔歪的,她说可能是这里怨气什么的太多了,导致她控制不了剑,你们最好别再这宅子里用剑。”江青曲盯着他这眼底湿漉,试着打消点钟欲河现在的悲情,还好就他一个人能看见,要是让其他人看见钟欲河哭的样子,还不知道会震惊成什么样子呢。
钟欲河听了,眼里那尚未流出的泪收了回去,轻声嗯了一声:“你还能走吗?“
江青曲是个不撒谎的好孩子:不能。”
钟欲河叹了口气,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随即转过身蹲下:“上来,我背你。”
江青曲自然是像只狗皮膏药贴上去了,他累了这么久,巴不得有个人背他,最好一直背他到回灵修山。
一行人走出那间屋子,钟欲河找了间看上去没太破旧的屋子嘱咐道:“杨善,你们先待在这,你们师叔也来了,我去叫他回去,找到他我们一块回去,你们照看着点江青曲。”
他将江青曲放下,让他好生歇息着,江青曲乖乖听话:“我会的,师尊你小心点。”
钟欲河笑了一下,随后身影远去。
文行雁没法,只好又汗如雨下地一蹦一跳地走到南离走去的方向,边走边喊:“南离!小兄弟不见了!你还在吗!”
就这么喊了几遭,跟他刚才往地窖喊那几声一样,没人回他。
文行雁这下是体会到什么是真的无可奈何了,这时去的地方阵阵猫叫,听见满耳朵喵喵地乱叫,更是心烦意乱。
文行雁泄了气,靠着红墙坐下来,唉声叹气地看着天上星月。
“唉……怎么就来到这么个鬼地方?”
“南离!你还在吗?”他不死心,又喊了几句,结果还是那样。
“南离!你在不在!”他最后再喊一句,再没有回应就作罢。
还是不出意料。
“南离不在,我在。”文行雁侧过头,看见连廊处,一个紫衣男人扇着扇子慢悠悠朝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