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半人半吸血鬼（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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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三声沉闷的钟声传遍城堡，与玛姬约定的时间到了，拉斐尔的眼皮仿佛被黏住不愿意松开，他任由威廉将他揽进怀抱。
“拉斐尔大人，时间不早了。”威廉轻声提醒拉斐尔该离开了，怀抱拉斐尔的手臂却收紧，让拉斐尔贴近自己。
被香甜的体温包围，拉斐尔一个翻身舒服地趴在“面包”上，熟门熟路找到舒服的地方温存最后几秒。
怀里的拉斐尔大人舒服了，威廉只能皱着眉头小心调整，他每挪动一次不仅会牵引出遍布全身的酸痛，制作面包使用的新鲜奶油也会淌出。他得更加谨慎，妥善保管拉斐尔大人喜爱的证明。
面包上装饰的可食用果子肿成小樱桃，拉斐尔无意识蹭他爱吃的面包，闲不住的手乱摸，戴手上的戒指掠过新鲜的小家伙，冰凉的触感点燃尚未消散的火热，引起新的刺痛感和全身的战栗。
威廉仰头大口呼吸平息迅速窜遍全身的热浪，但拉斐尔大人是遵守餐桌礼仪的食客，放下刀擦擦干净嘴意味已经吃饱，面包能办到的报复是下次烤得更焦香。
余韵再次退散，威廉万般不愿也不不不再次呼唤提醒，“拉斐尔大人。”没有经历新一轮工序的面包没办法再入口，威廉想和他的拉斐尔大人死在同张床上，但也不是现在。
拉斐尔最终磨磨蹭蹭起了床，折叠好的红裙放在威廉的枕边，干净到仿佛它的主人未曾饱食一顿。而似牛油细腻白滑的后背惨不忍睹，深浅不一的抓痕无不彰显窄小空间内的激情。
红裙的尺码看上去很小，威廉低头看向自己布满吻痕的胸肌，他穿上裙子恐怕会直接崩坏成布条。他又抬头看向他的拉斐尔大人，拉斐尔大人正反手拉后背的拉链，空荡的腰部足够塞下他的一个拳头，但威廉知道看似瘦小的人啃面包的胃口有多大。
拉链似乎不听话，拉斐尔费劲往上拉，卡在原位的小东西一动不动，“拉链拉不上。”他对威廉说。
威廉尝试挪动身体向前，又一阵酸软和疼痛将他放倒。与他的拉斐尔大人“交战”多次，威廉仍然居于下风。既是他的心甘情愿亦是上下位者的实力使然，威廉骄傲下位者的他拥有拉斐尔大人流连的能力。
“拉斐尔大人，您能靠近一点吗？”威廉举起的双手颤抖，够不到悬挂摇晃的拉链头。
他自认身体素质极好，是经过严密发酵烘培的完美面包，然而被爱吃面包的拉斐尔大人里里外外品鉴一遍，面包收获满满当当。鼓胀的面包泄了气软化，没了才出炉时的新鲜可口。
就是这样的身体素质掀翻普林斯？拉斐尔沉默向后退一步。
“好了。”拉链拉到底，威廉彻底瘫软倒回床，全身上下就剩眼珠子转溜溜跟着拉斐尔大人的行动而移动。
激情的痕迹藏进红色长裙之下，两颊的酡红消散，他的拉斐尔大人又恢复往日冷静自持的模样。威廉爱死他的“伪装”，手指上冰凉的家族戒指同他疯狂后变得滚烫，威廉乐于在余韵中品味与拉斐尔大人的初见。
潮湿阴暗的地下室终日不见光亮，时间的概念逐渐脱离威廉的意志。伤口生出的蠕虫爬动吸食他的血液，破碗里的肉汤被老鼠舔得一干二净，威廉形似尸体，躺在稻草堆里等待生命结束。
“嘭！”
白茫茫一片刺穿威廉的瞳孔，许久未摄入能量的躯体和思维已经僵化，肌体丧失做出反应的潜意识行为，更别提思考这种耗费能量的高级活动。
长老院几位大人终于容不下他了吗？意识逐渐消融，威廉遗憾，他没有办法亲眼见证长老院大人们的有趣反应。
“嘿，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原来上帝喜欢玫瑰花的香味，这是威廉昏迷前大脑蹦出的唯一想法，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偶尔能听见来自“上帝”的天音。
“上帝”的话不多，常用冷淡语气询问他什么时候醒，可他一个昏迷的人该如何回应？“上帝”自知理亏，嘟囔他的不睁眼，鲜活可爱的话语让他等不及睁眼瞻仰“上帝”容颜。
“上帝”惊讶他的苏醒，威廉终于有了聚焦点的双眼目不转睛。“上帝”果然与壁画上艺术家的设想相似，却因眉眼间的阴郁落入凡尘，他似乎很害怕自己，与他拉远距离不敢靠近，威廉顿时感觉他的迫不及待变得无趣。
凡人不可及的上帝不应该如此拘谨、畏首畏尾，威廉生出不如死掉的念头。比起被远近闻名的“长老院的狗”“阴阳人”当宝物般供养，他腐烂在长老院的地下室或许更有价值。
命运常弄人，就在威廉生不如死的时候，他的“上帝”回来了。
踩他脸上的玉足小巧可爱，它却神奇地让他产生新鲜的疼痛感，威廉有了反应。
“上帝”收回对他的奖励，屋外的光亮让“上帝”遥不可及，威廉手脚并用来到“上帝”身边，支撑上半身献上他的稀血，让长老院老家伙疯狂的无用东西得到了“上帝”的垂眸。
勉强恢复的身躯被拉直，离开躯体的血液似掌控他感官的开关，威廉爽到头皮发麻。
强势地摧毁他的躯体，惩罚他的反抗，他全身心接受“上帝”玩弄和操控，威廉迷恋这种感觉，尤其是结束欢愉后一言不发离开，更让威廉期待与他的拉斐尔大人见面。
“您总是这么无情。”仿佛成了威廉的固定台词，这次拉斐尔大人没有立刻夺门而出，威廉看见了曙光。立即在床上扑腾出对方喜欢的姿势，威廉放软声音，可怜巴巴地说：“您不可以安慰我几句吗？真的很痛。”
“做的时候不是说过了？”拉斐尔没有回头，丢下一句话离开。
“放轻松。”“真棒！差一点全部吞下去！”……这些荤话也算是安慰？威廉埋进薄被，放声的大笑震动他的胸腔。
他的拉斐尔大人，他的“上帝”，他忠诚的威廉该用什么手段才能放弃对他的着迷？
夜色已深，走廊幽深不见底，城堡二楼见不着一丝光亮。轻哼不知名的曲子，适应黑暗的半吸血鬼走下楼梯。
玛姬已经在楼梯下等候，昏暗中她银色的发丝格外显眼。
“玛姬，非常抱歉。”拉斐尔面对年长他两轮的玛姬生出心虚，像被母亲抓住玩物丧志的小孩，板直腰背让自己看上去不过分落下风。
“先生，您开心就好。”玛姬跟上拉斐尔的步伐，“但那位先生来路不明，您千万要小心。”
玛姬比“拉斐尔”看得通透也更警惕，碍于身份不便于明说。拉斐尔点点头：“好。”原剧情的弯弯道道他熟门熟路，心中的慰藉是“拉斐尔”并非完全孤立。
威廉是点火的好手，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拉斐尔”的人生里。
善心驱使下救下威廉，为他提供修养的住所，而这位被长老院扣上莫须有罪名的前首席猎人恨透了吸血鬼，最终的结局自然是农夫与蛇的翻版故事。
秉持尽早扼杀悲剧的念头，拉斐尔跟随稀血独属的味道，找到正在普林斯城堡休养的威廉。
背叛者没有活着的权力，拉斐尔最初的想法是砍掉威廉手脚，扔到长老院门口，满足他心心念念的实现生命价值的愿望。
但吸血鬼无法抗拒稀血充盈躯体的滋味，拉斐尔看着拽住头发被提留而起的男人，他如缺氧的鱼大口呼吸，而他的身体毫无保留舒展等待拉斐尔的深入。
拉斐尔改变了主意，养个“储备粮”在身边似乎是不错的选择。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半人半吸血鬼（六）
，还差 