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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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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们为什么会进行实验呢?如果不是主动的话,实验也应当没法顺利进行吧?
“他在寺庙等我们。”荀少山回答夏文卓的话。他笑的开心,身体却闲不住的左右晃着。
“我来了!”周亦晨这才慌忙跑来,只见夏文卓笑了“都等你呢。”
他们关系应该很好吧,如若那时的他们知道如今的后果也应当不会选择参加吧。
我感慨万千,若是待会真的要见到了林承韬,我会不会害怕。
这应当是座寺庙,但又没那么像。这里的风格与寻常所见的古建筑的样式如出一辙。说规模吧,应当是很大的。
我一路跟着他们三人。荀少山一人走在前面,时不时催一下夏文卓和周亦晨。只见夏文卓将胳膊搭在周亦晨的另一边肩头上,将他搂着,咬着耳朵似乎在说些什么。
直到古门的面前,荀少山站在原地回头“你们别在那偷偷说什么了,承韬还在里面等我们呢。”
说罢他便一人先打开了门,那门似乎只是进入庭院的一个门。
“你们就先在此等候吧。”站在门那头的是一位女人,她将荀少山迎进去便对周亦晨和夏文卓道,她微笑着似乎是在服务一般。
我三步并作两步紧跟着荀少山。
在我们刚进去时,那门便也关上了。
那女人在前面带路,七绕八绕的进了一间房子。
我看了看附近,每一个大的庭院里,都有分布着不同的小庭院,似乎每一座像这样的小庭院都有一个大门阻隔着。而每一个小庭院内,又有很多个不同的古建筑的房子。这些大庭院与小庭院由大到小依次形成包围排列,包围着的应该就是最重要的东西了。这似乎是一种极为严苛的保密工作。而抬头望向这些屋顶,都是统一的悬山顶。依稀记得像这种类型的都是根据等级制度有着不同的屋顶样式。
我们刚刚所进的门,应当只是这座所谓的寺庙的大庭院中的其中一个门。像这样的大庭院应当有很多门,而一个大庭院中又有很多个不同的小庭院,在不同的每个小庭院内又有很多连接着的房间。
这些排列组合让我不由得想到了八卦阵,正是因为此处的地形的复杂,只是他们层层环绕,似乎只有我走到最中心的时候才能看到所谓的秘密,所谓的一切原因和究竟。
而我所在的小庭院的那些房间门口,有的房间门口站着一个人,有的站着两个人,有的没有站人。这或许是按照他们房间的重要程度去划分的。
我们走了不久,进了不少的拱门,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如果要我再重新走一遍的话,那我必然是会迷路的。
一瞬间,我似乎想到了那个学校的第三层,那个全是柜子的房间。他们有相似之处,那个全是柜子的房间与这个以大包小,层层叠加很相同。
或许那个学校和这个实验也脱不了干系。
那个女人将荀少山请进了房门内,我便赶忙跟了上去,那女人对着里面空荡荡的位置微笑着点了头,便关上了门。
“承韬,你...没事吧?”荀少山见林承韬跪坐在一旁,也缓缓蹲下靠近了些,他用手挑开林承韬眼边的头发,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唤着他的名字。
“承韬。承韬。”
我上前一步偏了偏头看了看才发现不对,林承韬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但见荀少山更激动了些,他叫的大声了点。随后他忽然站起面向方才那女人微笑点头的空白处道“他怎么了?”
那里,有我看不见的人吗?只有他们可以看见?
我忽然起了鸡皮疙瘩,到底是我出了幻觉,还是...我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
我睁大眼睛看着荀少山忽然没了脾气,他冷静了下来,回头看着林承韬笑了。那笑里似乎包涵着很多东西,但我却分不清。
他一直看着林承韬,直到林承韬被两位穿着护士衣服的女人放到担架上抬走。
我回头看了看荀少山,他一动不动,却也没有离开视线。似乎怎么也看不够眼前被带走的人一般。但他也没有说什么,就只是看着。
他能看到而我看不到的人究竟是谁?而那个人似乎说了什么,说的话竟然能让他变成这样。
我赶忙跟着那几个护士而去。
这个房子内,这里算是正厅。
我看着她们将林承韬放到了正厅左侧房间内的床上,为他打了针,随后又输上了点滴。但她们在点滴里注射了一针药剂,我也不得而知。
但应当是好的东西吧?
我又随着护士出来房间,见荀少山随一位护士和医生而去。
“你要答应我,不能对他做什么。”他站定回头道,但我不知道与他对话的透明人说了什么。
应当换来的是一句肯定的话,不然他不会不回头的。
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是被林承韬约来的吗?
我跟着他,随着他进入了所被带进的房间,是在正厅的右侧。是一条走廊的旁边,回头看了看这间房间与那一侧林承韬的房间正对着。但是这间房间却与那间截然不同,那间还能看到照射进房间的阳光。而这间,却是一间手术室。
他刚进入房间便被打入了一计针,没过多久他便晕了过去。
而我似乎又被带入了另一个新的地方。
这到底是不是梦?如若不是梦为什么那么真实?
就好像我曾经真的经历过了一样。
这个新的地方并不是回到了那间教室。而是我认真看过的学校后面的山。
我已然站在山脚,面前正是爬山的阶梯。身边来来往往走过许多学生,甚至还有一些穿着统一服装的小孩子,领头的小孩拿着小红旗,一晃一晃的。还有个小男孩慌慌张张的从我身体间穿越而过。
“钟好姐姐,前面好像出什么事了!”我听到这名字,立刻转身。见到的是那个刚才从我身边跑下去的小男孩晃着钟好的衣角。
钟好怎么会在这?
“钟好!钟好!”我喊了几遍,直到她跟着小男孩一起又从我身边而过。我才知道,她可能就是在这个故事里的人。
我跟着她爬着山。爬山带给我的感觉,就好像那层无休止境的楼梯和永远到不了的第四层。
这里似乎本就离看得见的房屋不远了。没过多久我便爬上了方才看到的大平层。但这里应当还只是半山腰。
便看到荀少山站在山上的休息大厅门口,他捂着头,踉踉跄跄地向林承韬相反方向而去。
“你到底怎么了荀少山,你告诉我怎么了?”林承韬只是跟在他后面。
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于是向前靠近了些。
“没什么...”
林承韬似乎还想笑着问下去,可荀少山却跑开了,上了一辆红色的跑车。那辆红色的车在公路边上停着,那公路应该是上山的另一条路。
“承韬,你别生气,这几天荀少山都挺怪的。”齐云岫上前摩挲着林承韬的后背安抚他。
看着林承韬的表情,应当是不理解的,但他始终看着那辆红色的跑车。就好像上个幻境中荀少山一直看着林承韬离开的背影那样。
如果这些幻境是连续的话,那么他变成这样,应该与他做的手术有关,也与他和那个透明人的约定有关。
林承韬用手挑开挡在眼前的发丝,便跑向那辆跑车。我回头看了一眼钟好,只见她也一直盯着荀少山所坐的那辆车。
她似乎是笑了。为什么?那么她必然是知道些什么的。
我紧跟着林承韬,他上了那辆车的副驾后便系上安全带。
“不是说...别靠近我了吗?”他说话声音忽然大了些。荀少山看起来似乎很疼,表情很狰狞。他说话都几乎是要用尽他的力气。
“你去哪,我去哪。而且你车在这停着不就是等我吗?我来了,陪着你呗。”林承韬很冷静,也很理智。
“下车。”荀少山几乎咬着后槽牙说道。
“告诉我答案。你为什么突然发狂?为什么脖颈会出现类似尸斑的东西?”
荀少山没有回答,但他忽然发动车。林承韬面无表情一直偏着头看向他。
“你做了什么?或者说,你被强迫做了什么?”
车速飙升越来越快,荀少山一直沉默。
“有什么,我们一起承担好吗?”林承韬将手搭到了他的手臂上。荀少山却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一般,随后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那我们...就一起死吧。”说着便将车开向更高地被护栏挡着的悬崖处。
“好。”林承韬将手放回来,反而平静的看着荀少山。
但是,一个急刹车。车却撞到了靠近山的那一侧。
荀少山被车内弹出的安全气囊和座椅挤在中间。
安静了很久之后,才听到林承韬猛然惊醒喘着粗气。
不一会荀少山也醒了过来,但他似乎是强忍着疼痛用尽全力嘶吼“快走!”随后却又昏了过去。
但林承韬并没有走,他将荀少山救了出来背着他便下了山。
一路上林承韬一言不发。
但是还未到那大平层,荀少山便醒了。
“醒了?感觉怎么样?别急马上到大本营了,就可以见到医生了。”林承韬说着,荀少山反而挣扎着便要从他背上下来。林承韬不得已才将他放了下来,但仍然紧紧抓着他的胳膊。
只见荀少山扶着额,使劲的晃了几下头,随后甩开林承韬的手便自己向下山的方向而去了。
林承韬皱着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再也没有追了。
直至夜晚。众人都齐坐在木屋的饭堂准备用餐。
老师开口问“林承韬和荀少山呢?”
林承韬上了陈旧的木制楼梯,路过一扇扇开着的门的房间,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里面是如同宾馆一般构造的房间。原来这里木屋也是可以供人居住的。
只见林承韬从房间内洗了手出来,便伫立在木梯边上的一间房门外。他轻轻敲着门。
“荀少山,出来吃饭了...荀少山?”
他侧耳靠在门上安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紧接着又是几次敲门,一次比一次急促,声音一次比一次重。
“荀少山你怎么了?你说话啊!荀少山?”他似乎是怕被人发现荀少山的怪异的异常,仍然还是保持最开始的音量,但直到最后却是咬牙切齿的。
不一会那木梯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很多人...至少有十个...不...十五个人。
林承韬看了看木梯处,又回首看了看那间没有动静的门。他只好下楼。
那行人确实有十五个人,都穿着防护服,手中提着贴有红十字的白色工具箱。
林承韬并没有看这些奇怪的人,而是一如既往的。就好像他看不见他们,也或许是装作看不见一般与他们擦肩而过。
没过多久他们便抬走了荀少山,说是事食物中毒引起的间歇性休克。那些人甚至还去查了厨房和食品。而钟好稳稳的坐在餐桌前,看着这些奇怪的莫名而来的人。我记得钟好与这所学校没有关系,她为什么会来...
一阵耳鸣过后,我再次看到的便是灰暗而又空荡的教室。
身边坐着钟好。
而那些之前所看到的黑影,全都消失了。
“你刚刚发呆了很久。”钟好仍然看着那些卷子。
“我好像做梦了...”
钟好看着我“别怕。”
我并不害怕,反而是觉得钟好很奇怪。如果那些梦就是埋藏在这学校里那些人的过去的话。那么,莫名出现的钟好,是最奇怪的一点。
我起身想看看这教室还有什么东西。于是走向讲台,讲桌上有各种粉笔灰,与大部分学校无异。只是讲台的下面有个小木门。
那木头都发霉了,万一里面都是些垃圾,或者蟑螂之类的东西呢。
但我仍然将钟好叫了过来,并与她共同打开了这个门。
里面是散落的各式各样的白色的A4纸,我们将他们拿了出来,就蹲在原地一页一页看。
其中有一张,用黑笔重重的写着三个字。
‘我爱你。’字迹很工整且出笔很锋利。
我赶忙从包中拿出了那张照片的笔迹做比对。但是字迹不同。应当是两个人写的。
但我并没有去问钟好刚刚是否也与我有相同的幻觉。只是隐隐觉得不该问她。
“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而导致我们出不去,可能到明天早上就能回去了。”钟好将这些东西整理好,放到方才的桌子上。我看着钟好的一举一动,但仍然选择相信她。毕竟现在只有我与她两人。
等待我再次醒来时,看了看表。
下午13:46。
钟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