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养鱼发家日常》韩有渔

25、第 25 章

　　025 鱼塘边上种果树

　　果农见她不说话，只是双目炯炯地盯着他的树苗，果农说道：“你在我这买树苗儿，我包种包活。在我这买壮年树苗，我也包种包活！我种了几十年果树了，你信我，没错。”

　　“对了，你要想种，可得趁早。种树苗的时节就是春天和秋天两个时候，现在马上要入夏了，就这几天的时候了。耽误了春时，就只能等到秋天再种……”

　　苏玉颠颠自己的钱袋，最后下定决心说：“我要五棵成年树苗……老伯，你能不能给我便宜一些？”

　　“哎！我包种包活，便宜不了！”

　　苏玉说道：“我其实需要百来棵果树苗儿，但是钱财不够，只能先买五颗成年果树。等我有钱了，今年秋或是明年秋，就在您这儿，把所有的树苗买了。”

　　果农张了张嘴。

　　大主顾啊！

　　最后，一颗成年果树苗二百六十文成交，包活，不活退钱。

　　苏玉喜滋滋付了定金，心想着，虽然果树苗不成片，但是有这几颗结果子的树在鱼塘周围，她到时候宣传时也不算虚假宣传。

　　等到有了钱，成片的树苗儿种下去，果树在鱼塘旁边蔚然成林，旁边水波荡漾，她爬树上吃果子，自己吃一颗，鱼儿吃一颗……

　　哈哈，想想，这简直就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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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老果农带着儿子赶了两辆牛车过来，牛车上绑着树。树根部分都带着大土球，又用麻绳绑着，根系被保护的很好，一点也不松散。

　　老果农把两架牛车拴到桑葚树下，问苏玉：“苏姑娘，你打算怎么种？”

　　“我想围着鱼塘种五片果子林，桃子树一片，橘子树一片，石榴树一片，柿子树一片，梨子树一片……这些果子林长大的枝桠最好能斜伸进鱼塘上空，夏天天热，果子林的枝桠树叶能给鱼儿遮阴。秋天到了，掉下的果子直接被鱼儿吃了这样才好……”

　　围着鱼塘种植果子树这事，苏玉早就想好了。

　　夏天天热，鱼儿容易生热病。果子树枝繁叶茂，能够遮挡水面，挡住烈日，鱼群有了乘凉玩耍的地方，能大大减少患病率。

　　再者，果子树的植物根系能够吸收鱼塘周边的氮磷养分，可大大减少水中藻类的繁殖，鱼儿不会因为藻类繁殖过多缺氧生病。

　　再说吃食，把果子树种在鱼塘边上，果子熟了直接掉进鱼塘，也省了她把果子摘下来再扔进去的麻烦。另外，果树的叶子落了也能当鱼儿的天然饵料。

　　真是一举三得的好事情啊。

　　她真是个大聪明……

　　老果农还从来没听见过这样的要求。

　　别人种果子林是为了结果卖钱，她种果子林是为了给鱼遮荫蔽日。

　　结了的果子竟然给鱼吃！

　　老果农说：“别家的鱼都吃鸭屎鸡粪，你家的鱼吃果子，真是稀奇事儿！”

　　“所以，我家的鱼好吃啊。”

　　苏玉在鱼塘边快速来回走着，兴奋地和老果农说她的想法，果子树虽然还没种下去，但她彷佛已经看到黄橙橙的橘子，火灿灿裂口的石榴，还有满树的粉红大桃子……

　　老果农也被苏玉的动作神情感染，不由随着苏玉的描绘畅想起来。

　　“苏姑娘，你这里水好景好，若是果子林种下了，到时候桃花石榴花一开，肯定能引来很多看花的公子小姐。”

　　苏玉笑眯眯想了一下：“不错不错，到时候我直接就把鱼卖给他们，都不用挑着担子去镇上卖了！”

　　果农笑了，说道：“你带我看看地方，看看哪块种柿子，哪块种橘子……”

　　苏玉带着果农绕着鱼塘走了一圈，给果农指哪一块地种什么果树，老果农走了一圈，说道：“行，我记住了，就按照你说的，先把这五棵果子树种下去，算是先做个记号。”

　　老果农和儿子刨坑埋树，填坑定水，足足忙活了一个上午，才把五棵树全种好。

　　忙完了，老果农要走，苏玉要留老果农吃午食，老果农笑呵呵地说道：“苏姑娘，等你下次叫我来种那百来棵树苗的时候，我再留饭。”

　　苏玉点点头，老果农挥鞭赶着牛车走，走了没两步，又回头：“苏姑娘，我盼着你发财，明年秋一定找我买果树苗儿啊！”

　　苏玉挥了挥手：“老伯放心，我定不食言！”

　　“吱呀——吱呀——”的牛车声远去，苏玉转身回鱼塘，兴奋地绕着鱼塘转了两圈，又爱惜地摸摸果子树，摸完橘树摸柿树，摸完柿树摸梨树，摸完隶书摸石榴树。

　　小黑子在她脚边打转，许是感受到了苏玉的兴奋激动，它围着果子树，转了一圈又一圈，尾巴晃来晃去。

　　苏玉蹲下来，摸了摸小黑子的头：“黑宝儿，等结了果子给你吃好不好呀？”

　　小黑子亮晶晶的小豆眼看着苏玉，像是听懂了一般汪汪两声，还带着奶音。

　　“哎呦，小黑宝儿你可真聪明。”

　　“阿姐，你又管小黑子叫宝儿！”苏果气呼呼地跑过来。

　　“我叫它宝儿怎么了？”

　　“哪有管狗叫宝儿的，让村里人听了笑话！”苏果像个大人似的教育苏玉。

　　苏玉站起来，一手拦着苏果，一手抱起小黑子，她说：“你是我的宝儿，小黑子也是我的宝儿，你俩都是我的宝儿。走喽，去做午食！”

　　苏果拿眼瞪了小黑子一眼，哼哼两声。

　　苏玉全瞧在眼里，突然明白了什么，大笑起来：“苏果，你不会吃醋了吧……哈哈，你竟然吃一只小狗的醋！”

　　“才没有呢！”苏果被戳穿了心思，羞愤难当，“阿姐，你太坏了，我不跟你玩了！”

　　跑掉了，只留给苏玉一个背影。

　　苏玉看着苏果辫子上飞扬起来的绿色彩绦，随着她逃走在风里一晃一晃的，像是跟主人一般也害羞逃走，苏玉笑得愈加张狂。

　　“果儿，果儿，你才是我最爱的宝儿啊！”苏玉喊。

　　苏玉越这么说，苏果跑得越快，不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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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不知道？”李翠英扶着门，看了眼苏老三，跺着鞋底的泥巴问。

　　“知道什么？”苏老三有些不耐烦，刚从地里回来，种豆子种锝腰都直不起来了，他没耐心听李翠英说闲话，没头没尾的，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李翠英想起那两辆牛车以及车上老汉的话：“我去山上种树……是是是，姓苏……梨子桃子石榴都种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嫉愤，把鞋底跺锝哐哐响：“那贱丫头片子真能折腾，刚撒完撒鱼苗，这又折腾着种树。一天天的，也不怕把自己累死。”

　　苏老三喝粗茶的水一顿：“你听谁说的？”

　　“我比你晚走两步，看见了啊！”李翠英见苏老三问，走到他身前说，“你说她种果子树干嘛？”

　　苏老三闷着一口气：“我怎么知道。”

　　“她又买鱼苗儿又买果子树的，手里的钱都快花光了吧？”李翠英说。

　　“应是快了，”苏老三寻思着，“怕是已经花没了。若不是还去镇上卖鱼有个进项，从咱们那里拿的那些钱必不够她花！”

　　“她又请人挖塘又买鱼苗儿又买果树，就算卖鱼倒腾些钱，怕是也没多少了。”李翠英恶毒地想，“没钱买粮，冬天饿死她算了！莫说冬天，今年夏税，她恐怕都交不起……还是年纪小啊，不会精打细算过日子，步子卖得这般大，也不知道钱稀罕着花。”

　　嘴上说着可惜，脸上确是极其畅快的神色，好像苏玉真的交不起夏税一般，好像苏玉真的没钱买粮要饿死一般。

　　这李翠英自从知道苏玉的女户户籍下来，就失了神乱了心，有好一阵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现在又找到了“苏玉快不行了”的新支撑点，她又畅快起来。

　　“哼，”苏老三坐在门槛上，给她泼了一盆冷水，“那可不一定。”

　　“咋呢，咋不一定，我说得不对？”李翠英也坐下来，她坐在苏老三下首，不服，“你怎么还向着那贱丫头说话，要不是她，那鱼塘可是咱们大壮的！”

　　苏老三撇了一眼李翠英，从她的眼神里只能看到清澈的愚蠢，他转过头去眼不看心不烦，但也说了：“你看不出来吗，苏玉搬走后做得那些事情，哪件事不做得利利索索的？别说族长为她说话了，我看好些村里的人都被她收买了，净给她说好话。我看她就是个有心眼儿的，这样的人会不留钱交夏税？会不留钱买冬粮？”

　　李翠英哑声，末了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说：“那，那我们大壮怎么办，他回来了若是知道鱼塘没了，我可怎么跟他说啊！”

　　“怎么说？就是鱼塘给她堂妹了！”苏老三也烦躁，但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那不行，我儿还不得心疼死！”李翠英又噌地一下站起来，眼瞪溜圆，神情比坚定起来，“不行不行，这鱼塘，这鱼塘，绝不能便宜了那贱丫头！”

　　“行了吧，你又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想出来的办法也是……”

　　也是蠢办法。

　　“阿娘……”像个空气人一样的苏小花不知从哪个草垛钻出来了，她站在院门口，身上都是草屑儿，她也不管，只拎着篮子冲李翠英怯怯地笑，“阿娘，我找到两个野鸭蛋！”

　　李翠英正发愁，又思念儿子，又不知怎么儿子交代，听见苏小花的声音，草草撇了她一眼就走了：“烦不烦那！赶紧去灶房做饭！”

　　走了两步又回头：“把鸭蛋给我，你别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