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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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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霞山黑烟滚滚,直冲云霄。众将士早已把寻药,杀狼抛之脑后。任何事情也比不过这山得一寸土,一两金。兵卒们如火如荼的收集泥土直至黑夜。看着提炼的黄金由一点点变成堆再变成小山。张诚忧心道:“将军,这山物资稀少,草不不盛,若遇狼群围山我等不成为困兽。”“大胆!”钟嶷喝到:“天赐吾等这泼天得富贵,你却缕缕生事,扰乱军心。推出去斩了。”左右急忙劝解才罢。
炼制午夜,人人口干舌燥,肚中饥饿,方才想起取水造饭。派出取水得士兵不消片刻满身伤痕来报:“山下取水得唯一路径已被狼群占领,我等下不得山啊!”钟嶷大惊道:“什么?这可如何是好?”
月明星稀,丹霞山的浓烟停止了;人们才发现丹霞山的月夜是那么的美丽;月如银盘,柔和的月光倾泻在大地上,照亮了漆黑的夜。星光盈盈闪烁,像个顽皮的小姑娘在深邃的苍穹中眨巴明亮的眼眸。几片薄云像柔软的轻纱,半遮着星月,若隐若现。晚风吹拂着脸庞是那么的温柔舒服。远处睡梦中的鹧鸪传来几声清脆的梦呓,在山谷中悠悠回荡着。人们内心深处的记忆被唤醒,儿时赤着脚在田野奔跑的时光是那么的欢乐。漂泊在外有多久没有见到自己的父母妻儿,家人倚扉而望能否盼到自己回去。想到此处呜咽着。静谧的夜晚,饥渴难耐,眼下却只有成堆的黄金。被困山顶的十万大军触景生情呜呜噎噎的哭泣了一万。
翌日,重病在塌的钟嶷唤来张诚:“悔不听将军良言,如今情形,将军可有良策?”张诚道:“如今只好破釜沉舟,孤注一掷。”张诚召集兵马将十万大军分成百组;每组保持三角队形,盾牌向外,尖刀向外,击鼓为号。一声击鼓第一组由东北方向自山而下冲击,二声击鼓第二组由东南方向自上而下冲击;三声击鼓第三组由正东方向自上而下冲击。。。依次类推直至百组全部冲击完毕。
众将士呐喊着,如泄了闸的洪水滚滚而来;行至半山腰前脚踏空摔入沟壑。昨夜在大军思念家乡的时候,狼群早已在半山腰环山挖出沟堑;人马皆不可跨越。沟堑嶙峋摔入非死即伤。钟嶷一口鲜血喷出:“天要灭我!”言讫竟伸腿去了。张诚与众将士痛苦流涕;半晌方止。
偏将杜习道:“张将军,眼下被困山顶已两日,将士们滴水未进,末将唯恐兵变。”张城道:“我已有计,招众将士到帐前。”命令所有弓弩,武器全部放置西侧。
张诚于阵前神色黯然,“众将听令,家中独子者出列。”六军中走出万余人到西侧。“家有妻儿者出列。”六军中又走出万余人。“不足十四岁者出列。”又有万余者出列。“家中儿女不足七岁者出列。”“家中三代无官职者出列。”“年奉不足百石者出列。”杜为统计现已六十余万人到西侧。张诚面色凝重来到东侧,面对着东侧剩余的将士轰然跪地。
丹霞山草木稀疏不足以填补沟壑;众人又将稀薄的土壤提炼黄金,剩下的沙石嶙峋非一朝一夕可开采。张诚心中敬佩,血肉之躯的狼群到底用怎样的方法在一夜之间挖的动这怪石嶙峋的土地!这个秘密他无暇去探索,眼下有更紧要的问题需要解决。
“将军跪我们何意?”绥远将军吴益道。“将军,我非家中独子,世袭朝廷俸禄,我愿为先锋。”言讫立于东侧。“杜小将军又是何意啊?”吴益又问道。“既然无路,吾愿用吾身搭出一条路!”“哥!让我去,让我去。”杜为跪地抱着哥哥的大腿,泣不成声。“杜为,将士面前怎可如此放浪!”杜习强忍住泪水:“回去,你也是一名将军。”杜为起身挥泪拜别哥哥:“照顾好咱娘。”杜习嘱咐道。
“张将军是要我们?”吴益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张城紧闭双眼,他不敢看将士的眼睛:“非如此,不可活。”军中一片哗然。“这怎么可以?”“凭什么?”“老子反了。”张诚喝到:“弓箭手准备。”西侧士兵拾起地上弓弩,将箭头对准了他们的伙伴。
“众卿死后,我会禀明陛下;追封列位,厚赏家人。”张诚道。“末将多谢将军。”杜习面对着西侧幸存的将士继续说道:“弓箭不多,无需浪费。”言讫便飞身上马,向山下疾驰;连人带马一同摔入沟堑;少年将军的鲜血染红了沟堑,也染红了将士的心。紧接着东侧的士兵连续不断的跳入这深坑之中,用自己的身体搭桥铺路。
因一将不察,三十万热血丧命。
山脚下目睹了一切的洞主颇黎道:“吩咐众狼留下缺口,不可堵死,不可对战,人族之锐不可挡。”
坤荫洞;夜灵痛苦的哀嚎着:“不要,不要。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夜神心疼的安慰道:“灵儿莫怕,不是你的错,集中精神。”夜灵被注入的大量的灵力,自身无法受用;形成排斥;周身火热滚烫。夜神只能一手注入灵力,另一手为夜灵调息避免两股灵力对抗。此时的夜灵非常危险,稍有差池,便会走火入魔。不幽山的花草鸟兽多有受夜灵灵力滋养者,他们所看到的,所感受到的夜灵同样能感同身受。这几日的不幽山所遭受的一切,夜灵历历在目。自责,痛苦,无奈,无助充斥夜灵。夜神紧闭双眼,用通心之术唤到:“灵儿莫责,灵儿莫苦,一切皆有因果,一切皆有定数,一切皆有运数;非灵儿之过。”见夜灵情绪稍缓,落英将收集的甘露给灌了下去。
阿史那斜躺着山坡上,嘴里叼着根麦草,玩味的看着山下。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人族怎么自己打起来了?
一兵说:“是他暗算我?把我两棵洁白的门牙打掉了。”另一兵辩解道:“我没有呀,明明是他先踹的我。”“胡说,我几时踹你?”“你才胡说,我几时打你门牙了?”车骑将军李晏眉头紧锁,这一晚已经有无数个这样的官司。先是储备的粮草不翼而飞。后又是马掌被偷,搞得战马无法行走;紧接着便是他打了我的牙,他拧断我的胳膊,他偷了我的兵器,他要杀我,他要砍我。。。
一头黑狼护卫道:“洞主,趁人族自乱,我们正好攻他们个措手不及。”阿史那调整了下姿势说道:“勿动!是计。”“何计?”“人族狡诈,故意露出破绽,引我们攻击,实则早埋伏好了。”黑狼环顾着整个营寨说道:“洞主,我怎么觉得不像有埋伏。”“你懂什么?是计。”
袁谡道:“将军,莫非有精怪作祟?”“吾也正有此想法。”“我等都是打仗的兵鲁子,无人会降妖捉怪呀!”袁谡道:“要不请国师帮忙?”李晏摇了摇头附耳吩咐如何如何,袁谡领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