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道门》姜茶不语

2、第 2 章

　　第2章

　　陆沉和陈景来到了他们常去的那家小店。正值吃饭的时候，店里座无虚席。

　　“看来今天的生意还是很火爆！”陈景在店门外，笑着对陆沉说道。

　　“薛姨，还是和以前一样。”陈景刚踏进小店门口，就向里面高声喊着。

　　店里吃饭的客人都被他的一嗓门吓了一跳。纷纷掉转过头来瞧瞧是谁，瞧见原来是两位年轻人，便觉无聊，又掉过头大吃了起来。

　　“诶呦，你们可有些日子没来了哦！”薛姨从里屋探个头出来，看到是陆沉和陈景两人，高兴坏了，立马从里屋跑出来，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

　　薛姨来着菜单给到了陈景，陈景分别在三个菜名后面的小方框里画了小勾，然后笑着还给了薛姨。薛姨看了看，然后笑着说道。“还是那老三样？你们啊，怎么吃也吃不腻？”

　　“是的呀，谁叫薛姨烧的菜那么好吃，我和陆沉都舍不得去别家店吃了。”陈景对薛姨撒着娇，又向薛姨眨了下眼睛。

　　“你这小子，嘴还是那么甜，你们等着，还是给你们多多的分量！”薛姨听到陈景的夸赞，笑的都合不拢嘴。

　　“谢谢薛姨！薛姨，等会再给我们来两瓶酒，我和陆沉两人今天要喝得不醉不归！”陈景撸起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哈哈哈，好嘞，等会就给你们上啊。”薛姨对陈景是越看越喜欢，就像是看自己的孩子一样亲切。

　　“咦，跟你们常在一起的那个姑娘呢，今天怎么没看见她？“薛姨拿了两瓶酒来，并没有看见许念的身影，忍不住好奇地问。

　　“许念？她今天去玉县啦，这不，我跟陆沉刚送她回来呢。”陈景拿过酒瓶，边开酒盖，边说道。

　　“玉泉县？”薛姨很震惊，语气充满了不解。

　　“薛姨，也知道玉县？”陈景察觉到薛姨的震惊，抬头问道。

　　“你薛姨什么不知道?玉县离这可远嘞，怎么跑那去了？……你们怎么也不劝劝她嘞！那么远的地方，小姑娘家的，怎么能去那么远的地方！”薛姨没想到许念会去了那么远的地方，一时间着急起来，搬来旁边的小板凳坐下，连忙继续追问道。

　　“薛姨，你又不是不知道许念这人，固执地很，她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我们也不是没有劝过她。根本不听的。”陈景怕薛姨误会，连忙向薛姨解释道。

　　“这不，昨天晚上，我们两个还在劝她呢，可她执意要去。再加上许念的父母都同意的。我们也不好强求她不去的。”

　　“哎，真是可惜了，去了那么远的地方。那边发展哪有这好啊！我听说，玉县那边条件不太好嘞！去那边，哪还有什么出路啊！”

　　“薛姨，话也不能这么说，许念她是去工作的，她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标的。”

　　“理想？什么理想不能在家附近哦，非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还是一个女孩子家的，能有什么多大的理想？”薛姨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由地抬高了不少。

　　陈景明白薛姨是在担心阿念的安全，所以也不跟薛姨多加争辩。

　　刚巧这时有人催着薛姨点单，薛姨也就撇下他们去忙自己的事了。

　　陆沉则一直在旁边，也没参与他们的谈话，只是默默地打开酒瓶，往杯子倒满了酒。

　　就在陈景和薛姨聊天的功夫，陆沉都已经几杯酒下肚了。

　　陈景转过头去，刚要和陆沉搭话，就发现他猛给自己灌酒，一下子拦住了陆沉。

　　“兄弟，菜都还没上呢，你就先把自己灌醉啦？”陈景有些哭笑不得。

　　“这几杯酒，没事的。”陆沉从陈景手上夺过酒杯，但是没有继续往下喝。

　　在酒精的作用下，陆沉似乎感受不到刚才的害怕，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刚才在跟薛姨聊什么呢？”陆沉把玩着盛满酒的酒杯，洒出来的几滴酒，落在了桌子上，留下了浅浅的印记。

　　“你没听？算了，看你状态也不对。”

　　“薛姨，刚才在问许念的事，她觉得许念不应该去玉县，并且觉得这件事，阿念做的冲动了。”

　　“薛姨不是还说了，阿念不应该有理想这话吗？”

　　“哈。”

　　“确实，不过我觉得薛姨这件事就说得不对了。女孩子怎么就没有自己的理想呢。理想从来都不分大小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并不分男女，对吧！”

　　“嗯。”

　　“不过，我也知道，薛姨是在担心阿念，在外面遇见危险。但是，我还是觉得我们要相信阿念。阿念，毕竟也不是个孩子了，是吧？”

　　“嗯。”

　　“你嗯什么，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呢？”

　　“这么说，陈伯父同意你办篮球馆了?”

　　说完，陆沉也不再把玩酒杯，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没呢，今早还为这件事吵架呢！”陈景想到这件事，就郁闷，也不想多说什么，猛地倒了一杯酒下肚。

　　陆沉冷笑一声，也没说话。只是又往陈景的杯子里又添了一杯酒。

　　说话的功夫，菜都陆续上完了。

　　两人也不多话，都在一味地灌自己酒。

　　酒过三巡，两人都喝得有些醉。

　　“兄弟，真不是我说，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不敢开口啊！今天，那么好的机会，怎么还能错过了呢？”陈景拍了拍陆沉的背，无法理解地问道。

　　陆沉没有回答陈景的话，现在的他脑子昏昏的，不太清醒的感觉。就连陈景的话，他听得也不是很清楚。

　　“我说，你敢不敢，在这里说，你喜欢许念！”陈景的话模模糊糊地传进了陆沉的耳朵里。断断续续地，听得不是很真切的样子。

　　“敢！当然敢了！”陆沉凭着本能地回答。

　　“我，陆沉，很喜欢……很喜欢……”话还没说完，陆沉就昏睡了过去。

　　“诶，话都没说完呢，你怎么还睡过去了。真没劲！”说完，又灌了自己一杯酒。

　　“薛姨，你酿的酒可真好喝！”连着几杯酒下肚，陈景的神情也有些模糊，磕磕绊绊地说出对薛姨酒的赞赏。

　　这时，店里也空闲了下来，薛姨听到陈景的夸赞，心里也很是高兴。

　　“就你小子会喝，每次来，必要点这个桂花酿！”

　　薛姨收拾完旁边桌子，拉来一张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这小子，喝醉啦？”薛姨将酒一饮而尽，下巴指了指睡着的陆沉。

　　陈景点了点头。

　　“那姑娘走了，他是不是可伤心了，痴情的男儿啊！”薛姨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这你都知道了？”

　　“废话，每次你们三来我这吃饭，这小子的眼神就跟有胶水一样，没离开过那姑娘。那眼神，就跟当年你叔父追求我一样。”

　　薛姨又倒了一杯酒，不过这次是小小地喝了一口，然后细细地抿着，像是在品味佳肴一般，最后发出了“哈”的一声。无不是在对自己酿酒手艺的称赞！

　　“薛姨，你又来了。我叔父都去世多少年了。”

　　“哎，是啊，一晃都那么多年过去了。岁月不饶人啊，我都老了。”薛姨望着窗外的半轮月亮，不由得叹息。眼底那无人察觉的落寞倒是被月亮察觉到了，月亮悄然地躲进了云雾中，只留下了浅黄浅黄的光晕。

　　“时间也不早了，我这马上打烊了，我这可不留宿的啊。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薛姨把杯里剩下的酒喝完，然后抢下了又要灌自己酒的陈景。

　　“不要啊！薛姨，我还没喝够呢！”陈景悲惨地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