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药》Silenn

4、心病04

　　1

　　“顾言。”

　　顾言转身，看到来人不禁微笑：“看到你没事就好。”

　　童鸢也跟着笑了声：“让你专门跑一趟很不好意思。”
　　她低头看了眼手表：“还有时间。请你吃个晚饭？”
　　顾言一怔，欣喜跃然而上：“真的可以吗？”

　　童鸢噗嗤一声笑出声：“当然可以了。吃个饭有什么关系。”
　　她往前走了两步：“你选地方吧。”

　　顾言跟着笑了下，看着她的背影片刻后抬头看了一眼。

　　她家的灯还是亮的。

　　顾言眯起眼睛，他记得童母说过，童鸢住六楼。
　　他的视线逐渐往上，片刻后顿了顿。
　　接着，他调转视线，转身跟上前面的纤细身影。

　　2

　　童鸢似乎有些不胜酒力。

　　顾言倒了杯茶递给她，有些无奈：”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
　　童鸢左手支起下巴，闻言歪头笑了下：“你是客人，自然是要意思一下的。”
　　接着她吐了吐舌，那模样很是娇俏：“不然我妈会骂我。”

　　顾言有一瞬间的愣神。

　　“阿鸢。”
　　“嗯？”
　　“如果我调到B市……”他语气顿了下，又接着道：“你可以给我个机会么？”

　　“什么机会？”
　　童鸢眼前有点花。
　　她摁了摁太阳穴，努力想看清他的脸。

　　顾言忽然身体前倾，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印了个吻在她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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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童鸢回到公寓时，景翊不在。

　　她有些疲惫地放下背包，转身进了浴室。
　　热水浇在身上，打散她满身的酒气。

　　她伸手拂掉脸上的水，想起方才的事。
　　心底忽然生出一股对自己极强的厌恶。

　　童鸢啊童鸢，你真是个混蛋。

　　-

　　童鸢被亲懵了。

　　顾言低头在她唇间辗转。
　　直到他企图破开她的唇瓣，撬开她的齿关深入进去，她才瞬间反应过来。
　　然后一把推开他。

　　“抱歉。”顾言低声说。

　　-

　　她洗到一半，有人开门进来了。
　　童鸢没睁眼，人靠在墙边，热水从头顶浇下。

　　来人顺势扣住她的腰，把人圈进怀里。

　　“景翊。”
　　“嗯。”

　　吻顺着她的耳朵，一直到脖颈。
　　热水顺着两人拥抱的间隙流下。

　　“抱歉。”童鸢闭了闭眼：“这段关系，可以到此为止么？”

　　4

　　童鸢又回到了以往规律的作息。

　　她再也不用担心第二天早上睡过头错过早课。
　　不用在晚上想着要吃什么才有体力撑到凌晨。

　　也不用每个月都担心自己的生理期有没有准时来。

　　从那天晚上过后，景翊就收拾完了自己所有的东西离开了。
　　然后，再也没有来过。

　　“童老师，童老师！”
　　“啊？”童鸢猛得回过神，就见温思然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你没事吧童老师，刚才脸色好苍白。”

　　“我没事。”童鸢笑了下：“把实验仪器收拾好就可以离开了。”
　　“好的。“

　　眼见温思然就要出门，童鸢叫住她：“思然。”
　　“嗯？”
　　童鸢抿了下唇：“你最近，和你那个小男朋友怎么样了？”
　　“啊？”她反应了几秒后恍然大悟：“老师你说景翊学长啊？”
　　“嗯。”

　　“很久没联系了。”温思然看着情绪很是低落：“他再也没给我发过消息，我给他发消息打电话他也不接。”

　　说到此，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几步走到童鸢跟前，悄声说：“童老师，你知道吗，景翊学长似乎谈恋爱了。”
　　童鸢一怔：“是吗？和谁？”

　　温思然摇了摇头：“不知道。只是有人拍到景翊学长搂着人的照片。”
　　“而且据说……”温思然忽然压低声音：“据说还是他老师。”

　　“砰”的一声。
　　把温思然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童老师？碎玻璃我来清理！”

　　童鸢沉默着看着打扫地板的女生，轻声问了句：“是老师，然后怎样？”

　　“哎——”温思然低声嘟囔了一句，童鸢没有听清。

　　“什么？”

　　“我说很可惜。”温思然抬头，看着她，一字一句说：“景翊学长那样的人，和一个比他大好几岁的女人，这个人还是他老师，我觉得这对他来说太可惜了。”

　　5

　　顾言在她办公楼下等了有半个小时，终于在楼梯口处等到了人。

　　他眸子一亮，马上跑到她跟前，握住她的手：“来了。”

　　“嗯。”童鸢抬眼看他，扯出一个笑：“我们今晚去哪里？”

　　“带你去个好地方。”顾言拉着她走到副驾驶：“到了你就知道了。”

　　-“哎景翊，今晚去酒吧联谊么，好几个妹子跟我要你微信。”

　　“嗯。”

　　“真假？你居然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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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身影从她身后经过。

　　“阿鸢？”

　　童鸢回神，就见顾言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一脸的担忧：“怎么了？不舒服吗？”

　　童鸢摇了下头：“没事。”

　　6

　　景翊闭上眼。

　　耳边的音响震耳欲聋。

　　他举起一罐啤酒继续往嘴里灌。

　　“哎哥们儿——“有人搂住他的肩：”你别光顾着喝酒啊，来一起玩。”

　　景翊没搭理。

　　有人搭上他的肩。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浑身都像是浸泡在酒里，他半点都不想动，只皱了下眉：“走开。”

　　来人轻笑一声，手也顺着他polo衫的衣沿往里探。
　　这下他的火气是彻底憋不住了。
　　景翊一把攥住那人的手，随意歪了个角度，就听见耳边人的痛呼。
　　“滚。”

　　他睁眼，看都没看，脚步踉踉跄跄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