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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是不是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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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6 是不是有话说
林许钦直勾勾的朝许沐盯着，无声的打量着那双眼睛，“听你安排。”
城郊南山
到达地方，两人下车锁好车门。林许钦朝天边望去，挑了挑眉，“你说的有意思就是看日出吗。”
许沐转过头看他，“不比待在电影院里玩手机好吗。”
时间卡的刚刚好。
第一缕朝阳刚照亮地平线，和晨间的蓝调混合。
S市已经步入深秋，早晨的雾气笼罩山间，微风轻拂，来带丝丝凉意。许沐脱下外套，轻轻披在林许钦肩上。
林许钦一怔，活了近十八年的脸上竟少有的露出了迷茫和无措，那件衣服就这么轻飘飘的落在他的肩上，如同那片蓝色鸢尾花飘到手心的感觉。
不止飘到了手心。
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许沐就解释道：“S市的温度不比A市，冷的比较早。”
见林许钦半天不说话，许沐抿了抿唇，又补充道：“你穿这个太薄了，会着凉的。”
“那你穿的就不薄吗。”林许钦反问。
许沐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白色T恤陷入了沉思，安慰说：“没事，我身体比较好。”
见林许钦没有拒绝，许沐内心有些雀跃，低头弯了弯唇角。
半晌，他听见林许钦嗓音低沉，轻声哄道：“那你过来，靠我近一点。”
许沐有点懵然，往左跨了一步离林许钦更近些，但他还是礼貌的在中间留了一拳的距离。
林许钦无声的皱了眉皱眉，伸手直接将人拉近，他抬起胳膊以一种揽着后背的姿势将人圈在身前，将外套拢了拢，两人一同被罩在了衣服里面。
许沐呼吸一窒，一瞬间，心尖都在颤抖，他有些手足无措，僵着身体，脑袋嗡嗡作响。
耳边能听到身后的呼吸声，鼻息间传来了那股熟悉的气息，他不由的深吸一口气。
太近了太近了太近了。
心脏狂跳不止，简直震得人胸口发麻。
许沐被林许钦圈在身前，他的背贴着身后人的胸膛，两条结实有力的胳膊将他揽在怀里。
那还用得着什么衣服，肾上腺素的剧增已经让他的内心热火朝天，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绕地球跑一圈。
这是一个微妙暧昧的姿势，林许钦像是毫不在意，“这样多方便呢。”
几乎是咬着耳朵说话，呼出的水汽喷洒在耳边让人湿痒难耐，他耳朵敏感，几乎在一瞬间红了个透。
这一下，他彻底失聪了。
全世界只剩下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
等待日出，是多么浪漫的事情。
浪漫的不止是日出，还有那个一起看日出的人。
等待在此刻也变得幸福美好起来。
远处的太阳一点点爬升，两人维持着这个姿势，静静看着远方，共同等待着。
“第一次有人专程带我来看日出。”感觉很奇妙，但林许钦并没有说出来，到底是因为景还是因为人，具体奇妙在哪了他也不知道。
“真的吗，那我也太荣幸了。”许沐转头别过脸看身后的人。
金灿灿的光打在他的侧脸，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他脸上细微的绒毛，那双眼睛是闪着纯粹的光，嘴角边的笑意难以掩饰，露出浅浅的梨涡。
“真的，很美。”也很浪漫，怪不得那些情侣喜欢整这样的活动。林许钦看着他的侧脸，说，“所以谢谢你啊。”
许沐转回头，好像自顾自的说着，“那我下次带你去海拔5000米的雪山上看最美的日出，好不好。”
林许钦心情舒畅，又想，这人怎么总是这样，看着冷冰冰的话也少，但几句话就能把人心里填满。
不过林许钦没有接话，下次，会有下次吗？他无法对许沐许下一个自己无法确定是否能兑现的约定。
这次是一次脱离他计划之外的发生，可是谁又能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还会有这种机会吗。
美好的时刻转瞬即逝，旭日的红光洒满大地，云海散去，天彻底大亮，一切也该回到正轨。
林许钦将衣服还给许沐，低头替他拢好衣服。此时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希哲。
希哲打来电话，交代了航班的信息，又说中午再来接他一起走，他要先陪女朋友回一趟家取点东西。
林许钦应了几句表示自己知道了，便将电话挂断，电话开得免提，许沐在一旁听着，并没有开口说话。
林许钦查看了航班时间后便把手机放了回去。
许沐犹豫片刻，连呼吸都放轻，问，“你们今天回去吗。”
“嗯。”
“什么时候。”
“下午一点半。”林许钦终于抬起眼皮看他。
回去的车是林许钦开的，两人在山脚下的小摊上吃了早餐。
因为昨晚许沐告诉父母用自己晚上和姜致住不回家的理由，导致他现在时间太早不能回家，不然可就露馅了。林许钦斟酌了一番后，问许沐要不要去他家休息一下。
回去的路上，速度并没有那么快，林许钦慢悠悠的开着车，将胳膊伸出车窗外，展开手掌感受风。在此刻，他多年来追寻的自由好像有了那么一点的归属感。
“滴”密码锁打开，这是许沐第二次来林许钦的公寓了。
洗漱完，林许钦问他要不要睡一会，折腾了一上，两人都带了一点困意。
许沐点点头靠在沙发上，刚躺下就被人拉起来。
沙发这么窄能睡什么人？
“去卧室睡。”林许钦将人拉到床边，即使他两个月没回来，但每隔几天家政阿姨就会来打扫卫生，家里依旧干净整洁，但他还是换了一套新的床单和被套。
许沐就这么被安排躺下，全程像一个布娃娃听从指挥被摆弄好，他是个作息规律的人，很少熬夜，刚才在车里已经是强撑着，此刻沾了枕头困意更是来势汹汹让他短暂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你去哪啊。”许沐用睡死过去前最后的一点毅力有气无力的询问。
林许钦看着他，领口微敞，眼皮都睁不开的人，却还在强撑着，“我去烧点水，你想喝吗。”握着那节扯着他衣角的手腕，放回被子里。
“……不喝，谢谢你。”
睡了大概有四个小时，林许钦叫人送来午饭。收拾好后进卧室叫人，“起来吃午饭。”床上的人翻了个身，一副根本起不来的样子。
林许钦拍了拍许沐的肩，“听话，快起来了，一会我就要走了。”
许沐如同应激般坐了起来，起来太猛差点一头和林许钦撞在一起。
这顿午饭吃的尤其艰难，许沐迷迷登登的坐在椅子上，一顿饭下来，林许钦注意到他碗里的米饭没动几口，但也没说什么。
吃完饭后，林许钦换好衣服，从衣柜里收拾出几件衣服，为了方便直接装在手提袋里，许沐就紧跟着他身后，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收拾东西。
收拾完东西后，手机刚好响起一声提示音，林许钦暼了眼手机，对那边的人回复“马上好”，转身对跟在自己身后的人说：“时间还早，你想休息的话就再睡一会，下午再回。”
林许钦站在玄关处换好鞋，许沐将袋子递给他，像被霜打过一样。
林许钦笑道：“怎么又是这幅表情。”他记得上次在学校和许沐道别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寡妇表情。
“别送我了，他们在楼下等了。”
许沐心里多少有些失落，脸上依旧是故作淡然，“那好吧。”
“你待着吧，我的家就交给你守了。”
许沐又一次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林许钦提着袋子，走了几步忽然停下回头，许沐依然站在那里，安静看着他，在那一瞬间他捕捉到许沐眼里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情绪，那目光幽深且带着悲伤。
“就这样吗。”林许钦声音不大，却能让他听得清楚，“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许沐觉得自己喉咙干涩，垂眸避开林许钦的目光，答应道：“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