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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利用沈叔叔的权势,嗯?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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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秋衡和薄素相的爱情故事,正如无数小说里描述高干子弟与世家大小姐在纸醉金迷中爱恨交织,情天恨海那般痛彻心扉,歇斯底里。
【闵思齐,为什么没有照顾好哥哥?】
【等一下,爸爸带你去医院……】
宽敞奢华灰色系冷调风格的房间内,氛围因这几句话陷入令人窒息的冰点,死寂无声蔓延,只有一支录音笔搁在桌面上作循环播放。
这场男人和女人之间充满硝烟的战争,无关性别,没有输赢,唯深爱者自会无意识放下身段,委屈求和。
薄素相双手交叠捏紧手腕,努力维持摇摇欲坠的体面,神色宛若覆盖冰冷的雪,语调难掩嗔怒地开口:“你就没有什么想狡辩的吗?闵秋衡。”
被质问的男人眉眼保持一贯的清冷高贵,举手投足尽是从容不迫,淡然自处。
面对妻子的质问,他亦毫无被怀疑出轨的危机感。
薄素相忍不住上前一步,字字怨怼如泣血:“为什么要让我的孩子去照顾闵郝直?!”
“为什么让我们两个的孩子,去照顾你曾经跟别的女人同床共枕生下的崽子?!”薄素相心底始终无法接受,愈发怒火焚烧:“闵秋衡,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是什么原因,难不成,你要与你前妻复婚?!”
薄素相除了这个理由,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闵秋衡深邃狭长的眼眸平静地注视对方:
“闵郝直的母亲早已出国,你不需要担心这方面的问题。目前,我也没有考虑换别的伴侣。”
薄素相闭眸,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
“你说不会再让我生气,伤心……”她睁开泪眸,唇瓣颤抖:“你骗我,又骗我,早知如此,当时我就应该听芊雨的话,我就不该跟你回来……”她就是太心软,才会心疼曾经跪在雨中忏悔到昏迷的他。
男人等她话毕,才淡声开口:“闵郝直是我与前妻名正言顺生下的婚生长子。”他顿了顿:“当初,我请求你给我追求你的机会,你说让我等三年,这三年期间,你为了报复我,同温必成生了个女儿,你觉得我不知道吗?”
薄素相霎时如雷贯耳,心惊胆战脸色惨白缓缓抬眼,试图从闵秋衡此刻的表情看出什么。
好安静……
耳边似有忽远忽近的嗡嗡响和扑通扑通的心脏跳动声。
比起男人暴怒,薄素相却反而更害怕现在这样沉静漠然的他。
闵秋衡十几年前为了白月光将她绑去国外开膛破肚,挖肾抽血。也曾为了她,给白月光带去残忍暴戾,出血的教训。
他年轻时骨子里便是如此残酷无情,罔顾人伦,蔑视一切规矩的嚣张存在。
现在……行事更为成熟,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又怎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闵秋衡漫不经心地垂眸,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转而通知道:“我会把闵郝直接回来。”
薄素相猛的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死死咬唇,直至渐渐渗出血丝。良久,才沙哑地低声说:“你放我走,还有思齐、芳悦。以后你想让谁回来就让谁回,不关我们的事。”
闵秋衡站起身,高挺结实有力的身形有些叫人莫名畏惧,他轻声叹:“相相,我没有在跟你商量,这也不是选择题。”
随即,房门打开又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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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直磕磕绊绊向沈京年讲述事件的经过后,就看到对方一脸无语的样子。
莫名,郝直感到一阵尴尬。
然后,下意识鼓了鼓腮,有些不高兴。
沈京年坐在他的对面,修长的双腿自然地交叠在一起,问,“你还是小学生吗?”
郝直眨眼,“……什么意思?”
沈京年散漫地托着下巴,锋利好看的眉眼常常带着看不起所有人的傲慢和矜持,“闵思齐和闵芳悦,这两个人从三岁起就暗自接触一些相对普通孩子要更黑暗的东西,你觉得,就你这种小伎俩除了惹人烦,能折腾到谁?”
“哦。”
“还是说,你只是希望以此愚蠢的行动引起闵秋衡的注意罢?”
郝直皱眉,捂住耳朵。
青年微微一愣,“怎么了?”
郝直看着他不说话,双手依旧捂着耳朵,转过身面对沙发,一副要屏蔽青年发声的坚决态度。
沈京年哑了声,不太能理解他现在的情绪。
“到底怎么了?”
他耐心地重复问道,嗓音却比方才温和太多。
青年尝试去剖析青春期少年这变化无常的情绪。
同时,他内心也产生一些怪异的,不明由来的不快和……失控感。
很烦躁。
沈京年垂眸,还无法理清自己的思绪。只那眸色浅淡实则暗涌翻滚,细看瞳孔就像猛兽似的在无法清晰察觉的情况下微微竖起,意义不明地盯视着墨衫少年蜷缩成黑黑一小团的背影。
仿佛认定了狩猎的目标般,指尖不受控倏地地颤栗了一瞬。
郝直忽地打了个颤,立刻警惕地抬头,凶凶地瞪向已然悄无声息来到自己身侧的沈京年。
沈京年从没示弱,但短短两天时间,他便一而再,再而三地缓声服软。
他轻咳一声:“我不是说你蠢,只是闵家兄妹略微狡猾,在他们的眼里看来,你的所作所为自然是属于愚蠢的做法,但是在大部分同学之间,自然也算颇有手段的。”
这番说辞十分奏效,郝直眉目间的锐利和凶意慢慢褪去,还挎着个小脸:
他还要完成任务呢!
沈京年见此,嘴角微微弯起一抹不自知温柔的笑意。
他不屑于跟小孩子勾心斗角,且通过这两天细细观察下,能看出郝直是个比较自我和固执的少年,不乐意事事听从指令。
这点,就与他无辜乖顺的外貌颇有相悖,首先,小狗狗类型要排除田园犬。
而沈京年也不想惹他,不会去干涉他的计划。
“闵郝直,所有人都在利用自己的优势。你也可以——”
佩戴昂贵奢侈品牌腕表的手握住郝直的手腕,比少年整体大一圈的手指骨节分明,纤细的皮肉下充满着蓬勃的力量感,那指尖轻佻地往更柔软的肌肤下滑,直至找到对应的指缝,慢慢贴近,十指交叉,“可以利用沈叔叔的权势,嗯?”
这下得哄好了吧。
沈京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