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早虐文里当乐子人【穿书】》黑池道长

12、十二个乐子

　　沈烬手中那枚从林茂处夺来的戒指在此时泛起诡异的幽绿色荧光。

　　K字刻痕以每秒两次的频率闪烁着，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转瞬即逝的光轨。

　　"别动！"晏九曜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温热的手掌瞬间扣住沈烬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在皮肤上留下指印。

　　沈烬能感觉到他掌心的薄茧正摩擦着自己的脉搏，当然不容忽略的还有那略微加快的心跳频率。

　　沈烬在黑暗中勾起嘴角，故意转动戒指让荧光扫过晏九曜紧绷的下颌线："紧张什么？怕我被远程操控吗？"

　　他另一只手抚上晏九曜的领带，指尖顺着真丝面料缓缓下滑，"要不要检查一下我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危险物品'？"

　　晏九曜的呼吸明显一滞。就在这时，戒指突然"滴"的一声轻响，荧光骤然增强，在空中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

　　画面之中周阎正坐在栖梧院茶室里，枯瘦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手机里面的电子木鱼，檀香炉的烟气在他面前缭绕成诡异的形状。

　　"等等……"陆星熠的声音从甜品台方向传来，接着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显然他又撞翻了什么。

　　黑暗中键盘敲击声噼啪作响："老大！这个闪烁频率是改良版的摩斯密码！每个长闪代表——，短闪代表·，但中间还夹杂着第三态！"

　　灯光重新亮起时，沈烬已经用银质餐刀将戒指固定在香槟杯沿。他拿起叉子轻轻敲击杯壁，清脆的声响竟完美复现了密码的节奏。随着敲击，戒指上的荧光开始变换颜色，从幽绿转为暗红。

　　"《小星星》？"沈听澜皱眉，军装袖口的金线刺绣在灯光下微微发亮。

　　沈烬笑得眉眼弯弯："亲爱的周管家真是贴心，连解码BGM都给我们准备好了～"

　　他手上的动作突然加快，叉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敲击声连成一段欢快的旋律。

　　隗家的地下工作室里，陆星熠将戒指连接到了主控系统。

　　三面弧形屏同时亮起，数据流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少年穿着恐龙连体睡衣蜷缩在电竞椅上，尾巴随着他敲键盘的动作左右摇摆。

　　"这个加密算法……"陆星熠咬着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说，"居然用了军方最新的量子嵌套协议！"

　　突然陆星熠猛地拍了下额头，"等等！老大你之前教过我破解方法！"

　　沈烬斜倚在控制台边，手里把玩着一枚古铜钱。"试试反向嵌套，"他随手将铜钱弹向空中，"用你之前写的那个小工具。"

　　铜钱在空中旋转着落下，正好被晏九曜接住。他皱眉看着铜钱上的特殊纹路："这是……"

　　"顾家去年发行的纪念币，"沈烬眨眨眼，"内置NFC芯片，可以刷开他们大厦的侧门。"

　　屏幕上的解码程序突然发出提示音，一段加密视频缓缓展开——

　　周阎在茶室里机械地敲击着电子木鱼，背景音里隐约能听到顾明霄与人交谈的声音。画面角落的博古架上，青花瓷瓶的釉彩反光中映出半张戴着金丝眼镜的脸。

　　"暂停！"沈听澜突然上前一步，军靴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他指向画面边缘："放大这个区域。"

　　放大后的图像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林茂的义眼在反光中呈现出不自然的蓝色光晕，而他右手小指上的戒指正对着电子木鱼的方向，两者之间似乎有某种数据交换。

　　午夜时分的隗家茶室笼罩在柔和的纸灯笼光晕中。隗夜阑跪坐在蒲团上，鸦青色和服的宽大袖口随着他沏茶的动作如水般流动。茶香在室内氤氲，与窗外渐大的雨声交织成奇妙的韵律。

　　"所以，"隗夜阑将茶盏推向沈烬，苍白的手指与深色陶器形成鲜明对比，"周阎用木鱼声传递军情？"

　　沈烬接过茶盏："不仅如此～"他调出解码后的频谱图，"每次敲击的力度差异实际上是在输入十六进制密码。"

　　陆星熠突然被茶水呛到，恐龙睡衣的尾巴猛地翘起："老大！我找到木鱼程序里的隐藏聊天室了！"他手忙脚乱地擦着溅到键盘上的茶水，"登录ID是……‘功德无量'？密码是……等等……"

　　少年突然瞪大眼睛，转向沈烬："老大！密码是你生日！"

　　茶室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沈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手中的茶盏微微倾斜，几滴茶水溅在檀木茶几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晏九曜猛地站起身，西装裤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能追踪IP吗？"

　　"在、在试了！"陆星熠的眼镜反射着屏幕的冷光，"这个跳板服务器在……"他的声音突然变小，"在顾氏大厦的智能咖啡机里？"

　　沈烬突然笑出声，打破了凝重的气氛："我就说那台机器联网速度异常！"他掏出手机点了几下，"上次去的时候顺手装了个后门程序～"

　　——

　　凌晨两点十七分，顾氏大厦笼罩在雨幕中。沈烬和晏九曜从地下车库的通风管道潜入，潮湿的金属管道在沈烬的黑色紧身衣上留下道道水痕。

　　"左转……等等！"陆星熠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老大，正前方的摄像头刚刚动了！"

　　沈烬立刻拽住晏九曜的皮带，两人紧贴在管道拐角处。黑暗中，晏九曜的呼吸喷在沈烬耳畔，温热而急促："有人远程监控。"

　　沈烬从战术腰包里掏出一片口香糖，慢条斯理地剥开包装纸塞进嘴里。

　　咀嚼几下后，他将胶状物精准地弹向摄像头镜头。"搞定～"他转头对晏九曜挑眉，"薄荷味，要尝尝吗？"

　　晏九曜看了沈烬一眼，没有回答。

　　当他们找到那台智能咖啡机时，发现它的外壳有明显改装痕迹。

　　沈烬用多功能军刀熟练地拆开面板，内部电路板上焊接着一个微型军用级服务器，散热片还带着余温。

　　"哟，还是最新型号～"沈烬吹了个口哨，指尖轻巧地拨开几根电线，"这改装手法……"他的声音突然顿住，"是军科院的标准作业流程。"

　　就在这时，咖啡机突然自动启动，显示屏上跳出一行字：

　　"这么晚喝咖啡，不怕失眠吗？——K"

　　晏九曜立刻拔掉电源，但整栋大厦的警报声已经响彻夜空。红色的应急灯开始闪烁，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如同上演着一出荒诞的皮影戏。

　　第二日黎明时分，隗家别墅的书房里弥漫着熬夜后的咖啡香气。

　　陆星熠从服务器中恢复的数据让所有人震惊——里面不仅有军事情报，还有四大世家成员的详细行程表，甚至包括每个人的生活习惯和生物节律。

　　"看这个。"沈听澜修长的手指指向屏幕上的一个文件夹，军装袖口的金线刺绣在晨光中微微发亮。

　　文件显示沈烬的日常作息被记录得精确到分钟，连他每天喝几杯咖啡、喜欢什么口味的蛋糕都一清二楚。

　　沈烬却盯着另一份加密文件："等等……这是……"解密后的文档显示林茂每月15号都会去城郊一家名为"忘忧"的茶室，而今天正是15号。

　　晏九曜调出三维地图："茶室后面是顾家的一个废弃仓库，去年被改造成了私人会所。"

　　隗夜阑放下茶盏，瓷器与檀木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苍白的手指展开今早刚收到的烫金请柬："顾家今天下午举办古董鉴赏会。"

　　请柬上的地址赫然就是那个仓库，落款处印着一个精致的电子木鱼图案。

　　沈烬伸了个懒腰，丝绒衬衫随着动作上滑，露出一截白皙的腰线："看来我们的'K先生'要请客喝茶了～"他顺手拿起请柬，指尖在电子木鱼图案上轻轻摩挲，图案突然亮起微弱的蓝光，又迅速熄灭。

　　窗外，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在雨后的水洼中投下细碎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