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你现在要做的是借力打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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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关上门，纪诗昀才问:“你想当女皇，对不对？”
黄明启眼神倔强，咬着嘴唇强忍眼泪:“对，纪老师也觉得我大逆不道吗？”
纪诗昀摸摸她的头:“不，我很欣慰，我给你们的知识终于可以撑起你们的野心了。”
黄明启惊讶地抬头，却对上了纪诗昀赞许的目光:“纪老师是说，您早早就开始布局了？”
纪诗昀笑道:“布局谈不上，只是一些教导扶持，你若不愿，我也不强求。毕竟那从来都是一条至高至险之路。”她抽了一张纸巾递过去:“不急，我们坐下慢慢说。”
两个人换了居家服，洗过手，纪诗昀又倒了两杯水，这才在沙发上坐下。黄明启的情绪已经平复多了，大口喝完了那杯水，可见是渴了。
纪诗昀问:“上次你说了四个皇子，那其余皇子的情况如何呢？年龄、出身、是否婚配也一起说说吧。”
黄明启仔细想了想，一个一个开始说:“三皇子现年21岁，皇后所出，娶的是户部尚书之女，育有两子；四皇子也是21岁，顾昭仪所出，娶了吏部尚书之女，有一子一女。”
纪诗昀点头:“一个管钱一个管人。这两个不会是我们联姻的对象，别的呢？”
“六皇子18岁，是杜婕妤所出，去年大婚，娶的地方节度使之女，目前尚未生育。八皇子13岁，生母早逝；九皇子10岁，王美人所出，目前没有听说过这两位的婚事。”
纪诗昀懂了:“你若是当皇后，必然是从这小的两位中间选，他们性情才学如何呢？”
“这我倒不太清楚，只听说八皇子比较好动，经常出宫打马球；九皇子性情安静些，没有什么传闻。”
纪诗昀思索:“八皇子能有好动的名声，可见身边并无得力之人帮他谋划；九皇子不显山不露水，却能在激烈的争斗中母子俱全，可见是个有本事的，不会拖你后腿。我们让你父亲祖父扶持九皇子上位吧？”
黄明启大惊:“纪老师，您在说什么？！”
纪诗昀笑笑:“别急别急，这里又没别人听见。你不是想当女皇吗？如果按你父亲之前的想法，不说天下如何生灵涂炭，只说他若成功，皇位必然传给你弟弟。这一点，你也心里有数吧？”
黄明启沉默了。
纪诗昀循循善诱:“我们先扶持幼帝，让你当上皇后，占一个忠君的名声，也便于我们——”她差点说出猥琐发育来，还好及时换了说法，“缓缓经营自己的势力。这样，进可废帝自立，退可传位于你的后代，也是一条相对稳妥安全的路线，你父亲想必也不会拒绝。”
黄明启有点不服气:“纪老师说到最后，还是想我当皇后吗？”
纪诗昀笑了:“以我目前看到的资料，除去早期皇权未成熟的时期，再除去别的国度别的文明，仅以华夏而论，女性想要掌握天下之权，几乎都是靠嫁给皇帝。个别人是公主出身，但你又不好走这条路。女性嫁人后，就可以分享丈夫的权势地位，借机转化为自己的。这也是那些临朝称制的太后们，包括你们当年的文德皇后，走过的路。”
黄明启有点明白了:“那我也要先装作忠于皇帝，生下孩子后再一步步夺权？”
“聪明！”纪诗昀称赞她，“但是这条路并不好走，你的对手不仅有男人，也有想和你走同样路线的女人。不过我们有系统助力，又有我给你提供我们这个时代的科学技术，赢面很大的。”
系统被cue，欣喜出声:“我会一直帮助你们的！”
纪诗昀又想起一件事情，忙问:“你之前说皇帝身体不好，不会在我们回去之前，他就先驾崩了吧？”
黄明启还没回答，系统抢答了:“不会的，我掌握了他的身体健康数据，虽然不怎么样，但自然寿命至少还有十年。”
纪诗昀拍了一下手:“不错，我们正好徐徐图之。”又问系统:“统子，你能掌握别人的健康数据吗？”
系统有点支支吾吾:“啊……大部分人其实无关紧要啦，我的能量要用在少数人身上。”
纪诗昀不耐烦跟它废话:“你就说能还是不能，能有多少个！”
系统:“除宿主外，目前还可以有11个人，具体名单可以由宿主亲自设置。”
纪诗昀道:“好的，那先帮我们监控皇帝、九皇子、王美人，还有明启的祖父和父亲，空余名额后面再说。辛苦了。”又转向黄明启:“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借力打力。用你祖父和父亲的兵马，保你当上皇后；用南方叛军的兵马，消耗其他皇子的势力，以及你祖父父亲那些不能为你所用的下属；再用朝中各方势力，平定叛乱；以及，用皇帝的名义，拉拢人心，培养你自己的势力。最后这一条，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
黄明启点头:“明白。”
纪诗昀看她还有些委屈，柔声道:“女子靠嫁人生子获取地位并不丢人。天下权力、财富，九成九都握在男子手中。他们给我们，我们就好好地接着；他们不给我们，我们就去哄去骗去偷去抢，就像他们所做的那样。同样，你要走上至高之位，也要被迫采用很多遭人唾骂的手段，包括——出卖色相。当然，男人们也这么干，他们管这个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我明白了。”
"不，你还不明白。一旦走上这条路，你就再无可信任之人。你的父亲、丈夫、儿子、臣子，都会成为你的敌人。文人会唾骂你，武人会刺杀你；君子会利用你，小人会背叛你。一旦失败，就是万劫不复。你确定要谋求女皇之位，不会后悔？”
“我会拼上一切，绝不后悔。”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你现在要做的是借力打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